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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蓬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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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婧辞试着朝那汉白玉石桥走近了几步,看见桥头那端影影绰绰立了两道人影,而那楼宇正上方则挂了一方红底金字的牌匾,她橫眼看向南曲航:“此楼名为蓬莱阁...没想到小院之下竟还藏有这番盛景,老头儿,还敢说不是你建的?”

南曲航连忙口齿不清地说:“天地良心!老朽..老朽就是个修机关的,哪里会修碧丽堂皇的宫殿呢...”

三面托着腮打量道:“蓬莱取自仙山之意,这里倒真的像是一座天上行宫,看来南湘王此番花了不小的手笔。”

沈宥白摩挲着两尊蹲在桥头前同样由汉白玉石雕刻而成的石狮子,狮眼分别嵌了两颗碧绿的上等猫眼玉石,同样是价值不菲之物,他一遍遍擦拭着光滑平整的玉面,语气有些不定:“这对猫眼玉石太过惹眼,似乎是在哪里瞧见过。”

“倒真有几分眼熟。”史上飞跟着凑了过去,也觉得这对猫眼玉有几分眼熟,但又想不起自己曾何时在哪见过,只得说:“我看这地方比陛下避暑的行宫还要华丽上几分,敢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修建这么一座楼阁,这南湘王究竟想搞什么鬼?”

楼阁之上的古乐声依然不绝于耳,没人知道南湘王究竟与方碧溪还有合雅楼到底有什么关系,事情有些往不可控的方向发生了,众人隐隐揣着不安的心思,却看见本就在前头的阮婧辞和沈宥白已经率先登上了石桥,往桥头那端走去。

三面与五刀得了主子的命令,再次化作两道黑影打头阵,三下五除二便探到通往楼阁的木梯前蹲了两个守卫,并悄无声息地将他们解决,以免打草惊蛇。

紧随而来的阮婧辞让三面将两个守卫的袖口翻了出来,果然袖口处绣有徽纹,她拿出那日从刺客身上裁剪下来的徽纹,经过一比对,守卫袖口处的徽纹与那日行刺风雅楼的刺客的一模一样。

阮婧辞与沈宥白对视了一眼,忽然耳边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叮叮咚咚的声响,众人迅速四散而开,阮、沈两人藏在了延伸出来的木梯背后,另外几人则蹲在房梁之上,不一会,木梯上跑下来几个年岁不大红衣绿裙的小丫鬟,裙摆下若隐若现的白嫩脚腕上扣着两颗银铃,神色慌张,手里边端着的木盆里放着各色的绫罗绸缎,往楼前那条小河奔去。

“站住!”

楼外一声粗喝,稍慢的两个丫鬟在楼梯上停了下来,三个与方才的守卫一模一样衣着的男人从外边走了进来,腰间皆别了一把黑漆的圆弧弯刀,将落了单的两个丫鬟给短了下来,嘴里不时发出粗鄙的调笑。

“小娘子们慌慌张张地要往何处去呢?”

藏在背处的阮婧辞都能感受到两个小丫鬟的害怕,又听见一阵激烈的碰撞声,木盆咣当一骨碌滚落到最低处的阶梯之上,她看见蹲在梁上的红伞咬着牙,袖里的峨眉刺已经冒了尖。

“我..我们是浣衣奴...正要去河边浣衣,今晚是秦姑娘的花礼,妈妈命我们今日务必要将秦姑娘的衣物都清洗干净,还请大人们能够高抬贵手,绕过我们吧!”其中一个丫鬟还算镇定,避开了三人猥琐的眼神,哆嗦着身子解释道。

三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一条长长刀疤的络腮胡男人,闻言露出惋惜的神情,“什么...今晚是秦姑娘的花礼了!可惜了,她可是老夫在这蓬莱阁里见过最漂亮的姑娘,那双美眸水灵水灵的,妈的,没想到今晚就要便宜给崔得勒那个老玩意儿了。”

“切,老田,你可吹牛吧,咱们都不能去楼上,你几时见过这个秦姑娘?”三人中的一个瘦子不屑道。

另外一个稍胖的男人十分狗腿地帮刀疤男反驳:“吴鬼,不懂就闭嘴,那位秦姑娘刚来咱们这蓬莱阁时,可是由田老大亲自护送的,你晓得个屁。”

他说完,被称作“田老大”的刀疤男长叹了一声自己没福,又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在两个小丫鬟身上瞄来瞄去,搓着手道:“既然咱们享用不了绝世美人,那哥儿几个不如退而求其次试试这两个还算眉清目秀的丫头如何?反正别扯坏她们的衣衫,那两个老妈子看不出来。”

两个小丫鬟当即被吓得哭出了声,而她们的同伴已经不见了踪影,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慢慢卷起袖子,□□着朝她们走去,没过一会,楼梯上响起了三个男人痛苦的呜咽声,阮婧辞与沈宥白从背后走了出来,三面五刀和红伞已经一人一个生擒了那三个男人,而他们跟前的两个小丫鬟蜷缩成一团噙着泪花,连放声大哭也不敢。

红伞低声请示道:“殿下如何处置?”

“交给你们吧,不用留活口,但也别让他们死的太轻松。”她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对三人吩咐道。

见他们将那三个男人拖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处理后,阮婧辞转头看向台阶上的两个丫鬟,柔声道:“你们是这蓬莱阁的人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小丫鬟虽不知眼前这些人是谁,但是方才救了他们,看样子不像是坏人,于是方才说话的丫鬟小声说道:“回姑娘的话,小女名叫彩玉,她叫欢喜,我们都是蓬莱阁的浣衣奴...”

她疑惑道:“浣衣奴?那你们可知道这楼阁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欢喜见她想套话,有些害怕地扯了扯彩玉的衣角,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彩玉也有些欲言又止,“姑娘,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问这些?”

史上飞性子急,当即抢白道:“嘿,你们这俩丫头,我们刚才可是救你们于水火,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救命恩人的?”

沈宥白淡声道:“两位姑娘别害怕,我们并不是坏人,只是想来这地方寻人而已。”

“寻人?寻谁?”

“宛菊。”

两个丫鬟听他们是来这里寻宛菊,不自觉瞪大了眼睛,身子又止不住地发起了抖来,“你们来这寻宛妈妈做什么,难道你们是被送进来的罪奴?”

“罪奴?!”史上飞与南曲航不由都大吃一惊。

彩玉自知已经失言,有些害怕地环顾着四周,又将他们带到了楼梯背后,这才小声说道:“看你们的打扮不像是戴罪之人,你们怎么会来这?请赶快离开吧,这楼上住的都是方妈妈他们进献给当朝官老爷的姑娘们,都惊动不得!”

沈宥白眉宇微皱,语气微微讶异:“进献给官老爷的姑娘们,你的意思是这些姑娘都是合雅楼的女妓们?”

欢喜从彩玉背后探出头来,彩玉神色慌乱道:“我们不知道公子说的合雅楼是什么地方,我们是被罚没的地方官奴,楼上住的姑娘们也都是戴罪之身,只不过他们以前都是各地的官家小姐来的,我们都是被方妈妈他们抓来这的。”

史上飞神色陡然一变:“什么!罚没的官奴和罪臣之女都是要被登记流放的,你们怎么会被截到这里来?”

沈宥白敛了神色,肃声道:“尚和,你还不明白么,他们私下用了手段将他们又抓了起来,送到了这里。”

“这群人好大的本事,不仅私抓官奴,还敢私底下在皇城内组建势力。”阮婧辞冷声道,“这件事一定与刑部和吏部脱不了干系。”

沈宥白回想起方才彩玉口中的“秦姑娘”以及刑部尚书“崔得勒”,缓缓说道:“彩玉姑娘,不知你方才口中的‘秦姑娘’是何许人也,怎么会跟刑部尚书崔得勒扯上关系?”

听他提起崔得勒,彩玉的小脸又白上几分,哭丧着脸道:“秦姑娘是崔大人花了大价钱得来的金姑娘,与我们一样也是戴罪之人,今日是她的花礼,遭了,宛菊妈妈要我们为姑娘清洗衣裳,要是我们还不将手中的衣物清洗干净,到时候又要挨打了...”

“别怕,有我们在,她们不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阮婧辞忙按住她的身子,宽慰道,“既然你们浣衣是宛菊派给你们的任务,那你一定知道宛菊如今身在何处对吧?”

彩玉点头道:“宛菊妈妈如今在秦姑娘闺房中,今日方妈妈不在,便由她来教导她花礼事宜。”

“你们盆里的衣物怎的会有血迹?”南曲航瞥见欢喜盆中的绫罗绸缎竟染了干涸的血迹,有些疑惑:“丫头,你方才就一直叨叨花礼花礼的,这花礼是个什么仪式么?”

彩玉与欢喜抿了抿嘴未说话,阮婧辞目光却微冷了下来,一字一句道:“她口中的花礼,应当是姑娘们的初夜吧。”

“姑娘说的没错,花礼就是初夜,在这楼上住的姑娘们,只要谁的葵水一来,便要为他们举行花礼,可是我们听说要为秦姑娘举行花礼的竟是那个崔得勒,楼上住着的好多姑娘都是在花礼之夜被那崔得勒给玩死的,秦姑娘一向待我们如姐妹一般,我们实在不愿看到她死在那人手里,大家都想帮她瞒下她来葵水一事,何曾想还是被宛妈妈撞见...”彩玉说着,又哽咽起来。

“妈的,崔得勒这猪狗不如的老畜生,青楼逛不够,竟然敢做出这等狗事!”史上飞气急不已,怒骂道。

南曲航更是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机关锁之下竟藏着这么个地方,他对着自己的手发神,这事换做谁不膈应,原本对南湘王的几分愧疚之情,这下全部消失殆尽,只剩下被骗之后的无尽恼怒。

阮婧辞仰头望着头上的横梁,竟觉有些压抑地喘不上气,而那时不时传来的悠扬古乐不知何时成了靡靡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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