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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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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里面的江临肆超帅的,有没有?”吴意低声在余捷耳边开始絮叨,余捷点头敷衍了一声“哦”。吴意漠然停下,一本正经地凝视余捷,义正言辞道:“我是在认真的跟你说。”

“这么严肃?看来是真的。”余捷作思考状顺带一脸八卦的模样,“没想到吴意小姐这么喜欢江临肆,不如让小的助你一臂之力?”

“什么意思?”吴意皱着眉看着古灵精怪的余捷,一脸茫然。

吴意被她拍了拍肩,余捷朝她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什么意思。”

下一刻,余捷一溜烟的朝着江临肆所在位置大步狂奔。

余捷附耳朝江临肆说悄悄话,说话的过程中余捷和江临肆不约而同朝吴意投来目光。吴意陷入自我怀疑,怎么一个两个都看她,余捷到底说了什么,她既好奇又恐惧,吴意愣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红晕悄悄爬上脸颊。

没过多久,两人似乎停止了交谈,江临肆转身迅速朝她走过来,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吴意的心跳跟着他走来的节奏唱和,她连忙避开与他对视的眼神,向四周环顾,可是心乱如麻根本什么都看不进去。

“你中暑了?”江临肆站在她面前,脸上掩饰不住的神色慌张。

吴意瞳孔放大,还没有反应过来,江临肆就已经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触感给吴意一激灵,江临肆手的触感好光滑,她的手背完全被包裹,不留一丝缝隙。他凝眉叮嘱道:“那边有长椅,你先在那里等我,我去外面药店买药。”

中暑?什么情况?

吴意僵在原地,不用说,这一定是余捷的“阴谋诡计”。

吴意满脸心虚,拽了拽江临肆握着她的手,连忙解释:“江临肆,我没中暑,余捷她开玩笑的。”

江临肆一愣,吴意连忙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还在愣神的他,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化解现在尴尬的局面,“其实,我是想着,嗯,对,是因为我想和合张照来着。”

“哦?为什么?”江临肆饶有兴趣地发问,吴意不紧不慢地回答:“我想着,我们应该要合张照记录一下,毕竟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你是名人,和名人成为朋友是件多么让人骄傲的事情,如果有张合照岂不是锦上添花?”

好牵强的理由,她自己都不信,江临肆应该不会相信她这一番胡言乱语,内心深处她可以连喊三声完蛋。

江临肆松开她的手,神色隐晦不明,吴意脸色瞬间铁青,她真想撞墙。

下一瞬,江临肆拿出口袋里吴意的手机,递给她:“解锁。”

吴意脸色稍有缓和,接过自己的手机,解完锁直接打开相机,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她突然反应过来,从头到尾,江临肆都没有答应过要跟她合照,她自己这么主动最后尴尬的还是她自己。

她被自己要蠢哭了,抿紧双唇,闭上双眼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

江临肆笑出声,吴意寻声睁眼看他,只见江临肆已经向她伸出了手,“把手机给我吧。”

吴意压住内心的激动乖乖把手机双手上交到他手里,江临肆一顿操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没少和粉丝合照。吴意举着剪刀手弯起唇角左边是同样微笑着的江临肆,照片定格定格在好看的角度和光线之中,吴意很是满意这张合照。

看着吴意十分珍视这张照片还反复看了好几遍,江临肆疑惑,“照片真的有真人好吗?”

“当然是真人更好。但是真人又不能时刻都在,但是照片可以。”吴意举起手机摇了摇,说完这话,吴意有点心酸,上升真人是需要勇气和抗压能力的,请原谅她还不是个冲锋陷阵的勇士。

江临肆爽朗一笑,“你能把这张照片发给我吗?”

“当然可以。”吴意打开微信,“给你发原图。”吴意按他的吩咐照做,江临肆拿起自己的手机,不一会儿他对着屏幕神秘一笑,“好了。”

“什么?”不明所以的吴意看着江临肆,他机智地岔开了话题,“你喜欢什么水果?”

没有太多的思考,吴意回答:“芒果,我喜欢芒果。”

江临肆走到水果区,吴意跟在他身旁,深黄色芒果是水果区一道亮眼的风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江临肆拿起里面一个个头最大的芒果,“这个顶我一张脸。”

吴意忍不住扑哧一笑:“它可能比你的脸还要大点。”

“买。”

他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然后举起手机自拍,吴意惊讶道:“这么随意?”

自拍完后,他收起手机,“这里这么多芒果,它是我一眼相中的。”随后,江临肆还指了指手里的芒果。

“要不多买点?捷捷和余灏哥应该也会吃。”

“余灏芒果过敏,无福消受。再说,这颗芒果可是我特意买给你的。难道,你不喜欢吃芒果?”江临肆嗓音略低,放缓时的声调有些魅惑,声线干净温柔,带着空气里渐渐苏醒的夏日尘埃,一同融进她的耳膜。

“喜欢。”专属福利,怎么会不喜欢。吴意喜欢极了,她像个他的小尾巴跟着他去付款,付给她一个人买的芒果钱。

莫名其妙吴意手里多了颗芒果,余灏和余捷看到后两个人是不同的反应。

余灏感叹:“小意,你竟然喜欢芒果。”

余捷满意地点头,目光从吴意身上最终定格到江临肆身上,“意意,这是临肆哥买的?”

吴意看了眼江临肆,嘴角和眼神满是溢出来的激动,对着余捷就开始疯狂眨眼表示肯定。

“我听说,小捷今天去你家吃饭,下次就不要把她带去了,不然把她嘴养刁了,她就再也不吃我做的了。”余灏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吴意,吴意和余捷对视一眼,余捷瘪嘴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呃,哥,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吃你的做的饭?哪次不是最后外卖解决的。”

“要不,还是我来吧。”江临肆突然出声,吴意闻言眸光一亮,看着身边一脸惬意的江临肆,她上半身倾斜到他所在的方向,悄咪咪地压低声音说:“我听奕安说你做饭很好吃。”

余灏看了眼后视镜里江临肆,满脸诧异:“你来?你能做什么?”

“土豆炖牛腩。”

“土豆炖牛腩。”

神之默契,两人竟然同时开口说出同一道菜名。江临肆嘴角弧度上扬,“对,我之前说过的,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余捷回头看向江临肆,“对哦,临肆哥的手艺我还没见识过。哥,你就让他试试嘛,本来今天的主角就是你,让你下厨总觉得不太恰当。”其实她也只是想逃离余灏的黑暗料理罢了,只要不是余灏做的她都能接受。

余灏手指在方向盘上摩挲了好一会儿,经过他再三考虑,认为余捷说得很有道理,“行,老江,那我就把今天做饭的事情交给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其实他曾经蹭过江临肆做的菜,心里已经有了大概。

“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要你现在就做。”江临肆刚说完,余灏自恋道:“你还有事情拜托我?”

江临肆心平气和地看向窗外,缓缓道:“去我家。”

“你家?”余灏不解,江临肆轻轻瞥了眼余灏,“你没听错,是我家。”

江临肆叹了口气,“我不能把大仔二仔晾在家里,照这个时间他们已经从兴趣班到我家了。”

“好。”余灏爽快答应。

——

吴意来之前就已经设想过江临肆的家,直到余灏说快到了,她才开始透过车窗观察,远处巨浪拍打着海岸,是大海,原来他的家在海的附近。

江临肆伸手将吴意身侧的车窗打开,吴意抬眸与他半阖着的眸对视,她看着面前深邃的眸还有那张完美唇形,心里早已将它们描绘了好几遍,一股难以掩饰的炙热游走在她的身体各个部分。她眼神变得慌乱,连忙转头避开,窗外温软的海风吹过她的细长柔顺的头发,似乎她的心情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江临肆轻咳了一声,跟随着她的目光朝外看去,脸不红心不跳地搪塞,“开窗透气。”

“哦。”吴意朝后靠,江临肆象征性将原本已经开了的车窗开得更大。

说完,他又没有忍住偷瞄一眼吴意的侧脸,流畅的轮廓,清秀的面庞,他紧张到忘记呼吸,听到她的回应,他的身体才重新运作进入了正常呼吸。江临肆收拾好自己的神态,坐正,尽量使自己狂跳的心平静。

车停下,映入眼帘的是栋别墅。江临肆熟练地打开门,引着一行人进入房子。吴意和余捷换好拖鞋,余捷拉着吴意径直跑向阳台,看着不远处的大海瞪大了双眼,“临肆哥原来住在这么惬意的别墅,我还是第一次来,可得好好参观一下。”阳台上的几盆绿植被养护得很好,她只能认出里面的绿萝,其它的虽然见过但名字却念不上来。

阳台上中间放着白色吊椅,吊椅上平铺着绿色的坐垫,旁边的白色小圆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碟已经吃得差不多的巧克力饼干和一盒酸奶,最上面放的书被海风吹到某一页,余捷瞟了一眼,还是漫画,这绝对不符合江临肆的人设,这使她更好奇了。

“意意,我继续去参观了哦。”

吴意还没有回应,余捷就已经转头跑向客厅。

吴意慢慢走近那些绿植,吴爸也喜欢侍弄这些,江临肆的阳台上都是她认识的,有不仅驱赶蚊虫很有用还能够作香料的迷迭香,还有西瓜皮椒草,更有开紫色花的姬小菊,角落还有薄荷,争先恐后谁也不甘落后。果然跟吴爸养的绿植花卉都大差不差,她都可以说出名字。

她一个人静静地迎着吹来的海风,残阳将天地一分为二,只有金灿桔黄的天空和澄澈清净的大海。成千上万的光丝融进海水,夕阳被打碎融进海水,两者相互成全。

“舅妈,老舅切的冰镇西瓜,给你吃。”

吴意转身随着声源低头看到面前站着的赵奕安,他手里举起一块西瓜,她右手连忙接过,左手忍不住捏了捏他充满肉感的脸蛋,“奕安,你怎么这么可爱吖。”

“不过,以后要叫我姐姐,我可不是你的舅妈。”

赵奕安明显不想改口,撅起了嘴,眉眼耷拉着,吴意瞧他神情不对,抿了抿唇思虑片刻后,她单膝跪地和赵奕安视线达到一样的高度,耐心地循循善诱:“奕安,我和你老舅只是朋友。”

“以后一定会有一个很好的女孩照顾他。”

“可是你就是最好的。”

吴意摇了摇头,“那只是你以为啊。”

餐桌上一向调皮捣蛋的两个孩子今天竟然平静在吃饭,江临肆拿起鲜虾冬瓜汤里的瓷勺分别盛汤给两人,“多喝点汤,吃太急小心噎着。”

赵明温放下筷子,看着碗里已经盛好的汤,拿起小勺子舀起一勺汤,小嘴撅起吹了吹,送进嘴里。

好喝,三两下一大勺汤被他一扫而光,老舅做的虾汤是他喝过最好汤,胃口一下就被提了起来,桌上还有许多老舅的拿手菜。

“老舅,我想吃那个。”随着赵明温手指的方向,吴意看到是自己面前的菜,是道糖醋排骨,她抬头刚好与江临肆对视,“我来吧。”

拿起公筷,吴意夹了块排骨放进赵明温碗中,“如果等会还想吃,我再夹给你。”

赵明温激动地道谢,“谢谢……”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慢慢从嘴里蹦出一声,“姐姐。”

江临肆闻声看了眼一直不言的赵奕安,他总算知道这个小家伙原来生气的点在哪里了。

吴意略有成就感的笑了笑,看来小孩子还是挺听话的,这声姐姐直接叫进她的心坎,她一点都不觉尴尬了。

她双眼弯成了月牙状,看着小人儿澄澈圆溜的眼睛白嫩的脸蛋,心里舒坦的不行,“你舅舅做饭真的很厉害。”

赵奕安抬眸看了眼淡定自若的江临肆,果然,老舅对她没有其他的意思,枉费他生闷气表示抗议,看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老江,深藏不露,看来你还真是块宝。之前我只觉得你的西红柿炒鸡蛋很有天赋,现在我只羡慕未来的江夫人。”

“有空教教我,我也想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余灏坐在江临肆旁边,吃得津津有味。

余灏的另一侧坐着余捷余捷同样点头,放下筷子,“临肆哥,就你这手艺,能不能把我哥收为关门弟子?我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哥做一道能吃的菜。”说完,她拿起手边的啤酒畅饮。

余灏反抗,“我手拍黄瓜可是很拿手的。”

“临肆哥是全能。哥,你还是歇着吧。”

“所以,在你眼里老江就是完美的。小捷,认清现实我才是你亲哥,不要胳膊肘往外拐。”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临肆哥就是优秀,你……算了吧。”余捷一个挑眉,吴意笑出声,“我觉得各有各的优点,不能凭厨艺就说余灏哥不如江临肆吧?”

“哇,这里坐着一个明白人。小意,我们走一个。”余灏拿起啤酒罐,吴意着急地拿起水杯,“以水代酒。”

满满地喝上一大口,酣畅淋漓,余灏放下酒罐,“我和江临肆都是无酒不欢竟然有了个滴酒不沾的朋友,真是稀奇。”

“酒吴意不喝,但是麻将她可以,你们可不要小看她。”余捷替吴意反击,江临肆饶有兴趣地抬眸看了眼吴意,眼底有丝不可置信。

余灏双眼瞬间发光,“麻将?我好久都没有摸过了,都记不清手感了。”

余捷看了眼吴意,“饭后来一局?”

“心动不如行动。”余灏露出恳求的模样,吴意没有拒绝,她看向斜对面坐着的江临肆,询问道:“家里有麻将吗?”

“有。”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吴意转头和余捷相视一笑,麻将,一个她特别擅长的娱乐活动之一,她退休后的梦想就是和所有打麻将的高手过招。

打打麻将嗑嗑瓜子,这就是惬意舒适的老年时光,是吴意最钟意的老年时光,如果身边有个很厉害的老伴,那她岂不是躺赢?

分工明确,小的客厅看动画片,大的聚一起打麻将。

前两局,吴意以压倒性的优势顺利赢下,熟悉流程后更加得心应手,“胡了。”第三局over,她双眼放着光,十分自信地看着身边还一脸懵的三个人。毕竟十多年的实践可不是说说而已,一切都在行动中有力地证明着。吴北沣和余蕙都是打麻将的好手,作为女儿的吴意自然不甘示弱。

余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胜负心一下子激发出来:“再来。”

……

“你们就逮着我宰。”屡输不赢的余灏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垮,他看着江临肆,连连感叹:“老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麻将,我记得没错的话,还是我初中带着你入门的。”

江临肆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点击余灏发来的转账,回应道:“历史是前进的,所以现在的我不会处在当年的水平。不然,过年在家输的可就不是一笔小钱了。”只要春节期间他回去,七大姑八大姨都拉着跟他打麻将,不论输得多惨都要跟江临肆来上一局,他本人也觉得夸张,但无力阻止。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日志》①

6.8 星期四 多云

口出狂言,可以忽略。关于包养,纯属扯蛋。

6.9 星期五 晴转多云

今日份的幸福是双倍的——面试和遇见他。学长变叔叔,瞬间结下仇。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小人我承认。

……

6.17 星期六 晴

赛车手和厨师,你选一个吧?

——选自吴意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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