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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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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太后寿辰将至,为了加快进度,陈权将秦引章接到府上一同练习。

从此,秦引章便开启了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早上五点起床,洗漱用完早饭之后。陈权上完早朝回来径直到乐室与秦引章一起探讨曲谱。

由于陈权对调子极为苛刻,一个音都不许错,秦引章只得一次又一次地练习。她不止一次抱怨陈权简直比甲方爸爸还难伺候。

随后便开始合奏,一曲后,秦引章逐渐进入状态。陈权总能指出合奏时她的缺点,但在一次次改进后,她的技艺越发精湛。

秦引章慢慢明白陈权的苛刻都出自他是个完美主义者。

虽然很想问问陈权是不是处女座,思来想去,秦引章还是忍住了,古人对生辰八字很保密。

休息时,秦引章想起一个重要的事,她作为伴奏,是不是该给她酬劳?

陈权见秦引章一脸犹豫,仿佛要说什么。

他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秦引章眨了眨眼:“殿下,我既然要与一同为太后祝寿,那在下是不是也可以讨要一些报酬呢?”

她刚说完,场面瞬间一片寂静,秦引章正担心陈权是不是生气了。

没想到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她说:“秦姑娘当真直率!报酬自然有!待演奏完后,自有人会送到你手中。”

秦引章高兴地点头,有钱赚谁不喜欢。

看着她财迷的样子,陈权无奈一笑,用乐谱刮了刮她的鼻子。

秦引章下意识往后躲,随即连忙低头看曲谱。

她此举本意是想打破这暧昧的气氛,没成想被门外的人看见了。

尉犁看着秦引章害羞地低着头,扶住门框的手攥得死紧。

她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苦苦追求陈权这么久,他都不曾看自己一眼,更别说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他从来都是儒雅而疏离的,甚少与人亲近。如今跟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如此亲密。

她很想冲进去将这女人拉开,但理智告诉她陈权会因此厌恶她。

正当她想着该怎么进去时,远处走来端着茶水的小厮。

“我来,你下去!”

尉犁眼睛一亮,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仆人面前伸手夺过茶盘。

仆人定眼一看,原来是将军府的千金尉犁,不敢反驳赶紧退了下去。

尉犁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下在一盏茶中,这是她从关外带回的药,可以使人变成哑巴,不过她放的量少,药效只会持续一些时日。

尉犁心想这下,嘿嘿,这下她总不能来找陈权了吧。

“陈权!”

陈权只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看都不用看便知道是谁。

尉家的小霸王又来了!

他选择了无视。

秦引章看向来人,眼前一亮。

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窄腰长腿,红衣劲装。五官立体。眼眸深邃,小麦色肌肤加上颇具混血感的五官,充满野性美。

她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美人了,不禁感叹这里的女子无一不以贤良淑德为美。

如此率直爽朗的美人,真是少见。

尉犁看着秦引章双眼放光地盯着她,不禁有些心虚。她想着秦引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难道看出自己在茶中下了药?不可能,她是在门外下的,她没理由能看见。

想着,尉犁便爽朗一笑:“你是谁?为何从未见过你?”

秦引章见女子向自己打招呼,连忙自我介绍。

“民女秦印章,现下是兰琴殿的乐师。”

秦引章被尉犁爽朗的外表所吸引,此刻没有发觉尉犁与陈权之间微妙的气氛。

此时的陈权,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曲谱,尉犁怨念更深了,她才都走了多久,陈权对自己便越发疏离了。

此时,尉犁想拆开他们的念头更强烈了。

只见她将茶盏放下,将茶端到秦引章面前说道:“你们练习乐曲这么久,想必有些口渴了,我叫尉犁!初次见面很匆忙,我也没带什么礼物,就以这个盏茶为敬礼。”

秦引章见美人主动示好,欣然地接这盏茶,喝了下去。

见秦引章喝完茶,尉犁估摸着要过会儿药效才开始,她得赶紧找个理由溜走。

于是,她对秦引章说:“既然你们忙着练习乐谱,那今天我便不多叨扰了,改日再来。告辞。”

说罢向外走去,秦玉章也不好挽留她,就看着她走了。

尉犁离开不久,秦玉章觉得嗓子异常干渴,于是开始不停的喝水。

仍是没有什么作用,秦引章一开始想着是不是因为多日的劳累导致嗓子受损,也可能是上火了,但转念一想,现已入深秋,怎么可能会有上火的迹象?

加上他最近也没吃什么大补之物。

陈权看着秦引章不停的喝水,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皱着眉头问秦印章:“你怎么了?”

秦引章想开口说话,跟他说自己嗓子疼,但张着的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看着秦引章这副模样,陈权赶忙喊来仆人去叫大夫。

秦引章此刻有些绝望,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失去声音,再也唱不了歌。

陈权有些焦急,他首先想到的是加上马上就要到寿宴了,秦引此刻出了事,到时谁来和曲。

他看了一下秦引章刚刚喝过的茶,随即叫来仆人,仆人啰嗦地跪在地上,他从未看见陈权如此严肃。

只见陈权指着茶盏问道,这盏茶为何会在尉犁手上?

仆人哆嗦地讲了被抢的全过程。

陈权叫来了府上的管事赶忙去一趟将军府,让尉犁交出解药。

管事的一头冷汗,他觉得陈权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去将军府抓人,抓的人还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听到此事的秦引章赶紧向陈权摇头,她觉得,此事要是把将军府牵扯进来就十分复杂了,陈权若是再插一手,那事情只会更加复杂。

她一个小小乐师,没必要如此兴师动众,不就是哑药吗?找个好中医,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陈权此时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无法,只能等大夫来,不一会管事的将大夫带了上来。

大夫给秦引章摸了摸脉,又看了看喉咙,闻了闻茶盏上残留的药粉。

随即摇摇头说道,这药他从没见过,应该是关外的某种秘药,想要找齐解药所需的药材很难。

幸而下的量并不多,只要等药效慢慢过去便好。

陈权有些着急,赶忙问:“十日后药效能散去吗?”

大夫摇头说:“在下才学浅薄,此药未曾见过,解药也未曾……但,能保证一个月后药效应该会根除。”

陈权皱眉,一个月后,那不就错过寿宴了,那岂不是耽误了他送给皇祖母的礼物?他们这么多天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要不是碍于将军府,他此刻真的想将尉犁寻出来训斥她一顿。

他此时想到了陈堃,他派出小厮去找陈堃,叮嘱一定要将此事告知于他,毕竟人是在他这被毒哑的,他若不说清楚,自己多少得担些责。

既然一时半会无法解毒,陈权便将秦引章安排到一处别院休息,还给她安排了专门的侍女。

晚饭时间,秦引章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毫无食欲,她至今都搞不明白,尉犁为何要害她。

秦引章这迟钝的脑瓜子怎么也没想到尉犁对陈权是有多么执着,她不知道的是,年少时的陈权惊艳了尉犁余生,此后,尉犁心中再也装不下旁人,哪怕最后战死沙场,手中握的仍是那根褪色了的狼毫。

正秦引章郁闷之时,窗外传来一阵响动,秦引章打开窗,看见陈堃站在窗旁,一脸担心着望着她。

秦引章有些慌,月黑风高,男女私会。

这被人知道了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陈堃见秦引章一脸慌张的样子,微微一笑,随即示意她退后,手撑在窗户上一跳便进了屋子。看得秦引章更紧张了,心中想着待会儿侍女便回进来收晚饭了,这若是看见他还得了。

陈堃仿佛知她心中所想,说道:“不要慌,是陈权通知我来的,他知晓我在府上,旁人看见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秦引章见状放松下来,随即拿出笔墨纸砚将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

只见她在纸上写着:无事,莫担心。

陈堃看了她那迟钝的小傻样字,伸手僭越了那窗柩,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心里微微一酸软,心疼道:“能发出声嘛?”

秦引章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堃目光聚焦在秦引章的脖子上,随后将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并扭转了过来,他向前靠近,白皙的皮肤和细纹的褶子在他的瞳孔里无限放大,一声不吭的。

秦引章后背微微发汗,脖子迅速染上了烫意,耳后逐渐跟火烧一般,晕染了脸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此时,陈堃注意到了她满脸通红,将头缓慢凑到耳旁,富有磁性的轻声道:“尉犁心悦于陈权。”

陈堃停顿了一下,将手收回抱胸,退后了小半步,似乎带着不太满意的语气补了一句。

“许是近来你跟陈权接触得太多,让她心生嫉妒罢了。”

秦引章紧紧的屏住呼吸,狠狠抑制住起伏的胸廓,又有些哭笑不得。

而后觉着这尉犁还真是小孩心性,见谁不顺眼便直接下手,白瞎了她御姐的外表,内心却如此幼稚。

就是可惜了那首寿仙曲子,她没法唱小调,曲子便单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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