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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血溅峨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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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婧辞三人带着受了重伤的叶婷跟着白炆一路来到了思过居,思过居离九老洞狱并不远,因这两处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地,所以离门派所在之地也隔的甚远。

阮婧辞举目望去,白炆口中的思过居不过是一座有些颓败的茅草屋夹在一处山水之间,屋前野草繁盛,跟前的一处木桩做成的桌上还放了个盛了米粥的旧瓷碗未来得及收拾,她微微抬起了衣袖掩住了口鼻,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不知从这茅草屋的哪里飘散了出来。

“各位将就坐吧。”

她扶着叶婷进了里屋安置了下来,阮婧辞三人则在外屋寻了个干净地坐了下来,环顾四周,屋内陈设虽简单,却十分脏乱无序,书卷墨宝四散各处,僧袍衣物也到处堆叠,而那股臭味自始至终环绕在她的四周。

“不好意思,我平日里并没有打理陋室的习惯,以往都是我的两位爱徒帮我整理打扫,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还有个小丫头,不过也都是用膳之时才往这边来。”白炆走出内室,沏了三杯凉茶放在了桌上,眉眼间满是淡淡的哀伤。

“不知白炆师太您贵为门派长老,为何会住在这思过居中?”沈宥白不由问道。

白炆转眼望向屋外,眼中渐渐浮起一层冰霜,“因为老身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道不同不相为谋,掌门人白冷便将我软禁在此,逼我亲眼看着爱徒们被他们用火活生生烧死!”

“被火烧死....”阮婧辞想起了在现世时,曾读到过中世纪的女巫被处以火刑烧死的事,有些犹疑的试探道,“所以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怎会被处以火刑?”

“想必你们上山时,应该听叶婷她提起过邪祟一事。”

白炆收回了视线,垂下眸,放在桌上的拳头微微颤抖着,过去的记忆再次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吞噬着她仅存的理智,“说起来都是我害了他们,那日如若不是老身染上了风寒,遣了他们姐妹二人去后山帮我摘采草药,他们也不会在后山坡上发现那祸根,也就不会白白葬送了性命!”

“我不理解,她们不过只是寻得了那物,为何要对她们处以极刑?”阮婧辞压低了声音,有些不解地询问道。

“因为他们二人将那东西带回来不久,便整日卧床不起,直呼脑袋疼,连神志也变得不清了,如同得了怪病一般。”

白炆声音染了几分恨意,“都是因为白旬那个贱人妖言惑众,他对白冷他们说红线与颜茶因为寻得了那邪祟,被邪祟侵染了七魂六魄,才会这般,必须要处死他们,才能保峨眉派上下安宁,于是白冷那个歹毒的贱女人就派人故意在我的吃食里下了蒙汗药,将红线与颜茶打伤带离了住处,等我醒来之时,他们已经被绑在舍身崖边上,脚下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木堆。”

何是风神色凝重道:“师太口中的这个白旬应当就是峨眉派四大长老之一的木佛长老吧。”

“没错,就是那个枉为人的畜生。”

说到这里时,白炆已经哽咽,一行清泪从她脸颊划过,“都是我害了他们,他们是无辜的,那晚我趁白冷入睡之时准备下死手,为他们报仇血恨,没想到白冷早已料到我的行踪,当场将我打的半残,轰入进这思过居里关起来,自生自灭。”

“师太还请节哀顺变。”

阮婧辞双手握着拳,面容愤慨,一想到两位无辜少女的性命因为这群人面兽心的畜生轻飘飘的一句话,便无端葬送,心中不禁涌起悲愤,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劳什子金佛真人白冷抽筋扒皮。

婆婆听罢,适时上线道:【殿下,那群人的确十分可恶,不过老身听这位白炆说了之后,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疑问。】

阮婧辞闻言道:“有什么疑问?”

婆婆疑惑道:【老身觉得此事恐怕不只是因为他们寻到了什么邪祟如此简单,那好歹也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木佛长老白旬说他们被邪祟侵染了魂魄,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掌门人金佛真人怎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就信了呢】

“如此说来,红伞与颜茶应当是撞见了白冷与白旬的什么秘密,而他们不过是借着这邪祟的手趁机杀人灭口罢了。”阮婧辞闻言顺势推测道。

婆婆叹言道:【这也只是其中一种推测罢了。】

阮婧辞又听见白炆冷笑道:“不过好在老天有眼,现在那邪祟不知所踪,红伞又找上山来,这下门派内可乱起来了,互相猜忌,他们那群人的报应也该到了。”

沈宥白眼风扫向她,“那师太可知是谁盗走了那邪祟?”

白炆轻嗤道:“我又怎么会知晓,那东西不见了也有段日子了,我看多半是她白冷监守自盗罢了。”

何是风有些惊讶道:“监守自盗?”

“呵,你们以为为何他们只处死了我的徒儿们,却偏偏留下了那祸根供放在大雄宝殿内,说是要让佛祖洗刷它的邪性,这不过都是冠冕堂皇的假话罢了!”白炆看着他们,面容露出一丝嘲讽,“你们可知那东西长什么样?”

说完,她缓缓起了身,走至内室,拿出了一卷宣纸出来,阮婧辞三人将桌上的茶盏挪了开,宣纸在桌上顺势铺开而来,只见一个形似海螺状的生物跃然纸上,与叶婷先前描述的特征大差不差,两侧面上有凸起的纹路,以及两个方形小孔,他们面色一怔,螺身通体居然呈金黄色。

三人不约而同抬起头来望向白炆,只见她冷笑道:“这是红线他们将这东西带回来后,照着样子描绘下来的,看见了么,他们唤这东西为‘邪祟’,等它不见了,却还要不遗余力派人要找回,是因为这邪物的外壳长的跟金子一模一样,价值连城啊。”

“什么,你说跟金子一模一样?”何是风讶异道。

阮婧辞往那宣纸凑近了些,越瞧越不对劲,她暗暗戳了戳沈宥白,低声道:“沈宥白,你看这螺上的小孔,像不像两扇小窗户?”

沈宥白也在细细观察着这画中之物,指着那凸起的黑色纹路道:“不只是那方孔瞧着奇怪,就是这表面凸起的黑色纹路越看越像是人的经脉。”

“师太,您可知这东西有多大?”何是风问她道。

白炆思量了片刻,道:“我只见过这东西一面,应当是与我们手掌一般大小,我记得颜茶曾说,刚寻得此物时,周身温热,时不时震颤着还能散发着金光,亮的刺眼,等他们将它带回来时,这物也已经凉了,而那周身的金光也跟着熄灭了,成了一具死物。”

听她这么一描述,沈宥白不禁感叹道:“这倒算是一桩奇闻了。”

阮婧辞暗中唤着婆婆道:“婆婆,您能看出此物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么?”

婆婆沉吟片刻道:【老身也说不上来,不过却又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不过老身可以确定的是,它绝不是魏朝的妖物。】

阮婧辞嘀咕道:“难不成真是那木佛长老口中的邪祟?”

婆婆道:【瞧着也不像,况且峨眉山可是出了名的佛教圣山之一,怎么可能会出邪物,老身倒觉得这有可能是掌门人白冷他们为了武林大会,拿来造势的噱头罢了,除掉此邪物,峨眉派便一举夺得了天下第一的头筹,不仅印证了峨眉派一直以来因为此物运势不佳,又正好凸显了掌门人的英明。】

阮婧辞了然道:“这倒是有可能,当年峨眉派不是被唐门压了一头么,想必金佛真人如今这口气总算是咽了下去了。”

白炆又替他们添了茶水,冷声说道:“如今虽然那邪祟不见了,不过白冷也算是如愿了,峨眉派已经成了天下第一大派,朝廷的封赏不久便会送过来,她这位金佛真人也会跟着加官进爵吧。”

阮婧辞一愣,转头望向沈宥白道:“得了头衔,还能有这等好事?”

沈宥白低头吃了一口茶,淡声道:“不错,因为这武林大会是由朝廷做主举办,所以从大会中胜出的门派则会被定为国派,不仅会得到朝廷丰厚的赏赐,门派掌门还会被朝廷授予一官半职,每月还有俸禄。”

“我说呢,连一向避世不出的南曲家如今不顾名声也要去那武林大会,原来也想吃皇粮呢。”阮婧辞恍然大悟道。

一听阮婧辞提起南曲家,何是风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眯着眼,轻笑了一声道:“那位贺夫人恐怕不是冲那武林大会去的。”

阮婧辞看了他一眼,附和道:“那位贺夫人的确不是个好相与的,之前与她打过一次交道,面容虽和善,不过做事却有些强势。”

何是风放了手中茶盏,不动声色地岔开了她的话道:“言归正传,我们接下来要如何救下红伞姑娘呢?”

白炆已经卷起了宣纸,起了身,对他们道:“四大长老之一的土佛白容已经带人下山去寻白冷的那两个徒儿去了,明日负责押解红伞的人应当是火、木佛中的其中一位,这两人的武功都在我之下,不足为惧,今晚各位可先在此处歇一晚,明日一早,我们便提前埋伏在路上,等他们将红伞快押解至舍身崖时,我们趁乱将她救下。”

阮婧辞倒是露出一丝忧虑,“思过居估计呆不得,今夜恐怕不会太平了,方才您那一掌,让四大金刚之一的马三娘七窍流血没了气,此事多半已经惊动了金佛真人他们,他们定会对师太您起疑,说不定等会便会带人来您此处。”

沈宥白点头附和道:“殿下说的不错,思过居离九老洞狱并不远,他们很快就会怀疑到您的头上来。”

白炆闻言,面露纠结道,“既如此,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阮婧辞手指点了点额,思量了片刻,募地一笑道:“我倒是有一计,既然不能坐以待毙,那便主动出击如何?”

其余二人听闻此言,皆露出不解,唯独沈宥白想了想,领悟了她的话中意,淡笑道:“此计甚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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