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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清穿之成为七爷心头娇 > 第55章 第 55 章

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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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时,耳畔倏忽划过一阵人群骚动声然后转瞬就是惊惶的呼喊声取而代之,叫陈夭夭同胤祐叫任何人都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是,在如此人潮拥挤的庙会中间竟然会有人骑马疾驰而过,很多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凌厉的撞飞被马蹄迅猛的踩踏,自然陈夭夭也是如此根本对此来不及反应,而所幸的是也就在马疾驰如闪电的来到面前陈夭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胤祐无比及时的一把将陈夭夭朝旁边推开了去、

而与此同时伴着马的一声高昂的嘶鸣是骑马人强勒了缰绳叫马急停了下来,这才看了清楚原来是三阿哥胤祉的近身小厮、

自然对于普通百姓的生死他是大可不屑一顾但无论如何他却也不敢叫胤祐有所损伤,一时间见到胤祐忙下马“噗”的跪在面前说是三阿哥胤祉之前奉命视察黄河河源眼下就要回来也就是为此才急着要回去邸园传信、

显然这只是搪塞其词,对此胤祐自然并不接受、表示说“这并不能成为你肆无忌惮的理由、”这并不能成为他漠视法纪、扰乱秩序、更视百姓性命于无物的理由,自然,后来也就命将人捉拿住押了下去、

也就在这时陈夭夭总算对发生的一切反应了过来,回想方才命悬一线是胤祐不顾及自身安危的将她及时的一把推开,顿时油然而生的一抹极浓烈的感动袭上心头,同时也根本情不自禁的冲到胤祐面前投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他,“七爷你、没事吧?”抬眼看胤祐的目光极着紧、

胤祐对着陈夭夭低头朝她前额落了轻轻一个吻,掌心轻抚着她后背安抚着,“没事了,”轻柔着声在她耳边安抚的说,“只是虚惊一场、”

还好,还好只是虚惊一场,陈夭夭着紧的眉眼这才慢慢舒展开来、只是也就在这时,忽然感到脚踝一阵疼痛生出,就要站不稳,所幸胤祐眼疾手快的一把紧搂住陈夭夭腰肢将她护在怀、

倏忽的,胤祐眉心紧拧起看着陈夭夭着紧的问,“怎么?还是伤到你了?”

原来是方才情况紧急陈夭夭也反应不及胤祐推开陈夭夭的时候也就一不小心陈夭夭崴了脚,方才因为心系着胤祐才叫陈夭夭这才反应过来感到疼痛、

对此陈夭夭摇头表示说,“不是的、是我自己刚刚没站稳才、”只是还未及陈夭夭把话说完就倏忽被胤祐一把打横抱起离开、当回到行宫的时候又是冰敷又是抹药整个水芳岩秀殿忙碌了好一阵才缓下来,眼下胤祐眉心紧拧着看着陈夭夭仍旧红肿起的脚踝眉眼间的目光深沉更复杂,心疼、自责、愠怒……良久胤祐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事实上对此陈夭夭又如何看不出来呢,顿了顿,陈夭夭杏唇轻启打破这沉默,“七爷、”伸出手同胤祐掌心相握的柔声对胤祐说,“我没事、这点伤过两日就会好的、”同时唇角轻勾起一抹安然的弧度,想要表现得她似乎真的很好的样子,但淡白的脸色以及分明严重的伤势却终究出卖了她、

哪里好了,之前陈夭夭脚踝就伤过,眼下又崴了是伤上加伤比上次还要更严重些、更有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叫陈夭夭难免受了惊、

也就在这时耳畔忽划过“咚咚”两声敲门响是门外小厮来问及说对于捉拿的三阿哥小厮该如何处置?

对此胤祐不容置喙的沉声表示说将人押解去京城叫皇阿玛对此裁夺、

事实上今日因为这件事情受伤的又何止陈夭夭一个,庙会上的百姓更是死伤者无数、

也就在这时又来人说是三福晋来到说要见胤祐就等在水芳岩秀殿的门外、

自然胤祐又如何不知三福晋的来意是不想要这件事情传到康熙耳朵里,毕竟这件事情造成后果不轻若要是叫康熙知道必定会对胤祉严惩、更何况之前因为接驾营私因为大阿哥胤褆等的事情已经叫胤祉在康熙眼里不做好要是再加上这件事情岂非叫康熙对胤祉更心生不悦、

“这件事情不若化干戈为玉帛、七阿哥就将人交还给我吧、”

自然对此胤祐是不可能接受的,“今日庙会上我亲眼目睹死伤者无数怎能视而不见?”只是谁又不知道其实说到底还是庙会上使得陈夭夭受伤的缘故那可是他的宝贝疙瘩伤陈夭夭比伤他还要严重一万倍、然后胤祐更意味深长的对三福晋说、“自然,又怎能轻易放过始作俑者,三福晋说,是吗?”

一时间听见胤祐这话,三福晋也就脸色倏忽沉了沉、语气带威慑的说,“七阿哥觉得同三爷为敌又有什么好处?”

只是胤祐对此根本波澜不惊的表示,“我想三福晋眼下更应该考虑的不是同谁为敌的问题,而是该如何同皇阿玛解释、”又对着三福晋更笃定的说,“因为我不仅要将人送去皇阿玛面前更会奏书将今日庙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同皇阿玛说明、”

自然也就在叫三福晋无功而返之后胤祐也就去到书房写了奏折叫与人一同送去到紫禁城给康熙,后来很快人同奏折也就一同送到乾清宫康熙面前,自然康熙在得知这件事情后也就立刻遣了人来到热河进行调查,结果自然是情况属实,再后来据说康熙连夜召见了三阿哥胤祉也就在翌日早朝上康熙降罪贬了胤祉为贝勒并罚他去紫禁城门看守、

直到三月初的时候热河这边事情已风波渐近平息了下来,胤礽被授册宝真正复立太子的同时也就复了胤祉诚郡王的爵位,自然也更晋了胤祐等人的爵位,眼下胤祐也被晋封了多罗淳郡王,康熙复立太子的同时如此大加晋封就连胤祐都被晋封显然就连陈夭夭都看得出来“皇阿玛是想通过这次晋封叫众皇子都能够同偃旗息鼓不要再互相伤害下去、”毕竟谁又看不出来眼下众皇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然康熙对此又怎么看不出来、这次晋封也就是在告诉众皇子,太子是太子,但同时也绝对不会亏待了他们、

只是可惜的是、“这并不能够奏效不是吗?”胤祐对此并不难洞悉,就算不说别人,“就说胤禩,他也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不是吗?”说及此的时候胤祐看着陈夭夭的目光分明透出别有深意,是啊,对此陈夭夭又如何不能够明白呢,毕竟她又如何不知道争储如胤禩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志在于她、就此胤禩也早就同她表明过了不是吗?

只是、“这都是八阿哥的一厢情愿、七爷你、”你根本不必放在心上,陈夭夭忙眉眼着紧的对此解释生怕胤祐还对这件事情有所误会、

只是也就在陈夭夭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胤祐就已经伸出手一把挽过陈夭夭腰肢将她紧搂在怀中然后埋头朝陈夭夭香唇吻了下去将她未及说完的话完全堵住然后搅碎在唇齿之间,也就在两人唇瓣微微分离之际,胤祐薄唇凑到陈夭夭耳畔,“知道了、”声音低沉极富磁性,“你是我的,就算是根头发丝都只能是我的、”说及此的时候胤祐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过陈夭夭脸颊然后将她颈项处粘连的一绺湿发轻柔撩开,然后炽热的唇就又吮了上去,细腻柔嫩的肌肤带着馥郁芬芳带着香甜,从修致的颈项到玲珑微翘的下巴再到脸颊、耳垂、眼角眉梢……周遭水汽氤氲更炽热旖旎、

原来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调养眼下陈夭夭伤势也好很多了,为了叫陈夭夭伤势能够好的更快些胤祐也就带了陈夭夭来到暖流暄波、

暖流暄波是热河行宫的一处汤泉,将武烈河的漱玉醴泉引入殿,水波柔暖,使人泡着能够骨软筋酥,确实,陈夭夭也顿感脚踝舒缓放松疼痛几乎是半点都无、

只是更叫陈夭夭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一个月后太医来请平安脉的时候胤祐原本让看陈夭夭脚踝伤势如何却意料之外的听太医说是陈夭夭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一时间陈夭夭同胤祐都感到惊喜惊诧,毕竟这是怎么可能的事情,之前也说陈夭夭身体被伤的很难再怀孕了不是吗?

也据太医说是这恐怕也是之前陈夭夭同胤祐泡汤泉的好处,说是汤泉不仅能够活络筋骨也更有暖宫促孕的功效、

这对于陈夭夭对于胤祐来说实在是极惊喜的,也都不由的感到大喜过望,尤其是胤祐一把抱住陈夭夭喜悦激动的颜色根本难掩,然后也就更紧张更不乏担忧的问及太医,“所以,所以之后要怎么照顾呢?”

对此太医后来也就同胤祐又详细交代了有关陈夭夭怀孕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像是怀孕之后不能剧烈运动、要避免劳累、要加强膳食营养、要保持心情愉悦等,又说是过两个月后陈夭夭身体可能会有一系列不舒服的情况,像是乏力、反胃呕吐等,说是对于这些现象也不必过于惊慌说都是正常的情况、

之前陈夭夭也不是没有怀过孕这次再面对这些自然也就更加的游刃有余些,只是陈夭夭身体比起旁人终究还是更加娇弱些,所以这些情况也都会更加严重些,连着半个月来陈夭夭都没有胃口心情也不好每天吐的昏天黑地,就连同胤祐说句话都想要吐、

有次胤祐哄陈夭夭喝安胎药,刚勉强喝了两口就“哇”的一下全部吐出来,吐的胤祐满身都是,自然谁又不知胤祐是极爱干净的,见状晓茹忙让胤祐去清理换衣服,只是胤祐却根本不顾及也无丝毫嫌弃的轻抚着陈夭夭后背安抚着心疼的看着陈夭夭,“不喝了、不喝了……”

连着一两个月陈夭夭就像在地狱里一样好在有胤祐一直守在身边,亲喂汤药,每当不舒服的时候也都有胤祐抱在怀温柔而耐心的安抚,时常乏力睡着但睁眼第一眼更总能见到胤祐在旁陪伴照顾,总算在第四个月的时候陈夭夭各种不舒服的情况有所好转,眼前六月份的天气正是惠风和畅也正是游湖泛舟的好时候,自然陈夭夭对此也就同胤祐说及,“七爷,如今我好多了,外头又是春光明媚不若我们去游湖赏春吧、”

看见陈夭夭身体渐好,又难得陈夭夭如此有兴致,更何况眼下陈夭夭又有身孕胤祐对她也是无有不应,自然对此胤祐又如何会不应呢,也就听言温柔且宠溺的道,“好,都依夭夭的、”然后也就忙让小厮等下去准备着了、

晌午过后的澄湖水面在融融春光下仿佛浮动着一层碎金,此刻小船停在澄湖中央,陈夭夭靠在船舷支着下巴看着听着胤祐吹埙吹的是夕阳箫鼓,尽管旋律婉转柔和,也切合眼前泛舟湖上,碧波轻漾的光景,但陈夭夭却看的也听得出来胤祐看似波澜不惊的眼底听来柔婉的曲音之下分明是沉重的思虑,于是也就在曲毕后陈夭夭凝视着胤祐轻启杏唇,问及,“七爷在想什么呢?”

是啊,胤祐是有所思虑的,毕竟眼下在行宫的条件根本不比在京城王府的时候,彼时在京城不论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能一应俱全,就连晓茹也说,“之前那次主子想要吃姜连着两个月变着法子的做都不带重样,如今就是颗粽子糖也做不了、”自然胤祐又如何不是这样想的呢?眼下陈夭夭又有了身孕,胤祐也就想着是不是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恰好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京城那边传来康熙病重的消息,同时奉旨回去紫禁城,只是当到达的时候宫中又传来消息说康熙情况又有所好转,是啊,如今才康熙四十八年陈夭夭想来康熙也不会这么早就驾崩的、

也就在翌日清晨胤祐被传召入宫的同时陈夭夭也一同入宫,原来是许久未见成贵人,眼下回来陈夭夭自然首先是想到要去乾西五所请安的是规矩也是陈夭夭的孝心,也不知道这些年成贵人在宫中情况如何,自然陈夭夭也更晓得眼下她同胤祐回来成贵人也同样很想知道他们的情况他们好不好、

当陈夭夭来到乾西五所的时候成贵人已经叫禾姑姑准备好了点心干果以及茶水,原来也就在之前成贵人在乾清宫侍疾的时候也就听闻了胤祐同陈夭夭将要回来的消息,“算算日子,昨儿你们也就该到京城了、”成贵人伸出手拉了陈夭夭坐在身边说着、

事实上同陈夭夭想的有些不同的是,原本以为再回来见到成贵人的时候会难免有因为长久不见而产生的生疏感但实际上见了才知道根本没有,反而是一如往日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成贵人拉着陈夭夭手轻拍了拍,又关切问,“怎么样?你们这些年在行宫都还好吧?”

对此陈夭夭自然点头说“一切安好、”然后也就同样问及成贵人,“所以额娘呢?独自在宫中好不好?”顿了顿,“惠妃娘娘她、她有没有再为难额娘呢?”

听言成贵人自然摇头对此否认,表示说自打之前胤褆镇魇谋害胤礽被康熙幽禁府邸后惠妃也就闭门不出了、“又如何再为难我呢?”况且成贵人平日里也是深居简出没事就潜心礼佛修习法华经也好为胤祐同陈夭夭增加福报得佛慧、

也就在当知道陈夭夭眼下又有了身孕的时候成贵人同禾姑姑也顿时喜不自禁、

对此禾姑姑也忙激动的表示说“这不是福报又是什么?”

后来成贵人说怕陈夭夭累着也就要陈夭夭赶紧回去歇着自然陈夭夭也就出来,只是刚出来,也就恰遇着五福晋说是也是刚从她额娘宜妃娘娘那儿请了安过来、

事实上陈夭夭又如何看不出来五福晋这个时候来找她想必是有话要说,也就对五福晋道,“我正要往乾清宫去不知道五福晋是否同路呢?”

听言五福晋也就顺势道,“正巧今儿我要从熙和门出宫好去前门大街取了怀表回去、”

一时走在甬道,五福晋也就对陈夭夭开口说想要联合的话,“能看的出来,你同七阿哥并没有想要夺嫡的意愿,不然也不会即使早已病愈也还是躲在热河行宫避世多年不是吗?”又对陈夭夭说,“事实上我们是志同道合的、”

也就在这时,陈夭夭同五福晋笃定的表明,“那么五福晋也该明白,我同七爷始终都无阿党比周的心思、”她同胤祐始终都只是想置身事外、

自然五福晋也对陈夭夭毫无遮掩的道,“自然,我同五爷又何尝不是呢?”只是又颇无奈的道,“只是在这里谁又能真正的置身事外呢?在热河行宫你们尚且可以避世,但眼下你们回来了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

是啊,事实上五福晋说的根本没错,回来就算想要置身事外也会有人将你拉入局中,也就在晚些时候胤祐觐见过从乾清宫出来后就面色凝重回去在陈夭夭的追问下同陈夭夭说是康熙要他从旁辅助太子、

听言陈夭夭眉心倏地皱起,毕竟陈夭夭知道按照历史胤礽最后是被康熙圈禁的结局,如若胤祐当真从旁辅助太子届时必被牵连凶多吉少,事实上就算不看历史结果,就看眼下太子虽然复立但势颓怎比四阿哥同八阿哥实力雄厚,正如五福晋白日里所说的,四阿哥有年羹尧有十六及十七阿哥的支持,而八阿哥更加是峥嵘毕显,辅助太子无异于自取灭亡、

所幸的是胤祐推辞并未应下,回想彼时在乾清宫康熙同他讲,“朕知道你在热河这么些年就是想对此置身事外,但你也应该知道如若不是迫于无奈朕也不会召你回来、”

是啊,事实上胤祐又如何不知道康熙让他掌管镶黄旗事务,让韩楚翰任东宫的詹市府洗马、就连让景瑞在上书房行走也都是在为胤礽铺排,只是听言,“儿臣自知是命蹇之辈生怕非但不能对太子有所裨益反而令太子生否、”又说,“况且儿臣更是资质庸常既不德才兼备,也无雄韬伟略根本不能同其他兄弟同日而语,这么多年来蒙皇阿玛不弃命掌管处置镶黄旗军务实则无一日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此长久以往也使得身体五劳七伤,久病不愈、”说及此胤祐也就更同康熙请辞掌管镶黄旗事务、

听言康熙对此也无话再好说也就道,“如你不情愿朕自然也不会强逼你、”

只是陈夭夭又不由的回想起白日里五福晋同她说的话,说是“眼下四阿哥同八阿哥争夺激烈,甚至八阿哥更占上风,你觉得如若八阿哥成功会放过你们吗?”又对陈夭夭说,“就算胤禩顾念旧情放过你,但他会放过胤祐吗?”

自然陈夭夭也很清楚如果按照历史的发展胤禩会是输家、

只是五福晋又说,“更何况胤禛又是天生的多疑性情、”

是啊,四阿哥原本就是天生的多疑性情,更何况眼下康熙又召胤祐回来要她辅助太子胤礽,即使胤祐对此推辞掉了但难免胤禛不会对胤祐疑心如此岂非将来更不会放过她同胤祐了,而陈夭夭对胤禛却不同于八阿哥胤禩却不能不担心,毕竟按照历史胤禛会是将来的雍正帝不是吗,也就就此同胤祐说及,“七爷,我们是不是也该做些自保的事情?”毕竟五福晋说的没错,如果不同五福晋他们联合起来仅凭着自己的实力根本是难以抗衡难以自保,更何况眼下胤祐还同康熙请辞了镶黄旗的军权、

所幸的是,也就在后来康熙调查户部尚书在揽办河道事务当中谋取私利这件事情的时候发现背后其实是胤礽在对此策划想要对他行谋逆之事欲取而代之,自然知晓这个内情后康熙顿时怒极痛极根本不可遏止,旋即下令说要再废胤礽太子之位,也就在翌日早朝上康熙也就又将镶黄旗事务交给胤祐处置、

事实上也不难想见康熙这么做是想要平衡各皇子之间的势力、

很快又是一年万寿节来到眼前是皇太后的七旬万寿节康熙命内务府要隆重其事的好生置办,毕竟七十古来稀,原本太后还是说要一切从简就好,但最后架不住康熙坚持、说是皇太后就连七十这样的大寿也不办生怕天下百姓要说他无尽孝之心、

自然万寿节当日典制是极盛大的,宁寿宫殿鼓乐齐鸣,万寿宫灯辉煌璀璨,康熙早在半个月前就下达旨意说是后宫、三品以上王公亲贵、众阿哥以及福晋子嗣无论如何都得参宴给皇太后庆贺,自然除被幽禁府邸的大阿哥胤褆外、

也就在将近晌午的时候陈夭夭同胤祐也就已经入宫来到乾西五所给成贵人请安,说及了会子惠妃娘娘因为大阿哥胤褆的事情今日也不得参宴,然后胤祐就被叫走陪同康熙往交泰殿给皇太后祈福,又说了会子关心陈夭夭孕期情况的话,听陈夭夭说及一切都好,成贵人也就放心,也很快就到未时陈夭夭同成贵人也就来到宁寿宫、

因为有之前康熙的旨意所以各福晋今日也都是拖家带口的来参宴,弘字辈的皇孙颇多,有的已将近成年,有的还是婴儿裹在襁褓被乳娘抱着,各福晋们谁不是儿女绕膝,只是除了独自在座的八福晋,如今就连陈夭夭这个被太医诊断说不能生的人都已经有了身孕,而她……自然在看到陈夭夭到来的时候根本掩不住眉眼间的敌意,毕竟如果没有陈夭夭她又何至于此、

也就在陈夭夭走过身边的时候八福晋鬼使神差的不经意的伸出脚去,她是想要绊倒陈夭夭,只是也就在这时,倏忽地,胤祐突然出现在身后将陈夭夭一把搂入怀中,并未叫八福晋得逞、

胤祐自然是看见八福晋想要暗算陈夭夭,一时抱着护着陈夭夭来到面前,目光冷着沉着对八福晋,冷唇微启,“此刻是皇太后的万寿节,八福晋就这么上赶着想要触皇阿玛触皇太后的霉头?”

自然眼下陪同康熙往交泰殿祈福的阿哥也都已经到来,自然当中也包括八阿哥胤禩,八福晋想要对陈夭夭做的胤禩又如何不看在眼里,也就在这时,胤禩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拽了八福晋起来沉声说,“跟我出来、”

“真想不到你会这么做、”胤禩漆黑如墨的目光带愠色更无比失望的对着八福晋质问,“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善妒行恶的样子?”

是啊,她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审视着胤禩此刻紧拧成一团的眉头以及眉眼间涌动似波涛根本掩不住的愠怒,遇事向来淡定如胤禩也只有遇到同陈夭夭有关的情况才会看见他这样的颜色这样的着紧,事实上她又何尝想这样,只是这么多年来胤禩对她的冷落已经使她怨怼与日积累,至今心里就如亟待爆发的火山,已经根本不能受她控制了、

“你有任何怨气就冲我来,一直都只是我放不下她而已、她什么都不知道、”胤禩目光似钳的紧紧攫着八福晋朝她颜色深重的道、

与此同时,宁寿宫殿内韶乐响起一派繁华富丽的光景,自打怀孕以来陈夭夭口味大变特别喜欢吃酸的,眼前醋鱼正是陈夭夭在府里常吃的,一如素日的胤祐仔细剔去鱼骨鱼刺将鱼腹最好的一块夹到陈夭夭碗里,这确实是看羡慕了众福晋,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嫉妒,就连飒爽如五福晋都忍不住的有点嫉妒,“这鲥鱼可是江南那边的贡鱼、七爷还真是疼爱七福晋呢、”想想,自家爷何尝给自己剥过半颗虾,更何况这还是内务府从江南那边大费周折采购运来的新鲜河鲜长江四鲜之首的鲥鱼,谁不想着品尝只是胤祐首先顾及的是陈夭夭,真叫人羡慕嫉妒啊、

也很快宴已过半,也就在将要结束的时候陈夭夭同胤祐说要去暖阁盥洗换件衣服,原本胤祐是要陪陈夭夭过去的只是也就在这时康熙说要阿哥们去给皇太后敬酒,自然陈夭夭也就独自过去了、

事实上看到陈夭夭同胤祐如今琴瑟和鸣的恩爱光景,何止众福晋羡慕嫉妒,事实上胤禩也不禁对此感到刺目刺心,也就在陈夭夭退出殿往暖阁去的时候胤禩也跟了出来,风驰电掣的来到陈夭夭面前挡住了她去路,当看到胤禩出现在眼前陈夭夭不禁感到诧异,对胤禩说,“八阿哥不在里头去给皇太后敬酒跑出来做什么?”

胤禩眉心紧拧着带刺痛的道,“所以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谁啊你不明白吗?”话音未落伸出手一把拉住陈夭夭娇腕,“我们、”

陈夭夭忙抽回手,未及胤禩话说完,就笃定的打断说,“没有我们了八阿哥,早就没有我们了、”事实上从她穿越来到的时候就已经没有胤禩所说的“我们”了不是吗,“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又郑重的道、“从前的那个我已经死了八阿哥、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不好?”

听言胤禩心头倏忽一痛,陈夭夭这话就好像一根针尖锐的刺入他心,深吸一口气,顿了顿,压抑着痛得颤抖的声音问,“你、爱上他了,对吗?”

对此陈夭夭也无掩饰的意思对着胤禩更斩钉截铁的道,“是的、”也就在陈夭夭说完回身离开的时候恰见胤祐就站在她身后离她不远的地方,汉白玉石台前身姿颀长,明亮的万寿宫灯将汉白玉照应得流光泻辉,也衬托得胤祐周身皎如玉树临风,倏忽晚风起撩了他墨色袍角,她走向他,愈走近愈能闻见那抹独有的雪松沉香,来到面前,躲入他怀贪婪的深吸两口,安宁舒缓的感觉,想之前孕反严重的时候也能缓解她的不适,抬眼恰对上胤祐垂眸,杏唇轻启问,“什么时候来的?”

胤祐目光旖旎的凝视着陈夭夭,听言,薄唇贴近陈夭夭耳畔,声音低柔带磁性,“不早不晚,”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你爱上他了对吗?”

“是的。”……

后来宫宴结束后回去王府,陈夭夭说,“脚很痛……”尽管从白日里出府到入宫到参加宫宴胤祐几乎是没让陈夭夭多走半步路,但还是没能阻止陈夭夭脚肿起来、眼下在榻边胤祐脱去陈夭夭鞋袜将她脚放在自己腿上、垂眸看着陈夭夭脚肿得似馒头胤祐是极心疼的,一时手法轻柔细致的帮陈夭夭揉捏着、

过了会子,“舒服多了、”陈夭夭对胤祐表示说、胤祐的按摩对于陈夭夭的脚肿脚痛很有功效,又说,“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我按的多了,七爷的按摩手法似乎精进了好多、”事实上陈夭夭并不知道的是胤祐看着陈夭夭整个孕期多有不适也脚痛脚肿得很厉害觉得自己也不能为陈夭夭做什么也就私下找了太医院问及对此能缓解的方法太医说及按摩也就跟着太医更学了精进的手法、

事实上这段时间以来胤祐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既期待着陈夭夭同他的孩子到来,但又很不想陈夭夭受苦受罪,怀孕受苦受罪的是陈夭夭,而他能为陈夭夭做的事情不多,但只要是能为她做的能叫她不那么辛苦的他都会尽力去做、

也就在这时,晓茹也打了热水进来给陈夭夭泡了脚也就感到更好了许多、

但胤祐还是不能放心的说,“别乱动、”也就在陈夭夭正想要从榻上起身的时候胤祐忙按住了她问及,“怎么了?你想要什么?”对此陈夭夭也就抬眼对着胤祐表示说,“我只是,只是想要去床上躺着、”听言胤祐一把打横抱起陈夭夭去床边小心放下,然后帮她拉了被子掖好,倾身朝她额头轻吻了吻说,“乖,还想要什么就同人说、”又问及,“口渴吗?”

对此陈夭夭摇了摇头,只是一时同胤祐四目相对,顿了顿,陈夭夭凝视着胤祐启唇娇声说,“嗯……但我想要、”

“你想要什么?”胤祐听言忙问、

“我还想要七爷再亲亲、”陈夭夭说及此不由的舔了舔唇、撒娇又红了脸、

听言胤祐唇角上扬,话音刚落薄唇也就朝陈夭夭娇唇覆了上去,然后辗转反复的轻啄着轻吮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渐渐的鼻息炽热起来,也就在两人唇瓣微微分离之隙,陈夭夭带娇喘的娇声问胤祐,“七爷,就不怕宠坏我吗?”

对此胤祐炽热的唇贴近陈夭夭红透的耳畔说,声音低柔极富磁性,“你是我唯一的妻,肚子里还有着咱俩的骨肉,不宠你,还要我宠谁去?”难道要他去外头宠旁人去?怎么可能!

一时陈夭夭也一把紧攥住胤祐锦袍的领口同胤祐四目相对四目交睫的对他娇声制止的说,“不准、”

也很快整个京城也就传遍了七王爷极宠爱七福晋的许多话,主要还是宫宴上胤祐对陈夭夭的好实在艳羡了在场的旁的福晋,也就在宫宴结束后回去还是不停的说,只是就算是像胤祐这样的疼着宠爱着陈夭夭,终究陈夭夭还是没能躲过产后抑郁的情况,转眼又是一年春来到眼前,早在两个月前陈夭夭同胤祐的孩子就已经出生来到这人世间、

生产的时候并不算顺利因为陈夭夭本身体质娇弱所以有些难产,折腾了一天一夜后来就连产婆都有些慌了,所幸胤祐之前也生怕会出现个万一的情况也就也请了太医来待候着,一时有太医的及时干预虽然险象环生但最后也终究都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母子均安,当稳婆收拾好一切也就开门抱着孩子出来,喜色满面的对胤祐说是“喜得麟儿、”

但话音未落胤祐也就一阵风似的冲到床边看着陈夭夭脸色苍白发丝散乱的闭着眼昏睡也就眉心紧拧成一团的极担心的不停的问稳婆问太医说,“福晋怎么样?福晋这样是还好吗?这样是没事吗?她真的没事吗?……”心疼得不由的红了眼底、

事实上胤祐在门外一直听着里头陈夭夭痛苦的叫喊声然后一盆血一盆血的端出来简直已经叫他担心得心疼得要命,现在进来又看着陈夭夭这样苍白若纸的脸色昏睡不醒的样子也就忍不住的更加的害怕更担心了,事实上方才胤祐在外头心里都在想着就算孩子有事都不要紧但陈夭夭可千万不能有事,无论如何陈夭夭都不能有事,若是陈夭夭有任何意外他根本是不能接受、

还好,也就在太医极笃定的对他表示说“福晋性命无忧只是有些产后虚脱、”说是开些药吃段日子就会没事的,胤祐也就总算放心了些、

然后也就在胤祐在床边守着端量着陈夭夭脸色的时候又是产婆送孩子来到面前说要胤祐抱抱看看孩子毕竟是个小世子呢、

只是对此胤祐根本没有心思的冷冽声表示说,“有什么好看的、”连余光都没朝这边闪过一下、然后叫抱去奶娘那儿、

对此就连稳婆出去后都忍不住的开了眼了的表示说,“还是头一回见像这么对孩子不屑一顾的阿玛、”不由的稳婆目光落向怀中襁褓婴儿,这多好看的小世子啊!

对此旁边的丫鬟也就表示说“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谁又不知道,“在咱们爷的心里谁又能敌过福晋呢、”

只是无论如何谁也没能想到,也就在翌日陈夭夭睁开眼睛醒来的时候胤祐忙一把将陈夭夭紧紧抱入怀,激动更心疼的埋头朝陈夭夭额头深深的吻了又吻,“总算是醒过来了,我的夭夭、”胤祐整晚都守在陈夭夭床边,虽然太医同稳婆都说了陈夭夭没事,但不见陈夭夭醒来胤祐也始终不能够放心,也是直到眼下,那始终忧虑紧拧着的眉心才肯稍稍舒展开来、

只是、“七爷,”陈夭夭醒来依靠在胤祐胸膛,似受惊的猫儿娇声同他表示说,“我害怕……”即便能感受到胤祐对她的着紧及疼惜,但陈夭夭还是不禁的感到害怕、莫名的没有安全感、

听言胤祐掌心轻抚着陈夭夭后背不停的温柔的安抚着说,“别怕、都过去了、”

只是胤祐的安抚虽叫陈夭夭的不安得到了一时的缓解但却并没有完全消失,也就在陈夭夭后来下床来到梳妆台前通过菱花银镜看见自己生产过后苍白若纸的憔悴脸色的时候,倏忽地,心里原本被缓解的不安的情绪顿时又如潮水涨潮般的强烈的涌来,“我、我怎么变成这样了?”陈夭夭震惊的端视着镜中人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她、她好丑!一时眉心更是紧蹙成一团开始无比担虑无比焦虑的觉得说她变成了这样胤祐会不会嫌弃她厌弃她呢,就这样想着,陈夭夭就在梳妆台前坐了大半天的时间、

直到胤祐下了朝回来,听及说陈夭夭早饭午饭都未吃连药也未喝也就忙来到,“怎么了?”一时胤祐从身后伸出手弯身环抱住陈夭夭纤弱的腰肢,薄唇贴近她耳畔朝她脸颊轻吻了吻然后低柔声的如是问及、

此刻陈夭夭仍旧是蹙着眉目不转睛的看着镜中憔悴不堪的自己,眉眼间氤氲的都是极悲哀的颜色,更悲哀的启唇表示说,“红颜易老不是吗?”

“哪有,”听言胤祐忙对此否认道,是,一时胤祐目光也看向镜中的人儿,眼下陈夭夭刚生产完自然是有些虚弱憔悴的模样,但,“在我眼里夭夭就如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也更多一分破碎的美,实在惹人怜爱得紧,说着胤祐也就收回目光,微微侧脸,不由的,又吻了吻陈夭夭脸颊然后是唇角、鼻梁、额头、最后回到耳畔低柔着声安抚说,“乖、别多想了好吗?”

只是尽管胤祐对陈夭夭每次都是尽力的安抚但终究还是不能将陈夭夭心里的不安情绪彻底消解,这不安就像是不灭的野火,只要有风吹就又会熊熊燃起,就像奶娘第一次抱了孩子来到陈夭夭面前的时候陈夭夭从奶娘怀里接过孩子但没想到的是刚接过来孩子就“哇哇”哭起来,无论陈夭夭怎么哄都无济于事,但回到了奶娘怀里后孩子就停止了哭声,这就让陈夭夭顿时感到无比的沮丧,这可是她拼命生的孩子啊,怎么这样?然后叫奶娘将孩子抱下去后陈夭夭也就根本忍不住泪水如断线珍珠般的唰唰落下、

对此胤祐自然是安抚着陈夭夭表示说,“孩子从出生至眼下一直都是奶娘在带,自然会同奶娘亲些、”又说等之后陈夭夭出了月子多同孩子亲近就会好的、又伸出手帮陈夭夭拭去脸上泪渍,然后捧着她脸朝她眼角落了轻轻一个吻又低柔富磁性的嗓音说,“别难过了,我会心疼的、”

又像是自打生产之后胤祐也就没有再同陈夭夭同过房,这就更叫陈夭夭又不由的胡思乱想起来,“七爷、”一时晨起陈夭夭来到胤祐身后等着晓茹伺候着胤祐将朝服朝带东珠佩缨等都穿戴好后然后同胤祐悲哀的开口说及,“七爷是、准备永远都不碰我了吗?”

事实上胤祐是担心陈夭夭生孩子的身体虚亏所以想要等陈夭夭先养好身体再说,自然胤祐听言也就忙回头看向陈夭夭对她极郑重的表示说解释说,“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身体更重要、”伸出手扶住陈夭夭肩又轻柔声的对她说,“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好吗?”眼看着快至寅时已经是早朝在即的时候,即便胤祐看着陈夭夭仍旧是对她有些不放心但早朝又是如何能够耽误的,也还是只能离开、

一时看着胤祐离去的靛青色背影转过门边渐行渐远,陈夭夭心里也就不由的生出一抹极浓重的失落感,事实上谁又不知道在胤祐的心里陈夭夭始终都是最重要不过的了,但只是陈夭夭眼下就是觉得胤祐似乎如今并不那么在乎她了,也就不由的更陷入悲哀中不能抽离,一连好多日子尽管胤祐对陈夭夭都是百般疼爱与体贴但始终是不能让陈夭夭有所缓解,陈夭夭陷入悲哀中仿佛行尸走肉好像任何人任何事情于她来说都失去了意义,什么也不管就连对孩子也不在乎、

对此府里也就难免生出了些窃窃私语,“主子爷对福晋这么好,怎么福晋会这样呢?”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自然对于陈夭夭生孩子后变成这样也是胤祐没有想到的,事实上这段时日以来胤祐也不是不能觉出陈夭夭的不对劲,所以也就请了太医来到王府,然后在太医看过后说是陈夭夭这是产后抑郁的情况要对症下药调养些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只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康熙又说是要去木兰围场进行围猎也说要胤祐等陪驾,只是眼下陈夭夭这样,胤祐自然是不可能不对她担心的,也就在离开前不仅再三交代了陈夭夭身边伺候的晓茹等人像是要按时给陈夭夭吃药、要寸步不离的照看陈夭夭等的一应注意事项,还更是命李全每天一封信的朝他报告陈夭夭的情况,只是据李全连日发来的信件看来虽然陈夭夭一直都在调理但似乎始终都并未有太大的好转,一时胤祐在木兰围场也是担忧陈夭夭得魂不守舍就连对围场周遭保护康熙的部署都出现漏洞使得有刺客趁虚而入还浑然不知、

只是也叫所有人也叫胤祐都更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胤祐为保护康熙受伤的消息传来的时候陈夭夭听及整个人一下就突然惊醒了过来,顿时原本包裹着她的悲哀情绪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胤祐的担虑与着紧,满心满脑子都只是胤祐都只是胤祐受伤也不知道伤的情况究竟是怎么样了,听言陈夭夭瞳眸兀地紧缩,忙从榻抽身风驰电掣的来到面前问及,“你们说什么?七爷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现在究竟是怎么样了?”陈夭夭眉眼极着紧极焦急的连声朝门外小厮如是问道、

不过还好、又听及小厮说是胤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陈夭夭极着紧的眉眼也就稍稍舒缓、

只是虽然胤祐只是受了点轻伤但无论如何不能推脱的责任是康熙这次木兰围场遇袭也都是胤祐对围场部署不利对康熙保护不利的结果所以也就不难想见的是“会不会万岁爷怪罪七爷呢?”一时晓茹不禁担忧的道、

是啊,就连晓茹都能对此想见,陈夭夭又如何不知,也就命立刻备马车说也要去木兰围场,一时晓茹不解,“主子也要去木兰围场?”

是的,她要去,她要去见康熙,只是半路上也就已经有说康熙要收回胤祐镶黄旗兵权又有说康熙要关押要杖责胤祐的等等消息传来,也就在一到达的时候陈夭夭也就直接去往勤政殿求见了康熙,同康熙说明是因着她之前一直产后抑郁的缘故这才叫胤祐有后顾之忧为她分了心才部署不利的,“而使得皇阿玛身陷险境、”“噗”的陈夭夭跪下又说,“这实在都是奴才的罪过、”

听言康熙这才明了,是啊,之前胤祐部署都从未有过半点差错,只是这次出现这么大的漏洞又怎会是事出无因、也所幸的是虽然这次木兰围场遇袭但也有胤祐救驾及时叫行刺未遂叫他毫发无损,所以康熙也就表示说胤祐其情可悯也功过相抵就不对他再有任何惩处了,叫他好自为之,然后下不为例、

看着陈夭夭如今总算从悲哀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胤祐是极惊喜的,但只是又想到陈夭夭就这样来到木兰围场求见了康熙,也就不能不感到担虑以及后怕,毕竟“才刚好就这样驱驰身体会吃不消的、”更何况,万一事情不似如此发展,而是“万一皇阿玛他更迁怒于你又如何是好?”不由的沉了沉目光,更极严肃的对陈夭夭表示说,“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这样了、”

对此陈夭夭娇柔声表示说,“可我担心七爷,一担心起来哪还能顾及这么多呢?”伸出手环过胤祐紧实腰际依入他怀,抬眼恰对上他垂眸、

只是胤祐凝视着陈夭夭,“无论如何都要顾着自己、”眉眼极郑重的对她讲就好像是对她说及的是一件干系极重大的事情一样、

胤祐低头朝陈夭夭额际深深的落了一吻,然后轻启薄唇又说,“你知道、你于我来说胜过一切、”

后来康熙又通过刺客查明原来是胤礽暗中联合兵部尚书等人意欲对他弑逆逼宫,一时间康熙盛怒不可扼,事实上这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之前胤礽同户部尚书结党营私就在暗中策划对他行谋逆之事,而原本在皇太后的劝和之下康熙对胤礽的态度也已经有所缓和,虽说要再废胤礽太子之位,但终究还是再给了胤礽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只是没想到眼下又发生这等事情且又是胤礽所为,这实在叫康熙忍无可忍是必不能再容的了,所以也就在回去紫禁城后康熙也就下令再次废黜了胤礽太子之位,告庙后更将胤礽拘禁在咸安宫、

而所幸的是,这次胤礽虽被废黜拘禁,但两位姐姐却并未受到牵连,原来也是因着之前太子妃被府里侧福晋下毒险些丧命之时是两位姐姐不顾自身安危的多次为太子妃试药这才使得太子妃能够最后成功解毒转危为安,所以这次也就在胤礽祭告天地被废黜前太子妃就做主将两位姐姐以无子为由休弃出了太子府,这样两位姐姐就同太子府再无任何关系自然也就幸免于难,对此陈夭夭自然是为两位姐姐感到极高兴的,来到纱橱,陈夭夭倚靠在胤祐支起的腿边然后手托着下巴也同胤祐讲到白日里景瑞来到同她说及的这些有关两位姐姐的话、

听言胤祐也就转了眼眸郑重的同陈夭夭表示说,“那么未免横生枝节,最好还是让景瑞早些将人送离京城的好、”

是啊,事实上陈夭夭对此又如何不明白呢,眼下胤礽风波尚未平息,万一叫康熙知晓内情后又不放过两位姐姐呢,所以两位姐姐只有尽快离开京城才算真正安全、不过,除胤祐除陈夭夭外景瑞也恰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景瑞说昨日就已经将两位姐姐送离京城了、”

听言胤祐点了点头,然后又顿了顿,凝眸看着陈夭夭,又轻启薄唇柔声对她说,“看着她们没事,如今你也总算能够放心了、”

听言,“七爷你、你都知道了、”

事实上胤祐又如何不知道之前陈夭夭始终在为她两位姐姐担忧着筹谋着、“普宁寺佛成道节那日不是还求了时运?”

是啊,彼时她为两位姐姐求的时运签文是“谋善”,自然后来回去陈夭夭也写过家书去给两位姐姐嘱咐的、将僧人所说的“善因造就善果,人要常怀慈悲心,如此即使福且未至但祸已远离、”的话都对两位姐姐说明告诉、

而事实上陈夭夭的家书彼时若非是同胤祐奏折一同送去京城先到十三阿哥胤祥手上又怎能最终一帆风顺的给到两位姐姐?

直到此刻陈夭夭才知道,原来也有胤祐在背后为她筹谋着,“七爷、”不由的陈夭夭依入胤祐怀中,伸出手圈住胤祐脖颈,抬脸抬眼的同他感动的认真的娇声讲,“谢谢、”

“你我之间还要谢什么、”胤祐放下书册,抬手揽过陈夭夭纤柔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臂弯,一时间分明叫陈夭夭同他贴的更紧密了些,互相能感受到互相胸膛的温热与跳动,微微低头,又朝陈夭夭额际轻吻了吻,然后薄唇贴近芬芳馥郁的耳畔,声音低柔而极富磁性的说,“如果……夭夭一定要谢我的话,那么,我可是要谢礼的、”

“是什么、”也就在陈夭夭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就被胤祐一把拦腰反压在身下、

“要你、”薄唇仍贴近在耳畔,声音更低更柔更富磁性的说,入耳撩人似羽毛划过心头,也就在陈夭夭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胤祐细碎的吻就已经从耳垂到脸颊最后落在她樱唇,辗转着吸吮着撬开牙关贝齿更深入的攫取气息似要叫人喘不上气来,一时间周遭感受炽热,原本轻抚在陈夭夭脸颊的玉手也向下落在领口束处、

也就在这时,陈夭夭倏忽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忙抬手一把按住领口阻止了胤祐接下去想要做的事情,也停住了吻,“不,不可以、”陈夭夭带喘息的摇着头对胤祐郑重的道,原来之前胤祐救驾康熙的时候虽是伤的不重只是皮外伤但也失血体虚,因此太医也交代过以防引发旧疾这段时间胤祐还是要忌剧烈运动以及房欲之事,“太医说……”

只是根本不容陈夭夭把话说完,胤祐就又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将陈夭夭未出口的话全都搅碎在唇齿之间,同时反握住陈夭夭按在领口的手同她紧紧的十指相扣按在枕边,终究陈夭夭还是被胤祐土崩瓦解,根本不容她顽抗的陷入一池旖旎的春水之中、

只是在结束之后陈夭夭是不免有些薄恼的,枕在胤祐臂弯杏唇轻启带薄嗔的道,“七爷半点儿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抬眼对胤祐又道,“若是七爷有任何事情叫我怎么办呢?”

听言胤祐倾身过来低头朝陈夭夭额头又落了轻轻一个吻,掌心轻抚着陈夭夭脸颊安抚着,然后低柔声歉声的在陈夭夭耳畔道,“是我不对,任凭夭夭处置、”

只是,陈夭夭似剪水的双眸仍旧是紧紧注视着胤祐,顿了顿,又更郑重的对他道,“之前七爷说,我于七爷胜过一切、而事实上,七爷于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是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胤祐成了她心里最亲近最依靠也最重要的人,现在她都根本不敢想要是失去胤祐她会怎么样?

听言胤祐挽着陈夭夭的臂弯也不由的更紧了紧,又朝陈夭夭着紧的眉眼更深切的吻了吻,也更郑重的同陈夭夭表示说,“下次不会了、”

后来胤祐说不管陈夭夭想要罚他什么都可以,所以眼下恰逢秋祭陈夭夭也就同胤祐又来到了热河行宫的普宁寺,陈夭夭想着要再来这里一是为了之前两位姐姐的事情前来还愿,二也更是因着马上孩子的百日礼将至陈夭夭也想来给孩子请个长命锁好给孩子驱邪避灾保佑他能够健康茁壮的成长,之前因着她产后抑郁的缘故,“孩子的三朝礼、满月礼都没有置办、”眼下想来陈夭夭实在觉得有些对孩子感到愧疚,所以,“这次孩子的百日礼我一定要隆重其事、”陈夭夭在大雄宝殿还了香烛祭品等出来同胤祐正走在步道要往天王殿去取长命锁,如是对胤祐道、

自然,胤祐对于陈夭夭也没什么不依的,任凭陈夭夭如何,“只要你开心就好、”胤祐搂着陈夭夭走着低头朝怀中人儿额际轻吻了吻、

只是也就在取了长命锁之后普宁寺的法僧又同陈夭夭同胤祐说及了些有关孩子的似是而非的话,说是若想孩子永远福寿康宁就最好将他舍来普宁寺得佛法庇佑,说是陈夭夭与佛有缘,陈夭夭同胤祐的这个孩子更是如此,自然陈夭夭同胤祐听言又怎么肯,所以法僧也就又同陈夭夭同胤祐表明说那就绝对不能让他尊荣太过,否则必定多祸早夭,所以这也就动摇了陈夭夭本来的想法,眼下将至的百日礼又到底要不要隆重其事了?不由的,陈夭夭眉眼透着思索的渐渐拧起了眉心、

自然胤祐又如何不知陈夭夭在想着什么,也就搂着陈夭夭亲了亲她为此烦扰的眼角眉梢,对她轻柔声表示说,“我们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的时间不是吗?”

听言陈夭夭抬眼恰对上胤祐垂眸,是啊,还有很多的时间很长的路要走,她想对孩子好又何尝只能是体现在这些礼俗上,事实上也更可以在成长的方方面面不是吗?

所以,后来百日礼的时候陈夭夭也就没有隆重其事,只是带着孩子入宫给成贵人请安,事实上打从孩子出生成贵人还没有真正的当面见过孩子呢,只是据晓茹说孩子出生的当晚成贵人遣禾姑姑来看过,看见孩子平安出生陈夭夭也无大碍也就放了心,再后来成贵人并不知道陈夭夭产后抑郁的情况,只以为陈夭夭是初为人母还未适应自然是要忙着适应有关孩子的事情不能得空,也就在眼下当晓得陈夭夭原来是产后抑郁后成贵人忙眉眼着紧的关切问,“怎么弄的?现在好了吗?”成贵人生育过胤祐自然知道产后抑郁是怎么样的、

“你们也真是的,怎么不告诉我呢?”

对此陈夭夭表示说,“一开始奴才同七爷都不知道还会这样子病了、”又对成贵人安抚声说,“请额娘不必担忧,现在奴才也早都好了、”

听言这才叫成贵人眉眼再舒展开来,然后才又示意奶娘将孩子抱了去,越看越欢喜,说是孩子的眉眼像陈夭夭,鼻子嘴生的都同胤祐一模一样,说是孩子集父母之优点会长的紧,日后是个绝对的清俊小郎君、

也就在这时,就连成贵人也都没有想到的是,耳畔倏忽传来的是朝后胤祐同康熙共同来到的消息,原来也就在朝后康熙听闻今日陈夭夭带着孩子入宫来过百日礼就也过来了乾西五所,想着来看看他这七王府的小皇孙胤祐第一子的模样,当到来看到的时候果然见是眉目清朗眉眼之间更颇具明净宝象之风,之前康熙也听闻说普宁寺的法僧说这七王府的孩子颇有佛缘,一时康熙也就问及,“玉牒这孩子还未有名?”

对此成贵人表示说,“未及周岁、”

是啊,按照清朝规矩未及周岁的孩子先不取名以防夭折、

对此康熙也就表示说,“这孩子玉面生光必是福寿绵长不会夭折、”也就当即给孩子赐了名叫“弘曙”取前景光明美好之意、

“可、”本来陈夭夭想到前儿普宁寺法僧的话想要出言阻止,只是被胤祐忙伸出手一把拉住拦住了她说话,胤祐不想陈夭夭同康熙作难,毕竟胤祐再清楚不过眼下康熙最忌讳的就是违逆,只是这就叫陈夭夭事后不能不同他生气了,从出宫到回府陈夭夭一路都没同胤祐说话,直到换了朝服胤祐来到陈夭夭面前说及,“你知道前日大学士吴典因何而被挫骨焚之吗?”

这么大的谈资陈夭夭如何不知,“因为他当朝反对皇阿玛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的政策、”

所以,“皇阿玛因着之前废太子的事情如今最忌讳的就是有人同他违逆、”就连大学士都被挫骨焚之,胤祐眉眼深重的同陈夭夭解释着缘由说,“你说,我怎么能够不拦住你?”

听言陈夭夭抬眼对上胤祐垂眸,此刻她眉眼间生气的颜色倒是淡了许多,方才她一时情急倒也没考虑得像胤祐这么多,是啊,前儿大学士也被挫骨焚之,不难想见,若是她也因此触怒康熙怕是也难逃重责,“可儿子他……”陈夭夭眉眼间取而代之的是更浓重的忧虑,陈夭夭真的担心这么一来会使得孩子有事、毕竟法僧不是说绝对不能叫他尊荣太过,也是因此她就连百日礼都从简了啊……

事实上胤祐对此又如何不担虑,但眼下也无任何办法,只能是说,“法僧之言也未必尽然、”如是的安抚陈夭夭也安抚他自己、

只是,终究担忧的事情还是很快到来,也就在康熙的六旬万寿节后从宫中参宴回来后的夜里弘曙就开始高烧不退后来太医来看过说是天花,“天花?!”陈夭夭听言惊愕的看着太医,“怎么会是天花呢?”

对此太医表示说虽然如今天花少见但并未绝迹,更何况弘曙年幼未及种逗恰是最易感的人群、

听言陈夭夭感觉头顶有雷轰然炸响,天花在眼下可是绝症啊!

看见陈夭夭脸色倏忽煞白胤祐忙揽过陈夭夭安抚的说,“不会有事的、”

也好在的是太医又说,越是年幼的时候感染天花越是容易痊愈,就像是康熙,反而成人感染天花才更危险、

于是从当夜开始弘曙就开始了为期十日的避痘,也所幸的是之前陈夭夭包括胤祐以及王府里全部的人都种过痘,所以照顾起来也就没那么担心传染开来,只是终究胤祐还是不放心陈夭夭,连着熬着照顾两晚后就要陈夭夭去休息,说是陈夭夭本来身体就娇弱,别弘曙还没好起来陈夭夭就倒下了,况且,“就算是种过痘也并不代表绝对不会感染、”

自然没看着弘曙好起来陈夭夭是不肯离开的,“所以七爷应该赶紧离开、”甚至陈夭夭还如是的赶着胤祐道、

只是无论如何胤祐也是一把强拉过陈夭夭将她打横抱起出去,自然陈夭夭极力挣扎着要脱身说要回去弘曙床边,只是胤祐臂弯紧箍着陈夭夭根本叫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停住脚步,胤祐眉眼郑重的看着陈夭夭同她道,“听话,别叫我担心好吗?”

只是陈夭夭依旧坚持的对胤祐说,“弘曙需要我、”

听言胤祐并不作声也并无半点放松的意思,还是强行抱着陈夭夭回到了住处,也就在来到床边胤祐刚将陈夭夭放下的时候陈夭夭忙就要抽身只是又被胤祐一把圈住,一时胤祐深重的凝视着陈夭夭,缓缓启唇说,“于我来说,你更重要、”然后又说,“今日入宫已经都同皇阿玛交代过,接下来的两日由我来照顾弘曙,你必须休息、”

听言陈夭夭忙眉眼着紧的对此否定说,“不行,这怎么行,万一……”

只是还未及陈夭夭把话说完整,胤祐就斩钉截铁的道,“没有万一、”又说,“我得过、”

终究陈夭夭是没能拗过胤祐只能是照胤祐说的休息,只是也就在第六七日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说弘曙情况不好了,当陈夭夭忙奔过去的时候胤祐一把抱住陈夭夭说太医正在里头抢救说弘曙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好在经过太医连夜的抢救弘曙总算转危为安,后来胤祐也还是拦住陈夭夭不让她进入说是“如今弘曙水疱都发出来,是最易传染的时候,你没有得过不要靠近、”所以还是胤祐一直守在床边照顾着、

又经过了多次的反复高热以及突发的严重的寒战以及水疱结痂一系列的胆战心惊之后总算在第十日的时候听到了太医宣布弘曙度过天花的好消息,也更所幸的是无论胤祐还是府里的所有人都无一个被传染的,这也更证明了此前种痘是有效的、

也就在后来陈夭夭入宫给成贵人请安也报平安的时候才听及成贵人说是“胤祐从来都没有得过天花、”一时陈夭夭瞳眸兀地紧缩,顿感后怕,仿佛心跳漏了好几拍,自然回去后也就难免生气的对胤祐质问说,“七爷,你骗我,你根本就没有得过天花对吗?”

是,没有、“你都知道了、”如今事过境迁对此胤祐也就没有否认、

“七爷你、”一时陈夭夭又气又急又担虑又后怕的,眼泪倏忽的就根本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如断线的珍珠、

胤祐看在眼里忙伸出手替陈夭夭轻拭去泪珠,又心疼的将陈夭夭一把拉入怀抱着像哄孩子般的轻拍着她后背柔声安抚着说,“我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吗,都过去了……”

缓了缓、“以后七爷要是再这个样子骗我、我、我就、”陈夭夭红着眼抬眼对上胤祐垂眸,嗔意仍未尽消的带威胁的对他说,“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听言胤祐更朝陈夭夭发鬓吻了吻同她极郑重的保证说,“我保证,我再不敢了、”……

经过这次天花出痘弘曙额头难免留了星星点点几个痘疤,不过倒也不怎么影响他的颜值,倒是更因祸得福的是,也许是经过这次天花出痘使得免疫力增强了的缘故,之后弘曙身体素质比之前强了许多,也就在不久后的京城伤寒流行期间原本陈夭夭还担心会否又传染到弘曙,但叫她没想到的是就连有奶娘感染发热的情况下也都没传染到弘曙半点、

日子继续朝着前走着,眼下一切也都恢复了宁静,但陈夭夭仍旧为之前康熙赐名的事情耿耿于怀实在担心弘曙,也就听及府里老人说是如果给小孩起个接地气的乳名可以防止早夭,于是陈夭夭想了想也就来到书房就此同胤祐说及,“咱们儿子还确实没有乳名呢、”

“乳名?”胤祐听言停住处理公务,抬眼看陈夭夭似乎对此已经有了想法,“所以,夭夭想到的是什么?”

“嗯……”陈夭夭往前探出半个身子撑在案上更凑近胤祐道,“七爷觉得红薯好不好?”

“弘曙?”

“是吃的那个红薯、”陈夭夭看胤祐眉眼间的疑惑颜色就又补充说道,“我听府里老人说是乳名要取得接地气些小孩子才好养活才不容易夭折呢、”

“红薯……”胤祐听言若有所思的喃喃声重复了下,然后又怎么会反对陈夭夭的决定,也就对陈夭夭点头表示说,“听起来,还挺有新意的、”

很快弘曙也至周岁,对于弘曙的周岁礼自然也是简而化之并未设宴大肆庆祝,只是无论如何抓周仪式是不能免的,于是也就在午后陈夭夭同胤祐也就命在书房桌面上放置了各种早备好的物件,从算盘元宝到彩缎花朵到文房书册准备得多不胜数,只是最终弘曙是越过旁物一手抓过佛家经卷,一手抓过菩提珠串,这也叫陈夭夭在抓周之后不由的担忧的想到,“红薯这么有佛缘,咱们会不会留不住他?”

之前就算她已经那么刻意的避免对红薯的尊荣太过恐怕红薯多祸早夭,但终究还是要横生枝节发生根本不受她控制的意外情况,会不会当真是只有舍红薯去普宁寺才能让他永远福寿康宁,“会不会这就是红薯的天命?”终有一天还是要舍弘曙去普宁寺的、

听言,胤祐伸出手拉了陈夭夭坐在他腿上掌心轻抚陈夭夭后背安抚着,抬眼目光极认真的看着她启唇同她道,“如果,如果真有一天咱们不得不舍红薯,那么,他也无论如何都是咱们的孩子,对吗?”

是啊,无论如何弘曙都是她同胤祐的儿子这点是不会改变的,但只是想到如果要舍弘曙去普宁寺要同弘曙分开陈夭夭就感觉难过感觉极舍不得,顿了顿,“我只是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意外以及祸事了、”

随着弘曙渐渐的长大,不知不觉中弘曙已经学会走路也会喊阿玛额娘了,这段时间里倒是风平浪静没发生任何意外以及祸事,也就在刚过了正月的时候胤祐也就说要开始叫弘曙识字习文了,对此陈夭夭表示,“这会不会太早了点?”就是放在现代弘曙也还没到该上学的年纪啊、

“早?哪里早?”只是对于胤祐他们这帮皇子来说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说是,“景瑞没同你讲吗,就连比弘曙晚两个月出生的二十一阿哥胤禧昨儿都已经被皇阿玛命送去上书房钦点授学师傅了、”

晓得这件事情之后,陈夭夭着实是不能不由衷的感叹,康熙这鸡娃鸡得也太狠了吧,毕竟按照清朝皇子年六岁入学就傅的规定在康熙这儿年龄直接给提前了两三年,就算是放在现代康熙这鸡娃程度也是相当炸裂的,不过,倒也就难怪康熙朝的皇子们无不出色的了、

也就在这时,“想什么呢?”耳畔倏忽划过的胤祐说话声将陈夭夭思绪一下拉回了眼前、一时陈夭夭抬眼看向胤祐,伸出手圈过他脖颈,娇声凑近同他说,“可是咱们弘曙也不用同二十一阿哥比吧、”况且,陈夭夭想法也不同,“我只是想要弘曙能够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不由的,转脸转眸目光透过旁边隔扇窗落在此刻正由晓茹陪着蹲在墙角欢欢喜喜斗蛐蛐玩儿的弘曙、陈夭夭杏色唇角也就不禁勾起一抹微弯的弧度、

只是,就算不说二十一阿哥就说旁的王府里的像是弘历弘旺等与弘曙差不多年纪的皇孙据说论语等也都已经能够熟读了、更古语有云,一日无书,百事荒废、

一时对于弘曙是否要请师傅来教授他书文的事情陈夭夭同胤祐还尚且在讨论之中,只是无论如何叫陈夭夭同胤祐都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这时,突然从宫中传来消息说是康熙为二十一阿哥选定的授学师傅就是景瑞,又听闻说淳郡王府里的弘曙还尚未请师傅教授书课康熙也就下旨令弘曙入宫自此与二十一阿哥共同养育宫中入学就傅,这个消息对于陈夭夭来说简直有如晴空霹雳,“这怎么能行、不行!”对此陈夭夭斩钉截铁的道,又陷入自责,“都怪我,要是听你的早些给弘曙请教授师傅就不会这样了、”一时间陈夭夭又急又自责又懊恼的就根本忍不住坐在床边簌簌流泪、

“不然,不然送弘曙去普宁寺吧、”这样弘曙不仅能够福寿康宁,她还能时常去见到,眼下养育宫中同生离死别有什么区别?

“来不及了、”毕竟眼下圣旨已下才将弘曙送去普宁寺又同抗旨有什么区别?胤祐也在陈夭夭身边坐下伸出手揽陈夭夭入怀轻拍着她安抚着,“放心,我不会让弘曙有事的、”分明的,胤祐眉眼间的目光深沉,似有所思、

也就在将弘曙送入宫去不久后一日忽传来康熙右手生疾不能握笔书写的消息,据说太医看过后也不知缘由对此无法医治,一时间紫禁城中也就忽传开来是邪祟侵体的说法,后来也就请了普宁寺的法僧入宫来持诵法华经给康熙辟除邪祟,果然,也就在持诵两月后康熙右手果然痊愈,只是无论如何叫陈夭夭没有想到的是,也就在普宁寺法僧离宫的时候也带走了弘曙,同时康熙也下旨晋封胤祐为和硕淳亲王,原来也就在持诵期间法僧同康熙说及眼下一时之间邪祟无法尽除,又说只有淳郡王世子生来极有佛缘,若康熙舍他入佛门继续潜心为大清为圣上持诵祈福,那么邪祟必除、

自然陈夭夭又如何看不出来,“所以,这都是七爷的安排,对吗?”

只是根本也都还未及胤祐启唇回答,陈夭夭就倏忽伸出手一把揽过胤祐紧实腰际欢喜且激动的同他道,“过两日我们就去热河普宁寺看他吧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他啊、”

胤祐垂眸对着陈夭夭目光,一连三个“好想”入耳也就让他忍不住的同陈夭夭道,“你再这样,我就要吃醋了、”

看着胤祐,“不、会、吧、”又说,“红薯可是咱们儿、”只是话还未说完陈夭夭樱唇就被胤祐薄唇倏忽覆上来堵住,话也被拦在了唇齿间,胤祐吻的始终占据着主动主导也带着些掠夺的意味,如秋风扫落叶的攫取着陈夭夭的香甜气息,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陈夭夭是将要喘不过气来,也就在这时她唇被微微松开,耳畔传来胤祐低沉而又极富磁性的声音,“怎么不会?”灼热的气息喷在耳垂,“已经吃醋了、”话音未落,胤祐唇就又抵了上来,吻的更加炽烈更具占有欲,从耳垂到下颚到脖颈攻城略地……一路分寸都不放过,直到最后将她完全的吃干抹净、

转眼就又是一年秋来到眼前,也就在陈夭夭同胤祐规划着中秋的时候要去热河普宁寺看弘曙的时候也恰传来康熙要出塞行围的消息,自然也是要胤祐伴驾随行,对此陈夭夭倒是没有想到的,也是规划中横生出的一个意外,“说起来皇阿玛也是连着两三年没有出塞行围过了、”眼下怎么突然又说要出塞行围了?陈夭夭得知消息后也就来到书房对此有些奇怪的朝胤祐问及、

原来也就在之前普宁寺法僧入宫来持诵过后康熙不仅右手手疾痊愈能够活动自如,就连往日身体上的各种不适也都大有好转,整个人的精力也都感到更充沛起来,又确实很久没有出塞行围自然也就想了,而且,“马上又恰好快要到中秋、”康熙的意思是今年这次就直接连着中秋都在热河行宫度过、

一时听言陈夭夭又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所以……”也就来到胤祐面前更近处坐在他腿上,伸出手揽过他脖颈,目光看着他问,“这次出塞行围也是可以带家属的咯、”

自然是可以,按规矩是只可以带一位福晋,但他这淳亲王府上上下下也无除陈夭夭之外的第二位福晋,所以在早朝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胤祐也就并无担心因为也并不影响他同陈夭夭原本的计划、

所以后来陈夭夭同胤祐也就跟随康熙等一同去到热河,这次能看的出来康熙是兴致大好,整个后宫除了自请禁足的惠妃娘娘外几乎都带上了,就连成贵人也在其列、

一路上陈夭夭同成贵人也都被安排坐在同一辆马车上,想到将要见到弘曙都很激动很期待,根本聊不完的有关弘曙的话题,从弘曙刚出生的时候啼哭响亮说起一直说到两三岁的时候挖泥巴挖蚯蚓把自己弄得脏兮兮……时间也就不知不觉中过的飞快转眼间就到达了热河行宫、

自然陈夭夭同成贵人来到的第一件事就都是去往普宁寺,当到达的时候僧人正都在大殿晚课,殿外等候的时候却也是一眼就看到当中那个圆圆小小的身影,就坐在大法僧身边蒲团上玩儿着大法僧垂落在双膝的菩提佛珠串、

待晚课结束后陈夭夭同成贵人也就进入殿中,恰弘曙一回头同陈夭夭对视,一下就丢了珠串一面喊“额娘”一面飞奔到陈夭夭面前扑入陈夭夭怀抱、

事实上普宁寺这边也将弘曙养得很好,身体健康,情志欢愉,也照成贵人的话说,“也越发生了福相、”

一时大法僧也来到面前对陈夭夭对成贵人说,“将世子留在这里贵人福晋尽可放心、”

然后陈夭夭同成贵人就忙让人将早给弘曙准备的各种东西都抬了上来,除了弘曙最喜欢的吃食外还有春夏秋冬季从眼下直到十岁穿戴的衣物用品等,自然还有敬神祭佛的五贡香品、

然后就是来到后殿叫晓茹等帮弘曙收拾然后将奶糕水牛奶等端上来,只是看着看着弘曙吃糕陈夭夭都能看得入神不知时间,也是难得的亲子时光,陈夭夭同成贵人也就在普宁寺逗留了许久,差点就连晚上康熙的宴赏都错过了、

当陈夭夭同成贵人来到天宇咸畅的时候韶乐已经奏起,众人都已入席,“怎么才来?”也就在陈夭夭总算来到身边坐下的时候胤祐微微倾身薄唇凑近陈夭夭耳边小声的问及,听陈夭夭说是去普宁寺见弘曙一时忘了时间并不是旁的什么缘故,胤祐也就放了心、

原来也就在早些时候胤禩私自去祭奠良妃并未同康熙禀告已经惹得康熙恼怒,再有就在方才说是胤禩精挑细选的两只海东青献给康熙的时候居然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连笼子都爬不出来,更叫康熙顿时盛怒沉了脸色,许久直到此刻也都没发一言、

自然陈夭夭也就知道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毙鹰事件”了,也是经此一事八阿哥胤禩被康熙厌恶重责,一跌不振再也没起来过,同时陈夭夭自然也就心照不宣胤祐的担心,也就又道,“方才我同额娘过来的时候可什么人都没有见过、”

后来宴赏之后并不令人意外的康熙召见胤祐等表明说要同胤禩断绝父子关系还要革他王爵,所幸的是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联合求情喊冤并以性命担保要求刑部对此调查真相说必定是有人陷害胤禩,这才使得暂且保住了胤禩爵位,康熙说是在查明缘由前只是先对胤禩停官停俸、

其实对于毙鹰事件历史上大多都认为是四阿哥夺嫡所为,“所以,七爷觉得呢?”

只是……“我对此并不关心、”听言倒是眉眼颜色忽暗了暗的抬眼打量陈夭夭,别有意味的说,“不过、福晋看起来倒是挺关心的、”

自然陈夭夭又如何看不听不出来胤祐的醋意,又想到上次……事后腰窝疼了两三天,所以眼下陈夭夭忙就想要逃,只是刚转身还是被胤祐一把拦腰叩住,更凑近的对上陈夭夭目光打量她说,“福晋这是……心虚?”

心虚?“我、我才没有呢、”陈夭夭对此根本不容置喙的否认道、

“哦?……”胤祐分明似有兴味的在等着陈夭夭继续的话、

“我只是、只是审时度势……”

“审、时、度、势?”胤祐一字一顿的重复、

先避锋芒、“保、保全自己、罢了、”不由的低了低声音道、

话音未落,倏忽地,陈夭夭感到腰被收更紧,一时间同胤祐身躯就也贴的更近,陈夭夭分明能感受到周身渐高的温度,也就在这时,唇压下来在她耳畔低声说,“可是、你已经跑不掉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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