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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扮男装 探入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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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月见楚珩早早地回来,怀中还抱着一个人,急忙上前,见怀中之人竟是亦儿。她心中疑惑,问道:“可是遇到什么危险?”

楚珩的面色微红,眼神迷离,将亦儿交给陆月,便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临渊阁。

他自然也中了少许迷香,回到房内,静坐在床上,体内却血气翻涌,脑海中全都是亦儿的笑靥和扑向自己的身影。

那他立时起身用好些冷水扑面,方才渐渐镇定下来。

亦儿醒来已是午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隐隐作痛,自己怎么在探云阁?她不是和楚珩在查案吗?

她从床上起来,走到院中,看见芙秀正在浇花,想来芙秀应该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回到探云阁的。

于是亦儿悄悄走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浇花的瓢葫芦,“芙秀,我帮你吧。”

芙秀先是吓了一跳,见是亦儿,又掩嘴笑了一声,一把又将瓢葫芦夺回来:“你醒啦?我现在可不敢让你帮我。”

亦儿不解地看着她,“为何?”

“你可真有本事,来探云阁办案第一天,就让楚大人一路抱着你回来。”

亦儿不敢置信地看着芙秀,想要通过她的脸色来确认她是否在骗自己。

芙秀宛若看戏一般,接着说道:“那楚大人是何许人也!出了名的冷若冰霜,向来独来独往,平日里也不与我们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你既然能在一天之内,让他抱着你回来,这得羡煞多少人啊!”

看芙秀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不像是在和自己开玩笑,难道真是他抱着自己回来的?

亦儿努力回想早上的事,现在想来是衣服上的香气有问题。自己闻了之后,就感觉意识模糊、血气翻涌,好像还搂着楚珩……这马天少可真是个无耻之人,这下可好,楚珩不知道会如何看自己。

亦儿勉强一笑,只道:“查案过程中出了些意外,意外。”心想你们若是知道真相,怕是就不会这般羡慕了。

“什么意外,你们遇到歹徒了?”芙秀瞪着好奇地双眼问道。

“算是歹人留下的陷阱吧。”不知道那楚珩会不会嫌带着自己办案麻烦,于是问道:“楚珩他人呢?”

芙秀眼睛微眯,一脸坏笑地看着亦儿,“怎么,才这一会儿不见,你就想楚大人了?”

亦儿见芙秀打趣自己,倒也不生气,顺着她的话说道:“可不是嘛,楚大人这般雅眉俊目,斯人如玉,怎不叫人魂牵梦萦。”

说完,朝芙秀心脏的位置,伸手用指头轻轻一点。

芙秀轻轻拍掉亦儿的手,脸上泛起一阵红晕:“你莫要胡说。”

见芙秀这般模样,亦儿心里自然明朗,看来秦和说的没错,爱慕楚珩的女子确是很多。亦儿敛了笑意,正经问道,“好芙秀,这案子或许与绝世琴谱有关,你可知楚珩上哪儿去了?”

芙秀平日里一向柔和,办起案来也十分严谨,她摇了摇头,“楚大人向来神出鬼没,他将你带回之后,在房内稍作休息,便又出去了。”

亦儿谢过芙秀之后,也出了探云阁,毕竟这案子和琴谱有关,方才在马天少房内的桌子上,看见那几道深深的痕迹,不知是何物所致。当晚除了马天少,还有几个舞女在场,或许能从她们身上问出一些线索。

亦儿来到京都最红的青楼——凝凤楼,瞧见穆王府的马车也在此处,穆白正巧从马车上下来,看见亦儿,显然也是一愣,她怎么在这儿?

二人齐声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穆白微微挑眉,“我一个男人,你说为什么来这儿?”

“小王爷还真是名不虚传。”世人都道穆小王爷风流倜傥,常与姑娘们吟诗作对,游湖玩乐,看来所言非虚。

穆白也不在意亦儿这话,嘴角一勾,轻声在亦儿耳边问道:“看你这身男子打扮,莫不是你也好这口?”

亦儿厉声回道,“小王爷慎言,我可没有这种癖好。”

穆白却坏笑着说道:“没有就好。”

亦儿满脸嫌弃地看着穆白,心想这小王爷看起来怎么总是一股傻劲儿。

穆白似乎看出亦儿的想法,收敛了一些,正经道:“那你来此处做什么?”

“你听说马府命案了吗?”

穆白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

“听说昨晚马天少请的就是凝凤楼的舞姬。他请了三名舞姬,酒过三巡,一直到四更天才放人离开。”

穆白故作惊讶地看着亦儿,“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现在在探云阁当差呢。”

“探云阁就派你这么个小姑娘查案?”

“不止我,还有楚大人。”

探云阁三大探员之一的楚珩,穆白自然是听说过的,“那他人呢?”

亦儿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说完,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凝凤楼。

凝凤楼内,歌舞升平,男欢女笑。花无双一身彩衣,缓缓从空中飘落,好似一只花蝴蝶般轻盈,又宛若仙子一般美丽,在琴声中飞舞,令众人如痴如醉。

古琴声轻缓,花无双飘然落地,场下一片哗然。

凝凤楼的妈妈凤姨以一百两白银为底价,竞拍花无双今晚为谁而舞。在场多为官僚商户,价格直升至五百两白银。

五百两白银赏一支舞,众人的喊叫声渐渐奚落,凤姨满意地看向台下出了五百两的男子。他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这膘肥的体形,实在让人难以将他与花无双这般女子放在一起是何种模样,做她的护卫都不合适。

忽闻又一古琴声起,这次的琴声比刚刚那人弹的更有力一些,听起来极其紧凑,一枝独秀,不容相争。

众人的目光皆随琴声而去,二楼主厢房外珠帘飘动,一曲作罢,房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六百两白银。”众人纷纷目瞪口呆,热闹的凝凤楼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男子的琴弹的甚好,清脆流畅,悠悠间显得清澈又空灵,只是带着些许沉重。

亦儿实在好奇这里面坐的究竟是何人,不由得想起那日在药铺里间弹奏的人,秦和还没带自己去拜访过呢。

“六……百两一次;六百两两次,六百两三次!恭喜这位爷!”凤姨激动地说着,与其说是说出来,倒更像是兴奋地喊出来。

自从花无双来到了凝凤楼,凤姨可谓财源滚滚,这次她的一支舞蹈竟能竞拍至六百两白银。

花无双跟着凤姨,走进主厢房,凤姨好生招待着,却被里面那位主冷冷地一句话回绝了,于是便实相地退了出去。

花无双被人定了,那看来只能先找剩下的两个人问话了。

穆白转头正准备和亦儿商议,却不见亦儿的踪影,便先命人去传唤昨晚同花无双一道去过马府的春莹和夏瑶。

亦儿深深被厢房里的琴声吸引,不知这厢房里究竟是何人?琴艺竟如此超群。可算是古琴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当今世上,唯有琴仙紫姝和琴圣安之音的琴艺堪称上乘。

琴仙紫姝认为一身技艺必须要发扬光大,所以她的妙音堂遍布各地。

而琴圣安之音是个琴痴,为人低调,不爱张扬。

不知里面这位,师出何门。亦儿小心翼翼地扒在门缝朝里看,那人一袭白衣,背对着门坐着,看不见脸。

花无双倒了一杯茶递给那人,突然亦儿听到一阵琴声,伴随着一股强有劲的力量,房门被打开了,亦儿顺势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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