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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成婚后我和夫君齐掉马 > 第5章 试探

第5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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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远压下心头的异样,云淡风轻地开口:“镇国公的名声谁不知道,夫人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夫君征战沙场多年,想必是不愿听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杂事,我便想着聊些武将之事,夫君应当会乐意听。”乔书珞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顾怀远的神情,“只是我自小在闺中长大,说起武将来,一时间只能想起这位镇国公。”

闻言,顾怀远抬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温言道:“只要是夫人说的,我都乐意听。”

乔书珞不知该作何回答,她与顾怀远相处不过一日,他对自己应当也只是表面功夫。

但她望着顾怀远熟悉的眉眼,总觉得其中蕴含着莫名的情绪。

乔书珞略微不自在地移开眼。

如此一来,顾怀远便不着痕迹地引开了镇国公的话题。

接着,他若无其事地端起书案上的粥碗,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这碗粥倒是不错。”

乔书珞微惊,见他逐渐将粥一饮而尽,心中不禁愕然,最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夫君喜欢就好。”

说罢,乔书珞起身,命画阑将食盒收拾好并对顾怀远作辞:“见夫君用过饭我便先回去了,不在此处打扰夫君处理公务。”

顾怀远颔首:“听管家说夫人今日劳累,回去早些休息吧。”

乔书珞正要推门而出,身后却有一件外衫罩了下来,淡淡的檀香,尚有顾怀远身上冷冽的气息。

“夜里风大,夫人莫要着凉才是。”

顾怀远立在她身后,俯首为她整好外衫,极尽温柔。

乔书珞趁此机会打量他一眼,只见他神色如常没有丝毫异样,心中疑惑更甚。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怀远对上她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乔书珞才意识到自己此时与他挨得有多近,差一点头就要贴在一处了。

她耳后悄悄爬上一抹绯红,落在顾怀远的眼底,引得他神色晦暗几分。

乔书珞招架不住这奇怪的氛围,匆匆忙忙头也不回地离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顾怀远眼中的柔情渐渐褪了下来,对一旁的曲佑吩咐:“去找大夫来,千万不要声张。”

宽大袖袍的遮掩下,他的胳膊上已泛起细细密密的红疹。

可忽略身体上的异样,他的脑海中却不住地浮现出刚才那一幕。

女儿家肤如凝脂的耳根染上羞意,他心中竟起了几分邪念,想伸出手去揉捏,可最终却忍了下来。

在她眼中,自己只是个奉旨成婚的陌路人,若是那般轻浮,怕是会吓到她,毕竟她幼时胆子便小。

顾怀远骨节分明的手覆在眼上遮住烛光,手掌覆盖下的眼睫轻颤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燥意。

另一边,

乔书珞一路红着脸回了院中,她实在摸不清这位定北侯的心思。

他心里有个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同她成婚只是因皇命难违,但表面功夫做得也不必如此认真吧。

刚才那一瞬,她险些以为是顾怀远病得脑子不清醒,出现幻觉,错将自己看成了那位心尖上的人。

“外面传言都说姑爷不近人情手段狠厉,但依奴婢瞧着,姑爷待您倒是不错。”画阑接过顾怀远给姑娘披上的外衫,含笑道。

姑娘嫁过来之前,她便担心姑娘来了定北侯府要受委屈,可如今总算是能放下心了。

乔书珞已然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淡然开口:“我与他毕竟是奉旨成婚,再加上我的身份,该有的礼数他不会少,但该有的情分他自然也不会给。”

画阑哑然,乔书珞说的并非没有道理。

姑娘家世显赫,两人成婚又是皇命,顾怀远若是冷待姑娘那便是与皇上和相府过不去。

这样一想,顾怀远与姑娘的相处中其实处处都带着疏离,只是她先前未曾发觉罢了。

画阑不由垂下了脑袋:“既是如此,姑娘又是何必费心亲自给姑爷送去晚膳,找个下人跑腿便是了。”

乔书珞没作声。

她可不是简简单单地为了给顾怀远送一碗药膳粥,更多的是想借机试探。

今日她想了许久,总觉得顾怀远与赵铭久在某些方面出奇地相似。

是以,那碗粥中她特意叮嘱画阑掺入了胡桃碎。

赵铭久吃不得胡桃,每次就算只吃一点也会立刻浑身泛红发痒,要连着数天才能消下去。

刚开始,顾怀远犹豫时,她心头一紧,以为寻到了一丝破绽,便顺势提起了镇国公的事情。

可后来顾怀远却安然无恙地将那碗粥一饮而尽,她观察他许久,都未发现有任何异样,莫非真是自己多虑了?

但是,顾怀远今晨半梦半醒间的那句话又当如何解释?

乔书珞眉间涌上深深的疑虑。

夜色渐深,乔书珞已沐浴过,微湿的青丝搭在肩头,洇湿了一片。

她倚在榻边,手中捧着一本书册,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新婚之夜因顾怀远昏迷而未曾圆房,那今日……

可转念一想,顾怀远伤得那么重,应当也不会急于这一时,但是万一呢?

乔书珞心情有些复杂,虽然他们二人已经成婚,但她终究是要请旨和离的,而且顾怀远对他的心上人用情至深,此事实在是没有必要。

她忐忑地等着顾怀远回房,可最终却是下人前来传话。

“侯爷说尚有些公务未处理完,今夜便在书房睡下了,免得晚上打扰到夫人。”

乔书珞长舒一口气:“我知晓了。”

“侯爷还叮嘱让夫人早些歇息,明日尚需早起前去宫中谢恩。”

按规矩来说,是该如此。

乔书珞颔首,遣退下人。

画阑服侍她就寝,乔书珞紧绷了两日的神经终于在此刻得以放松。

乔书珞本以为换了床榻会不习惯,但不曾想自己却是一沾枕头便昏然入睡,而且不同于往日的梦魇缠身,竟是罕见的一夜沉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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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乔书珞被画阑叫醒,今日进宫,自然需得早起妆扮。

直到早膳时,顾怀远方露了面,乔书珞偷偷仔细打量他数次,终是未见到他有半分不适。

相反,脸上的病容倒是褪去不少。

两人之间仍旧是那几句客套的询问,天底下这么疏离的夫妻估计也就只有他们了。

用过饭后,两人便动身入宫。

自乔书珞母亲过世后,皇后对她颇为关照,更是经常召她入宫相伴。

可以说,乔书珞幼时至少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宫中长大,对于此处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再熟悉不过。

宫城重重,秋阳初照。

乔书珞与顾怀远两人并肩而行,长街宫道上遇见的官员们对他们自是驻足道喜。

顾怀远虽有狠厉之名在外,但今日对于道喜的众官员却是含笑相谈,一番寒暄下来,平日里不一会便能走完的路竟走走停停了许长时间。

直到两人迎面遇见了宁之浩。

“定北侯大婚,宁某那日虽去了宴席,却尚未来得及与顾夫人当面道喜,今日在这便祝二位白首偕老。”

虽说是句简单的祝福,但宁之浩在最后那四字上可以咬了重音,听着总有几分咬牙切齿。

乔书珞皱眉,宁之浩是吏部尚书宁卓嵩之子,京城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凭着自家父亲的名声才勉强在兵部谋了个一官半职。

前些年乔书珞及笄时,他便有上门求亲之意,可皇上一句“朕必亲自为乔家女择一佳婿”便昭告众人,往后乔书珞的婚事必然会由他下旨赐婚,这才将他挡了回去。

虽说宁之浩曾经是对自己纠缠良久,但如今,她已嫁为人妇,他应当也不会再生出旁的念头了。

顾怀远自然也听出了宁之浩话中的敌意,抬手亲密地将乔书珞揽入怀中:“本侯谢过宁公子好意。”

凉薄冷淡,一如乔书珞在梵普寺初见他时的语气。

宁之浩盯着顾怀远搭在乔书珞腰际的手,嗤笑一声,紧接着又道:“顾侯爷,您是武将,现在可不比从前了,这战场上刀剑无眼的,可要万分小心才是,不然要如何与家中的美娇娘白首偕老呢?”

还真是口无遮拦。

不仅如此,宁之浩的目光更是明目张胆地在乔书珞身上逡巡。

这目光落在乔书珞身上,让她没由来地犯恶心,她有些恼怒地别开眼。

顾怀远察觉到她的厌恶,搭在她腰际的手轻轻拍了拍,以作抚慰。

可面对宁之浩他的面上却似笼罩着一层寒霜,阴沉得吓人:“本侯与夫人如何不劳宁公子费心。”

“何必这般严肃呢,宁某不过是句玩笑话。”

顾怀远目光冷厉,淡漠傲然:“本侯沙场征战多年,能走到这一步靠得可不是玩笑。”

说罢,顾怀远便揽着乔书珞绕过他,扬长而去。

这一瞬,乔书珞终于知晓了为何传言中的定北侯心狠手辣不近人情。

从刚才他在宁之浩面前的神情话语来看,传言并非为虚。

与在她面前的柔情温和天差地别,甚至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乔书珞懊恼,自己才跟他相处了一日怎么便忘了,顾怀远本就是个冷血无情之人,行伍出身,白手起家,靠着心狠手辣才得以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

在自己面前的那几分柔情想来不过是碍于皇帝碍于相府才不得不做出的伪装。

往后,需得留心,万万不可再被他那副温和的模样蒙骗过去。

乔书珞在心中告诫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顾怀远:只要你和我道喜,我们就是好朋友~(某只阴阳怪气的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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