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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姜汁撞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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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任务1:成功举办美食节已完成】

请主人再接再厉哦!

三天已过,美食节活动圆满结束,系统发来提醒任务完成了一半。

在那天后,萧长风就一直在忙,姜烟也知道并且理解。

我们都要在彼此触碰不到的日子里,各自努力着未来。

今日特色菜单——姜汁撞奶。

俗话说得好:“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医生开药方。”

生姜性温,对于促进血行,驱寒散邪有重要作用。

姜汁撞奶外表形似豆腐花,口感爽滑中带着姜的辛辣和牛奶的香甜。

姜烟让罗婶子和吴婶子帮忙,制作姜撞奶得先把姜汁弄出来,用擦子把鲜姜擦都擦成末,再用纱布包裹姜泥挤出姜汁。

牛奶和姜汁的比例大概是十比一的比例,把姜汁直接倒入合适的碗里,牛奶倒入陶锅,甜度要根据个人喜好加入糖,小火烧至微微沸腾时,等到冰糖全部融化,牛奶表面有小泡泡冒出来的时候就煮好了。

把热奶冲进姜汁碗内前,需要提前搅拌一下姜汁,让它们混合均匀,牛奶从高处冲进姜汁里,速度要快,动作要一气呵成,这一步要把姜汁冲散、冲均匀。

已经完成冲好的姜撞奶要取一个盘子盖着,等待八分钟左右的凝固时间。

一碗成功的姜撞奶,一把汤勺就可以检验出来,凝固的姜撞奶表面放上一把汤勺,汤勺没有下沉就证明姜撞奶做好了。

姜烟把方法都交给徒弟王润之又开始不管事了,在姜烟心里完全没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个说法。

明天就是中元节了,无尽的思念涌上心头。

相传“中元”为地官大帝诞辰,用以赦免亡魂的罪。

姜烟觉得有时候自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信与不信都在人的一念之间。

今天下午后,姜烟和小扬说了明日休沐一天的事情,让小扬帮忙和其他人说一下。

姜烟回了一趟张府和二伯娘那边说过了,交代好去向,让她们不必担心,带着煤球回了很久不曾回过的小院。

小院姜烟时常让人过来打扫,没有积灰,姜烟还是打了一盆水,将桌椅板凳都擦了一遍。

稳稳睡去。

在无数个黑夜里,一次又一次的告别。

第二天出门,姜烟和花婶打过招呼,谢谢花婶帮忙看顾小院,姜烟提着篮子要去买祭祀要用到的香火蜡烛。

即使在姜烟不在小院这边住的日子里,姜烟和花婶的感情一直没变,花婶有空就会去姜烟的食铺里坐坐,和姜烟唠唠嗑。

姜烟都会嘱咐小歌给花婶免单就行,要是花婶不愿意就象征性收个最低价。

“煤球,走了。”

煤球越大越喜欢黏着姜烟,把它放在小院里它不愿意,姜烟怕它伤到别人,出门都是用绳子拴起来的。

一个美貌的姑娘牵着一条大黑狗上街,旁人就算觉得怪异,也只是会多看两眼。

晨曦朝阳,稚童手持木剑,前后嬉戏打闹穿梭在街道,银铃般清脆的笑声传入人潮。

“掌柜的,一叠上好的元宝,香烛也要。”

姜烟把篮子放在掌柜点面前,好让掌柜的把东西放进去。

“好嘞,姑娘稍等,这就给您拿。”

今天的香烛店人格外的多,姜烟等了一会才买齐全了东西。

就在回小院的路上。一名女童衣衫凌乱,慌慌张张朝姜烟的方向跑过来,。

煤球警觉的挡在了姜烟面前,狂吠不止。

“救救我~”

女童慌不择路,看到煤球面露凶狠也没有退后,孤注一掷的认定了姜烟。

脚步慌乱中被人绊倒,摔在了煤球面前,袖子移到了上臂,白皙的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和淤青。

煤球确认了眼前的人不存在危险性,鼻子闻来闻去的。

整条街上的人都在刻意避开着,怕惹祸上身。

姜烟的身边空出了一个地带。

煤球没把人拱醒,疑惑的想要上嘴咬,姜烟大声呵止。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愿意上前帮忙,只能认命的把篮子挂到煤球的脖子上。

“这是你要救的,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手,篮子需要煤球帮拿了。”

煤球好像听到了汪叫了两声。

姜烟蹲下,抓住了女童的双手,让她一半的身子先起来,用力一拽,把人背到背上。

手上还牵着煤球,向路人打听这附近最近的医馆在哪里。

路人见有人出头了,很乐意的给姜烟指了方向。

“大夫,大夫在吗?”

姜烟把女孩送到医馆,路不远,也经不住背着人急的狂奔,姜烟的头上都是汗。

女孩很轻,四肢纤细,姜烟背的时候仿佛摸到了骨头,都不敢太用力,担心给碰折了。

“来了来了”

大夫掀开帘子走出来。

“跟我来,人放榻上。”

大夫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子,头发花白,还留了胡子。

姜烟把人放下,让大夫诊脉。

“都是些轻伤,小小年纪忧思过重,等等……我再看看。”

大夫诊着脉,摸着摸着好像不太对劲。

“她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断生机,寿数有损。”

姜烟也不懂,“那您看着治,您放心,银子不会少你的。”

“倒也不是银子的问题,老夫学艺尚浅,看不好她体内的东西。”

大夫摸了一把胡子,看向姜烟摇了摇头。

“那能治的部分您先治着,剩下的以后再说。”

大夫都这样说了,姜烟不能为难人家,那外伤总可以先治治吧!

大夫同意了,开了方子抓药让小童去煎。

姜烟多交了银子,让大夫尽管用药,顺便帮忙看一下人。

姜烟出去买点吃的回来,让煤球守着女孩。

姜烟回来的时候,女孩已经醒了,哑声的哭着,煤球舔着女孩的手安慰。

“你醒了,先喝点粥吧!”

女孩不说话,低着头摸着煤球的脑袋。

“你还记得你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吗?别怕,是我带你过来医馆的。”

女孩像想起来什么,张嘴用力,发不出声来。

急得手舞足蹈的给姜烟比划。

姜烟没看懂,又喊来大夫给人看嗓子。

女孩在姜烟的安抚下慢慢平静下来,配合的张开嘴巴查看。

大夫没有看到喉咙有伤,怀疑是先天的哑症或者是女孩受到刺激暂时性失声。

人醒了,药也喝了,姜烟已经仁至义尽了,给女孩留了点钱就要拉着煤球回去。

女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姜烟,手拉着姜烟的衣袖,满是恳求。

煤球似乎格外的喜欢这个小孩,一下叼着姜烟的裙摆,一下咬着女孩的鞋子。

姜烟有些为难,再怎么样也是陌生人,花点钱让大夫看看可以,带回家就不太行了。

太过心善有时候反而会害了自己。

可是被这两双大眼看着,压力也很大的好不好,姜烟左右为难。

“你俩这是赖上我了是不是?”

姜烟赏了煤球一个敲敲。

“好吧,我可以暂时先收留你,待你的伤好后,就要离开。”

姜烟下了决定,怕什么妖魔鬼怪,把人领回去让长风看看。

姜烟给了医馆伙计一笔钱,让伙计帮忙找一辆马车送她们回小院。

有了好处的伙计高兴的答应了。

回到小院,姜烟把客房收拾了出来,让女孩先住着。

姜烟总算想起来了,自己还不知道人叫什么呢?

“你叫什么名字?”

姜烟看着女孩张了嘴。

忘了,这是个不能说话的。

“我问,会就点头,不会就摇头。”

女孩点了头。

“会写字吗?”

女孩再点了点头。

很好,姜烟拿出笔墨纸砚给女孩,让她把名字写在上面。

女孩手握笔的姿势并不标准,思考了一下,在纸上画了两个不太圆的圆。

姜烟哑了,会写字并不多。

“圆圆?”

听到姜烟叫她的名字,女孩眼睛亮了,重重的点头。

有了名字那就好办了,姜烟去厨房烧了热水,拿上回来路上新买的衣服把人带到了浴房洗漱一番。

圆圆身上是衣服沾满了泥沙和干透的血渍,已经不能要了,就直接丢了。

洗完澡过后,姜烟让圆圆躺着床上,给她消毒上药。

大夫交代过了,圆圆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化脓了,必须要用酒消毒,不然上了药也长不好。

“圆圆,姐姐给你上药,会有点疼,疼完就能好了,姐姐给你做好吃的好吗?”

圆圆很懂事,酒触碰到伤口的时候,全身疼的颤抖也没有乱动。

上到后背的伤时,圆圆满头的汗混着泪珠打湿了枕头。

姜烟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和圆圆讲着好吃的转移注意力。

烈酒擦过圆圆的肩膀时,圆圆的肩上突然显现出了一副花状刺青,姜烟觉得还挺好看的,以为是圆圆的家里人给画上的。

试探性的说了一句,“圆圆背上的刺青真好看。”

哪成想,圆圆听到刺青二字剧烈的开始挣扎后又昏了过去,姜烟快速的给圆圆穿好衣服,在外锁上门去请大夫。

大夫是被姜烟半拖半拽拉来的。

大夫看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考虑到刚刚在别处开了方子,怕药物相冲,叮嘱让人好生休息,不要再刺激病人,并没有再开新的方子。

姜烟把诊脉的手塞回了被窝,给足银子送大夫出了门。

煤球在走廊里熟睡,姜烟气不打一出来。

“就你这个小东西,天天给主人我找事做。”

撸了好几把狗头,都没弄醒煤球。

暮霭沉沉,天地练成一片。

姜烟把圆圆叫醒,太久不进食,肠胃弱,姜烟煮了粥糜给圆圆喝下,隔一会又让她把药喝完,姜烟不在追问关于刺青的事情。

夜深了,姜烟在院中点燃蜡烛香火,祭拜着亡人。

今年中元节的夜晚,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见,除了那烛火燃起的光,还有对亲人思念低语,无边的夜色像要把人吞没。

两天过去,女鬼杀人案已经破了,萧长风闲了下来,天天踩着点来姜烟跟前报道。

春风那四个和朱越接触过的人都说了慌,互相做了伪证。

而杀朱越是四人早有预谋。

司柳意为入春风楼前,也是富足人家的女儿,司柳意外出游玩时救下了被山贼逃亡时丢下的四人。

这四人都是山贼掳走的清白的姑娘所生,在山寨里这样的孩子并不少,但是她们的娘亲从小就让他们不要忘记仇恨,认贼作父。

在山贼被围剿时,他们重伤逃离了贼窝,倒在了司柳意回府的山路途中。

后来,她们进了司府,司柳意对他们很好,读书、习字,琴棋书画,司柳意学的,她们也可以跟着一起学。

在司家遭人陷害,破灭之际,几人分别逃了出来,再次相见也是司柳意在春风楼去世了两年了。

二人假装不和,翘儿和她身边的小厮灵寒,揽夏和庄安,四人分成了两组,翘儿发脾气打骂庄安时,就是在借机传递消息,任谁也不会想到水火不容的两人会是老相识。

那晚她们趁朱越喝了酒,放松警惕之时,就是接着二人吵架的机会,用枕头把朱越压在了水下,才会在朱越的身上找不到凶手杀人时留下的外伤,朱越的指甲上正式枕头被抓破留下的棉絮。

几人趁夜伪造了鬼杀人的现场,即使为了祭奠死去的恩人,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床上是枕头被子也偷偷的和揽夏房间的进行了交换后,在发现朱越尸首那天早上趁乱带了出去。

司柳意本是清倌,签的是春风卖艺不卖身的契约。

朱越从小招猫逗狗,无法无天惯了,大把银子给了春风楼的老鸨,假意想看司柳意一舞,就一舞就能拿到千金,老鸨哪有不从之理。

司柳意千防万防没想到朱越在她常用的熏香里下了迷药和□□,就这样司柳意失去了清白之身。

醒来之后的司柳意,心灰意冷,想起了还在外等他的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君,要不是为了守孝,她们早已成亲,时至今日,只叹造化弄人!

司柳意在一天晚上,穿着她亲手秀的嫁衣,自杀了!

血慢慢流出,染红了清水,也染红了本就鲜红的嫁衣,司柳意希望水能洗去身上的肮脏,无法接受自己的不洁之身。

听到萧长风讲完事件起始,姜烟不经感慨,女性的贞洁从不在裙摆之下,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与物赋予了女性枷锁,妄图困起女性身下的裙摆。

当有一天,我们可以在受了伤害之后,敢于站在世人面前发声呐喊,我们同在一个世间生存的姐姐妹妹站在身后对你说错的不是你。

那一天来临之时,就是剪掉拖地裙摆后新生的世界,那个是世界,是我、是你、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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