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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番外—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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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这巨大的触手是怎么进来的,那庞大的躯干,如同在亚马逊森林中游动的森蚺。

粘湿的表面在地上留下道道的湿痕,不只如此,随着触手在探索着床上的躯体,这些吸盘也在光滑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一些红色的圆形印记。

床上沉睡的人终于清醒,而面对着荒诞的无法用逻辑解释的现实,他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当然他没有像那些搞笑片中一样重新躺回去想换一种方法再清醒一遍。

潜藏在生物中的本能或者说是大脑之中的危机意识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必须想办法逃出去。

这些触手是看着如此恶心而又迟钝,他们的大脑并不在这里,只有扭曲与不断扩张的本能。

从这些触手的缝隙中踩过去,忍受着那黏糊的,柔软的,恶心的触感。

疯狂的大脑之中,甚至对这些东西的恶心触感还会感到一丝的熟悉,这种熟悉随后就带来了一种突破了心理极限的恐惧。

所幸这些触手是如此的无知无觉,只知道用柔软的身躯如同孩子一般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他跑向了门口,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他可以的,他可以跑出去,只要出去,这一切都会好的。甚至这些触手无非是他的幻觉,他最近服用太多的镇定的药物,这或许只是他可笑的副作用而已。

冷静,一切都要冷静。

但是手依旧不停的颤抖着,哪怕就是打开一扇大门,都是如此的费力,手掌完全都已经被汗水浸湿,黏滑到几乎握不住任何的东西。

连他自己都为自己的笨拙感到羞耻和惊讶,感谢上帝那些触手还没有因此而袭击他。

随着咔嚓一声的门锁响声,终于防盗门被打开了,这该死的铁门。

他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到了外面,将房门迅速大力的关上,然而那些触手却不会让他这么容易如愿,即便他们没有大脑追逐他的本能依旧不会会让他这么轻易逃脱。

那细小的触手,堵在了门锁的孔眼上,整扇大门再也不可能被合上。

越来越多的触手,从大门的缝隙中涌出,原本的脏污恶心的颜色也开始变得鲜红,变得更加的令人感到肠胃翻滚。

他生气了,他们生气了,即便他不知道他或者他们指的是谁,那种可怕的认知毫无缘由,却让他感到心悸。

窄小的楼道上,周围墙壁布满了霉斑,反射出和那些触手相似的颜色了。

等一下,他住的地方有这么老旧吗?虽然说他爸妈住的是以前工厂分配的宿舍房子,差不多都快有30年了。但是居委会的人为了外观的问题每过一定时间就会来粉刷一遍墙壁,每隔个两三年总会有那么一天,整个楼道充满了油漆气味的,地上还会有粉刷墙壁时留下来的点点的白色墙面漆。

明明这幢楼如此的老旧,甚至有很多的地方都开始开裂了,但是不论是外墙还是内部的楼梯声依旧保持着诡异的新鲜涂抹的颜色,就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太太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脸上涂抹着能让人感到可笑的浓艳妆容,甚至如果勉强的笑一声,还能够听到那如同墙灰一般厚的粉底,在空气中脱落的声音,在阳光之中,看到这些微小的粉粒在阳光下欢快轻舞的身影。

不对,他又想起来了自己已经从那老房子之中搬了出来。对了,他还有一个爱人,温柔体贴,俊美儒雅,哪怕只是想到他的存在都会让他心中充满了暖意。

他的爱人是如此的完美,能来到他身边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会计,而他的爱人是一个地产集团的继承人,两个人的生活轨迹,完全不该有任何可能的重叠的。

现在他们却相爱了,就像那故事中的飞鸟和鱼。

他拼命在狭窄的楼道中奔跑着,也许是因为他的幻觉,他不该吃那么多的镇定类药物的,整个楼道都在不断的弯曲着,他跌跌撞撞地往那个不知道还距离他有多久的出口跑去。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也一样扭曲的完全不应该出现在钢铁森林中的不规则的出口。

有一个男人逆着光站在出口等着他,即便只是一个轮廓,也能够让他感到一种心悸。

这是他的爱人,他一直一直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明明楼梯里离那个出口只有几步,但是他跑了很久很久却似乎依旧在原地。

这该死的药片,这该死的幻觉,也许他只是很可笑的地在原地打着转,又或者做着同样可笑的原地踏步的动作。他知道他的脑子里有点不正常,但是他不记得了这不正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又或许是因为他们违背世俗伦理的结合。

对了,他是男的,他爱上的人也是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而且他还是和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这确实是一件压力很大的事情。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如同幽灵。

这个女人是谁?

“真是的,怎么这么笨呢”男人的声音让他的脊骨都感到一阵针刺一般的凉意。

“你是谁?”问出这问题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发疯。

“你又在家里睡了多久,这一次是梦游还是镇定剂过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刚刚逃出生天,被男友一把抓出了楼梯的人失控的哭喊着。

“真是的,一次比一次爱哭,一次比一次娇气。”男人的声音好像隔着水一般模糊。

“你在说什么?”

“亲爱的,你的病又重。”男人的声音温柔到无奈。

“我病了”

“嗯,是啊,你忘了我带你去看过医生的,他给你开了很多的药。”

“医生”男友说的事情好像是真的,对,还配了安定文,安必恩,□□,苯二氮卓类的药物等等,他好像真的有见过医生。不对不对,他怎么可能有精神病?他一直相信老妈说的是药三分毒,从来没有乱吃药的习惯,更别说这些据说会影响神经和反应的药物。

“你这是在说谎”

“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骗你”

“我想回家,我不要待在这里,我想回去。”

“好好,我这就带你回家。”

“我要见我爸妈,我要见他们……”

“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

“我不想待在这里,我想回去……我想回去……”

“亲爱的,是你选择我的,你忘记了吗?”

死河院线之中,在那黑暗空旷的神殿之中,在如同神像一般安睡的庞然大物之中,有人纤细脆弱的哭泣声和□□声传出在着空空的大殿中回转着萦绕着,伴随着这声音响起的还有水面下不知有什么东西滑过的湍急的流水声。

如果有人的眼睛能看透这眼前的黑暗,绝对会为眼前渎神的一切所震慑。

巨大的栖息在水中央的神祇,是的,神,只是这并非是人类传说中光辉之神,是在无垠的黑暗宇宙中诞生的神秘存在,带有神的气息那自然也是神。

在黑暗的真实面前,所有人类编制的童话都会破灭,所有的关于神的传说都是人类幼年为自己编制的自欺欺人的童话。在生物的本能之下,低等的种族只能够臣服于这来源于宇宙最深处的神明的威压,身体连同意志尽数溃败最终化为宇宙中众多无知无觉的可悲存在。

庞大臃肿的身躯在黑水的中央,无数的红色的巨大眼球早已布满了整个大殿,无论是水下的深渊还是四周墙壁上的都露出了血红色的瞳孔,如果在直面这些血红色的眼球还能够保持理智的话,你就能够发现这些眼球都镶嵌在黏糊湿滑带着扭曲花纹的触手之上,四处伸展的触手早就已经完全占据了神庙。

“啊——”顺着一声属于人类的尖利的惨叫声,就可以看到被触手裹挟着埋在庞大驱体上的东西。

一个腹部畸形鼓胀着的男人被触手簇拥着陷入那庞大丑陋的主体中最臃肿柔软的腹部,按人类贫乏的认知中这勉强能算是腹部的话。而在这最柔软的腹部表面同样生长着极端不协调的东西,那是一张男女莫辩的脸,无论是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还是微蹙的双眉,如同星子一般闪动着光芒的黑色眼眸,挺翘的鼻梁,和饱满又有着恰到好处的轮廓的双唇嘴角勾起与这黑暗的神殿违和到了极点的微笑,如果不是出现这这里,这张脸足够让任何人沉迷,然而如今的这张脸就像是将一个美人的脸部割了下来缝合在了这可怖的湿粘的臃肿的表皮上。

“亲爱的,再忍一忍。”这张脸是活的,张合的双唇中发出的是一个男人清朗的嗓音。

被触手簇拥着,抓紧着的男人还在发出痛苦的喘息,鼓胀的肚子里似乎有东西在蠕动着,透过被撑开到半透明的皮肤甚至能够看到模糊的诡异的蠕动的阴影。

“啊—”惊醒过来,俊美到近乎不像真人的男友就陪在他的身边。

黑暗空旷,湿粘的庞大怪物,还有来自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视线,荒诞而又真实到令人害怕。

“我这是在哪里?”叶想环顾着宽敞明亮而又陌生的寝室低声问道。

“这是我家,都邀请你很多次了,你一直都不肯搬来。”说起这个问题,原本温文尔雅的男人的语气中带着点孩子气的委屈。

他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里面什么都没有,那膨胀到几欲撕裂的痛苦都是幻觉,只是他身体的反应还没有从梦境中完全摆脱而已。

“好真实的梦。”他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那些狂乱的触手,还有在丑陋的粘湿表皮上长出的男友的脸,原本如此完美的脸显得格外的可怕,又蛊惑着他去靠近,毕竟是那么的温柔。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外貌协会,人的内在远比外貌更加重要。

但是这张脸,和他男友一模一样的脸,似乎总有种让他无法思考的魔力。

“阿......雨......”明明应该是呼唤过千万遍早已经刻在心里的名字,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脑中就像是塞了一团无用的浆糊,有太多的他应该记得的东西此刻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水幕,扭曲模糊如同水面上流淌的石油在阳光下反射出的恶心的浮动的色块。

“雨溯,白雨溯。”男友体贴地接了下去。

“对不起。”低下头手指按压着发涨的太阳穴,现在的他状态实在不太好。那些梦中的场景在他的眼球就像是信号极差的电子屏幕在他的眼前不断得跳帧上演,执着地想要夺取他对于现实世界的感知。

幻觉,这可恶的幻觉又加重了。

他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最近压力太重了吗?对了,考试,他要准备考试。

可能是最近熬夜看书太累了?他不记得自己有什么精神类的疾病,家里更加没有遗传的精神病史。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变成疯子了,一个连真实和梦境都分不清的疯子。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先吃药先休息一下,这会对你有帮助。”白雨溯一只手递过来一只盛满了清水的玻璃杯,那水在阳光下泛出了好看的粼粼水光,美的不真实,就像是用电脑处理出来的图片。

白雨溯另一只手摊开的手掌上是几片颜色鲜艳到类似糖果的药丸,红白相间的胶囊像是童话书中做成了弯弯的拐杖形状的糖果,殷红色的糖衣包裹着的小小的圆形药片就像是巫婆手中那个毒苹果上扣下来的小块果肉。

“我不想吃。”他对着温柔的而又强势的男友说道。

“这是为了你好。”白雨溯握着药丸的手没有退让,依旧伸在他面前。

“我没有病,我不想吃药。”他不断地朝床里面退缩着,“我不吃。”

“我知道你没有病,这药只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好。”白雨溯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向他展示着那几片药剂。

“我不想吃,我没病......”他一点点向后退缩着,在他断断续续地幻觉中他堪称完美的男友不断被庞大丑陋的怪物替代,一个长着白雨溯的脸的巨大怪物。

他觉得自己已经疯了,不然为什么会看到这样的幻觉。

“乖,把药吃了,我才能救你。”白雨溯依旧是这样温柔地看着他,那熟悉的笑容令他再次感到了那种熟悉的恐惧引起的心悸。

“不,我.....啊!”底下的床垫在一瞬间变得极端的柔软如同腐肉形成的沼泽,这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的知道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乳胶垫,只是价格昂贵的乳胶有着更适宜身体的柔软和弹性。

然而现实确实如此,他感觉到自己的双手撑住了一块极端柔软甚至湿润的东西上,这感觉就像是他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一团巨大的柔软的果冻上,或者是孩子们最爱玩耍的水晶泥上。

“把药吃了,一切都会变回正常。”白雨溯无视着这一切的失常,表情僵硬地说道。

“这药是什么?”目光再次集中在那几片小药丸上,透过彩色的糖衣,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扭动着。

“会让你变得更好的东西。”白雨溯依旧机械地回答道。

“你在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还以为你能有多少的手段,也不过如此。”一个男人推门进入了卧室,极度俊美的一张脸,深刻的轮廓,挺直的鼻梁,还有一直习惯紧抿着的双唇。

“你是谁?”蜷缩在一角,狼狈又可怜的男人问道。

“你不该先问问你自己,你是谁?”俊美如同人类想象中的神祇一样的男人拿出了一面小小的镜子,里面映照出了一个长相精致脸色却苍白憔悴的男人。

“他是谁?”

“他就是你,叶想。”

“我?”他摸上自己的脸颊,感受着脸部骨骼的起伏轮廓,他不是盲人,手指并没有那么的灵敏,但是如果自己注意的话,他依旧能够感觉到这张脸和他印象中的差距。

他应该是很普通的长相,鼻梁不够挺直带着点从母亲那里遗传的弧线有小小的驼峰,脸颊则是像他的父亲两颊没有这么收紧,下颚显得更加的圆润总是带着点稚气。

这张脸,又是这么的熟悉,以至于这样的变化并不会让他感到惊慌。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你进入了影院。”

窗外,那明丽的城市景色变得模糊,原本晴朗的天空转瞬成了黑暗,这个世界在崩塌。

“你为什么要惊醒他?”白雨溯怒视着闯入者,或者说是他一直想杀之而后快的竞争者。

“因为这是他的愿望。”侯爵抱住了蜷缩在床上的叶想,没有梦境主人的邀请,他不可能到达这里。

或许这已经不能说是床了,无数的触手从白色的乳胶床垫上钻了出来,或者说整个床都是由这恶心的触手围成的。

叶想的口中发出了尖锐的嘶吼,梦境中开始复刻真实的场景,那些所谓的幻觉替换着梦境中的海市蜃楼一般的宁静画面。

他捂着自己胀大的腹部,那里面有着一个即将来到世界的生命,这个新的生命会继承更多的双亲的能力,而不是叶想那累赘的身为凡人的那部分血脉,没有他这么多无用的感情与执着。

叶想突然想起了曾经他也这么痛过,一个倾注了他所有期望的新生命也是在这样的痛苦中来到这个世界。

汐镜,他的汐镜。

对于下注的神明来说,这只是一个意外,一个失败品,一个继承了叶想身上所有劣根性的产物。

无论是在哪一个世界,他的汐镜都是注定会被抛弃的存在,她的死亡是必然的。因为在神明规划出的新的世界中,从来没有她的位置。

而她的出生也是必然的,因为在每一次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把她带到世界上,无论是以何种痛苦卓绝的方式。

梦境在复刻完成现实的那一刻彻底崩塌了,最终呈现在他眼前的依旧是比所有的噩梦都更加荒诞的现实。

血在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身体中流出,在他身体中孕育的生命也在这不断流淌出的鲜血中缓慢地从他的身体中降临到这个世界上。鲜血,痛苦,哀鸣,这些都是新的生命降临的序曲。

对,降临。

这会是一个完美的生命,他会是新世界开始的希望,他才是神明需要的那个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打戏不想写,剧情不想走,先摸个鱼先。

叶子和白皇后一起回到死河之后生二胎的番外吧。

白皇后,安BOSS,侯爵三个人,叶子的选择是神明的一场游戏,但就像羊妈客串时说的三个人对叶子来说都没区别。

泡泡不见得比另外两位仁慈,叶子选了白皇后也一样不可能得到HE的,无论是莉莉丝还是夏娃被创造出来都是为了新的人类的繁衍。

但丁和大小姐的结局怨念最深了,就这么潦草的挂了,真就是结局不需要他们,他们最后都被火大给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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