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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前任大着肚子找上门[GB] > 第12章 不择手段

第12章 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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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是之前那间,位置也是之前那个。

小葵喝得脸蛋通红,得扶着一边的艺术雕像才能够勉强站稳。

他抬眼看到身材高挑的盛放面无表情地穿过各色酒鬼,带着兴致高昂的向晚澜一路大步而来。

而卡座里面的月亚尔还在一脸苦闷地喝着高度数洋酒,整个人快要蜷缩成小小一团。

“表哥你别喝了,盛放,盛放来了!”小葵一边打着酒嗝,一边艰难地扯着嗓子提醒月亚尔。

可惜对方根本就听不进去,不断重复着倒酒灌酒的动作,试图麻痹掉自己的所有感官。

月亚尔这两天不是消失了,而是连夜买机票飞去了法国。

他孑然一身站在充满了浪漫气息的街头,看着那个被他反复刻在心底五年的身影,痛得无法呼吸。

美丽温柔的Omega依偎在她怀里,言笑晏晏的样子与过去刁蛮任性的他一点都不像。

月亚尔在想,这是第几次了。

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怀揣着碰也不敢碰的爱意,默默看着她跟每一任对象缠绵恩爱,热情拥吻。

他不甘心,他妒忌,他却像是胆小鬼一样永远不敢上前。

心脏疼到已经习惯了的月亚尔,这一次没有露面,而是静静见证了她的又一次爱情。

直到盛放的电话跨洋打过来,将他平静到虚假的伪装打碎。

有一股比疼痛更加猛烈的情绪冲击而上,诡异的恐慌感让他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左顾右盼,生怕在完全陌生的地方看见了最熟悉的人。

彻底清醒过来的他压不住一阵一阵涌上来的愧疚,匆匆将手机收起来,不敢接听她的电话。

整整两天的时间,愚蠢的月亚尔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好乱七八糟的心情,他既不知该如何面对盛放,又不知该如何缓解情绪,只能够选择逃避现实。

最后干脆稀里糊涂地回了国,强迫倒霉鬼小葵陪他一起喝酒。

而现在。

“月亚尔。”

总是落在耳畔说着亲昵爱语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如一盆凉水般泼到了月亚尔头顶。

他握着水晶杯的动作一顿,强行将酒水连带着难以言喻的慌乱一同咽下。

盛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往日里温和淡然的面容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烦躁。

她伸出手想将装鹌鹑的人捞起来,怎料他竟快一步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她。

月亚尔兴许真的是水做的人,在相顾无言的三秒之内,圆润无辜的眼眸便积蓄起了亮晶晶的眼泪,落得悄无声息,却叫人尽收眼底。

他咬着唇缓缓地伸出双手,如同他们相遇的第一天夜里那般,讨要着盛放的怀抱。

“......”

盛放如何还能跟他生气,只能倾身将人拉起来带走。

向晚澜饶有兴味地在旁看着全程,眸中幽光意味深长,直到跌跌撞撞的小葵路过她的身旁,不小心崴了到脚,朝着她撞过来。

“小心点啊小朋友。”向晚澜比盛放大三岁,比小葵大八岁,这句小朋友喊得倒是没错。

“对,对不起。”小葵眼角疼出了眼泪,可怜兮兮地靠在向晚澜怀里,想要强撑着站起来。

“别逞能了,屁大点年纪喝成这样,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向晚澜一手搀扶着满脸羞红的小葵,一边看着盛放将醉得人事不省的月亚尔背起来,沉稳离开。

她忽然想起在来酒吧的路上,盛放说的那些话。

当时向晚澜问她,月亚尔这态度显然是不将她放心上,她想怎么处理。

盛放因着父母的关系,对于组建新的家庭不抱有任何的期待,但她却努力将自己养成一个负责任的人,不会轻易承诺什么,也不会轻易伤害什么。

这段恋爱谈得囫囵,可盛放至少并非一无所获。

对方带来的情绪价值虽然不多,倒也让孤寂至今的她有了几分动容。

向晚澜一开始还想着,就盛放这又软和又摆烂的性子,十成十是想听听解释,然后原谅对方。

出人意料的是,她无所谓地笑了下,云淡风轻道:“如果这恋爱谈得不开心,就没有继续往下谈的意义了。”

向晚澜难得脑子宕机了下,许久后才恍然大悟。

她倒是忘了,盛放脾气好,却从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

--

凌晨一点。

盛放搀扶着走路颠三倒四的月亚尔进屋,马上翻箱倒柜地找起抑制剂。

喝醉酒的人是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信息素的,反之来说,人在完全丧失自我控制能力时,是没有办法将信息素外泄的。

可月亚尔身上的蜜桃味却越来越浓,浓到在途中连司机都忍不住频频看向后视镜,一脸探究地注视着唯一清醒的盛放。

反应迅速的盛放立刻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发现月亚尔的敏感期约莫就在这几天,心里便瞬间了然。

在屋里翻出仅剩的最后一支口服抑制剂后,盛放先将窗户关紧,而后打开密封的玻璃盖,将浑身滚烫的月亚尔扶起来,想喂他喝下。

迷迷糊糊的月亚尔小口小口地喘息着,脑袋枕在盛放的臂弯,一双湿润的眼眸牢牢盯着她。

“张嘴喝下去。”盛放的语气并不那么温柔,含情的桃花眼也有几分冰凉。

脑子混沌的月亚尔莫名生出点委屈来,当即扁着嘴凶巴巴地将抑制剂打翻在地。

玻璃摔在地上的声响格外清脆,啪嗒一下,唯一的抑制剂没了。

盛放没有料到他这个举动,心中当即预感不妙,想要马上离开变得逼仄无比的小房间。

铺天盖地的浓郁蜜桃香却在此刻爆发出来,昏昏沉沉的月亚尔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被汗水濡湿的红发紧贴在脸侧,竟险些与滚烫的脸颊融为一体。

他听着盛放压抑地低哼了一声,逃跑的步伐变得缓慢又无力。

“你不准走。”月亚尔赤着脚站在寒凉的瓷砖地面上,携带着厚重欲望的目光几乎要将她清瘦的背影烧穿。

盛放没有回头,只是攥着拳头哑声道:“你在房间里好好待着,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说罢,她便要打开门出去,慌乱的月亚尔情急之下傻傻追上去,恰好踩上刚才抑制剂破碎的地方,数片尖锐的玻璃渣子恶狠狠地刺入他柔软的脚心。

“你不准,不准走——啊!!”钻心的疼痛刹那间直冲大脑,脸色惨白的月亚尔跌坐在地,小腿前侧和膝盖也不慎扎到了碎片。

满室馨香中瞬间混入了一丝丝血腥味,本想狠下心一走了之的盛放彻底失去了开门的理由。

身后人凄凄切切地哭出声,一声又一声可怜又无力地唤着她的姓名,说自己好疼好疼。

“我的脚好疼,盛放你不管我了吗.....”月亚尔低低哀鸣的声音像极了被抛弃的奶猫,他把自己变得脆弱再脆弱,只为了阻挡眼前人离开的步伐。

盛放整个后背都僵硬了,她留下的时间越长,信息素给她带来的影响就越严重。

她深刻的知道,只要她回到月亚尔的身边去,今晚这个房门她将再也没机会踏出去。

“盛放。”

“盛放。”

“盛放.....”

月亚尔收敛起锋利的爪牙,拖着滴答在地上的斑斑血迹向她慢慢爬去。

令人抓心挠肺的声色伴着甜腻到心慌的味道一同袭来,致使盛放再也无法像根木头一样杵着。

她将灯关掉后红着眼尾艰难转身,弯腰将哭得梨花带雨的月亚尔打横抱起来,小心将他轻放回床上。

“脚,你的脚无论如何先包扎.....”盛放仰着修长的脖颈不敢低头去窥探那致命的风景,只怕就一眼,身体里锁住的野兽就会咆哮着破笼而出。

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的月亚尔岂会容她找借口离开,他好不容易才抓住她。

“没关系,你抱抱我,只要你抱抱我,我就不疼了.....”月亚尔用双手牢牢圈住盛放的脖子,急切地在黑暗里去搜寻对方的嘴唇。

他伸腿勾住盛放的腰,迫使她倒在自己身上,毫无章法地啄吻着她的面颊。

盛放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沉重,她热得汗水一颗颗滑下,合上眼睛情绪有些崩溃。

月亚尔胡搅蛮缠的能力一向出众,被信息素强制诱导提前进入敏感期的盛放难以挣脱,只能被带着不断下落,最终清晰地听见弦绷断的声音,再也生不起逃离的心。

“哎。”

她轻叹一声,轻松将月亚尔抱离床面,他那只受伤的腿再也没有机会放下。

室内的灯早已被盛放熄灭,只剩下床头一盏昏黄夜灯在明明灭灭。

被反向控制的月亚尔找不到可以支撑住自己的点,他糊涂地挥手抓着空气,压抑在喉咙的痛苦哭泣声如骤然降下的雨,沉闷却急切。

“盛放,盛放。”适应了黑暗的他摸索着触碰到盛放温热的面颊,轻易瞥见了她眼中来不及掩饰掉的那一抹疯狂。

月亚尔像是入了魔障,颤颤巍巍地伸手半遮住盛放的脸,只留下那双勾得人心乱的深情桃花眼。

像吗?太像了。

一样的眉目含情,一样的招蜂引蝶,一样的叫人泥足深陷抽不了身。

“姐姐.....”月亚尔含着晶莹的泪苦涩轻唤,却在转瞬间又被撞散了清醒的可能,“我脚疼,你轻些。”

盛放一顿。

而后直接将人推下,摁倒在被褥之间,任由凝固的伤口再度崩裂开,飞溅的血珠子将纯白的被单染出一朵又一朵妖艳的血花。

“你再叫声姐姐?”盛放不知他藏在背后的龌龊心意,眼中仍旧存着一簇烈火。

月亚尔却轻颤着肩膀不愿再开口,被逼到极点了也只是哀怨地叫着盛放。

他也算是认清了,所谓的像,也只有那么一丁半点的像,人与人之间却是天差地别。

若盛放真的和那人如出一辙,想必月亚尔早已哭着卷铺盖跑路。

只是他现在不知是更为自己满腔爱意终究付诸东流而痛苦,还是更害怕盛放追究到底知道这背后真相,选择决绝将他抛弃。

从一开始就没有区分清楚的感情,月亚尔到现在更加没办法辨别。

但他很确定一点,唯一一点。

盛放是只属于他的,唯一属于他的,疼他爱他关心他的Alpha。

他听不得盛放的冷言冷语,也见不得盛放的冷眼冷脸。

他不会再让错误持续下去,也不会让盛放知道这场恋爱开始的真正目的。

只要解决掉这些,他们一定会慢慢成为一对真正相爱的伴侣。

一定,一定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会个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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