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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拉拢【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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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乔书珞与顾怀远两人便动身去了梵普寺,这还是乔书珞头一次与除画阑以外的人一同去为母亲祈福。

天高云淡,惠风和畅,不同于两人初见时漫天飞雪的冷清寂寥,今日梵普寺内车水马龙,香火鼎盛,很是热闹。

二人一同进殿,俯身跪拜,虔诚祈福,顾怀远身上的肃杀之意似乎也敛了不少。

由小沙弥指引,两人一同去了后殿。

顾怀远亲手为乔母的长明灯添过灯油,光影昏暗下,他无意间注意到,在为乔母所供奉的长明灯一旁,还有三盏无名之灯,星星点点的火光映在他暗沉的眸底,反射出瑰丽的色彩。

“夫人可知那三盏无名灯是为谁而供?”顾怀远疑惑道。

乔书珞只是淡淡瞥了一眼,语气很是平淡:“我也不清楚,很久以前这三盏灯便在此处了,想来是供奉之人不愿让他人知道吧。”

顾怀远看着她平静的表情,沉吟半晌,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二人出了佛殿,人潮拥挤,顾怀远牵起乔书珞的手在其中穿梭,仍不忘时刻将她护在怀中。

秋阳暖意,一如顾怀远手心的温度。

看着他的身形,乔书珞的思绪又难免回到了儿时。元宵灯会,人潮如织,赵铭久牵着自己的手从长街头晃悠到长街尾,周遭是烟火喧嚣,可她的眼中只有少年郎意气风发的背影,这道背影在她心中,藏了许多年。

乔书珞的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的胡思乱想,直到顾怀远将她带到一处空旷的凉亭处,她方才回过神来,悄悄抽走了顾怀远握着的手。

顾怀远低笑一声,双唇微动:“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夫人暂且在此处稍候片刻。”

梵普寺中哪里有需要他去处理的事情,乔书珞觉得奇怪,但她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好,夫君先去忙吧,我在此处等着。”

“曲佑,你留在此处,保护夫人安全。”

“属下遵命。”

顾怀远吩咐罢,孤身一人步入人群之中,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而他的衣袖中藏着的正是昨日得来的经文。

穿过重重庙宇佛殿,顾怀远准确无误地寻到了慧空方丈所在的佛殿,此处不比前殿的熙攘,人烟稀少,鲜有香客前来。

一身袈裟的慧空正在殿内手捻佛珠,默声诵经。

顾怀远施施然入内,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他人后,才于慧空方丈身旁站定,沉声开口:“东西我拿到手了,但我不解其中之意,还请方丈赐教。”

听到动静,慧空方丈停下正在默诵的经文,双掌合十,低念一句“阿弥陀佛”后,才缓缓起身。

顾怀远将经文递给慧空方丈,神情冷肃:“这经文里究竟藏着何意?”

慧空方丈接过那几纸经文,一一阅罢,殿内寂静无声,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不时响起。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慧空方丈终于将那几纸经文全部翻过,布满沧桑的手将经文折起,放在火烛之上,火舌片刻间便其吞没,只剩一地灰屑。

顾怀远在一旁冷眼瞧着慧空的全套举动,静待他开口。

可慧空并没有要开口的打算,反而转向一边的桌案,几笔挥洒后将写就的一张纸条递给了顾怀远。

顾怀远打开一看,遒劲有力的几字映入眼帘,他先是一愣,随即又是冷笑一声:“看来方丈和太白楼的权势倒是不容小觑,这样的事情都能知晓。”

“阿弥陀佛。”慧空方丈还是一派出家人不理世事的姿态,“老衲不过一届僧人,不晓红尘之事,更无权势之说。”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说辞,顾怀远慢条斯理地将纸条折起,效仿慧空方丈先前的举动,将纸条烧尽:“我自知晓方丈您远离红尘,可方丈身后的人是谁?当年是谁救了我?是谁授意给我顾怀远的身份?又是谁一直在帮我却连脸都不敢露一下?”

顾怀远声声质问,句句冷厉,眼神似也染上一层霜色。

慧空方丈却还是沉静之姿,浑浊的眼中是出家人特有的透彻:“佛家素来讲究因果,有何种因便得何种果,如今既得此果,其因是何,顾施主不妨先问过己心。”

顾怀远捻了捻指尖的灰烬:“问过己心?我若是能问出来,就不会来劳烦方丈了。”

“阿弥陀佛。”慧空方丈只是默默低首,再未有其他举动。

顾怀远目光冷沉地扫过殿中那座救苦救难的金身佛像,忽然觉得有些讽刺,若是神佛真能救渡世人,就应当在六年前的那场劫难中显灵,而不是高坐明堂,袖手旁观。

顾怀远收回目光,知晓从慧空这里也套不出什么话来,又念及乔书珞还在外面等着,便不再多留,抬脚出了佛殿。

慧空方丈站在原地,目送顾怀远渐行渐远的背影,只低声默诵:“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顾怀远离开佛殿后,担心乔书珞等得太久会起疑心,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许多。

可行至半路,途径一处廊阁,他的脚步却突然顿住,凉薄的眼眸微微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覆在腰间暗藏的剑柄之上,剑已出半刃,但下一瞬,他却将剑又推了回去。

随即,便是不带感情的嗓音响起:“阁下在此处候我良久,现在还不打算露面吗?”

话音刚落,便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鼓掌声和一声清越的女音:“都说定北侯英勇无双,身手高绝,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顾怀远循声望去,只见前方转角后缓缓步出一道身影,长相清冷,眼神中是目中无人的傲然。

顾怀远挑眉,没想到会是一个女子带人在此处截堵自己,他可不记得自己有个这样的仇家。

来人见顾怀远未作声,反而目光冷峻地打量着他,便启声道:“在下是吏部尚书之女,宁岚音。今日有幸在梵普寺与定北侯遇见,便想同您好好谈一谈。”

“宁尚书怎么不亲自来寻本侯谈?反而要让自己的女儿出面?”顾怀远反问。

宁岚音缓缓上前:“侯爷正值大婚之喜,实难有空闲,今日我好不容易同侯爷遇上,便由我来谈又有何妨?”

顾怀远不耐听下去,转身正欲离开:“本侯与宁家无事可谈,姑娘还是请回吧。”

“侯爷不妨先听一听再做决断。”

顾怀远没有搭理宁岚音的话语,只留给她一抹冷漠颀长的背影。

“那我若说,我们想与侯爷谈的是您的夫人,乔书珞呢?”宁岚音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怀远的脚步生生顿住,回身时眼中染上了一层寒意:“本侯的夫人同宁家有什么干系?”

见他停住步子,宁岚音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步履轻移,飘然上前。

“定北侯您南征北战,威震一方,是整个大齐威风凛凛的战神将军,谁人见了不对您恭敬相待。”

“你到底想说什么?”顾怀远双眸微微抬起,露出几分危险的凶光。

宁岚音见状,垂下首若无其事地道出:“您与乔书珞成婚,瞧上的不过是相府的权势。可有得必有失,您的夫人乔书珞是相府独女,皇后的嫡亲外甥女,自幼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千娇万宠,受不得一点委屈。这样的夫人不仅瞧不上您的赫赫军功,还娇纵有加,需要您往后捧着,哄着,供着。”

“您一个八面威风战功无数的将军,怎能为权势折腰,受此屈辱?”

顾怀远冷嗤一声:“她是本侯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迎娶过门的夫人,本侯乐意宠着她又如何,总归同宁家无关。”

宁岚音唇角含笑,但笑意不打眼底,反而透出几分冷意:“顾侯爷,您说的这些您自己能信吗?据我所知,您有个情深意重,非她不可的心上人,有这样一个可心人儿珠玉在前,您又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与乔书珞成婚,婚后还待她如珠如宝呢?”

“您与其委屈自己在乔书珞面前放低姿态来获取相府的助力,倒不如与我们为盟,相府能给的,我们宁家照样能给。”

顾怀远:“所以,宁家的意思是让本侯同夫人和离?”

“侯爷说笑了,您与夫人是皇上赐婚,怎么会让您和离呢?”宁岚音缓缓启声,“我们所需要的不过是您与宁家为盟,必要时帮忙与我们一同扳倒相府。届时您不必再顾虑乔书珞背后的权势,自然可与心上人恩爱长久,相伴一生,而您所需的权势宁家也会给您,助您往后平步青云。”

见顾怀远良久未作声,宁岚音不由轻蔑一笑,果然,顾怀远的骨子里还是个爱权爱美人的俗人。

可下一刻,顾怀远的回答便让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原来只是这事啊,放心,下次本侯必将宁尚书的野心如数告知岳父。”

顾怀远冷声道完,便转身径直离开,对四周围上来的护卫视若无睹,猜准了他们不会动手。

宁岚音死死掐着手心,盯着顾怀远的背影似要盯出一个洞来。

“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宁岚音面色阴沉。

身边的护卫上前:“姑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们的人已经寻了定北侯许多次了。”

宁岚音深深吸了一口气,自顾怀远去年回京之后,父亲便让她来想法子拉拢顾怀远。她一直伺机而动,当听说顾怀远兵权被撤时,她以为来了机会,可紧接着却又是顾乔两家赐婚的消息。

念及乔书珞自幼娇宠无数,必当不会答应这场婚事,宁岚音便放心派出人手与顾怀远商谈,可结果却没了后文,连派出去的人的尸首都没寻到。

宁岚音只当是顾怀远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自己从此能得到相府的助力,便晾了了他许久,只等乔书珞退婚的那一日。

可后来她等了许久,乔书珞始终平静地接受了赐婚,她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出现了偏差,但再想补救时,已然来不及了。

如今陷入这样的僵局,宁岚音不免头疼。

“既然顾怀远不知好歹,我们送上诚意让他多条退路,他视而不见,那便让他只能选择一条路吧。”

宁岚音的脸上浮现着漠然:“去把他用情至深的那个心上人找出来,我倒要看看,在相府的权势和心上人之间,他到底要怎么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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