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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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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重新进入战斗的状态。

该死,这和先前一样!他的五感没有发觉任何不对劲,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就在这里偷窥自己半天了。

走出来的男人用温和的下垂眼扫视着二人,他惊呼一声:“咦,你的朋友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不关心一下吗?”

泽没搭理他,只是一直死死的盯着:“你是什么人?”

对方的这张脸没由的让泽十分的火大,即便对方有着温柔的、甚至可以说很英俊的样貌——泽还觉得对方有一点说不出来的眼熟。

“你居然不认识我吗?”对方有点意外,“或许你对我的名字会更有印象一点…欣魄,听说过吧?不过我不小心的剥夺了你两次职业能力,希望你不要生我的气才好。”

是可以剥夺职业能力的「旅人」,这下说得通了。

“不小心?说的真好听。”

泽才不信对方那套鬼话,他直接向着对方就挥出一拳,没有留丝毫余力。

他可算想起来为什么看着对方格外不爽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和平时跟在枡寻旁边的那个旅人,语绘,有一种相似的感觉!

欣魄伸手想要挡下泽的攻击,却在接到对方拳头的那一瞬间被巨大的气力推出个踉跄,若不是他反应迅速的稳住身子,改为躲闪,怕是要吃瘪了。

“你是什么能力啊,明明被我剥夺了,居然还不影响战斗。”

欣魄狼狈的甩甩手,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差一点就要骨折了!

泽没空和他废话,又是一击上来,欣魄想躲,却依然被击中了身体,硬生生撞在了墙上。

“…等!咳、等一下!”嘴角隐隐沁出血,欣魄立刻喊停:“做出违法行为的是那两个家伙,虽然他们是我的手下,可这不是我的意思!”

泽停了手,看看他还能说什么。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对手下管教不严,我可以补偿你们!你看…你朋友好像也身体不适,可以来我的住所休息一下。我是欣莉丝的独生子,无论是住宿的环境,还是饮食,也绝对是顶级的待遇!”

泽回头,枡寻抱着膝盖靠在墙上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样?”欣魄问。

泽先是走到枡寻旁,扯着他头发强迫他把头抬起来——对方这才半睡半醒的睁眼:“几、几点了?”

……泽无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困,可以说是都从路上睡到现在了,在这时候居然还能睡得着?

泽同意了欣魄示好的条件。

…………

“这些房间你们随便选,如果饿了渴了的话,冰箱里也有食物。或者你让他们随便一个人给你们现做也可以。”

富家的少爷介绍着自己住所的一切,不过泽没有耐心,也没有兴趣去听那些,他抓着枡寻的胳膊,随便的推开了一间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哎!等一下,你们要在一间房间里吗?”欣魄出声,泽没理他,就要关上房门。

“慢着,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呢。”欣魄眼疾手快的用手抵住门,“既然都认识了,不妨交个朋友?”

“…我要睡了。”

泽强硬的关上门,就好像这不是对方的地盘一样——他甚至险些夹住欣魄的手指。

欣魄站在门外喊:“那我就喊你们'哥'了哦!”

泽是不信对方会这么好心的,肯定是另有所图。而拖油瓶现在几乎一直在一个昏昏欲睡的状态,万一那混蛋真有什么想法,要让他一个人独自一个房间太危险了,在见到母亲之前,不能让他出事。

泽瞥了眼一沾床,就直接头埋床里趴着像死了一样的枡寻。床被他抢占了,尽管面积足够大,泽依然选择了睡在地上。

…………

“大半夜不睡觉,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泽真的很烦,本身他的听力就好的要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一点动静都不会放过,枡寻却在这个时候发出各种各样的窸窣声。

泽直接站起身,却看到对方跪在床上,蜷缩着身体,用双手抱着头,脸也彻底埋入被褥之中,只能看到他颤抖的身体。

泽本想警告两句就回去睡觉,可对方就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一样,原本捂着脑袋的手重重垂落在床上,又死死的攥住床单,将原本平整的床铺卷的乱七八糟。

泽的第一反应是有危险。比如那个看上去友好又笑里藏刀的欣魄。只是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发现,环顾四周,更是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喂!”他俯下身,向着对方喊道,但是枡寻依然没有反应。

泽索性直接上手,他本想拎着对方后领把他拽起来,对方却在被碰到的一瞬间立刻倒下,抓着头发要把头发扯下来一样“…不、别碰、先别碰我!”

“…哈?”

这下泽是真的愣住了。不过他很快上去,按着对方肩膀把他拉起来,刘海垂下来挡着他的眼睛,他的手也没松开过。

泽强硬掰开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枡寻的这个样子让泽更是烦得很,他一直很讨厌这种繁琐事,更不会照顾,或者说压根不想照顾他。

前两天还好好的,现在在搞什么啊?明明马上就要见到她了……

泽感觉到枡寻转而抓着他的袖子,下一秒,他被对方塞了张纸条。

“这个…药……”

“什么?”泽接过纸条,上面写的是他没见过的名字。

攥着泽衣袖的手抓的更紧了,对方又开始加重了急促的喘息,就好像开始因为疼痛而变得呼吸困难了一样。什么啊,难道这家伙有什么疾病吗?泽这才正视起来,马上就要见到母亲了,他不能让对方死在这里。

泽将纸条握在手里,抓着枡寻的手臂让他放开自己可怜的袖子:“在这等我。”

————

这是什么鬼药,竟然还需要身份核对才能购买。

泽拿着抢来的药往回赶,估计这次的强盗行为做出来,自己又要被登上通缉令了。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到底还是抢最省事。

回到欣魄的住所,佣人为他打开了门,恭敬的向他问好,丝毫没有在意他在半夜擅自离开又或是回来。

他把药瓶硬塞到枡寻手里,亲眼看着他用已经抖的拿不稳东西的手打开药瓶,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花了两倍的时间,然后又看着他吃下了药片。

果然,有了那瓶药后,枡寻安静了许多。不过泽辗转反侧也睡不着了,好在很快就熬到了天亮。

泽重新走回床前:“喂,该走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泽低头瞥了一眼,药已经吃过了,应该没事了才对。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泽依然又喊了一声,声音听上去也似乎有点焦急了。而就在泽打算重蹈覆辙把他拽起来时,枡寻这才爬了起来。

“马上就…马上就走。”枡寻一看就是还没睡醒的样子,甚至还打了个哈欠。

把泽折腾一顿,自己还睡这么熟。泽对此十分不爽,他没好气的:“药这么好使?”

枡寻愣了愣:“…药?什么药?”

“把你从半夜丢人模样解救出来的药。”有点来火气的泽眯起眼睛,加重了“解救”一词。

“昨晚?哦,说来惭愧,昨天晚上眼睛一闭一睁就到天亮了。不过我没记得有什么故事啊,你做梦了?”

泽一眼就瞥见了被枡寻装在口袋里的药瓶。昨天之前都没有的,还想撒谎?他直接把药瓶抽了出来,用它狠狠在对方胸前撞几下。

“咦,我怎么一直没注意到!”枡寻满脸意外,“这个不就是语绘一直让我吃的那个吗,说是可以提精神,防止嗜睡的药。没想到他居然还特意放到我口袋里了!”

“他给你放的?!”泽直接被气笑了,既然对方执意装傻,他也不想和对方多耗了。泽再次转身就走,即便对方也再次跟上来,他依然没有搭理对方的打算。

“怎么突然生气了?”枡寻从泽的左边晃到右边,同时把药瓶重新往兜里面装,“能不能好好说话啊,人和人最主要的沟通方式就是语言,如果你…”

话语戛然而止,枡寻的脚步也逐渐慢了下来。泽回头,发现对方正拿着一张小纸条,专心致志的端详。

“快点。”已经没时间浪费了。泽催促。

“不是!我发现了一张奇怪的纸条,上面用抖的很厉害的字写着——”

泽回身一把夺过字条,上面用着和昨天半夜一样的字迹,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泽冷笑一声。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个态度啊,好可怕!”

泽将字条撕成碎片,随手丢弃,任由纸条碎屑在风中飞走:“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吧。”

枡寻回过头,正当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过去把垃圾收拾起来时,又被不耐烦的前面人一把拽走了。

即便时间这么早,欣魄依然在大厅里等着他们。

“早安,泽哥,”欣魄将视线转向枡寻,“还有寻哥。看上去状态好了很多啊,果然一个惬意的休息环境很重要,对吧?”

枡寻悄悄在泽耳边悄声:“这人谁啊?”

泽没理他,反而用充满敌意的眼光看向那个正在为早餐摆盘的家伙:“你怎么知道的?”

“名字吗?这个随便查查就知道了。毕竟都相处一晚上了,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话,实在有点不礼貌。早点已经摆好了,二位请用餐吧?”

枡寻偷偷抬眼瞥泽,太夸张了,这里太夸张了!即便算上佣人,恐怕也吃不完这么多早餐吧?而且这些早点都十分精致,肯定是耗了不少时间的。

还好泽没让枡寻失望,他拉上枡寻:“不用了。”

“真的不尝尝吗?”欣魄还在坚持不懈,不过泽不是心软的人,更不是会给对方留情面的人。他拽着枡寻穿过一排的佣人,径直走出了欣魄的住所。

门被关上,两个人的人影也消失不见,欣魄叹了口气。

他们两个走了很远,泽这才发表第一句话:“休息够了吧?”

“当然,精力十足!”枡寻笑起来,握起拳头,用着符合话语的亢奋语气:“现在我们可以去见她了!”

这是这趟旅途以来,泽听到的第一个好消息。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交代一下了?不然见到对方,我却说错话了的话,就是大问题了。”

这个人他明明应该知道的,他们以前明明一起相处了很久。明明忘记的是对方,却还要本身就讨厌对方的自己为他讲解,泽一旦想到这个就很火大。

“…要不然,我们还是打一架吧。”枡寻说,“打完你再告诉我所有的真相,怎么样?我真的很想知道…不过先说好,我真的没有对你有敌意,更没有伤害你的想法,只是我从你的行为上判断你真的很想要打一架。”

泽先是对此感到意外。他觉得在经过了昨天半夜后,枡寻的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

而就在泽没立刻反应的那一刹那,枡寻又道:“嗯、果然还是算了吧。我……”

泽这次没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发动了进攻。

几个回合下来,枡寻被扣着双臂按在地上。

“你赢了。”短暂的沉寂片刻,枡寻开始挣扎起来:“不要压在我身上,很沉!”

“……”泽少有的没有继续为难对方,顺从的站了起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你这家伙,为什么会有完完全全克制我能力的技能嘛。是感应之类的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但语绘说你是繁鹰。”

“是五感。”泽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根烟,“你都输了,还想知道什么?”

“我说的是只要打架就告诉我!和输赢没关系。”

枡寻碰了碰刚刚打架时脸上留下的伤口,不是很疼,于是他跟着蹲下,顺手抢走了泽两指夹着的烟。

他们的指尖在这无意中触碰到一起,泽意外于对方突然大起来的胆子。

“…干什么?”

“吸烟有害健康,这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吗?还是说,没有烟抽,你会很难过吗?”

“…不会。”泽顿了顿,“你压根没有使出全力。”

“我就算拼尽全力也打不过你好吧?克制的关系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还不如省着点体力呢。我发现了,只要和你一起我就会变得格外倒霉…不是特指你,说不定只是因为我们气场不和。”

长篇大论听得泽头疼。但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过程中,枡寻有过几次明明可以用出之前用过的手段,却都放弃了。

对方像是在顾及自己的伤一样,也一直在回避那些不为。

被那个护卫魂体的炸伤,和最严重的,当时与语绘作战时的伤。

直到现在,也依然没有结束疼痛,但泽依然为错过这个与对方全力以赴交手的机会而惋惜。

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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