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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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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蒙蒙亮,宝儿便起了床帮着红伞收拾着行装,阮婧辞也强打着精神出了门,两人一同将她送出了宫门,赵三叶的马车已经载着刘大郎与峨眉派的两个小师妹在宫外墙根下边等着了。

红伞眼睛亮亮的,手里拿着峨眉派的佩剑,对两人笑道:“你们快回去吧,这早天冷风大,就送到这吧。”

“慢着。”

阮婧辞将她拉过来,从袖里掏出三枚小符,上边写满了符文,她将它栓在了佩剑的顶端,浅浅笑道:“这是我得闲时候做的护身符,里边的符文是我亲手抄的,昨儿给了一个给刘大哥,你也有一个,还有两个是给你那两位小师妹的,祝你们平平安安,夺得头筹。”

“殿下....”红伞捧着护身符傻兮兮地看着她,鼻头红红的,“殿下有心了,居然还想着我那两个师妹。”

“好了,你快去吧。”

宝儿推搡了她两下,将她赶上了马车,她不忘回过头嘱咐着宝儿道:“宝儿,我不在,你可得照顾好殿下啊。”

“这还用你说,快走吧,等会误了时辰。”宝儿抿笑道。

送走了红伞后,阮婧辞的瞌睡意又来了,回了公主府后,又脱去了衣衫爬上榻接着睡起了回笼觉,昨儿喝了点酒,今早起来太阳穴还一跳一跳地疼的厉害,这会子半梦半醒间,却听见外边传来阵响动,扰的她翻了个身,结果又听见宝儿的声音在外厢的声音响起,似乎在训人。

她忍不住撑起了身子,问道:“怎么了?”

很快外间的声音渐低了下去,一阵急匆匆的声音从外向里传了过来,直至她的榻前,她轻轻掀开帷幔,只见宝儿一脸苍白,双眼微红地站在跟前,哽咽道:“殿下,秦狗剩来了....就在宫外边候着,说是吴....吴老先生没了。”

“你说什么....”

宝儿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一时将阮婧辞劈愣在原地。

两人与秦狗剩赶到店中时,店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住在楼中的老人们此时纷纷神色惶恐的出了厢房想要往吴老爷子的房门前挤去,店中的伙计们与护卫们也同样白着脸将他们拦在门外,不让他们进去,等到阮婧辞现身,大家这才自觉地散开,为她让出一条道来。

阮婧辞垂着脸走了进去,此时房内同样挤满了许多陌生的面孔,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举起手掌朝缩在角落里痛哭的司正挥去——

“住手——!”

红伞不在,秦狗剩与几个护卫纷纷将阮婧辞与宝儿护在中央,秦狗剩朝男人怒喝了一声,男人手一顿,与店中其余人一同转过头来望向他们。

阮婧辞粗略地将房内的陌生面孔打量了一番,一对上了年纪,一对瞧着面容比她稍长些,皆是一身华贵富丽打扮,两位女子肩上都披着时下最流行的貂皮坎肩,而两位男人的容貌与吴老爷子竟有五六分相似。

守在榻前的年长男人起了身,双眼通红,朝阮婧辞行了一礼道:“想必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长公主殿下了吧,草民吴逸春,乃吴文正之子,叩见殿下。”

他身侧的年长女人并身后的那个膀大腰圆男以及年轻女子纷纷冷下脸,勉强地也跟着朝她行了一礼,秦狗剩黑着脸在她身侧小声道:“回殿下,这四位是吴老爷子的家眷,这个吴逸春就是吴老爷子过继的儿子,那个打人的则是这个吴逸春的犬子吴今阳。”

阮婧辞顾不得认人,紧着神色忙拂开他们跌跌撞撞地走至吴老爷子的榻前,只见吴老爷子面色僵白的躺在床榻之上,她颤着手缓缓摸向他露在锦被外的手,那双经常捏着棋子的手此时触感如同棋子一般冰凉。

“何老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一旁坐在吴逸春对面的何郎中见她红了眼眶,无力安慰道:“回殿下,节哀顺变,老先生的身子已经僵了,约莫半夜时就已经.....诶....”

这声叹息像是一根导火索一般,顿时点燃了那几位吴家人的情绪,吴逸春忽然提高了音量对她质问道:“殿下,咱们是否该说说草民父亲的事情?!当初我们也是看这是您开的店,才同意让他专程从苏州到了京城,来您店上居住,他一向身子硬朗!怎么偏偏今日却忽然死在了你店中?!”

站在他身侧的年长女人也开了口,“是呀!您是不是该给我们吴家一个说法?!您要是给不出个合情合理的缘由来,就是皇上来了,我们也不依!”

一时间,门内门外纷纷嘈杂起来,吵得阮婧辞蹙起了眉,秦狗剩见状忙挡在她身后,硬着头皮对他们耐心劝道:“吴家的各位都请先冷静冷静,小的知道您们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过光生气也解决不了事,小的恳求各位先往大堂雅座暂坐一会,等我们殿下先了解了情况,自会出来给各位一个说法,所以大家就别在这吵了,别再叨扰吴老爷子了。”

“我们为什么要出去!”吴逸春激动地起身嚷道,“还请殿下现在就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个昏医说我爹得的伤寒,你看看他的嘴唇和眼睛,乌的发黑,这哪里是伤寒有的症状!”

宝儿见秦狗剩压不住局面,刚要出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动静,转头看去,是祝老太太他们几位老人家走了进来,老人家脸上也皆是疲惫不堪,郑老太太看不过,忙叫来了家中的家丁护卫来帮着他们稳定局面。

祝老太太拍了拍宝儿的手,对吴家人轻声劝道:“吴老爷,我们知道您们现在心情不佳,吴老先生去世,我们与殿下都十分悲痛,殿下现下刚来店中,什么都还没搞清楚,还请诸位看在我们这些老人家的脸面上先随我们去楼下大堂内稍坐片刻,殿下自会给我们大家一个交代。”

杜夫人正还想开口说几句,却被一旁的吴老爷按住,他冷着脸起了身,“行,祝老太太,您在我们商户中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我们信您,我们可以先出去,但还请殿下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然,我们即刻就去京都衙门。”

阮婧辞冷眼瞧着他们随着宝儿与祝老太太等人离去,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此时只剩下司正和医馆的何郎中以及死去的吴老爷子。

“快别哭了,过来说话。”被司正断断续续的哭声吵得头疼的阮婧辞,对他轻声喊道。

司正赶紧爬了过去,他到底是个年岁小的,没经历过事,被方才吴家人的大阵仗给唬住了,面对他们的连连叫骂,只是看着吴老爷子哭,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阮婧辞问他道:“吴老爷子昨夜可有曾喊过你?”

司正抽泣道:“回殿下,吴老先生昨儿傍晚只醒来过一回,我喂了他一点米粥后,他又昏睡了过去,就再也未醒过来.....”

“何老先生,你如何看?”阮婧辞沉声道。

何郎中沉吟道:“回殿下,此事十分蹊跷,草民昨儿来瞧吴老先生时,他的症状的确与伤寒无异,这草民敢发毒誓,但是按理来说小小一个伤寒怎可能轻易要了人性命....结果今日来瞧,吴老先生的眼睛与嘴唇四周都呈现乌黑状,这的确不是伤寒该有的症状....”

阮婧辞沉了脸色道:“何老先生,你的意思是....”

“没错,殿下,如果是中毒的话,那就要另当别论了。”何郎中肃声道。

司正一听,脸上更是没了血色:“中毒....难道是那碗白米粥?”

阮婧辞揪着他的领子拉至跟前,对他道:“快去,让秦狗剩将后厨所有人都召集起来,哦对了,还有柴房里的枫安。”

司正连连点了头,左脚绊右脚,磕磕绊绊地推了门跑下了楼,何郎中也跟着起了身,露出无奈的神色,“殿下,还是赶紧去义庄请个仵作来瞧瞧吧,如若要验尸的话,老爷子外边那家人估计不好对付,要他们同意才行。”

阮婧辞起了身,朝何郎中道:“多谢何老先生指点,还有方才你受苦了,那家人不懂得礼数,我替他们向你道歉。”

何郎中客气道:“无妨无妨,草民行医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草民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何郎中后,阮婧辞脱力地跌坐在吴老爷子的榻前,手臂捂着眼睛,对吴老爷子轻笑道:“老先生,瞧,您走了,那些平日里对您不管不问的人全都到齐了,他们这时候都知道该孝敬您了。”

婆婆传来一声叹息:【殿下,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阮婧辞缓缓拿开了手臂,布满血丝的凤眼充满着浓烈的恨意,“婆婆,如若真如何郎中所说,老先生是因为中毒而死,我阮婧辞定要让他们全部都下去给他老人家陪葬!”

婆婆说道:【吴老先生的死的确有蹊跷,可是您不觉得楼下吴家人这时候来,也很奇怪么?】

“没错,现在仔细想想,这家人未免到的也太是时候了。”阮婧辞望着榻上毫无生气的吴老爷子,喃喃道,“我昨儿还跟秦狗剩说了,先别通知家属,再者,从苏州到京中,走水路可是要耗去数日,他们怎么会到的如此之巧,老爷子昨儿没的,他们今日就上门了。”

婆婆冷声道:【殿下,这其中定藏着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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