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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俏夫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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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鱼咯,新鲜的鲫鱼。”

“山上摘得新鲜菌子,过来瞧过来看,不好不买噢。”

耳边充斥着贩夫的吆喝,盛如宝缓缓睁开略有些迷蒙的双眼,向周围看去。

他处在一条街市的最尽头,身后靠着石墙,地上铺着的石砖有些凹凸不平,他正坐在上头,感觉屁股被咯的生疼。

他的手脚都被腕口粗的麻绳捆住,脖子上还套着木枷,身上的麻衣又脏又臭,垂在两颊的头发也脏的打绺,来不及崩溃,他看到身旁还坐着许多和自己别无二致的男人。

唯一站着的男人正如其他贩夫一般吆喝着:“客人过来看看呀,买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回去干活。”

被他招呼的人头瑶成拨浪鼓:“不要不要。”

“那带个哥儿回去暖暖窝也不错啊,都是好货。”

“不要不要,自己家的都养不起了。”

待他走后,人牙子面露鄙薄“啐,死穷鬼。”然后随便踹了坐在地上的人一脚。

盛如宝在此刻忽然发现,入目所见之处没有一个女人。

他有些迟疑道:【玄色?】

【对,这个世界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哥儿。“哥儿”就是上个世界亚人的古代叫法。】

盛如宝有些忐忑:【那我是?】

【你是哥儿。】

【噢。】好像也没有那么难接受,他已经习惯了亚人的身体的特别之处。

【剧情发你了,你看看。】

原主叫范凌儿,生在商贾之家,他的父亲趁着旱灾屯粮高价卖出,大肆敛财。几月前被判了罪,而他作为子女被牵连发卖,在牙子手中度过了比大旱还要痛苦的三个月。

他运气还算可以,没被买去当奴隶或者侍妾,反而被一户清白的农户买走当了儿媳,被销了奴籍,入了族谱,从此有了清白身。

一开始时,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救赎,对夫家感激涕零,对丈夫也温柔小意,丝毫不嫌弃他们只是普通的农户,一年到头也攒不到几个钱。

直到他看到了上头刚调遣过来的新县令。

新县令风度翩翩,俊美绝伦,与周遭粗俗单调的男人全然不同。

过了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的他,内心不安分的因子重新开始躁动,他开始嫌弃木讷少言,甚至不愿意碰自己的丈夫,同时也庆幸,还好他没有碰过他。

他仗着有几分姿色,开始刻意接近下乡巡查的县令,从他人口中还得知了县令身后极为煊赫的背景,更是坚定要攀上高枝的心。

他对县令抛媚眼,摔倒在县令怀里,给他送饭给他擦汗,故作不经意的抚摸县令的身体。对方的回应总是温和有礼的,他不猴急贪色的模样却更加让他痴迷。

有一次,对方竟带着他去了一处空置的房屋里,语焉不详的表达了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他心中狂喜,迫不急的宽衣解带,对着县令搔首弄姿,甚至说些下流话勾引对方,岂不知他的丈夫就在外头看着。

县令对他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任由他怎么哀泣的表露着情意都无动于衷。而他的丈夫回去后就休了他,他被村里的人唾骂嫌恶,灰溜溜的离开了,遇到一个家中颇有些资产的地主,地主看他貌美,将他娶回家做了妾室。

刚开始时,范凌儿还有些得意,当妾也比当农户的正妻强,岂不知这地主房事有怪癖,没几个月,就将人玩死了。

而县令当时会和他虚与委蛇那么久,只不过是因为他看上了他丈夫的才能,想将其收到旗下,却遭到了拒绝,正巧范凌儿又在那个时候贴了上来,他就顺便帮他看清一下范凌儿的真实面目。

县令和农户从此开始往来,逐渐发展到惺惺相惜,县令的调令下来的时候,他带着农户一起离开了,两人在官场大展拳脚,一个官拜丞相,一个成为一品大将军。

两人都是终身未娶,且私交甚笃,世人皆传他们早已结为契兄弟。

【哦哦,所以他们是一对,我是推进他们感情发展的炮灰?】

玄色语气轻松:【差不多,是不是很简单?角色的作用和上个世界差不多。】

盛如宝脸色有些绿,看着剧情里那些花样百出的勾引戏码,憋屈地问:【简单?】

玄色意味深长:【简单。】

“有没有还是处子的哥儿?”一个中年哥儿走过来问。

“有有。”牙子热情的回道,将包括盛如宝在内的四个人扯了起来,年纪看起来都只有十几岁,瘦骨嶙峋的模样。

牙子问:“您怎么称呼呀?”

“我姓陈。”中年哥儿打量着几个哥儿的脸蛋,虽然脸上都脏兮兮的,但他发现其中有一个光看五官就极为漂亮,与其他三个目光都有些惶恐呆滞的哥儿不同,这个哥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眸光清澈灵动,还透着娇憨,看着十分讨喜。

“您是买回去做什么用途呢?”

“给我儿子当媳妇。”

“陈夫郎,您可以看看这个。”

牙子扯过盛如宝身边的那个哥儿说道,“这个是好人的孩子,手脚伶俐会做事,买回去定然是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儿。”

陈夫郎看了过去,见那个哥儿长相倒也端正,神情有些畏缩,他不由又侧目了看了一眼盛如宝,见他正也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选我,选我。

他从这孩子眼中看到了这样热切的渴望,他忍不住笑了笑,却没理他。而是让几个哥儿背过身去,分别摸了摸他们的腰臀,随后再次被那个容貌出众的哥儿惊到。

同样都瘦的身上没几两肉,就他屁股大,又圆又肉,腰肢还格外柔软纤细。

陈夫郎又观察了他们好一会儿,分别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后,他问牙子:“他们几个价格一样吗?”

牙子没能看出陈夫郎看中了哪个,眼珠子转了转,说那个手脚伶俐的和其中一个十两银子,盛如宝和另一个则是九两银子。

陈夫郎摇摇头,抬腿就要走,说:“贵了。”

牙子急了,盛如宝也急了,他问玄色:【要是没买我还怎么完成任务?】

玄色也迟疑了:【不会吧……】

牙子拦住要走的陈夫郎,咬牙:“那您报个价。”

陈夫郎指了指两个九两价位的哥儿问:“他们以前都是什么身份?”

牙子指着盛如宝说:“这个家里是商户,犯了事,被连累发卖的。”又指了指另一个,“那个是家生子,主人家不要了。”

陈夫郎犹豫了下,说:“六两,六两我就要了这个。”他指了指盛如宝。

“六两?”牙子不乐意了,这比他预计的最低价还低。

陈夫郎说:“家里不是清白户口值这个价就不错了,不乐意的话我就再看看。”

他问过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哥儿,儿子反应平淡,只说随他。他对儿子心中有愧,知道半大小子没有不爱漂亮哥儿的,此次选人他不选手脚勤快的,反正这些都能学,就挑容貌和身段。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牙子咬牙道:“最低六两五百文。”其实这也比他预计的低,但现在行情不好,家里都没几个钱,卖儿卖女的比买的人还多,留着还要多喂一口饭,有人要还是卖了吧,也就是少挣几个钱。

盛如宝以六两五十文的价格被成交,解开了木枷跟着陈夫郎走了。

“你可以叫我陈阿爹。”对方说。

盛如宝乖乖的喊道:“陈阿爹。

陈阿爹满意的点头,他看这孩子也就十五岁的模样,一问才知已经十七岁了。也好,太小了怀孕生子风险更大,他这个年龄刚刚好,看他屁股,以后定然是个多子多福的。

他们去县衙办了手续,就坐着驴车回去了,同行的还有陈阿爹的大儿子谢丰,是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汉子,扛着一大包在集市上买的东西。陈阿爹总共两个儿子,盛如宝要嫁的是小儿子谢芒,也就是主角之一。

驴车行驶在崎岖的道路上前行,速度慢的磨人,赶了快一个小时才见到火云村的石碑,又坐了十几分钟才终于到达目的地,被篱笆围绕在期间的两栋连接在一起的木屋。

屁股快被颠成八瓣的盛如宝几乎热泪盈眶了,开始强烈的怀念起水城平坦的水泥路和小轿车。

木屋看起来有些岁月的痕迹,外墙被侵蚀得微微发白发灰,院子里有个皮肤有些黑的哥儿正在择菜。

实际上,盛如宝一路过来就没看到几个皮肤称得上白皙的,外出的鲜少有不用在日头下做活的,而那些富贵人家大多坐着轿子出门,亦或是坐在商铺或酒楼内。

陈阿爹喊了一句那个哥儿,介绍道:“水秀,这是凌儿哥,你带他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晚和你睡一屋。”转头又对盛如宝道,“凌儿哥,你洗漱完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

盛如宝讷讷点头,他此刻浑身都在难受着,面对陈阿爹的安排没有丝毫异议。

在颠簸的驴车上时,陈阿爹就和他说了明天就让他就和谢芒成亲,这速度似乎过于着急和仓促了,实则不然,旱灾才过去没多久,家家户户都没多少余粮和银子,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准备的,请亲友过来简单的吃过一顿拜个堂也就了事了。

事实上谢家能在这个当口办的起婚宴,撑得开几张桌子,就算得上村里条件顶好的了。

加之盛如宝只不过是个被买来的、没有娘家倚靠的哥儿,婚礼上也少了许多麻烦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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