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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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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接一杯的酒入肚,开始腹中还火辣辣地烧着,后头灌得多了,竟有些麻木了。

酒香弥漫在唇齿间,气息都浸满酒意,左右打量,张济成面色始终不变,擎了酒盏碰过来,高声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手里的酒杯叫他撞得一晃,洒出些来,江池郁就在旁边乐,笑容憨傻,“承渊兄……”打了个酒嗝,“你的酒撒了,还…不满上!”

煮红了的清秀脸颊挤在眼前,那真叫一个红。

江池郁本身皮肤又细又白,这会酒喝得多了,全身都腾起不正常的朱砂颜色,看得人心发慌,生怕他会出什么意外。

陆承渊抵手推开他凑过来的大脑袋,“你少喝点吧,说话都大舌头了。”

“有嘛?”江池郁被他推开,醉眼迷离地捉住桌上的酒盏,傻笑着又往唇边递,只不过酒液大半洒在了外头,都叫衣服给喝了。

陆承渊无奈摇摇头,挽杯再饮,引得张济成屡屡侧目,赞道:“看不出你年纪轻轻,酒量倒是不错,我这许多年都没遇到如你这般,喝了这么多都面不改色的人了。”

他提杯再碰,撞得杯中酒液泼洒,“来,再喝再喝,今日你要是将我喝倒了,你这湘绣铺子我便予你一份助力。”

这便是应承了,陆承渊心底里窜出股子欣喜,当即仰头灌下,火辣辣地一叹,“多谢张公!”

“喝酒喝酒。”张济成被他恭维得心里慰贴,又饮下数杯,就是不见有醉意。

桌上四人,三人都专于饮酒,只于适一人捏着茶盏在呷,好似跟他们不处在一方天地,自己单独开辟出了个雅地。

又是一杯过,陆承渊刚搁下酒盏,准备继续倒,旁边有人幽幽开口,似在调侃,“酒量不错,喝这么多都没事?”

陆承渊抬眸瞧他,点点头又摇摇头,强忍着腹间火烧火燎的感觉,凑过脑袋,低声道:“实不相瞒,已经快撑不住了。”

抚过腹间,他神情痛苦道:“快吐了。”

“看你这脸不红,手不抖的模样,还以为你没事呢。”于适乜他,眼神里都是侃意。

另一边被酒意折磨得浑浑噩噩的江池郁蓦然瞧见二人在那边旁若无人的交头接耳,心里油然升起股子不高兴。

也不管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径直一起身,又撑着双膝往两人脑袋中间一挤,吐着湿润的酒气,不满道:“你们在聊什么?还不带我。”

被突如其来的热气一激,陆承渊忙退远了身子,往后仰头,颇为嫌弃地抵着他的头,“咦……”

瞥了眼对面的张济之,发现他此刻脑袋晃晃悠悠的,都没关注这边的情况,才跟那同没事人似的于适道:“你快给他带出去,别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于适不肯,“我?凭什么?”

“算我求你还不行?”陆承渊有些急,江池郁再留在这里,怕是能把这整个局都给搅了。

“嗯……”于适拉长了话音,也不说同意还是不同意,眼神掠过醉得一塌糊涂,被人摁着额头的江池郁。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承渊重重点头,“放心,绝不会有下一次。”

再让江池郁沾酒,他陆承渊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于适扶起江池郁,那人一到他怀里反而老实了,一句话不带说的,安静地随他一同出去了。

陆承渊才松下口气,专心应对对面的财神爷,期间张济成也曾问过一嘴二人去了哪儿,陆承渊随口一句出去透气,敷衍过去。

推杯换盏之间,张济成老态横生的脸上逐渐显出醉意,双眼迷瞪着,嘴里的话咕咕哝哝,“后生…果,果然厉害,我是败给你了,你…那铺子我…”

“我”了个半天,陆承渊紧盯着他的嘴,期盼他接下来的话,哪知人脑袋一垂直接倒在了桌上,碰洒了整杯酒,丁零作响。

好在服侍张济成的仆从就候在外面,陆承渊忙把人喊进来,与他一起把醉成一滩的人给扶到酒楼的楼下。

门口停着辆马车,车夫见人出来,就立刻搬来小凳,迎着醉倒的张济成上了马车。

车夫“驾”一声,马车开动,陆承渊立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

茫茫夜色,微风徐徐,这么一吹,酒意散了散,稍稍恢复了些清明,这才想起消失不见的俩人。

陆承渊又走回到酒楼中寻二人,好一圈地找,最后在酒楼的后院找到了二人。

彼时,江池郁歪倒在廊柱旁,脸上硕大的五个指印,给那红彤的脸又添了抹亮色,唇边沾着些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陆承渊心头大骇,以为他这是叫人打了一顿,再看旁边脸色阴沉的于适,恍然明白了什么。

于适的唇角似乎破了,渗出些血来。不过更令人在意的是他胸前的衣襟,大片秽物沾染其上,湿淋淋的,还杂糅着许多不大好闻的味道。

“这……”

陆承渊刚开口,就叫一道凌厉的眼风冷扫过来,跟把利剑似的,他瞬间噤声,随后于适冷冷擦身而过,带着股子深深的寒意。

待人走远,陆承渊忙去捞地上酒醉不醒的人,“江池郁你到底干了什么?!”

“嗯……”迷迷糊糊的回应着,江池郁半睁开眼睛,也不知看清没看清,口中喃喃喊着,“于郎君,于适,我喜欢你……”

陆承渊搭过他的手落在肩上,“你看清楚,我不是于适,糊涂也不是这么个糊涂法。”

但江池郁完全不予理会,低喃了会后,突然一顿,接着竟挣扎着要凑过来,位置不偏不倚,就是嘴唇。

“我靠!”陆承渊被他逼得飙了脏话,一把撒开了手,还后怕地接连后退。

之后联想到刚才那一幕,陆承渊盯着躺倒在地上的人忍不住惊道:“不是吧,江池郁,你酒品这么差,不会刚刚就因为强吻了于适,才被他扇了一巴掌吧。”

“唔……”江池郁躺在地上,一无所觉地揉脑袋,陆承渊心有余悸地用脚碰碰他,确定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才把人又重新捞起,倚在肩膀处。

好不容易回到医馆,还没喘上两口气,陆承渊就被听到动静赶来的江掌柜给急赤白脸地呲了一顿。

“他喝不了酒,你还让他喝这么些!简直是胡来!”

江掌柜嗓门颇大,陆承渊被他喊得脑袋直嗡嗡响,“下次…不对没下次了,我再也不会带着他出去了。”

话落,不及江掌柜再开口,陆承渊把醉死过去的江池郁直接推到他怀里就自顾自地往里走了。

后边是骂啊,还是酒后胡言乱语啊,都跟他没半毛钱关系了。

走到屋前,里面灯还亮着,陆承渊心里一暖,知道是崔景晏还没睡,特意在等着他。

他推门走进去,果见榻边的人抬眸望了过来,他已沐浴洗漱好了,当下浓密乌黑的长发披散着,身上也只穿了件单衣,就像是个等着丈夫归家的新妇般。

这念头一出,陆承渊自己也被吓到了,崔景晏是男子,跟新妇有什么关系,哪里像了,明明哪里都不像。

可被酒意浸染过的思绪很容易就乱了套,进到这样密闭的空间里时,酒意的影响就变得更加强烈,酒劲似是后知后觉反扑上来的,越发浓烈。

陆承渊撑额,身形不受控地摇晃一下,很快便被只手扶住,他放下手看去,堕进了崔景晏的深邃眼瞳中无法自拔。

“景晏……”

“你究竟是喝了多少?浑身都是酒气。”鼻尖耸动,崔景晏皱着眉嫌弃道。

“不多。”陆承渊嘿嘿傻笑,抬起只手到崔景晏面前同他细数,“一壶,两壶,三壶……”后来一只手不够用,就用上另外一只手,“九壶,十壶……”

“你喝了这么多?!”崔景晏被震惊到了,显然不曾想到他会这般喝,像是喝水一般,可即便是水也不能喝这么些,总归都是对身体没有好处的。

然而这话说完,却没人回应,崔景晏这才发现刚才还能正常与人交谈的人,现在忽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只会傻乐。

嘴里还不停念叨,“景晏…景晏…”

好似个傻子般,旁的都不会,只会这两个字。

“你醉了,我去给你熬碗醒酒汤。”

不想胳膊却突然别人抓住,再一抬头,陆承渊正撅着嘴,可怜巴巴地看来,“别走…我一个人害怕。”

崔景晏:“……”

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人醉酒后性情会变得这般反常,“我很快回来,真的很快。”

可陆承渊死犟着,就是不肯放手,脑袋一低,额头埋在肩膀处,闷闷道:“骗子,总是骗我,之后又留我一个人,都是骗子。”

崔景晏从他这话里忽然感觉到什么,似乎并不是在说自己,而是在说别的人。

脑子一转,忽然想到了他曾说过的少时经历,会不会就跟这个有关?

陆承渊又突然开口,“别离开我,求求你了,谁都好,留在我身边吧。”

铁一般的双臂骤然箍紧腰腹,崔景晏被闷得呼吸不畅之时,心脏也跟着一痛。

作者有话要说:陆承渊: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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