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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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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阮婧辞惊惧地转过了脸,看向窗外,除了几处暗竹发出了簌簌声后,外边再次寂静一片,仿佛刚才的声响如同错觉一般。

【不对劲,殿下,你面前的是两个纸扎人。】婆婆低喃着道。

阮婧辞回过神来,这才看见面前的李老头与宋菁竟是两个纸扎的人偶,她推开他们,往榻上探身看去,榻上的李北炎此时也成了个粉面墨眼的纸人。

“这是怎么回事?”

阮婧辞谨慎地将手中的火烛再次举了起来,环顾着四周一片死寂的房间,她踉跄地走至门帘处,一把掀开了帘子,霎时僵在了原地,只见帘子的另一头依旧是里屋的模样,不远处的床榻前,那三个与她身后一模一样的纸人正分别坐在那里,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气沉沉地朝她的方向凝望着。

“所以我们这是中幻术了?”一滴冷汗慢慢从她的额间滑了下来。

话音刚落,只听见背后传来骨头错位挪动的嘎吱嘎吱声,桌上的烛光隐隐绰绰如鬼魅一般在斑驳的墙上肆意扭动着,她想要扭头却被婆婆制止住。

【殿下,别回头,有人对咱们施展了致幻蛊。】婆婆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你现在正陷入幻觉中,现在听老身的指挥,破解这幻境需要借助外力才行。】

阮婧辞有些慌乱,“你不能帮我破解么?”

婆婆耐心解释道:【不行,我只能给你提供帮助,但是不能实质性地帮你。你现在还在李北炎的厢房内,这里是蛊术最强的地方,咱们要先出去,你手里的那火烛应该就是那人下蛊的东西,记住,千万不要看身后的那三个纸人。】

阮婧辞稳了稳神,忽然鼻尖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她听见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沙哑的呻晋江吟,“来救救我,我好难受啊..快来救救我啊....”

她低头一看,此时暗红的血如一面薄镜一般在她脚下铺开,脚后跟一双乌黑布鞋浸在血里。

【殿下快放下火烛,往门帘那边走。】

阮婧辞抿着唇,颤着手将手中的火烛慢慢放在了桌面上,突然肩膀一沉,她记着婆婆的告诫,没敢回过头,将火烛重新放置在桌面后,硬着头皮快步往那门帘走去。

“婆婆你确定往门帘那边走?”她忐忑地看着前方,“门帘那边的布局不是与这边的布局一模一样么。”

【致幻蛊对老身没有作用,所以门帘后边是外厢,殿下可以放心的往前边去。】婆婆解释道,【咱们先从这房子里出去再说。】

听到致幻蛊对婆婆不起作用,阮婧辞这下彻底松了一口气,她脚步加快,掀开了眼前的门帘,果然又进入了与身后一模一样的房间中,她避开了不远处那三个纸人的视线,往地上一看,门帘后边的血并有流过来。

【看见左边的窗户了么,那其实是外厢的门,殿下快冲出去。】

忽然,婆婆的声音变得急切起来,阮婧辞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肩膀一侧伸出来一张粉面纸脸,上面的用墨描绘的眉眼糊成了一团,正疯狂地不同左右摇晃着,发出尖利的惨叫,朝她伸了过来。

“殿下,救救我啊,我可是当今的状元郎啊,殿下,快救救我!”

穿着一双乌黑色的布鞋的腿像是藤蔓一般缠绕住她的双腿,使她动弹不得,两条纸做的胳膊慢慢圈住了她的腰,嘎吱嘎吱的纸张摩擦声令人不禁颤栗,那张脸离她越来越近——

【殿下,痛感能让人清醒。】

阮婧辞顿了顿,袖中滑出一根放在从自己头上拔下来的金簪子,二话不说猛地朝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下去,她与身后的纸人同时一愣,猩红的血随着金簪缓缓流出,伴随着迟来的钝痛,扯着她的头皮一跳一跳的疼,原本僵硬的身子终于有了力气。

她拖着腿朝房外跑了出去,回身望去,只见原本躺在榻上的纸人正冷冷地盯着她,一双眉眼此时似乎有了神采,用朱砂描出的嘴巴竟然微微裂开,露出一丝冷笑。

“婆婆,所以这纸人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阮婧辞紧张地望着那纸人,语气有些僵硬。

婆婆语气发沉,低声应道:【殿下,站在你面前的那个纸人正是对你与李北炎下蛊的人。】

阮婧辞瞪大了眼,看着那个纸人慢慢地从石阶上走了下来,那双眼睛冷冷地望着她。

被金簪扎伤的腿一跳一跳地抽着疼,阮婧辞绷紧了神经警惕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言不发的纸扎人,生怕在她走神的下一秒,它便袭上来。

忽然婆婆冷不丁出声道:【殿下好好观察一下四周,幻境中定有一处地方是施蛊者无法兼顾的地方,而那个地方定是与幻境中的别物有所区别的。】

“我不敢看啊,你没看到那纸扎人的眼神么....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阮婧辞咽了咽嗓子,不动声色地慢慢往后倒退着,突然,脚后跟抵住了硬物,耳边霎时传来婆婆的提示声,这才堪堪稳住了身形,斜眼往后望去,是一口井,井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殿下将你的金簪丢进井中去试试。】

“什么...金簪?”阮婧辞虽心中暗讶,却还是听话地将手中的金簪往后丢进了井中,不一会清脆的水声在耳边响起,她一愣,这不是一座枯井,里边是有水的....抬眼望向那轮月色,她顿时反映过来。

与此同时婆婆在耳边大喊道:【殿下,就是这里!快跳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纸扎人发出尖利的笑声已经朝她射了过来,她下意识转过身去,只见井口的另一边同样各站了两个粉面墨眼的纸扎人,是方才坐在李菁与李老头位置上的那两个,此刻也相继发出令人悚然的笑声,向她探身去——

她毫不犹豫纵身一跳,往那井底栽了去,耳边原本刺耳的笑声被抛之脑后,她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身体开始渐渐失去了意识,而后胸口忽然涌上一口气,迫的她再次睁开了眼,“哇”的一声,一口浊污血从喉间喷了出来。

吐过后,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直起身来,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李北炎的厢房内,而与方才的幻境不同,她回到了真实世界,此时房内,原本消失的红伞正匍匐在自己对面的桌上昏迷不醒,而不远处的床榻边,李菁与李老头相继晕倒在李北炎身上,她房内是唯一醒过来的人。

“有点东西。”

“你到底是谁,还不快滚出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娇笑声,她下意识转过身往后看去,只见木窗外是一张女人脸,两个圆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而那女子的一边的耳垂上正戴着一枚鸡血玉耳环。

“看你的模样不像是会武功的,竟然凭一己之力破了我的致幻蛊,丫头何不先报上你的姓名来。”女人咂嘴道。

女人往后退了几步,而后纵然一跃,猛地踹向了那木窗,从窗外利落地翻了进来,阮婧辞大惊失色地看向她,女子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着了一身苗疆服饰,脚腕上圈了两串银铃,发出清脆的叮当声,精致的五官衬的面容美艳绝人。

“不说?那也没什么关系。”女子见她没出声,殷红的唇边露出嗜血的笑容,慢慢从后腰掏出一把短刀,笑道,“那我便只有将你杀人灭口,让你与那榻上的状元郎做一对亡命鸳鸯。”

什么?亡命鸳鸯?!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阮婧辞皱起了眉,“我乃魏朝长公主阮婧辞,与榻上那位状元郎并非夫妻。”

那姑娘手一顿,柳眉一竖道:“长公主?这又是你们中原的什么奇怪称谓,搞不懂,不过别想诓我,你与他现在当然还不是夫妻,等你们成了亲不就是了!”

话音刚落,她手腕一转,短刀猛地往阮婧辞胸口刺去,阮婧辞面色一白,短刀刚要触到她身前,一把纸伞忽然挡在她的面前,利落地将那短刀猛地撇了回去,重新落回女子手中。

女子神色一紧,忙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只见挡在阮婧辞身前的纸伞冒出一股呛人的白烟,待烟散尽后,人早已不在了原地。

“想跑,没那么容易。”苗疆女子冷了脸,翻身出了窗,顺着气味往屋顶飞去。

阮婧辞瞪圆了眼看向挡在自己身前的一身黑衣的男人,他面上覆着黑巾,扎着一束高高的马尾,手中正举着一把纸伞,瞧身形倒是有几分眼熟。

今夜接二连三冒出人来,将她给彻底整懵了,还没等她缓过神,自己身侧与身后再次凭空冒出两个黑衣人,装束与面前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敢问,三位兄台究竟是混哪条道上的呀?”阮婧辞有些虚虚地笑了,问道。

三人没有开口,目光齐刷刷看向屋顶一侧,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不禁惊呼出了声,只见两根宛如竹干一般粗细的蛛脚从下边爬了上来,脚上生着令人骇然的棕色毛发,很快,方才那位苗疆女子显出身影来,八根巨大修长的蛛脚从她乌黑的长发后伸出来。

阮婧辞被她那八条蛛腿吓愣在原地,喃喃道:“你...你到底是妖还是人啊?”

女子还未开口,她面前的那个黑衣人冷冷出声道:“百越国第一蛊王,花朝。”

阮婧辞眉头一皱,这人声音怎么越听越熟悉呢....

“咦,你又是何人,怎会知晓我的名字?”花朝有些惊讶道,随后嘴角微翘道,“不过我可不是什么百越第一,老娘可是天下第一。”

说罢,她身形一闪,顿时消失在原地,围在阮婧辞周围的三人见状纷纷朝里收拢将她包裹在内,可是等他们刚挪动脚步时,却发现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半天也挪不动。

“遭了,中了那贼婆娘的奸计!”

其中一位黑衣人气息有些不稳,只见他的脚边布满了许多红蜘蛛,还有一些正顺着他的裤腿往上爬着,一根根白色的蛛丝正顺着暗蜘的尾部拖拽出长长的痕迹,看情形是想将他们裹成一个茧。

阮婧辞低头看着自己脚下同样布满了红蜘蛛,正要挣扎,却听见头顶上传来花朝的轻笑声:“公主别想着挣扎,你没玩过蛛丝么,它只会越来越紧。”

四人闻声往头顶看去,花朝此时正悬在半空中,她的周围竟然结满了半透明状的蛛网,将他们全部笼罩进来。

花朝再次掏出短刀来,伸舌舔了舔刀刃,笑了笑:“小家伙们,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你们可玩不过老娘,你们身上已经被我种下了红蜘蛊,很快它们就会在你们的体内结满蛛丝。”

阮婧辞一想到自己身上全是蜘蛛,顿时浑身痒了起来,恨不得当即脱了衣裳抖了个干净,她指着她怒骂道:“我呸!你这个长了一双青光眼的蜘蛛妖怪,我说了我不是李北炎的妻,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和他根本就没有婚约!你既这么不待见他,难不成他也像负了李姑娘那般负了你?”

“我呸!这负心汉倒贴送我,我都嫌恶心!”花朝一听立马火冒三丈,朝她啐了回去,“姑奶奶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这状元郎李北炎家中明明有个貌美如花的妻子为他尽心操持,他倒好,一朝中了你们中原的什么破状元,居然将亲爹和妻子全抛之脑后了,就这么成了个笑掉大牙的倒插门,真是岂有天理,这种人就该被好好收拾一顿!”

她闻言一愣,立马反问道:“所以你是为了替宋菁和李老先生出一口恶气,才给李北炎下蛊的?”

谁知花朝下巴一扬,颇为嚣张道:“你们要是打赢老娘,我就告诉你们。”

“是么,那就让本座来会会你。”

只听见“咔嚓”一声,挡在阮婧辞身前的男人脚步轻挪,四周的红蜘顿时四散而开,很快他脚下的那一团黏人的蛛丝显现出来。

“不对!你明明中蛊了,怎么还能移动?!”花朝瞪大了眼,不可置信道。

“因为你的蛊对本座没有用。”

挣脱开蛛丝的束缚后,男人逮住了一只正要逃跑的红蛛,当着她的面,手指一捻,红蛛顿时化为了灰烬。

花朝瞳孔微缩,男人霎时消失在原地,再现身时,那柄纸伞宛若一朵花绽放在她的面前,纸面上描绘着一只红雀,衔着一根柳枝,伞面快速旋转着,变成了一个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子已经动不了,等她再次恢复知觉时,锋利的伞边狠狠剐破了她的腹部,呛出一口血来,四周的蛛网也被他的内力瞬间震碎。

“老娘倒要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花朝眉间一横,藏在袖中的另一把短刀顺势亮了出来,朝他面上挥去,黑色的面罩被刀尖勾住扯开来——

阮婧辞僵着神色看着那黑巾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来。

“你...你是齐...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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