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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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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郁叫人冷言冷语地说了一通,最后从于适房中退出来时整个人都蔫了。

江掌柜去完茅厕恰好路过,隔着回廊瞅见自家儿子垂头丧气的,忙走过去问他,“郁儿,这是怎么了?”

他瞄一眼旁边的房间,发现是于适的,“难不成…他欺负你了?”

江池郁忙捂了亲爹的嘴,生怕被里头的人听见这话,“爹,你说话小心些,别叫宋…于郎君听见。”

江掌柜扯下他的手,凑近用气声道:“到底怎么了?他们打你那两拳,我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哎呦,爹!”江池郁一甩袍袖,往回廊的廊椅上扑通坐下,“您可别添乱了!”

“我怎么添乱了?”江掌柜急得都用上了家乡话,“你也不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知道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同你说,你娘来了信,她已经把吴州那边的铺子都收拾好了,等再过几日把这边的铺子卖了,你就随我回吴州。”

江池郁一听这话也急了,用了地地道道的吴州话同亲爹反驳,“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儿,要回去你回去,反正我不回去。”

“做什么不回去!”江掌柜脸色愠怒,“你在这儿也赚不来几个钱,回吴州去,好好管管家里的铺子不成?”

江池郁抿唇,憋了半天憋出来句,“你不懂,反正我不走。”

自家儿子从未如此反常,不听话过,江掌柜迷了,追着他看,“你是怎么了?当初非要去绣房里当个算账先生,怎么劝都不听,现在可好,连家都不想回了。”

江池郁避着他的视线,秀气的面庞露出股子倔劲,“爹,你就别问了!”

“你—”

前头突然传来砰砰两声巨响,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突兀。

江掌柜疑惑地望去,“这么晚了,铺子都关门了,谁还在叫门?”

他朝着异响的源头而去,跨入未点灯的铺面中,熟悉的药香席卷,黑暗中门响不断,跟催命似的,却没人说话。

江掌柜抬起手刚要开门,蓦地犹豫了,纠结多时,思及可能是着急求医的病人,便抽动门闩,打开了门。

门外立着两个威武大汉,门一开,直接冲了进来,将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掌柜擒住,肩膀咯噔一声,痛得他哀呼出声,“哎呦!”

这动静传进江池郁的耳中,他急忙起身往前院去,刚走进去,就见两个大汉压着自家父亲朝自己而来。

“你们做什么!”江池郁上前与之纠缠,可他那瘦弱的身躯完全撼动不了两个大汉。

硬生生挨了当空一掌,迭步后退间,一道冷嘲讥讽的笑声响起,“先偷了我的东西,你还有理了?”

江池郁捂着闷疼的肩膀抬头,凄清月色下,一身形纤瘦的男子自两大汉身后走出,腰间环佩鸣响,泠泠动听。

经溶溶若细纱般的月华一照,漂亮纤长的眸子透出惊心动魄的艳丽,单单瞧上一眼就像被利剑刺中心脏般,无法呼吸。

这容貌竟与于适有个两三分的相像,江池郁蓦然瞪大双眼,“宋…昱宁。”

宋昱宁单挑起一边的墨眉,看起来颇为意外,“你既然认得我,就该知道偷了我的东西会是个什么下场。”

他似漫不经心地抬手,身后的江掌柜便哀嚎起来,被两个大汉扭着胳膊按下,疼得整个额头都是冷汗。

“住手!”江池郁心焦更乱极,抬手试图制止,“放过我父亲,我任由你处置。”

宋昱宁背手踱步进后院,仰着头打量这院子,却不说到底要如何办这事,好似在等待什么。

江掌柜凄惨的嚎叫声划破夜色,惊动了刚刚睡熟的陆承渊与崔景晏,二人一道从床上坐起,对视一眼便知出了事。

披上件外袍匆匆出了门,便见后院乱象,同时与院中四处打量,好整以暇的宋昱宁对视。

“是你!”陆承渊神色凛然,再看被压制在地上的江掌柜与心焦想要上前却不敢的江池郁,立刻就明白了一切。

他们的行踪还是宋昱宁给发现了。

也是,宋府势力那么大,图样又对他们那般重要,怎么可能不严密监视。

陆承渊忙步上前,先扶起脸色已然苍白的江池郁,又对那边闲散悠然的人怒道:“你这样是滥用私刑,我现在就可以去报官!”

“报官?”宋昱宁捏着腰间无比贵重的玉佩晃动几下,丝毫没因为他这话而感到害怕,“一个贼还敢去报官,不知到时要被关进牢里的人会是谁。”眼神不屑,轻蔑到了极点。

“你!”陆承渊怒气上头,真是见不得他这副凌驾于人的高傲模样。

宋昱宁眼含不屑地扫过在场几人的脸,蓦地问道:“宋凝清呢?他不是包庇你们吗,怎么也不出来替你们说话?”

话音落,流转的眸光一顿,定格在几人后方,唇角勾动,挑出个嘲弄的笑,“缩头乌龟,现在终于肯出来了?”

陆承渊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就见于适一脸凝重地走近,泼墨写意的长发在身后微摆。

他对宋昱宁这般侮辱的话置若罔闻,错过陆承渊身侧后朝那冷嘲热讽的人直直走去。

宋昱宁见他不说话,气焰愈发嚣张,“连话都不会说了?真是叫人—”

“啪”一声脆响将宋昱宁后续的话全数截断在口中,他不可置信地抬眼,只一瞬,眼圈全红了,像只孤傲的小狼般紧盯着人。

“你打我?”

眼底有恨色,还杂糅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委屈。

于适不答,他就攥紧了拳头又问,“宋凝清,你打我?”

仿佛还有不解一闪而过,像是不曾预料他会动手一般。

陆承渊几人都看呆了,他们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温温和和,爱挑弄人的于适会扇人巴掌。

偏于适巍然不动,淡淡启唇道:“这次绣品的图样是不是你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看起来是在问,但语气肯定,已是认定了这事就是宋昱宁做的。

“是我所为又如何?”宋昱宁梗直脖颈,眼尾溺开一抹红,愈发深重,“反正你不都已经这么想了吗!你从来都只向着外人,三年前就一样,为了外人离开家,现在你又为了外人打我!”

像是被他那泛红质问的眼神所刺到,于适眼底闪过抹痛色,缓缓抬起手想去碰他颊侧的红印,“小昱……”

“别碰我!”宋昱宁用力挥打开他的手,撞在他腕间的硬物上,手背猛地一痛。

抬眼却见于适慌慌张张地撩开衣袖,掂着腕上那水青色的镯子细细查看。

镯子反射出的光辉狠狠刺入宋昱宁的眼中,他指尖用力到发白,咬着齿关,恨不能把那镯子直接摔碎在地上。

“宋凝清,我恨你!”

于适抬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用双手猛推肩膀,他一时不察,倒退几步失了平衡,往后重重坠去。

倒地前,于适下意识护紧了右手,这也导致他无从支撑,后背径直撞在地上,发出砰地闷响。

“唔……”于适长眉敛紧,慢慢侧身缩紧了身子,以图缓解剧痛。

宋昱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好似后悔了,踟蹰着要伸手,不想被人抢先一步。

江池郁挣出陆承渊的搀扶,焦急地去扶他,“没事吧?”

于适没说话,倚在他怀中撩起衣袖,看到镯子安然无恙,才喘了口气回道:“没事。”

伸在半空中的手蜷起收回,宋昱宁背过手冷冷扫视院中的人,威胁道:“告诉你们,这事没完!”

一行人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把小小的医馆搅得乱七八糟。

江池郁照拂好于适,又去扶江掌柜,“爹,你没事吧。”

“没事什么没事!”江掌柜不让他扶,自己站起身子,揉着肩膀,面带怒色,“我不管你到底在外面惹了什么事,等把铺子卖了,立马跟我回吴州!”

“我……”江池郁明显不愿意,可江掌柜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转过身就蹒跚着走了。

江池郁愣在原地多时,陆承渊看他实在可怜,便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宋昱宁走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不如趁这个机会赶紧走。”

江池郁抿唇不语,转过头目光落在刚被崔景晏扶起身的于适身上,眸光流转间叹了口气道:“我不能走。”

他没给陆承渊再问的机会,转而问道:“那你们呢?打算怎么办?”

“这事都因我而起,还连累了你们。”江池郁垂丧着个脑袋,看起来更加文弱了。

经他这么一问,陆承渊也不由认真思考起来。

明月高悬夜空中,清晖泼洒满身,像披上了层皎洁的纱衣。

众人默然,虫鸣声时响时停,陆承渊阖眼低下头,再睁眼,眼神已经坚定不少。

“我想好了。”

“什么?”江池郁见他神色已定,不免好奇。

“我要留在云城。”说话间,好像有关未来的宏伟画卷缓缓展开在眼前。

“你爹不是要卖掉这间铺子吗?不如卖给我,我准备在这云城开一间湘绣铺子,独一无二的铺子。”

“湘绣?”江池郁摸不着头脑,就连出身刺绣家族的于适也露出些迷茫。

只崔景晏一人微微弯了唇,立在月华照不到的地方遥望那满怀雄心壮志的人。

陆承渊刚要开口解释,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还裹有浓浓的睡意。

“啥?你们都站在院子里干啥呢?”

李二迷瞪着两眼,倚在廊柱旁,明显一副还未睡醒的模样。

陆承渊忍俊不禁,开怀大笑起来,身旁的江池郁摇摇头,也跟着笑了,似夹有苦涩。

而崔景晏目光不离陆承渊,在无人发觉处弯下眼眸。

由他扶着的于适拇指摩挲过腕间的镯子,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边的圆月,却也忍不住噙过抹浅笑。

只李二一人还未睡醒,脑袋跟团浆糊一样。但见众人笑得欢快,他摸摸后脑,也随着众人一道,憨憨咧出个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二:啥?你们都在笑啥?

陆承渊:未来一片光明,阳光笑。

江池郁:我爹不让我留下,苦苦笑。

崔景晏:陆承渊好像有点帅,满意笑。

于适:望月思人,怀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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