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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你还要继续扮阁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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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

御花园。

“殿下,请喝茶。”

宫女端着刚沏好的参茶过来递给宫殿外端坐的男人。

华景轩一身浅月色缎锦袍,眉头深皱,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接过茶杯却没有喝。

宫女见状,又道:“娘娘尚未传话,殿下莫急,奴再去瞧瞧。”

听到这话,华景轩眼神微冷,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淡然说道:“无事,母妃想必是有要紧事情,本王等着就是。”

他今日被翼王在大殿落了面子,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可一想起那件事情,还得仰仗母妃和东方家出主意,多少气焰也压下去了几分。

周围没多少声响,华景轩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

柔贵妃一向喜静,皇帝专门挑了僻静又不显得孤冷的宫殿赐名,平日里连虫鸣鸟唤都听不见,可见荣宠。

可东方柔从来都是一副冷清模样,甚至有时候连皇帝的召见都能辞了去,对不听话的儿子更是没有好脸色。

这回事情有些棘手,而且牵扯到舅舅家。

若是惹怒了柔贵妃,华景轩知道自己是什么下场。

“是,殿下,奴婢告退。”

宫女恭敬地应了一声,退出凉亭后,往大殿前走了几步,停在静玉宫门口往这边看了几眼才进去。

此时,宫殿内正亮着几盏烛火。

一身紫兰宫装的妇人歪坐在殿上的斜倚在贵妃榻上。

妇人整体看起来雍容大方又不失高贵典雅,看起来似乎已经才年逾二十许。

头上戴着凤簪珠钗,一双凤目如秋水剪眸,高挺的鼻梁下是红润饱满的樱桃小嘴,肤白如雪,五官精致完美,却是浑身气似冰雪,端的是让人高攀不起的模样。

身后站着四个侍女,扇风捶腿地忙活着,旁边的矮桌上摆放着两盘糕点,精致诱人,引人垂涎三尺。

东方柔这会儿手指间拈着一朵紫薇花,轻轻摇曳。

“非衣阁主,那东西贮存时间有多长呢?”

捻了花瓣下来,柔贵妃轻轻地放在腿上,冲着大殿下首的一蓝衣女子颔首道。

“你也知道,非木阁的东西天下若骛,本宫若是不早些预留,怕是都见不到。”

下首女子正是前些日子来到天下城参加邦宴的非木阁阁主非衣。

听见这话,非衣抿着唇笑,“启禀娘娘,容芷蜜霜师专门给各宫娘娘用的,材料也是着人甄选多次的优品,存留时间少则半年,多年数年,您大可放心。"

“再者,娘娘天生丽质,草民的东西也只是添点口味,能得娘娘喜爱,也是三生有幸,草民又岂敢欺骗贵妃娘娘!”

“这就好。”

柔贵妃笑,“你能来本宫也高兴,只是这宫里乏闷,若能常来陪我说说话就更好了。”

“这……”

非衣迟疑一瞬,抬眼见柔贵妃微微眯着眼,便应了声,又问:“草民荣幸之至。”

“嗯,本宫见你第一眼便觉得喜欢,既如此,后天的邦宴,你随本宫一起去吧。”

柔贵妃盯着非衣的表情,抬眸思索,“非木阁是陛下亲自相邀,此乃荣祥之举,但你尚且年轻,定会招了不是,你随本宫去,正好堵堵一些老顽固的嘴,想来日后也无人敢借此为难你。”

“草民……多谢贵妃娘娘抬爱,既如此,草民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

非衣又站起身来,行了个大礼。

“启禀娘娘!”内殿门外,宫女恭敬地行礼:“娘娘,殿下求见。”

柔贵妃闻言抬头望去,眉头紧蹙,似乎是很烦心的样子。

安王?

她倒是把这茬忘了!

宫女等了半晌也没有得到回答,只得继续禀告:“贵妃娘娘?”

她不由得抬高了几分嗓音,语气中略带焦虑。

“让他去内院吧。”沉默片刻后,柔贵妃终于缓缓出声,声音有几丝嘶哑。

“是,奴婢这就去。”宫女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出去。

“娘娘,既如此,草民先行告退!”

非衣见此情形,赶忙起身告辞,带着身后随行的侍女跟着掌事姑姑,柔贵妃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非衣离开后,殿内便陷入一阵沉寂。

许久后,柔贵妃叹息一声,她将桌案旁的一块红布拿起,轻轻掀起一角,露出一个方雕木盒子,最上方还有一张小纸条。

字迹娟秀飘逸,正是非衣所书:

——“非木养颜,引以为乐!”

这是非木阁的礼物——六盒木槿花浆。

相传有延年益寿,安神养气的功效。

“呵~”

柔贵妃看完纸条伸手打开木盒,从其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端详片刻,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乐……本宫已经不知道这个字是什么样子了!”

“啪嗒!”一滴水滴落在纸条上,晕染开,渐渐变成一团黑色。

......

华景轩站在长廊处,瞧着不远处的蓝色侧影,目露疑惑,“这是谁?”

宫女回道:“回殿下,是贵妃娘娘请来的贵客……娘娘在殿内歇息,请随奴婢来。”

华景轩听罢,眼眸一深,他微微偏过脸,目光落在那抹将要出殿门的蓝色身影上。

忽然,那抹身影似察觉到了他的注视,猛地转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

华景轩微怔,随即收回目光。

那女子的眼睛好像有魔力,一眼便能将人吸引进去......

这样的感觉真奇怪。

他想。

女子年纪不大,穿着一袭蓝色纱裙,长发挽成发髻垂在肩上,颇有倾城之姿,让人移不开眼。

只有那双眼睛带着一股女子少有的嗜血和狠厉,转眼又消失殆尽,似乎是错觉一般。

“殿下?”宫女再次提醒。

华景轩这才跟着进去。

“儿臣给母妃请安。”

华景轩进入殿内后,直接跪坐在榻前。

“起来吧,找本宫何事?”

安王顺势起身,确是文不对题问道:“母妃,您刚才同谁说话?”

柔贵妃见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她冷哼一声,将手中书籍放下,语气冰冷:“怎么,本宫现如今连做什么都要事事同你说?”

华景轩抬头,眼神平静无波:“儿臣不是这个意思,母妃息怒。”

“息怒!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自己会不知道吗?!”

见华景轩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柔贵妃怒喝一声,手指颤抖,显然是被气坏了。

华景轩垂首:“儿臣何罪之有?”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了他脸颊上。

柔贵妃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他:“轩儿,你长大了,啊!”

华景轩低头不语,柔贵妃眼里闪过一丝心疼,转眼又被失望替代。

“昨日那件事情若是不是你舅舅使了些手段,你怕是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今正是紧要关头,本宫舍了你七弟助你登上那个位子?!现在却弄出这种事,简直是丢尽了本宫的脸!本宫怎生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

说到激动处,柔贵妃拍着木桌有些哽咽。

华景轩只是低头,表情闪过一丝低沉,但声音淡漠如斯,“母妃息怒,可……事出意外,儿臣有了点眉目,实在没办法,所以才来找母妃商议。”

“商量?”柔贵妃怒极反笑。

“皇后都拎着刀架在本宫脖子上了,就差那最后一下,等你商量好了,本宫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华景轩微眯起眼睛,声音清冽:“前天......酉时三刻儿臣书房失火……丢了几封信和一把剑,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昨日翼王突然发难,儿臣觉得这事情赶巧,初始以为总归是和翼王脱不了干系,可……儿臣又发现别的事,这其中似乎有其他人的手笔……”

柔贵妃脸色微变,“哦?”

华景轩沉吟片刻:“儿臣已派人彻查......翼王府的确有暗桩,只是普通传消息的,身手平凡,但藏在暗中的那人有苗疆蛊事手法,火中有蛊虫和藏海香的痕迹......”

柔贵妃神情微凛:“蛊虫?”

皇后当年被中过蛊毒,翼王华景庭素来孝顺,因为这件事对惯用巫蛊之徒恨之入骨。

“如此说来,这件事确实不像他的作风。”

柔贵妃见儿子表情有恙,有些奇怪,“……其他的,可查清楚了?”

“其实……”华景轩靠近一些:“母妃,还有……一件事……”

“这才是我来跟您商议的原因。”

“那天暗卫发现了三波人,其中一人,和舅舅府中的煞者相似……”

柔贵妃眼眸一动,不语。

瞧不出信还是不信。

“儿臣知道母妃同舅舅手足情深,这件事情可能和舅舅没有关系......”华景轩说道。

柔贵妃见华景轩言语认真,心跳的厉害,实在说不出别的来。

“可是,巫蛊之术,这皇城似乎没几个人会使这手段......”

柔贵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怀疑他和此事有关?”

“.....是。”

“可有证据?”

“还没有……”华景轩表情不变,只是顿了顿,“但王妃那日陷入昏迷后身上的蛊毒……和您所用如出一辙……”

“……”

柔贵妃没有说话,怔怔地看着华景轩。

一时间没了刚才的压迫气息,场面反转。

华景轩笑了笑,脸上的手指印记有些突兀,他突然靠近柔贵妃的脸侧,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下停止,连说话都带着一股清风。

“母妃既然累了,那儿臣先告退了,晚些再来看您......若是有线索的话......儿臣再找母妃商量。”

“好。”柔贵妃微微远离,终究点头,“你……且回去吧。”

“是,母妃。”

华景轩走后,柔贵妃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眉间紧皱。

她想不通,华景轩既然已经知道东方瑾的所作所为,却还是放任不管,让他和华景庭斗的不分上下,难道......是在等机会?

柔贵妃思绪飞转。

而且华景轩也不是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今日来试探她,是不是想借机除掉东方家?

可是如果他真这么想,早就该下手了,何必如此何必如此隐忍呢?

华景轩......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呢?

她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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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非木阁也算是在风口浪尖之上,阁主的一举一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再也不是在益州时的悠闲自在模样。

“非衣”站在殿前辞别掌事静玉宫的姑姑,扯了扯自己的广袖,挺着腰往外走。

宫墙外,早有马车候着。

却不是平日里的那个。

“非衣”有一瞬间地不自然,差点弯腰将这个礼数还回去。

天下城负责人叶长老为了让这场戏演的更加真实一点,亲自来接人。

“咳咳……阁主,可要回去?”叶长老问,脸上挂着一抹慈爱的笑意。

他看起来六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身灰布道袍,头发胡须都白了一半,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仍谁也看不出来,平日里宛若慈爱老爷爷似的人,其实是江湖盛名的刺客组织四院长老。

天下城本就是皇城,各方势力的明杀暗刺的情况下还能稳稳地站在帝王脚下,本身已经不是个普通人能做的来的。

“啊——走……走吧!”

这几天假扮自家阁主本就心虚的假“非衣”真“清浅”不由地吸了一口冷气,摇头晃脑地上了马车。

等马车远离阊门很远才敢贴在车帘处小声询问,“曲爷爷,今……今日怎么怎么是您来了,黄昏呢?”

宫里娘娘奔着非木阁出品的养颜美容产品,对非衣这个阁主可谓是十分感兴趣。

从清浅入城以来,几乎每日都有不同的王公贵族请人去叙话,黄昏和她一起来的,自然是担了车夫和小厮的活儿,怎么今天换了长老来。

“你这丫头……”叶曲挥动马鞭,夕阳不着痕迹地点射在他左腕的疤痕上,风一吹,衣袖飘落下来,又是一个快要耳顺之年的慈爱老爷爷,“怎么?不喜欢爷爷来接你?”

“哪里哪里!”清浅赶忙解释,也没了江湖传闻中杀院恶煞的模样,“我最喜欢曲爷爷了,可是,只是平日都是……!”

叶曲笑呵呵地转了个反方向,也不逗她了,一边驱马,一边说:“好了,今日阁主归阁,那小子留下清理后事去了,暗处有人盯着,临近邦宴,阁主怕有人不安分,便让老夫来接你了。”

清浅心里有事,没回过味来,乍以为说的是自己这个假的,哦了一声。

“我也没想劳烦……等等!”

蓦然回过神,偷偷掀开帘子一角,惊喜万分,“阁主已经到了!”

马车赶得飞快,从中街翼王府左侧府邸路过,选了个最是宽阔的大道走,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

那是一处上有飞天蓝色蝶状标记的三角楼。

阁楼高三丈,往上同益州非木阁木楼如出一辙,红底绿字的牌匾上书"非木阁"三个烫金大字,气派非常,但整体布局似乎有些小巧。

左侧是一座药坊,右侧是一家胭脂铺子,两侧店铺皆是王侯夫人盘下的,乍看似乎演化掎角之势,处处挟制阁楼,让这方寸之地难以留存小小的非木阁。

可其内空间,外人又怎会知道内幕。

叶曲跳下马车,伸手扶着"非衣",一步一步走进内院。

院内出奇地大,人来人往。

非木阁从外到内看,高楼只有三层,一楼是大厅、茶室、工坊等。二楼则是专供学徒休息用的厢房,三楼则是非木阁的禁地,只能阁主和一些长老管事才有资格上去。

三楼与下面大厅相隔并不远,阁楼中央摆放着两盆紫檀木的屏风。屏风的后面便是非木阁产品留存地,里面的陈设也极为雅致。

屏风外来来往往地忙着,皆是穿着非木阁蓝色标志的弟子,有些手上还留着花粉,他们见了管事的叶曲和清浅进来,打着招呼又去了别处送货。

想必是裴雅来的时候什么也没通知,这些弟子压根不知道心心念念的真阁主正在楼上喝茶呢!

“咳咳!各位辛苦了,今日忙完早些回去歇着吧,后天邦宴,宫里预定了不少东西,咱们得养精蓄锐。”

清浅直接几步蹦上了侧楼,倒把几位贴封口条子的打手给看愣了。

叶曲一脚踏上了楼梯,见楼下都在疑惑,遂笑,“行了 ,阁主这几日有些累了,但也说得在理,都别看了,今天没接私活,东西封好就回去吧,老夫上去看看。”

“知道了,叶叔。”帮工应接了一句,以示自己知道了。

三楼并不是一间一间小房间,而是一间间的小型密室,每个房间的窗户都被特殊材质的薄纱遮蔽住,从外面看去,里面的情形不得而知,可从里面往外瞧,一览无遗。

清浅将手指搭在门锁上,一扭,门便被推开,一阵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几许草木清香,让人忍不住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房间内的装饰简单大方,却丝毫不失庄重肃穆之气,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子,上面摆着两壶酒和几碟小菜。

裴雅正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水吃糕点,是不是问黄昏几句话,看到清浅着急忙慌地进来,有些好笑,“哎呦,这不是咱们清浅阁主吗?你这是被什么东西咬尾巴上了!”

“……阁、阁主,我这段时间没做什么错事吧?”这一副秋后算账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清浅差点就给裴雅跪下了,“这不是……您让我扮的吗,我哪敢当什么阁主?”

她这也太冤了吧!

黄昏本来木头人似的站在一旁,见此情形也差点没憋住笑!

裴雅笑得眼睛眯成了缝,伸出食指和中指在清浅的脑袋上弹了两下,“行了,你这段时间做得很好,我心里有数,你先说说这几天见了些什么人遇了些什么事吧......”

清浅也不含糊,从第一日来皇城被皇帝召见,再到前不久被皇后领着同翼王华景庭碰面、丞相府长公子东方逸专门写了帖子办百花宴、御史遇刺她正好在现场……再到今日被柔贵妃摆了一道,被迫绑在了一条船上。

说着说着自个儿委屈上了,让她提着大刀接任务她从未失手,可让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玩心眼,这不是要她自己往坑里面跳?

裴雅沉思良久,纵然心里有准备还是被这些人的心思惊到了,颇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家小护法,“幸苦了……可是……”

那可以让我做回我的护法了吗?

她真的不适合和一群玩心眼的蜂窝煤斗智斗勇!清浅希翼地看着自己崇敬的阁主大人。

然而裴雅话锋一转,笑得奸诈,“我和木木现在的身份是益州经营糕点铺子的小商贾,暂时还不能随意走动,所以邦宴和处理那些事情还是要你出面……”

“啊!……这这这……!”清浅没想到是这个走向。

“我……”

杀人都没眨过眼的杀院护法此刻有点感同身受那些求死的任务目标,这和要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不同意?”裴雅看了一眼暗戳戳瞪黄昏的清浅,语气一转,“你可别辜负我的期望,我可是把命都押你身上了,清浅!”

清浅的表情瞬间变得比哭还难看,“属……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叶曲端着盘子上来的时候正巧看见这一幕,想来知道这件事情始末,便摸着胡须加入阵营,“阁主,这丫头潜力不错,就是太直率,让她多历练历练也好,免得到时候吃了亏。”

黄昏适当出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嫌疑,“清浅护法向来不喜欢勾心斗角,阁主英明!”

不过厉院护法实在没想到清浅心眼子是练出来了,最后全用在了他身上,简直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裴雅拍了拍黄昏的肩膀,“是吧,所以你乔装打扮一番,扮作疏影跟着她,也去历练一番,算是接应。”

黄昏嘴角瞬间收了回去,立即噤声,低眉顺眼。

“我……”

见裴雅一副“我不英明了?” 的表情,黄昏为了仕途还是放弃了尊严。

“是,属下遵命!”

“嗯!你们两出去吧,我和曲爷爷商量一些事情。”

裴雅笑眯眯地挥了挥手,清浅如蒙大赦,立即拖着处理糕点盘子的黄昏往跑出去,隔着老远还能听见两人的阴阳怪气。

“阁主,你是想知道哪件事情吧。”叶曲见裴雅收了笑容一直盯着他看,便踩了一下木桌下的长条机关。

“随我来吧!”

木门转换几息,周围场景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大厅,四周摆满了各式武器,还有一股木香从墙面上凹陷的小孔里冒出来,流淌到四周,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可闻久了有种软绵无力的感觉,练武之人尤其明显。

叶曲取出几颗丹药递过来,“东西是安老亲自炼制的,疏影丫头给我了不少,劲儿挺足,小心伤了根底。”

裴雅接过丹药,脸上面无表情地塞了两颗,撸着袖子点头,“人找齐了?可有问出什么来?”

“当年见证楚家灭门的下人,有两个没熬住,现在留下的,老夫废了他们的武功,但背后的人似乎抓着他们什么把柄,有时候要松口了最后又会闭口不言。”

叶曲知道裴雅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也没多说废话,“现在确定的是,东方瑾似乎不是唯一主谋,他的背后……还有立国的影子。”

裴雅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东-方-瑾!”还真是哪里都有他。

“曲爷爷,我这里也有一个消息,也许能查出点什么来。”

叶曲打开石门,一股霉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裴雅面不改色,“我在交州发现一个老鸨,她和幽州天下城交联颇深,我怀疑这些年突然增加的骚乱和她背后的人也有关系,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东方瑾的人。”

那个老鸨对东方瑾这些字眼没什么反应也不代表那个老贼没有干涉这些事情,裴雅还是觉得谨慎一些好。

想了想,裴雅又加了一句。

“对了,她的后颈有一个似乎被印刻上去的蛇形印记……”

叶曲停住脚。

“蛇形印记?这个东西倒是少见。”

想了想,叶曲眯起眼睛。

“不过老夫想到一个人,说来也巧,那人也姓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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