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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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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鹿怀诗很快软成一滩水,应崇俯身揽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走廊的灯光明明暗暗,鹿怀诗清楚地看到那双黑眸中□□滔天。

“能别这样吗应崇。”鹿怀诗小声开口。

应崇沉默。

“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惩罚我。”

推开卧室门,应崇欺身上来,亲吻逐渐变得火热,空气都跟着升温,他的整个世界都是绵软的,他仿佛在吸食一种特殊的药草,致命的甜,也致命的苦,令他着迷,让他上瘾,他只有不断不断的吸吮,才能解开他深入骨髓的毒,才能让他拥有呼吸,拥有生命,让他感受到自我。

他的灵魂被剖成了两半,一半在他自己身体里,另一半被鹿怀诗夺走了。

他迫切的希望他们能合二为一。

在鹿怀诗眼里应崇是凶狠的,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兽,骤然看到一块肥肉之后现出狼性,殊不知,饶是这样应崇已是相当收敛。

他不是一个纵/欲的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平时出入声色场所,却对这件事非常冷漠,生意场上谁都知道应总不好这口,那些知道他的小姐们也轻易不敢上前。

可是对着鹿怀诗,他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他满脑子都是鹿怀诗弹琴时的样子,明明不在窗边,可他还是觉得清冷皎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沉醉在动人的音乐声中,身上笼着圣光,像神圣不可冒犯的天女。

好美。

应崇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

他要把她拉下神坛,将他的满身脏污抹在她的白裙子上,他要和她一起滚进泥里接吻。

他仿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鹿怀诗总是能够轻易左右他的情绪,让他身不由己。

“别这样,应崇,求求你。”

应崇的吻越来越深,鹿怀诗的身体开始战栗,她轻声恳求着应崇。

可是应崇此时已经被情/欲迷住眼睛,他亲吻她的唇瓣,像是吮吸花瓣那样颤抖着吻她:“宝宝,给我,好不好?”

鹿怀诗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鬓发里。

应崇恳求一般的吻干她的眼泪,鹿怀诗只觉得他的嘴唇烫得吓人。

其实此时鹿怀诗并没有挣扎,他本可以毫无顾忌毫无阻碍,可他不想,他竟希望鹿怀诗能够接受他。

所以他不断的吻,不断的哄,身上的伤再次被蹭出血迹,可他毫不在乎,疼痛能让他稍稍清醒,理智不至于魂飞魄散。

鹿怀诗的眼泪越流越多,就连手都在轻轻颤抖。

应崇终于意识到,她是真的怕。

“怎么了?”应崇的声音已经哑得不像话,他的唇不舍的磨蹭在她的唇瓣上:“为什么哭?”

鹿怀诗泪眼迷蒙,她看着模糊的应崇,他的脸和视频里的背影逐渐重合,她抽噎着:“应崇,又要拍视频了,是不是?我又要赤/裸着出现在别人眼中了,是不是?”

两句话,如五雷轰顶,将应崇的情/欲彻底击碎。

最深的疼痛从心底里蔓延开来,像是有人在心尖处撒了一把图钉,最开始没那么疼,却不能细想,越想就会越痛。

“不会。”应崇像被定住了一样,疼得脸都跟着扭曲,他慌张的去擦她的眼泪,手指都沾湿也没有擦干,“不会,我不会了。”

可是他的话,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这是第一次,应崇感到无能为力。

这种无力让他愈发慌张。

“你相信我,宝宝,你相信我。”八面玲珑如应崇,此时却只会重复这一句无用的话。

鹿怀诗推开应崇,坐起来,背对着他扣好自己的衣服。

冷风吹起窗帘,将方才的热度吹得一干二净。

“还有两天。”鹿怀诗说罢,起身去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水声,与她的冷漠一起将他的热情浇灭。应崇枯坐半晌,去到另一间浴室,放开凉水将身上的最后一点温度冲刷干净。

鹿怀诗感觉到身后的床往下塌了塌,紧接着,自己落入一个炽热的怀抱。

“别怕,我就抱着你。”黑暗之中,应崇的声音小心翼翼。

鹿怀诗没说话,也没有动,就这么合了眼。

第二天一早,鹿怀诗是被压醒的。

睁眼看见自己脖子上横着一只胳膊,胳膊上深深浅浅全是伤痕,她推了一下,怎么也推不开。

她这么一动应崇也醒了,黏黏糊糊的缠上来,“再睡一会儿么?”

“不睡。”鹿怀诗说:“放开我。”

应崇一把把她捞回来,舒舒服服抱在怀里:“我还想睡。”

鹿怀诗无奈,躺了没一会儿竟也睡着了,再醒时已经十点,应崇已经收拾好了,先去书房处理公司的事顺便换药,鹿怀诗洗了澡下楼,应崇正在餐桌前等着她吃早餐。

魏妈妈将两杯牛奶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应崇看上去神清气爽,“你睡得好吗?”

“不好。”

“我压着你了?”

“……嗯。”

应崇却没有悔意,“今天晚上换你压着我。”

鹿怀诗看着他的笑脸,低头默默吃饭。

如果这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所有事物都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她鹿怀诗没有那么大的福,父母,兄弟,爱人,美好的东西在她这里全都是南柯一梦。

全都碎掉了。

“吃完了吗?”应崇站起身:“带你去骑马。”

天气很好,应崇挑了一辆敞篷越野,清风吹起鹿怀诗的长发,经过那一片花园,满眼争奇斗艳,空气里裹挟着花香,越野在山路上颠簸,翠绿盎然,清新无比。

心情也跟着轻快起来似的。

“想站起来吗?”

不得不说,应崇还是太了解鹿怀诗了。

“可以吗?”

“可以,我慢一点开。”

这就是他选敞篷车的原因,鹿怀诗站在车上,扶着前面的风挡玻璃,天空碧蓝如洗,只有几缕撕扯状的白云,远处山脉如美人之眉。

车子缓缓上坡,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顶流淌下来,哗啦啦的水声清脆悦耳。

马场就在半山腰,车子停下,应崇扶着鹿怀诗下来,“到了。”

马场里共有十几匹好马,有的在跑马场里奔跑,有的在洗澡,有的在马厩里吃草,管马场的人见到应崇,忙迎过来:“崇哥,过来骑马吗?”

“嗯,”应崇说:“挑匹温顺的。”

“是。”

鹿怀诗歪着头看马的大眼睫毛。

“有喜欢的吗?”应崇应付完管家,走到她身边。

“都很帅。”

管家拉着一匹马过来,“这匹最温顺了。”

“敢上吗?”应崇笑着问。

鹿怀诗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眼神里却在说:你在开什么玩笑。

鹿怀诗很小的时候骑过马,但是早就忘干净了,乍一上马还有点怕,应崇站在下面一边给她讲骑马的要领,一边用手控制着缰绳。

跑马场已经清空,只有她这一匹马。

“你先适应适应,一会儿我再松手。”应崇说。

“你不骑吗?”

应崇道:“我有伤。”

“哦。”

鹿怀诗学得很快,一圈下来基本就想起来小时候的功夫,她让应崇放开手,自己骑了一圈,就开始大着胆子拍马屁股了。

“这位小姐真是英姿飒爽。”管家在一旁不禁赞叹道。

很少有人能这么快的熟悉马性。

应崇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鹿怀诗:“她喜欢玩这些刺激的。”

连续跑了好几圈,鹿怀诗有些出汗了,下马的时候还是很兴奋。

“真可惜啊你不能骑。”

“等我好了再带你来。”

鹿怀诗没答,继续往前走。

“我还养了只边牧,要去看看吗?”应崇问。

“在哪。”

是一只黑白色的边境牧羊犬,平时就散养在草地上,毛色油亮,非常威风。

“花花,过来。”应崇叫了它一声,花花立马跑过来。

“它叫花花吗?”

应崇:“不是,它只是认得我的声音。”

“?”

应崇说:“它没有名字,花花是我刚起的。”

鹿怀诗摸了摸花花的毛,花花很温顺的蹭了蹭她的手,花花很聪明,也很忠诚,应崇喜欢的人它都会亲近,应崇不喜欢的它就会龇牙咧嘴。

“这是妈妈,以后要对妈妈好知道吗?”应崇说。

鹿怀诗看了应崇一眼,“你胡说什么。”

应崇说:“狗能听懂什么,反正以后也得跟我纠缠不清,不如就告诉它你是妈妈好了。”

鹿怀诗没说话,转身去了小溪边。

两人玩到中午才回来,吃了饭吹了会儿空调,应崇要去书房开视频会议,鹿怀诗吃完最后一口西瓜,等了一会儿。

应崇那边忙起来之后,鹿怀诗才起身下楼。

魏妈妈依旧跟过来:“鹿小姐,有什么需要?”

“随便走走。”

鹿怀诗“随便”走到魏妈妈之前说的有联网的电视处,“魏妈妈,帮我打开电视吧,我想看一会儿。”

“好。”

魏妈妈开了电视,把遥控器给了鹿怀诗。

“魏妈妈,能再给我切一点西瓜吗?”

“当然。”

鹿怀诗放松的歪在沙发上,偷偷从睡衣里拿出手机,试着搜了一下网络。

还是没有,是隐藏了吗?

鹿怀诗又换了几种方法,调了电视的设置,依旧没有搞明白。

这时魏妈妈托着果盘过来,还端来了一杯果汁,鹿怀诗为了掩饰,随便调了一个台来看。

“我躺一会儿,你先去歇着吧。”鹿怀诗说。

“好的,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嗯。”

鹿怀诗扎起一块西瓜放进嘴里,甘甜的汁水满溢出来,鹿怀诗还来不及坐直,电视里播放起一条新闻。

“昨日夜里,兴华生物公司发生爆炸,目前发现三名伤者,警方初步鉴定爆炸系工作人员操作易燃易爆物品有误所致,具体原因需等警方后续调查。”

后面是目击者的采访:“昨天我正在睡觉,突然听到一声巨响,然后就看到工厂那边火光冲天,还有一股很难闻的味儿……”

鹿怀诗看着那三个伤者的名字:张某某,陆某某,陈某。

不知为什么,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席卷她的心。

电视里那个陆某某愈发清晰,应崇的话犹在耳边:别跟其他人走太近,我不会放过他的。

上午玩得太开心,她似乎忘了,陪着自己的那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心狠手辣起来谁都不会放在眼里。

会是他吗?

鹿怀诗心里颤抖着将这件事归于应崇的手笔。

鹿怀诗拿出手机,想给陆云铮打个电话确认,可怎么也搜不到信号,她顾不得其他,举着手机跑出别墅找信号。

靠近大门的位置有微弱的两格,鹿怀诗拨通陆云铮的电话,没有人接。鹿怀诗忙又给唐楚愈打过去,响了两声接通了:“喂?楚愈!”

唐楚愈声音有些低沉:“诗诗,你也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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