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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四次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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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上半身贴在一起,能清楚地闻到彼此的味道,江以游身上明明没有酒气,但言锡爵分明能感觉到他身上外溢的酒意,搞得原本连微醺都不算的他也跟着有些醉了。

他怕自己被过重的心跳声出卖,才不得不动手推开对方。

更确切地说,那不是一个推的动作,是他抓着江以游的肩膀,自己往后退了半步。

距离拉开之后,江以游的迷离的眼中反倒多了一丝清明,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像是一早就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

大约是被小看了心里不爽,言锡爵就着抓人肩膀的姿势上前一步,又走回原来的位置。

江以游显然没想到逃兵逃了一半又自己跑了回来,原本打好的要对方重新考虑提前终止合同的腹稿也被迫作废。

两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站着,好半晌都没人说话。

随着时间的流逝,气氛开始变的尴尬,江以游一度想自己退掉算了,可这个念头一出,他就瞥见言锡爵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惬意。

对方果然也在等,等着他先举白旗投降。

所以现在是在玩比大胆游戏吗?

江以游被激起了好胜心,想着如果言锡爵打的是这个算盘,那他也不会输,反正这场游戏玩到最后吃亏的不会是他。

他嘴角勾起一丝恶质的笑,一只手伸到对方的T恤衫下,沿着腰际往上滑,一双眼紧紧盯着言锡爵的表情变化。

言锡爵瞳孔地震,全身的肌肉瞬间紧绷,极力克制自己应激之下的本能反应,强忍着没有轻举妄动。

他倒要看看对方会做到什么地步。

结果江以游根本没在怕的。

眼看对方越发得寸进尺,言锡爵哪里还矜持的住,隔着衣服抓住江以游的手:“合同里没有规定你可以随便乱摸吧?”

“只能亲不能摸吗?言先生希望我直接上嘴?”

“你说什么?”

“我说的不够明白吗?只要对象不是你的嘴,应该都是可以的吧?”

言锡爵脸都绿了,明知江以游是故意挑衅,却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一想到自己居然又被这小癞蛤蟆拿捏住了,他就怄的不行。

前面几天的心理建设算是白做了,打定了主意要拿人练手,也想好了不排斥一定程度的身体接触,可临到事前,他怎么又怂了。

眼下这情形,到底是谁拿谁练手。

为什么同样是没什么实战经验的小白,他居然不如一个理工学术男放得开,不过豁出去罢了,谁玩不起谁是孙子。

“我也没说不行啊,只要是符合合同约定的条款,你都可以执行。”

这下轮到江以游傻眼了。

这少爷一看就是酒量不错甚至千杯不醉的那一种,刚才才喝那么一点不至于糊涂了啊,怎么突然这么豁达愿意任他为所欲为了?最近手头真那么紧?

在如此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两个人显然都抱着同样的想法,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球丢回到了江以游这边,他话都放出去了,也取得了对方的同意权,咬咬牙执行到底就行了,恰巧两个人的高度差也很适合。

江以游觉得自己一定是昏了头了,脑子里才会想这些咸的甜的有的没的,他就算再欲求不满,也不至于在人家花房里做出一副嗷嗷待哺的模样。

言锡爵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原本抓人的手也放了,似笑非笑地等着看对方要如何继续。

江以游把心一横,抬起留在外的手去抓言锡爵的T恤下摆往上推,期待对方忍受不了会叫停。

从言先生裸露在外绷的死紧的六块腹肌来看,他本人也不是不紧张,只是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咬紧牙关gin在那了,颇有些谁爱退就退,我反正不退的意思。

江以游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跟电车流氓的唯一区别就是流氓很爽他不爽,不止不爽,还满心难堪。

对决到这种地步,他果然还是下不了嘴,泄气一般松了对方卷高的T恤,掉下来的棉质布料布满被攥紧后留下的皱痕。

分出胜负的瞬间,言锡爵大大松了一口气,为了不在对方面前露怯,他特别把这口气出的绵长和缓,不留痕迹。

可惜还来不及享受胜利后的窃喜,他就被江以游勾着脖子拉弓了背。

惊愕之时,两片温热的唇贴上了他的侧颈,敏感的皮肤带被对方小口吮吻舔咬,连带整个身体都流窜过一股奇异的电感。

游刃有余的姿态自然是做不出来了,生理上就不允许,颈肉被叼住舔咬的时候,人会下意识地瑟缩,头和肩膀会不自觉地一起偏向侵入者。

他原本以为小癞蛤蟆已经缴械投降了,没想到对方还有后招。

在感受到言锡爵的战栗之后,江以游重新掌握了天平的斜度,初时慌乱的动作也渐渐变得和缓,除了唇上的动作,回撤到对方腰际的手也重新开始攻城略地,沿着腹肌向上游走。

言锡爵一时失神,两边失守,即便对方的吻和动作很轻,并没有很重的亵玩感与施虐感,他也觉得自己被凌越了。

真该死,不会的时候都这么会,再练几次岂不是要摆弄死他。

脑子乱成一团的那短暂的几分钟里,言锡爵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其中大多都是凌乱的思绪与无聊的妄想,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比较在意。

凭江以游这个无师自通的吻技,随风乱入的决心和主动意志,他会是被动的那一方吗?不会是他一早就预估错了对方的属性了吧?

这小癞蛤蟆要是跟他撞号了要怎么搞?

有些事商量不来,也退让不了,即便是闹到协商不成不欢而散,或是在实操中互不相让搞到诉诸武力,他也不打算妥协。

不知道是不是江以游的小猫爪子隔着皮肉挠到了他心上,言锡爵整个人都焦虑了,心也一团乱麻,直到脖子上种的草莓要长出果实,他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在纠结一个其实并不需要纠结的问题。

江以游什么型号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没有打算真的跟他发展到必须要讨论上下的地步。

可话又说回来,他打算跟他发展到什么地步呢?或者换句话说,他预备容许对方亲近他到什么地步呢?

现有的约定里除了牵手就只有一个有限制条件的亲吻,再发散能发散到什么程度,如果今天,或者说当下,他没有默许江以游偷渡的那只小猫爪子,对方撑死了也只是在他脖子上种草莓而已。

虽然种的还挺技巧的……

言锡爵想了些有的没的,用调侃的语气嗤笑道:“江工还没吻够吗?再吻下去要在我身上留痕迹了。”

江以游这才怏怏收住动作,缓缓地、窘迫地从两边战场上撤退,动辄得咎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攻城略地的人不是他。

该怎么形容眼前人现在的状态?虚伪的行为反差,还是理智回笼之后对冲动的检讨?

他低着头满脸通红的样子实在好笑,搞得言锡爵错以为自己反倒是占便宜的那一个,他抚着还带着对方温度的侧颈,问:“没留下痕迹吧?”

两人拉开距离之后,江以游一直目光躲闪,被问到头上才不得不看了言锡爵一眼,一对上眼神又马上把头扭到一边,咬着嘴唇回道:“这里太暗了,看不清。”

“那出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浪在逍遥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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