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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黑化尊上的早死白月光竟是我 > 第5章 相逢匆匆5

第5章 相逢匆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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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了地,池晚又拿了块布巾开始细细擦拭屋内的东西。

其实这间屋子里她最感兴趣的就是那些藏书,假借擦拭之名,直接钻到了书架的后面,偷偷扫了一眼。

这一眼,手里的布巾差点掉在地上,这上面摆的居然不少都是仙门禁书!

以前长老们耳提面命千万不能沾染的,那些都是邪术,若是不听话擅自学习,会被送上戮仙台处置!

道修发展的这一千多年,发明了许多各式各样的术法,但是也有一些逐渐被发现不适合使用,直接焚毁又有些可惜,因此封存起来,由不同门派分别严加保管,不许后人学习。

清远剑宗便存了一些,没想到燕忱竟把这些禁书都从禁书阁搬出来放到自己殿内。

不过他现在是宗主,谁能管他?

池晚叹了一声气,绕过那些禁书,继续擦拭书柜。

早上来得匆忙,没有吃东西,现在这肚子倒是散发出一阵一阵的饥饿感。

时间快到正午,燕忱仍存在感极强地坐在那里。

他的肌肤想必不怎么见阳光,有些苍白,而此刻室内光线极好,便使得他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刺眼,如同琢玉。睫毛微微压着,漆黑仿若鸦羽。

他握着笔在纸上写字,光看小臂的走势,也能看出一些门道,那定是一笔好字。

写到末尾,他从头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错误,便把笔往桌子上一搁出去了。

桌上稍许凌乱,池晚放下布巾,打算将桌子上那堆东西规整好,便去饭堂吃个饭。

她先把书案上燕忱写好的纸张摆成一摞,再将毛笔整理好挂在笔架上。

这时,那本眼熟的薄册又撞入眼帘,确实真的眼熟,而不是假的眼熟,因为池晚每次一见这本册子的印象都是眼熟。

她抬头鬼鬼祟祟地朝四周望了一眼,然后将那本薄册扯过来,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这本薄册的主人——“池晚”。

“啧,我就说。”池晚感叹于自己的直觉从来不会出错。

她又翻开一页,上面尽是些如何管理辖境、如何治理鬼怪的论述,字体空灵大方,又具有淡淡秀丽雅致。

对她来说,记忆还停留在十七年前,鲜明的很,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课上长老留的作业。她当时写了这篇文章上去,还被长老一顿夸奖,奉为优秀文章全体传阅。

也不知道燕忱留着这篇文章做什么?难道他身为宗主还不会管理辖境要来抄她多年以前的作业么?池晚不免膨胀,看来她当时这作业做得确实不错。

燕忱进来的时候,便见那少女弯着一双眼睛坐在书案前,眼角上翘,像只狡黠的小狐狸。

他眼风一扫,看清她看的是什么,当下便冷着声音道:“放下!谁许你看的?”

池晚赶紧把书放回原位,可怜她自己这篇策论还没看到末尾。

她低着头,心虚道:“小的知错。”只希望这阴晴不定的暴君不要掐断她的脖子。

燕忱只是出去取封书信的时间,这可疑婢女便跑到他桌子旁鬼鬼祟祟找东西。

果真还是有问题。

“研墨。”燕忱命令道,杀心渐长。

池晚只好跪在一旁替他研墨,这回他看的什么书信,又要回复什么,她是一点都不能再瞄了,要不然头上这把刀又要近几分,刚重生过来,就在毫无灵力的时候被燕忱弄死了。

小侍女垂着头,额发便落了几绺下来,恰好落在光滑白净的鼻尖旁。

要说花瓶,这池暖真是剑宗里最出色的一只花瓶,皮囊里面装个鲜活的灵魂,更加生动几分。

但是燕忱从来不会注意这个。

他看见池晚研墨的姿势,眸光微微动了动。

砚台下面垫了些东西,小臂的角度也变了,正常人小臂要比砚台平齐或更高才是合理省力的角度,但这小侍女却并没有,而是特意把砚台垫高,小臂放低。

他认识一个人,也是习惯用这样的姿势研墨,每次小臂放低,广袖便会滑下去,露出一段光洁的皓腕,广袖便不会沾到墨迹。

但,这小侍女穿的却是方便干活的窄袖。

心念一动,却是呼吸都紧促了些。燕忱立刻阖上双目,不断告诉自己,她确实回不来了。

试了千八百种方法都没有成功,更不可能在他没有尝试的时候就回来了。

这种希冀燃起又被狠狠浇灭的滋味太过难受,在过去十七年间他不知经历了多少遍,仍未能麻木。

再睁开眼时,如同什么都未发生过。

那些因为某个人的心念微动,如同茫茫一片雪原,一只飞鸟掠过留下几点脚印,只有他自己知道。

池晚已经研好了墨,乖巧地在一边等着,完全不知道燕忱心里想了那么多。这一惊一吓之间,又耗费不少精力,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

燕忱辟谷多年,倒是忘了普通人要吃饭这回事,睨她一眼,道:“去吧。”

池晚一听,撒了欢儿地就跑了。

无妄殿离饭堂有些远,这一路上每当池晚想到吃完饭就要和燕忱继续相对,就有点郁结,食欲都减退不少。

饭堂正是刚开饭的时间,排了不少人,这里吃饭的人下人居多,剩下的就是些没有辟谷的初学弟子。

池晚端着盘子排在队伍里,伸头一看,居然有好几种菜色。

她死前也辟谷多年,快忘记饭菜的味道了,重生一遭,真是带来许多新奇体验。

池晚要了一个果仁菠菜,一碗白菜豆腐汤,一张糙米饼。饭堂里人头攒动,竟是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一个座位。

突然,眼尖的瞄见一个人用完饭刚刚起身,她迅速端着盘子,凭借自己多年身法,从人流中挤了过去。

盘子还没放上去,对面的人却将筷子一支,不乐意地看了池晚一眼:“这儿有人了!去别地儿坐着去!”

说话的人身着和池晚一样的水蓝色侍女服,只不过大了几个尺码,才能容纳水桶似的腰。年纪和池晚差不多,却看起来尖酸又刻薄,嘴角还有刚咽下去的肥肉的大片油污。

池晚对这人毫无印象,不知道哪里惹到过她。

实际上原身池暖确实没惹到过她,池暖因为生得漂亮,许多人都知道她,也因此有人心生嫉妒,无端臆测池暖一定是一个靠着样貌到处勾引人的花瓶,背后嚼舌根,这流言甚至还越传越广。

此时又有别的桌空出位置,池晚便端着盘子去了那边。

有其他人路过,问那胖侍女:“这里有人么?”

胖侍女道:“没有,你坐吧。”

旁边围观的人便也发现了,池晚在被故意针对。

有人的地方就总能分出个高低贵贱,胖侍女在一众侍女里说话比较有分量,算是个小头头,其他喽啰偷偷问她:“那个人怎么啦?”

“你还不知道大名鼎鼎的池暖?”胖侍女声音稍微大了些,“以后可离她远点,省得传上花柳病!”

周围齐刷刷地“嘶”了一声,和池晚同桌的人也朝离她更远的方向挪了一挪。

却听那小喽啰诧异地问:“我们剑宗里还有这种人呢?如此不检点,不会被逐出去吗?”

“有人替她遮掩呗,谁知道她又和宗门里哪个老头有腌臜事呢?”

一时间,池晚感觉到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有诧异,有猎奇,有恶心,她捏着筷子的手逐渐握紧。

她重生的这几天,能感觉出来池暖是个怎样的人,性格比较包子,不喜与人交际,总是孤僻独处。

但池暖的处境不太好,同室的明氏两姐妹虽然对她没有恶意,但一碰到不想去的活计,比如去燕忱那里值夜,就想方设法推给池暖。

其他人也因为池暖的皮囊,而对她有各种各样的恶意,如果强势一些还好,性格懦弱就会受到欺负,如同现在一般,当着她的面就敢传各种恶心的谣言,彻底败坏她的名声。

那边还在议论她的事,故意放大嗓门给池晚听:“本来周仙君让她去附近当值,后来又不让她去了,知道为什么吗?”

“周仙君做事那么得体的人,为什么呀?”

“当然是因为知道她这些破事,嫌她脏啊,哈哈哈哈哈……”

没人注意到池晚拿着筷子的手腕微微一动。

胖侍女还在张着嘴大笑,突然脸上一热,喽啰们开始惊声尖叫,四周听八卦的人猛地蹿出去一些。

盘子整个扣在了她的脸上,热汤菜油都顺着脸和脖子缓缓下淌,衣衫一片斑驳,盘子咣啷啷地掉在地上,别提有多油腻恶心。

她伸手抹了一把眼睛,勉强睁开眼,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池晚:“是不是你捣的鬼!”

池晚无辜地歪了歪头:“我怎么捣鬼?我哪里会呀?”

别说胖侍女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这饭堂内的入门弟子也没看清这番动作。

“不是你捣鬼,还能是谁!今天谁也别想走,除非把这事弄明白!”胖侍女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开始口不择言,惹得周围的人不悦,尤其是那些入门弟子,想的都是你一个侍女也敢命令我们?

一片狼藉之中,池晚还在安静地吃她的饼。

胖侍女愈发歇斯底里:“让我出丑,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那些入门弟子纷纷表达自己的不满。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手没端稳啊?”

“就是啊!”

“还不让我们走,你以为你是宗主还是长老?”

胖侍女知道只要池暖不说话,自己还是赢的,以她的性格,断不敢回嘴一句,以前多少次这么当她面说,她都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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