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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求职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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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余香所在的南湾区劳动监察部提交自己的投诉申请后,钟慈就开始积极投递简历,不知不觉,十几天弹指一过。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两三周内钟慈一个面试通知电话都没接到,以她的项目经验、工作履历和学历背景,不至于一家公司都瞧不上她,毕竟在她投递的公司清单里有三四家目前规模尚小、但存在潜力的动画工作室。

下意识,钟慈把怀疑的目光投在了手机上。

不会是手机出了问题,才接不到电话?

钟慈越怀疑越肯定是手机的问题,于是合上电脑,起身离开书桌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给伊望拨了过去。

十几秒后,一道沙哑的声音顿时窜入耳里:“慈慈,你找我什么事?”他语气欢跃。

“感冒了?小望你声音很哑。”

“没呐,我健康着,只不过今天话说得有点多。”他开起玩笑,“我把下个星期的说话量全透支到了今天。”

“记得多喝水。”她叮嘱。

“嗯。”他问,“慈慈你打电话给我有啥事?”

“那个……晚上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儿。”

“您的骑士随叫随到。”说完俏皮话,他又关心,“慈慈,要是急事,你现在电话里头跟我讲呗。”

“还、还是晚上见面再聊。”

“好的,您的骑士谨遵女王的意志。”

“晚上七点,老地方见。”

“好的——咦?七点,”他飞快抓住重点,“你今天不加班么?”

“不、不加了。项目忙完了,最近都不加班。”

“太赞了,”他说,“虽然哥也是老板,但哥真的很鄙视你们那个爱压榨员工的小资本家。”

小资本家,余香目前的六块钱不到的股价在伊望眼里的确是小企业①。

伊望又缠着钟慈聊了好几句,直到有人催他,这小子才念念不舍地挂断电话。

是的,至今他还不知道钟慈已经失业。

钟慈没跟他讲,怕他闹着给自己讨公道反而惹一身腥。

余香虽说是个盘子不大的动画制作公司,但长期浸淫娱乐圈,它很有一套自己的“宣传”手法,造谣的危害,钟慈很清楚。

“咝~”

没留意不小心蹭到脸颊脱皮的伤患上,钟慈呲牙着疼。

突然出现的过敏现象是在她被余香辞退当天晚上出现的,无知无觉像雨后春笋般唰唰冒出来的。

手臂、后背很痒,都快让她挠层皮了,然而最严重的却是她的脸颊和脖子,最早出现脱皮现象,皮肤呈现很严重的泛红过敏症状。

起初,钟慈怀疑是被星落山蚊子叮咬的,下山回到家她立刻翻出花露水厚厚涂上,结果晚上一直扣扣挠挠,搅得她一整晚没睡踏实。

等次日早晨起床,钟慈差点崩溃。

在镜子里她看见自己的整张脸自带高原红特效,一碰就疼,很疼的那种疼。

去社区医院开了药连着吃了三天也不见恢复,钟慈才去附近三甲医院挂了专家号,做了一周红黄光治疗,脸上终于出现有了一点点痊愈的迹象。

然而,被过敏症连续折磨十多天的钟慈悲催发现,自己竟然深度失眠了。

即便她现在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呵欠连天,似乎一沾枕头就立刻能睡,可她一分钟前刚从床上坐起来,过去的两小时里她曾困的倒在床上,可大脑清醒得像抹了风油精,精神得不得了。

过敏,加上失眠。

她快被折磨得香消玉损了。

当然还有更烦心的事——她外婆和妈妈的迁葬赔偿费统共才两万多一点,望江陵园划分的“关照”墓穴,位置很偏僻,空间很狭小,更重要的是采光不好。

这能理解,免费的当然不会给最好的。

钟慈亲自去了趟望江陵园,在实地考察后,她想添钱给外婆和妈妈选个采光好的墓区和墓形,可报价下来,最优惠的她也要再添九万元。

但,她没有这么多的存款,而且今年还白白痛失一笔年终奖。

于是她绕道去洗衣店找钟万强。

“你缺钱了就晓得来找我,当我印钞机啊。”

“当年我就说过你,别仗着自己名牌大学毕业的,就觉得了不起,看吧工作两年你连个九万块都拿不出。”

“老张的儿子被公司派去非洲,呃,是哪个国家记不得咯,他跟你同年,人家年薪早上二十五万了。”

“你回去就把那破动画公司工作辞了,鸡/头做的再好,也成不了凤凰,你就去大公司,宁做凤尾不做鸡/头。”

“我待会回去跟你谭姨商量下,给你拿两万块出来,其余你自己想办法,算是我给你施加点挣钱的压力。”

钟万强趁这个机会又好生说道着钟慈,除了第一句“你当我是印钞机”是新加的,其余的话都是他的陈词滥调。

他一直逼钟慈辞职跳槽去大公司,不是真的因为大公司薪资开得高,而是这样能让他在街坊邻居面前吹嘘时倍儿有面子。

一个女儿名牌大学毕业去了名牌公司,一个女儿长相好正在学表演以后注定会当女明星。

是的,钟万强就是个虚荣,爱财,抠搜,花心,还没责任心的父亲。

听他这么拐弯抹角只为推辞,钟慈顿觉心冷,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却没料到钟万强对前妻会如此冷漠绝情。

“钱我不借了。”

钟慈冷冰冰甩下一话,在钟万强瞠目结舌中,转身离开洗衣店。

晚上七点,七中后门的绿化跑道,钟慈边压着腿边在内心纠结着要如何向伊望开这个口。

两人就是关系太好了,她才开不了这口,当年外婆病逝的一切办丧花销就是骆阿姨出的,何况从小到大,伊家真是“含蓄地”想方设法各种接济、照顾自己。

小学二年级,钟慈偷偷每周末去少年宫扒窗户跟老师学画素描,有天那个美术老师布置作业时说:

“男人和女人在肤质、脑骨结构、气质上都存在差异,同学们,你们要想画好素描,就要多画人,画不同的人。”

起初,钟慈的素描模特只有外婆,听见老师这么讲后她把自己的小尾巴捉来当自己的第二个模特。

漂亮的小男孩从第一天扮演模特起,一直很乖很听话很安静很有耐心,从不中途乱动或者因为贪玩而跑掉。

“慈慈姐姐,你怎么不找个老师让他教你呢。”

“外婆身体不好,家里的钱要留着给她看病。”

“慈慈姐姐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长大了想成为一个画动画片的人。”

“那我跟你一起画,我要画100集的《西游记》。”

“电视上的《西游记》总共才52集。”她说。

“剩下的48集,我就画取完经,‘退休’后的齐天大圣。”

“好呀,以后慈慈姐姐帮你画。”

这天晚上,伊望回家用座机给在外省经商的骆文娟打去电话:

“妈妈,我想去少年宫学画画,你可以帮我报个名吗?”

此后四年光阴,两个小朋友风雨无阻坚持去少年宫学画画。

伊望最早是带着钟慈去“蹭课”,后来骆文娟回海圳瞧出自己宝贝儿子的小心思,豪爽地给钟慈也报了同一个培训班。

自此钟慈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坐进少年宫的美术教室,有“正牌”的资格向老师请教。

这份坚持给了她色彩、线条方面的启蒙,为她未来的动画制作打下不错的功底。

后来少年宫兴趣班逐渐被雨后春笋的各类语数外补习机构抢走生源,很快便经营惨淡难为维持,半年后,落寞关闭。

钟慈和伊望的美术学习也就此结束。

“嗨慈慈你右手边,扭头看过来,对,我在这。”

伊望把车停在路旁,待找到钟慈的人影立刻拨通电话:“我让奎星楼留了位置,我们先去吃饭。”

他今天开的是一辆宾利欧陆GT穆莱纳版轿车,全球久负盛名的车型,经典深邃低调的鲸鱼黑,让这辆车在暮色中很是吸睛,两分钟不到已招惹许多路人纷纷侧目打量。

伊望下车绕过车头替钟慈拉开车门。

钟慈滑坐进去,转头看着他问:“你今天在出席商务活动?”

低调的海军蓝双排扣西服,搭配着一条桑蚕丝腾格纹灰色领带,休闲鞋也换成了全羊皮的高档皮鞋,如此一身奢靡却正式的打扮,很难不让钟慈这样推测。

“有个路演项目在我这里考核通过,今天让他们创始人过来签合同。”

“那我肯定打扰到你了。”钟慈盯着前方轻声自责。

“没有的事。”伊望伸出右手勾勾钟慈的下巴,逗她笑,“我是慈慈的小尾巴。”

忽然,他惊讶一声:“慈慈你头发都长到耳朵下快点着肩了。生日那天我记得你头发刚齐耳呀。”

“啊?”

钟慈也愣了,立即伸手去摸,须臾也震惊不小:“才十几天怎么突然长这么快了。”

“头发长点好看。慈慈你以后别剪短发了,留长吧,人显得更加水灵。”

“哎呀,你想嘲笑我长了熊猫眼就直说呗,用不着拐弯抹角。”

“熊猫眼是什么?来,我看看。”说着他还真趁着等绿灯的空隙,把头伸了过来。

“哟喂,怎么黑眼圈这么深。我的慈慈啊你这几天究竟有没有好好睡过觉,不能再这样熬夜啦。”

“我也想好好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太恐怖了,简直地狱。”

“失眠?”伊望抓住关键词,“有多久了,待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没用的,安眠药对我都不起作用。”

“药物治疗不行……”伊望色眯眯盯着钟慈,嘴唇一动,“那要不要试一试俊男的八块腹肌。”

钟慈刚开始没反应这话的意思,刹那茫然后旋即红着耳朵扭头去看窗外,吝啬地不想再分一丝目光给他。

伊望刚说的那话实际是个网络段子,最早出自一个花痴妹子。

【总是睡不好,医生说建议睡在八块腹肌上。】

伊望手欠,又拿手指去卷钟慈的发丝,撒娇道:“别不理我嘛,求求你,看我一眼。”

“我没有什么想看的。”她仍目视前方。

“不想看腹肌,可以看帅哥的脸嘛。”

“不看。我闭着眼都知道你长啥样。”

“慈慈,”他说,“其实我还有很多面你没见过。比如作为男朋友,我忠犬羞涩的那一面。”

听他这自喻,钟慈扑哧笑了,扭头看他:“有你这样说自己是小狗的人么。”

两人拌着嘴,很快就到了魁星楼。

这家米其林餐厅的侍者立即热情地招呼起他们:“先生女士晚上好,伊先生您的位置是51号桌,这边请。”显然伊望是这里的常客,服务员都记得他那张俊脸。

刚走没几步,忽然侧后方传来一声:“儿子。”

伊望寻声转过去,看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贵气妇人,惊讶道:“妈你怎么也在这儿?”

钟慈紧跟着含笑礼貌打着招呼:“骆阿姨您好。”

“慈慈好久不见。”骆文娟回以微笑,但这抹笑很清冷,是社交场合里礼节性的那种微笑。

钟慈印象中骆阿姨开始一改从前的热情对自己开始疏远,大约是在她陪伊奶奶去普济庙上完香,得知她和伊望生肖八字皆相克后。

最早感受到骆文娟的疏离,钟慈还以为是自己太敏感,直到后来又接触好几次,最终确认,钟慈心里难受好一段时间,为此她大半年没敢去伊府登门拜访。

“儿子你一个多月没回家住了,今晚跟妈妈一起回去。”骆文娟起身拉着伊望一只手,低下高傲的头将所有温柔都辐射给自己这个宝贝疙瘩。

“再说再看。我基金会那边忙着呢。”伊望面无表情地抽出被拽住的右手,“骆女士今晚月色不错,我就不打扰您了,祝您用餐愉快。”

“回来臭小子。妈妈就这么招你嫌?别另起一桌了,妈妈今晚就约了一个人,你和慈慈一起过来。”

“骆女士你这个提议我拒绝。咱们有代沟的,还是别相互打扰。”

“胡闹!就算有鸿沟,妈妈跟你也不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再说,那人跟你是同龄人。”

“谁啊?”

“Alice。”

“不认识。”

“邵静之。Bob的妹妹。”

“好端端的起什么洋名。”

“人家在国外音乐学院读书,取英文名很正常。怎么样,认识一下。”

“哥没兴趣。慈慈我们走。”

钟慈拉住伊望的衣袖,小声说:“我……好久没见骆阿姨,小望,你……咱陪陪阿姨吧。”

伊望素来很听钟慈的话,也不想让她难堪,点头:“行吧。”

末了不忘转头看着骆文娟,向她强调:“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哥是个独立自由的人。”

跟自己老妈敢这么没大没小说话,足以证明做母亲的是真的太宠儿子,一物降一物。

侍者立刻在骆文娟示意下在她这桌加了两条圆椅,寒暄没几句,骆文娟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了没一分钟,电话刚挂断她就指挥着伊望下楼去接邵静之。

“我不去。”

“儿子这是礼节。”

“她又不是我请的客人。”伊望抱着手臂,补充,“再说,我对陌生人没话可聊。”

“行,那你坐在这。”骆文娟没生气,仍然保持着高贵的笑容,扭头看向钟慈,“慈慈你陪骆阿姨下楼,可以吗?”

“好……好的。”

闻言,置身事外的伊望差点跳脚:“骆女士你——”

小样儿。

当妈的既然请不动你,那只好死死拿捏住你的软肋。

十分钟后,骆文娟挽着一个娃娃脸,有葡萄般溜黑眸子,一头齐腰卷发,盛装打扮的妙龄少女向伊望走来。

“慈慈呢?”伊望眼里看不见这个美少女,只顾着转脑袋去找钟慈。

骆文娟没理会,轻轻把这位美少女拉到伊望眼前,介绍道:“静之,这就是我儿子伊望。”

“伊望哥哥你好,我常听哥哥提起你,今日有幸见到,我很开心。”邵静之两眼直勾勾盯着伊望。

“噢。”伊望失望地收回四下巡视的目光,抬起下巴快速扫了眼邵静之,立即很平静地收回目光,“很多人见哥第一面都这样说。”

然后低头,手指灵活地解锁屏幕拨向最近的通话人,连续几次听到的都是一样的机械女声播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退出通话,纤长的手指又一滑,滑到微信,点开置顶,柔声细语发出语音留言:慈慈你在哪呢?看见留言给我回电,别让我担心。

下一秒,手指来到第二排,这是个消息频闪的群聊,一秒后傲据的语音飞快送到群里:位置报来,哥现在过去找你们。

说完,手机丢回兜里,伊望看向已经落座的骆文娟,平淡地说:“我兄弟找我有点急事,先走了,骆女士用餐愉快。”

“哎,臭小子给我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①余香的股价低于六元,参考了A股上市的几家影视院线公司近期的股价,取的中间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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