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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弟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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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再次进了医疗室,夏马尔看着闯进医疗室的一群人,感觉有些头疼,非常从心地为纲吉检查了一遍,告诉他们他现在只是受到刺激昏迷,没有其他大碍,睡一觉就好了。这句话说完后夏马尔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然后理直气壮地将他们全都赶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纲吉在恍惚中睁开眼,心想难怪白兰需要构筑精神屏障再接受信息,这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纲吉现在有些懂白兰为什么会不听他的劝告一直在平行世界探索信息了,因为这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他一直在不安,所以只能依靠这个来寻找安全感,想到这个,纲吉不免叹气。

“呦,彭格列你醒了。”夏马尔坐在陪床椅上看着他。

“夏马尔,这次又麻烦你了。”在这一声呼喊后纲吉彻底清醒了。他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又麻烦你了夏马尔,话说我昏睡多久了?”

“也不算麻烦,我可是没有给你治疗。”夏马尔摸了摸下巴,“你大概也就睡了三个小时,不长。”

“才睡了三个小时吗?”纲吉觉得自己应该睡了很久,梦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跟自己说话,这一觉睡得也很累很累,他以为自己会再也醒不过来。

“人在睡梦中感到时间差错很正常,啊对了,尤尼有事要找你,她拜托我等你醒了一定要通知她,还有你的守护者们,他们需要清理收尾比较忙。”夏马尔觉得好像发生了很大的事,“他们一脸害怕被抛弃的样子,彭格列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要放弃啊。”夏马尔拍了拍纲吉的肩膀。

“……”纲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

“唉,我去叫他们,你在这里等会儿。”夏马尔说完走出了医疗室。

我现在谁都不想见,纲吉在内心说,他有些不敢面对他们。他怕自己回头后就再也狠不下心了,“我也是很自私的啊。”

纲吉发了会儿呆,之后下了病床去卫生间洗漱,洗漱过后接了杯水后尤尼就赶到了。

“纲吉先生,太好了您醒了。”

“尤尼,真是抱歉让你担忧了。”纲吉向尤尼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纲吉先生可不可以放弃心中的那个想法。”

“……”

“……”尤尼看着沉默的纲吉内心有些刺痛。

“纲吉先生,您知道神是什么吗?”尤尼缓缓开口打破了沉默。

纲吉思索了一下,“在我昏迷的时候好像听见了有个声音,让我去往祂的怀抱,我一直待在原地没有回答,那就是神吗?”

“那个声音其实是世界意识,它不是神,准确的来说是世界基石产生的意识,真正的神掌握更大的权利,祂存在于任何地方,但世间永远无法留下祂的痕迹。”尤尼把痕迹两个字说得格外清晰,并暗自心惊世界意识竟然找上了纲吉先生,她不敢想若是纲吉先生当时回答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痕迹?”纲吉对这个有些有些疑惑。

“嗯,若是纲吉先成为神明那么你在这个世间存在的痕迹就会被抹消,就连我也会忘记你的存在,并且你永远无法存在于人们的记忆中,一直孤独下去。”尤尼平静地将过分残酷的结局说出来,“纲吉先生虽然那时您的意识还不清醒但您那时是对此抗拒的吧。”

“我……我不知道。”纲吉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若是我不存在,狱寺他们是不是就可以有更多的择。”纲吉还是选择了逃避。

尤尼叹了口气,纲吉先生还是没有打消这个想法啊。

“纲吉先生,时间不可以重来,起码这个世界他们的命运已经选好了,神明不是无所不能的存在,我虽能看见未来,但我不相信那就是命中注定,所以我一直选择旁观,因为就算我什么都不做这个世界还是会有很多可能,平行世界不就是这样诞生的,你不去亲自尝试,怎么会知道这个结局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我一直认为就算是神明也没有资格去随意改变别人的命运,这个世界也不需要神明,因为能有现今的生活都是靠世界的人们才衍化成如今的模样。”尤尼走到纲吉身前握住他的手,她知道纲吉心中在想着什么,“还有若是纲吉先生选择这条路,那所有的平行世界都会被复写,从此不管哪个世界都没有沢田纲吉的存在,这样就一点后路都没了。”

“尤尼……但是我已经掐断了这个世界生存的可能性,这个世界已经无法再延续下去了……”纲吉说这句话时,不敢看向尤尼的双眼。

“可是,纲吉先生您明明答应过我要一起把白兰救回来的,你现在是我在世的唯一羁绊啊,为什么?”尤尼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

“尤尼。”纲吉上前抱住哭泣的尤尼,有些慌乱。

“纲吉先生我知道死亡不是生的对立面,活下的人虽然痛苦但依然会很高兴遇到了彼此,人正因为有了记忆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让我们枯燥的人生有了光彩。记忆被改变的我们还是我们吗?”

“可是……”

“纲吉先生不要再逃避了。”尤尼抬头看着纲吉的眼睛,“不要再逃避了。”

纲吉读懂了尤尼的意思,他确实一直在逃避,他不想成为黑手党更不想继承彭格列,他被迫承担起自己无法承受的责任,而命运的脚步一直在推着他向前,他真的好累好累,但真的也好开心,他保护住了自己的珍宝,但他却一直想回避他们对自己的情感,他承认自己有些动摇了,可是这样真的可以吗?他有资格去回应那些情感吗?

“蠢纲,我们可是mafia,拯救世界还轮不到我们,拼死去做可不是让你真的死去啊。”不知何时纲吉的守护者与reborn都来了,一直站在门外,“你好久都没有感受过拼死的感觉了吧,那就死一次吧,人永远无法骗过自己,我们也不允许你丢下我们。”reborn的语气变得低沉,毫不犹豫地向纲吉开了一枪。

“唉?等等reborn,尤尼还在这里啊。”纲吉还没说完话就被死气弹打中了额头。

尤尼听完reborn的话迅速地转过身并捂住双眼,狱寺想上前被山本拉住了。

纲吉在中弹后脑海中回想的都是对朋友们做出的承诺,不知不觉原来自己有了那么多的羁绊,我做不到,选择离开大家我根本做不到,我没有那么有勇气去承受孤单,我好不容易在这个世间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我好想跟朋友们再看一次烟花,我一点也不想离开这个世间。

“复活,拼死也要和大家在一起。”纲吉喊出这句话后,他起身就看到了自己所有的伙伴,死气模式也随之消退,反应过来的纲吉立马上床用被子裹住自己,“唔,好丢人啊。”纲吉捂脸。

“蠢纲,你身上虽然承担这很多责任,但可不是你一个人在承担,你将他们拖进来,就要负责到底哦,你可以选择逃避,但终究要面对现实。”reborn扯了扯帽檐,“这个没有退路的选择你不需要,懂吗?”reborn话语中满是威胁。

“嗯,我知道了reborn,我不会再犯傻了。”纲吉立刻说到,“那个,能不能给我一件衣服啊。”

“嗯,没问题的殿下。”巴吉尔笑着回应。

“纲吉先生,以后再听到世界的声音,你可以直接无视祂。”尤尼转过身后说。

“嗯。”纲吉点点头,若有所思,这个世界拥有很多秘密,我比不过平行世界更成熟的自己,但或许能为下个世界争取一下吧。】

“孤独吗?”白兰看着纲吉与尤尼,自己真的很幸运啊,“看来我猜得没错呀,最后将小纲吉拉住的还是尤尼。”

“但你不能否认我们之间的羁绊。”

“嗯哼,小纲吉的身边确实不能只有我们两个。”白兰承认了这点。

“果然不管是在哪个世界,小师弟的性格都是那么柔软,真是真是太好了。”

“唉?”

“之前看过阿纲成熟稳重的样子一点都不习惯呢,把我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你。”迪诺用手撑住下巴,笑得有些开心,他知道不管怎样纲吉都不会忘记他,“但现在看来阿纲一直都是那样温暖,永远都不会改变。”

“嗯,一如既然地胆小,不想去做选择,但要是为了家族成员就会拼尽全力。”阿纲的性格从来都没有变啊,reborn心想,“既然如此,蠢纲你就为了我们努力活下去吧。”我们永远会成为你的枷锁,reborn在心里默默补充。

“我确实没有变。”纲吉看向屏幕上的自己若有所思,“稍微有些明白为什么屏幕上的自己这样孤独了。”

“哦?说出来听听。”reborn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还有这样理解自己的方法。

“我对初代的承诺一直都没有兑现啊。”纲吉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我手上还是沾满了鲜血,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为了夺得一些时间,使用最严厉的手段,也害得自己身边的人背负了不应该存在的罪孽,我希望的与我所做的背道而驰。”所以自己才会有这样大的割裂感吧,正因为我还是那个我,所以才会如此煎熬,宁愿自己变得孤独。

“十代目......”

“阿纲......”

“蠢纲,你觉得那个世界的你会为了做这些事而后悔吗?”reborn的询问打破了良久的沉默。

“......”纲吉听着reborn说的话,抬头看向屏幕中的自己,“我没有后悔去做这些事。”纲吉看着哪怕遍体鳞伤也要咬牙前进的自己,‘我的’眼中还留有希望,是同伴留给‘我’的吗?

“小纲吉,在末世就是这样残酷,哪怕这个末世来得如此静悄悄。”

“阿纲,这个世界已经恢复了,你这次可以不用食言了。”

“呜......”纲吉听着伙伴们的话缓缓擦着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世界意识在暗中咬手帕,啊我的崽崽终于都走出了孤独啊,真是太好了。还有,!呜呜呜,尤尼,我不是骗小孩的混蛋啊,我一直都默认了你的意愿从来没有阻止过啊!世界意识在暗中碎碎念。

纲吉发泄完后,他知道一切都应该回到正轨,我们的未来还在继续。

“纲吉先生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我没事的,现在感觉很好。”

“那就好。”其他人人听见了也全都松了一口气。

“话说尤尼酱,你知道的那些事也是世界意识告诉你的吗?”白兰见纲吉的情绪确实平复下来了,就继续询问尤尼,他从来没有与世界意识沟通过,他第一次深刻认识到比起自己,他两位同伴身上的问题也不轻啊。

“不是,这个是我们家族流传的记忆。很早之前祖先就与世界意识有过沟通,它提出过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我一直不想去实践,因为你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尤尼说着紧紧抱住纲吉的手臂。

“唉?”白兰对这个答案表示有些惊讶。其他人也是如此伽卡菲斯显然也不知道此事,难得露出震惊的表情。

“我也不想刻意隐瞒,但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对不起大家。”

“不不不,尤尼不要说这个,我们只是有些震惊罢了,真的很感谢你让我明白自己真正的意愿,我也不想离开大家。”

“嗯。”

“伽卡菲斯,之前你说这个世界线是否毁灭不确定,现在成神这个选项是肯定没有选的,是有其他办法吗?”reborn整理了一下信息向伽卡菲斯询问。

“嗯,是的,现在沢田纲吉存在说明他想出了其他办法,至于是什么方法现在保密。”伽卡菲斯回答。

【等守护者们出去后,纲吉迅速穿上衣服,走出了医疗室,发现瓦利亚全员竟然也在,只是一直在门口没有进来。

靠在墙上的xanxus感受到纲吉的气息睁开双眼,“大垃圾,你从来不是一个合格的黑手党,你从来无法拒绝别人的死亡何况是去掌管全世界,这个世界交给你只会成为地狱。”xanxus不屑地说到。

“voi,混蛋boss什么时候能说出这样的话了?”

“垃圾。”xanxus再次将斯库瓦罗轮到了墙上。

“xixixi,长毛队长依旧是那么不会说话。”

“mou,斯库瓦罗需不需要大姐给你疗伤呀~”

“滚开,不用。”

纲吉看了看墙上被砸出来的坑,钱包再次感受到了疼痛,纲吉抹了一把脸,转换情绪。

“谢谢xanxus大哥的安慰,我以后都不会有这个想法了,因为我知道我永远无法离开你们,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帮助。”纲吉行了个日本礼仪。

“大垃圾,我只是想守护好彭格列,跟你可没有关系。”xanxus站直身体,“回去了。”

“是。”瓦利亚成员都应了一声,一起离去了。

“蠢纲,该继续工作了。”reborn上去踹了纲吉一脚说。

“是是是,我知道了。”纲吉的声音有些无奈。

“看见纲吉先生充满活力我就放心了。”尤尼擦干眼泪,露出微笑。“那纲吉先生我也该回去了。”

“对不起尤尼,说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话。”纲吉愧疚地看向尤尼。

“没有哦,我将一些秘密吐露出来内心也放松了很多。”确实是一部分秘密,尤尼内心默默想到,成为神明的条件之一就是让彩虹之子们付出灵魂,灵魂磨灭了就算是神明也不能让我们复活吧,毕竟他们都是神明的祭品啊,这件事是绝对不能告诉纲吉先生的。“纲吉先生其实也很累了吧,将感情宣泄出来才是最好的,能倾听纲吉先生的内心我很高兴,说明纲吉先生很信任我,这是我最大的殊荣。”

“唔……”纲吉有些脸红,“尤尼能够一开始就信任我我也很开心。”

“嗯,纲吉先生保重。”尤尼挥手打算告别。

“嗯,那个尤尼要是遇到什么难题也一定要找我啊,我一定会帮忙的。”纲吉挥手说。

“那就约定好了,纲吉先生一起加油吧。”

“嗯,一定。”】

“灵魂祭品……”纲吉看到这个消息脸都被吓白了。

“不止如此,彭格列指环内也有灵魂被禁锢着。想要成为神明怎么可能没有代价。”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差点害死了你们。”

“阿纲,不要沉溺于过去的记忆,你当时已经做得很好了。”

“我会的,会努力的……”纲吉小声地回答。

尤尼有些不知所措,她现在十分担心纲吉的状况,就在她慌乱时纲吉抱住了她,“谢谢你,我会永远珍惜的。”

尤尼镇定了下来,缓缓地回抱,“嗯,我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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