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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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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宁妄听到隋霜这个问题,跟被根针扎了一样,迅速反问:“我吃醋?”

隋霜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不太理解:“没吃醋就没吃醋,你跳什么脚?”

徐宁妄听了这句话,先是愣了下,之后直到回到相府,也没有说什么。

隋霜回家之后,先去了父亲的屋子,和父亲说了去溯州的事情。

其实刚刚朝堂之上,隋柏涵也在,他看着进来的女儿,说:“刚刚朝局之上,这群人这么针对你,但是父亲没有为你说话,你可有怨言?”

自古帝王家最厌烦的就是党派之争,可是帝王心术之中,用的最多的,也是各党派之间的制衡之术。朝局中的党派自古有之。

隋霜是左相的亲闺女,这个是怎么也脱不开的关系,怎么避险都是避不了的,隋柏涵护着自己的女儿理所应当,可是整个早朝,隋柏涵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隋霜摇摇头,回答:“父亲了解我,我也了解父亲。您能放手让我去做,就是给我最大的支持。”

隋柏涵捋捋胡须,看着自己的女儿,满眼的欣慰:“你母亲走之前曾经跟我说,若是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就去做,让我不要阻拦。女子如何,男子又如何,你是我隋家的孩子,就有我隋家的风范。”

他说的洒脱,可又叹了口气:“浅露,你要去溯州,我不拦你。但你要知道溯州的情况,那里是右相的势力。世人都说,溯州是地上仙宫,让人流连忘返,但那里可不是能随你摆弄的乌县,稍有不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隋霜点头称是,明白父亲的担心:“父亲,我能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我的父亲,心疼自己的女儿,可是还有无数人的女儿,我得去把她们找回来,便是只剩下尸骨,也要落叶归根。”

她这么说着,小心观察着隋柏涵的脸色,又简单的提了几句:“父亲可知道,我朝开国的太始皇帝为何成立内阁。历朝历代的为君者,无一不在做着一件事情,就是让权力更加牢固的抓在自己的手里。”

“内阁瓜分了丞相的权力,如今越发成了皇帝手中趁手的刀。那么您在的左相和那如今嚣张跋扈的右相,又有什么理由继续存在呢?”

隋柏涵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转头,眼睛里面含了点震惊和感慨,像在看一个青出于蓝的年轻后生,不再仅仅是长者的欣慰。

隋霜点到即止,转而皇帝的圣旨一到,就收拾东西准备再次出发,前往溯州。

临走之前,隋霜又进了一次皇宫看了看二马。

隋霜之所以敢通过引起皇帝注意来救二马的原因,是上辈子的一件事情。

嘉乾帝到最后一两年的时候,病情加重,接连很久不曾上朝,只得由太子代替监国。

隋霜一次回宫中述职,本着妻子的礼数,去御书房见太子,在不出意外的吃了个闭门羹之后,撞到了当时已经有些疯癫的嘉乾帝。

嘉乾帝只穿着一身的单衣,在繁花盛开的院里奔跑,披散着花白的头发,间或朝花丛中一扑,嘴里嘟囔着些什么。

宫中花枝有些有刺儿,容易伤人。一众的太监拦着嘉乾帝,说:“使不得啊皇上,您去别处,别处,您的妻子不在这里。您想给她捉蝴蝶要去别处。”

这里说的这个妻子,不是皇后,也不是云妃娘娘,是二马的母亲。

当然老皇帝的感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对二马的母亲余情未了,二马这张酷似她娘的脸就成了她摆脱囚牢的关键。

隋霜再去看二马的时候,她的寝宫已经改换了位置,在一处与皇帝离得极近的地方。华丽的宫殿中来往都是小心翼翼的奴婢,左右摆放着各种精美的珍品。

二马穿着新衣服,吃饱之后面色终于不再那么憔悴,显出了几分窈窕少女的光华。她珍而重之的抱着怀里的书,问:“老师,这些都是什么啊?”

隋霜将第一本《韩非子》指给她看,又说了自己要出远门的事情,小姑娘有些不乐意,隋霜安抚道:“等到你把书看完了,老师就回来了。”

二马没有说什么,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坐着抱着书挪到隋霜身边,将自己的头挨到隋霜的手下,一下一下的蹭。

二马低垂着眼帘,说:“老师,爹爹说二马有了新的名字,叫李麦。可是老师,你可以一直叫我二马吗?不要改好不好?”

*************

溯州。

来往的商贩叫卖声不绝,卖胭脂的、卖灯笼的、甚至有一群人围着一杂技艺人,杂技艺人马步站定,呜得从口中喷出火焰来,赢得了一片的叫好声。

当街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隐隐可以听到几处大酒楼里,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讲述,或者是清脆婉转的唱曲之音,连街上都能闻到饭香和酒香。

一个便衣男人,很是不耐烦的挤开了来往的人群,一头扎进了知府衙门之中。

他坐在会客厅的座椅上,挥退了想要上前来的丫鬟,自己皱着眉缓着气,擦掉了脸上急出来的汗水。

“哎呀,老刘。你这是怎得了,竟然如此的焦急。”一声音闯入。

来人着官服,国字脸,圆眼,眉重胡长,体型宽而不胖,说话的时候眼睛含着三分笑意,一派的悠然可亲。

“知府大人啊,这刀都到要砍咱们头上了,您才是,怎么还不着急啊。”这位姓刘的官员说。

来人正是溯州的知府大人,张汝正。知府大人在下属快火烧眉毛的催促中,慢悠悠的坐到了主位,先是喝了一口茶,又拿起了一块点心,自己吃了,还问下属:“喏,稻荣阁的点心,挺好吃的,你吃么?”

这姓刘的要不是觉得对方比自己官大,现在一定会把这块糕点打掉,再踩上两脚。

看对方急得不行了,张汝正才开口:“你可是要说那丞相女儿领钦差之职,要来查溯州的事情?”

“大人,圣上说得好听,什么让她过来寻找乌县失踪的女人。放……她明明就是来查咱们的。”下属赶紧说。

张汝正擦了擦手,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慌得不成样子的下属。

下属接着说:“您是不是忘了她在乌县做过的事情,整个乌县跟个玩意儿一样,被她抓在手里来回揉搓。况且……”

他左右看了一下,压低声音凑近说:“那个陆佑揌疯之前,谁知道他有没有供出点什么。”

张汝正听着他说到这,乐了,直接打断了对方:“你担心什么,你害怕什么。一个死人,你觉得她会查出点什么?”

下属不说话了,惊疑地看着知府。

张汝正放平了眉毛,他那眼皮堆叠的眼睛里显出了为官多年的精明和狠厉,慢慢说:“右相那边给传了话来了。隋霜,这个丫头片子,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得给我交代在这儿。”

张汝正勾了勾手,说:“你过来,按我说的去做。”

而另一边,一个黑衣人转身翻出了相府,轻松避开了所有的看守与暗哨,三两个纵身,就不见了身影。

等到再次出现,黑衣人推开了一间破庙的门,刚走近一步,一把刀瞬间抵住了他的喉咙。

“是我。”徐宁妄拉下来自己的面罩,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之下,仿佛映起凶光。

抵在他脖子上的刀迅速收回,破庙从不同角落走出了十几个人,皆迅速单膝跪地,口称少主。

这支势力是上次在乌县的时候,隋霜从陆佑揌家出来,徐宁妄自己离开她的视线联系上的。

当时隋霜的心思都放在查清楚乌县真相身上,没有对他到底去哪里了过多的追究。

徐宁妄的母亲确实是李家的千金,当年南冶的皇帝乔装改扮来北陵,看中了李家的姑娘,两人春风一度之后,南冶皇帝离开,不成想有了他。

得知有孕已经来不及,李家小姐曾经试图把他打掉,可是没成想一碗药汤自己没死,到是让李家小姐身子受损,生产的时候一命呜呼。

但是也因为那一碗药汤的缘由,上辈子的徐宁妄十几年都痴傻迟钝,被关在李家柴房受尽折磨。

有一次家中的孩子欺负他,想要把他推到河里面淹死,一群人站在岸上看着他的挣扎不断减弱。

不成想被一个老者所救,老者见他可怜,又惊叹于他的天赋,便教他武艺。

徐宁妄当时脑子不太好使,到最后也不知道这老者的身份,他们的相处时间并不长,每次都是自己偷偷溜出去,在深夜里和老者见面。

那老者见他进步神速,有一日问他:“你可是想要拜我为师,我即将离开此地,若是想,你就明日晚上到这里来等我,为师带你走。”

可是第二天,这个老者却并没有出现,徐宁妄只等到了他的一封信。

信的内容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老者好像说自己临时有事情,就不来了。

不过若是他需要人手,就可以去乌县的一个地点,拿着玉佩去找里面的人,到时候自然会有人供他驱使。

上辈子徐宁妄这个时候仍旧浑浑噩噩,这封信和玉佩自然是都没有用到的。

信里还交代了什么,好像还有其他的内容。徐宁妄掐了掐自己的眉心,那时候的记忆其实很模糊,好像还提到了婚什么,安排了什么。

“少主?”一旁的饼六提醒。

徐宁妄回神,饼六跟他说:“我们顺着您说的那个信物,去查了乌县中巫蛊之事。一路追查,我们又在溯州境内找到了这些人的踪迹。”

他将一个罐子交给徐宁妄,四处密封的罐子里面是两只冰蓝色的蝴蝶,蝴蝶每只都有人手掌那么大,翅膀大而两须长,在昏暗的破庙中散发着诡异而不祥的荧光。

饼六解释:“这种蝴蝶叫两相蝶,是我们跟踪一个巫人找到的。我们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

他说着,将其中一只的翅膀撕下来半个,而几乎是同时的,另一只明明完好无损的蝴蝶立刻掉了半个翅膀,而两只蝴蝶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

“这两只蝴蝶居然同生共死。”

作者有话要说:二马认真看书,二马抬头,二马拿笔,二马认真写狗爬字。

老师不在的第一个下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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