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陈堃你真以为本郡主的眼睛是瞎的吗?我告诉你,就冲你今日在皇宫,拼死去宫中个个角落寻找秦引章,就能说明你心里有她!”永乐郡主气急败坏,毫无贵女形象的冲陈堃怒吼着。
让陈堃瞧着此刻如同泼妇一般的永乐郡主,当即皱着眉头,欲躲开她的纠缠。
可永乐郡主哪里就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上前快速拦住陈堃的去路,红着眼眶,楚楚可怜的看着对方。
永乐郡主似是被打击到的,对陈堃质问着:“为什么?陈堃,我们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对你的心思,你应当明白,可你为何总是拒我千里之外!为什么!”
“臣当不得郡主如此厚爱,微臣只把郡主当朋友,至于其他,臣无法给郡主任何回应。”
陈堃见永乐步步紧闭,也知两人之间势必要有决断,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当即把心中最真实的感情,告知永乐。随后转身冲身边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自己转身离开。
而回到兰琴殿的秦引章,揉着自己发酸的胳膊时,自己的荷包突然掉落,里面装着的物件,也随之散了出来。
这让她无奈的蹲下身子,正一件一件捡起来时,一个陌生的香囊映入自己的眼帘,她好奇的捡起那香囊来回的翻看着。
上面精致的绣工,栩栩如生的蝴蝶,一切让人看了就只不是凡品。
秦引章思索再三,不知这香囊是如何进入自己荷包时,突然被一旁借过的春月给险些绊倒时,灵机一动,一个熟悉的画面随之而来。
“是她?”
“她?她是谁啊?”春月听到秦引章的喃喃自语,有些好奇的回头。
“没睡?今日让你跟着担惊受怕,早点回去歇着,咱们明天再聊。”秦引章说着送走春月,自己顺手把门关上后,把玩着香囊,脑海中是郦嫔有意把香囊塞进自己荷包中的画面。
莫非这里面有什么?秦引章想到此处,拿着香囊来到桌子前,借着微弱的灯光,把香囊打开一看,里面赫然的躺着一把钥匙。
这意料之外的物件,让秦引章是百思不得其解,紧接着,把那枚钥匙放在烛光下来回的翻看着,却并没发现任何不同。
可若是寻常之物,为何郦嫔会放入自己的口袋?可若是有什么特别,可凭此钥匙,又能有什么用?
秦引章的心中,此刻是天人交战的拉锯着各方的猜测,终是,觉得比钥匙怕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联想到最后,秦引章细心的把钥匙再次放入香囊之中,拿过针线细致的把香囊的口袋给缝补整齐,这才放心的把香囊藏好。
做完这一切,女主深吸口气,随即吹灭蜡烛的上床休息。
一夜好眠的秦引章,在第二日鸡鸣时分醒了过来。
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已然露出鱼肚白,起身穿好衣衫,走出房间,来到庭院打算活动身体时,就见兰琴殿的仆人一股脑儿的全都往前厅跑了过去。
这让秦引章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当下随着他们也去了前厅。
当秦引章赶到前厅时,就见整个前厅一片浪迹,名贵的瓷器碎片,七零八落的四下散开,桌椅板凳更是残缺不全。
这一切的迹象,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被人洗劫。
“方管事,昨夜发生了何事?为何我们在后院竟没听到任何响动?”
秦引章踱步来到方管事身侧,紧蹙的眉头,正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昨天半夜,有贼人撞入咱们内堂,给兰琴殿的所有厢房都下了迷药,自然是无人听到响动。可也算老天有眼,后院看门的三强,人高马大,魁梧的身板,倒是这迷药对他没什么作用,让他听到动静,赶到前厅和那伙贼人打斗起来。”方管事说到此处,满脸的痛恨之意,可到底似是想要发泄一般,继续和秦引章说着后来所发生的事。
“可到底三强一人势单力薄,很快就不是那群人的对手,被那伙贼人给打晕了过去,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三强勉强有意识后,迷糊间听到那伙贼人要找什么钥匙还是门锁的,把咱们兰琴殿上下翻了个底朝天。”
“亏得他们只是找失物,不曾有什么下流举动,否则的话,你让我怎么给你们交代啊!”
方管事这人平日里,虽说有些小家子气,可大是大非面前,一向主意正,她说的担忧,自然不是表面的敷衍。
“钥匙?门锁?”
“没错!你说这到底是群什么人啊!这东西到底又隐藏着什么秘密,怎么就让他们盯上咱们兰琴殿了呢!”方管事抱怨着同时,就见秦引章脸色不佳的陷入沉思。
这伙贼人要找的钥匙,怕是就在自己手中,可照郦嫔的身世来看,并非会有什么血海深仇,那么这钥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啊!
“方管事,我先回房,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秦引章装作镇定自若的和方管事打着招呼,可内心却慌乱的加快步伐回到自己房间后,警惕的瞧着四周并无任何异常后,这才快速锁好门窗,拿出昨夜藏好的香囊,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郦嫔,你简直是要害死我啊!”
秦引章面对着突如其来的状况,再联想到那些随时会发生的种种状况,绕是再文静的她,此刻也是爆粗口的,埋怨着远在冷宫的郦嫔。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这钥匙如今就是一道催命符,目前自己能做的就是尽量掩盖好,不能让任何人发现钥匙所藏之处。”
秦引章看着手中那烫手山芋似的香囊,给自己鼓舞打气的,重新找到一处新的隐蔽之所,把香囊放入其中后,自己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再次来到前厅。
“引章!”
“春月姐!”
要在前厅帮忙的春月,瞧见秦引章的身影,招呼着她来自己的身边和她分享着昨夜的八卦。
正当两人说的兴起,就见一不速之客登门。
“秦引章,我要和和你比试!”
这不速之客自然是永乐郡主。
春月瞧着气势汹汹带人上门的永乐郡主,生怕秦引章受伤的,把人快速拉到自己身后,警惕的看着永乐郡主陈语芙。
“郡主殿下,今日我兰琴殿不方便接待客人,有事咱们明日再商谈。”
春月自打昨日见识了陈语芙的手段,自然对她十分防备,因此,见她挑衅秦引章,不惧后果的上前阻拦。
“哼!就你这小小的兰琴殿,竟敢将本郡主拒之门外,你们是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我可告诉你们,今日本郡主就不走了,若是她秦引章不答应,就说明她技不如人,本郡主要她趴着走完十里长街。”
陈语芙张扬的性子,加上她强势的语气,倒是彻底激怒了昨日糟她陷害的秦引章。
只见,秦引章从春月身后走出,并肩而行的瞧着自己对面,一脸盛气凌人的陈语芙,语气清冷的开了口:“不知永乐郡主想要比试些什么?比试的地点,如何以什么为标准,又该如何评判呢?”
秦引章的句句质问,让陈语芙脸色铁青的看着她。
“自然是比乐曲和乐器。为了公平起见,地点就设在听竹轩,标准来自百姓,裁判也来自百姓,这可是真正的,公开,公正的比试,你敢接招吗?”
永乐郡主倒是敢爱敢恨的性子,把一切摊开的说着比赛规则,让秦引章放心不少。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秦引章今日就应下郡主挑战,明日午时过后,咱们听竹轩见!”
秦引章的应战,倒让陈语芙对她高看一眼,可到底为着陈堃,傲娇的留下挑衅的眼神,随即带着奴婢离开。
转眼间,到了第二天午时按照约定,秦引章和春月,方管事三人来到听竹轩,就见陈语芙等候多时。
“开始吧!第一项比乐器,这有金、石、土、革、丝、木、匏、竹,任由你选!”
陈语芙倒是光明磊落,把眼前乐器排排摆放好,任由秦引章挑选。
“我选竹笛!”
在秦引章的挑选后,陈语芙也从中挑选出琵琶作为自己比赛乐器。
作为东道主,陈语芙自然让秦引章率先出场。
当竹笛声响起,秦引章的手指轻盈地在笛子上舞动,如同一只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笛子的音符,在秦引章的嘴唇间流转,如同一条清澈的小溪在山间流淌,清脆与柔和相应,委婉与清亮并存,宛如天籁,怡人心脾!
秦引章一曲作罢,台下就响起热烈的掌声,伴随着宫人的解说规则,那围观百姓纷纷上前,开始投票。
而到了陈语芙表演环节,只见她弹琵琶的小指在琴桥上滑动,伴着琴弦发出细腻的响声;手掌横向拨动,令弦音更加婉转;神情若有所思,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哀怨。
瞬间,用弦之情愫,在清风明月间,彰显出古典的优雅和浪漫。
陈语芙一曲过后,脸色傲娇的看着对面的秦引章,自然把目光转向计分板上。
只见上面郝然的写着,每人的得票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