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里斯的电脑被抓走审问去了。

驶往蓓尔美尔街的车上，麦克罗夫特闭着眼听助理做简报，伊里斯有些不安稳。

“我在貌似不太合适。”伊里斯坐得直直的，说：“前面十字路放我下去吧，那里有家不错的酒店。”

坐在副驾驶上的助理停下了汇报，扭过头来看麦克罗夫特。麦克罗夫特揉了揉眉头，道：“你不在这才是真的不合适，伊里斯，介于你的职业生涯规划。”

伊里斯：“我不记得我有那种东西。”

眼瞅着老板和自家姐妹就要掐架，助理识相地扭头，开启隔挡。

打工不易，要有眼力。

麦克罗夫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个记事本，装模做样地翻开：“政府邮电局最近有社会招聘的计划，我们认为你是一个非常有发展潜力的候选人。”

伊里斯面无表情地说：“你的笔记本一直是空的，自从前年你买下它。”

麦克罗夫特：“富有潜力！”

挡板拉起来了，伊里斯这会儿不用在意外人，百无聊赖地翘起二郎腿，用胳膊支着脑袋：“夏洛克最近是不是很温顺，以至于你认为可以操控我。”

麦克罗夫特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伊里斯，我认为你不是夏利那样不可理喻的人。”

伊里斯：“我当然不是，前提是有一个谈话的过程，而不是直接通知。”

麦克罗夫特：“所以，你的结论是？”

伊里斯拨弄着手指上亮晶晶的戒指，麦克罗夫特瞪大了眼：“这是不可接受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苏格兰人……”

“How dare he！！！”

伊里斯：……

“只是情侣戒指，放松麦克，就算真的有什么决定，那也是我的事情，没有人会逼你和马尔科姆结婚的。”

“伊里斯！”麦克罗夫特气愤地喊她的名字，又面露受伤：“你变了。”

“世间万物又有什么亘古不变呢，麦克。”伊里斯语重心长地说：“如果你就用这种程度的心思糊弄白厅那些人，大抵是行不通的。”

麦克罗夫特：“我们还是聊夏洛克吧。”

伊里斯：“所以夏洛克最近怎么样了？”

麦克罗夫特把手中的小本子撂下：“老样子，叛逆，天真，富有精力。”

伊里斯满脸不信任：“没有缺胳膊少腿？”

麦克罗夫特：“我确信他目前属于功能健全的公民行列。”

伊里斯觉得头皮扯得难受，把头发散了下来，万千发丝倾泻而下，把她凌厉的五官修饰得竟也带上了几分温柔。

“麦克，别看了，基于遗传规律以及你的工作，你不可能有这样的头发了。”

麦克罗夫特：“也许你明天想去拜访一下夏洛克。”

伊里斯：“听上去合理，但是我明天要去找宋教授。”

“你刚和她分开不到两小时。”麦克罗夫特语气冷淡，“另外，我认为宋女士并不是一个发展友谊的绝佳对象。”

伊里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你刚刚要求我一月份左右给你打杂去，哪怕出于礼貌，提前申请学位至少要知会一下宋教授吧。”

“你也变了，麦克，权力让你变得没那么礼貌了。”

麦克罗夫特做了个十分难看的鬼脸，“我不记得我是一个老派绅士。”

伊里斯有如实质的目光扫过麦克罗夫特的领针，袖口，以及小腹。

“至少等你不再随时穿着袖箍再这么说吧，麦克罗夫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