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宁推开白唯清房间的门，白唯清正坐在窗前读书，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居然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

白唯清注意到夏宁，合上书，轻叹口气道，“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你们的文化了。”“怎么了？”夏宁眉毛轻挑两下，疑惑的语气中有着些许难以置信，“还有你理解不了的知识？”夏宁瞥了一眼书的封面，脸上的疑惑消失殆尽。

……那是他专门裹了跑到江州最偏的复印店去复印的……内容十分的……不言而喻……

“你……这本书……你是从……”夏宁的脸瞬间涨红，语无伦次的想要向白唯清询问书的来出，他明明记得这本被自己藏起来了啊……

“在你枕头底下拿的，”白唯清眼神戏谑，嘴角微微扬起，倒是显得比平时有了点人间烟火味，“果然，你的枕头底下总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宁：……惊喜你妹……

白唯清笑得很轻，但可能因为身体还没养好的原因吧，他的笑声中参杂了几声咳嗽，他虚握着拳抵着鼻尖偏头咳了两声，但这丝毫没影响到白唯清，弯弯的眼睛里是两人正式见面的见证，眼角染着未尽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或许是刚刚晒了太阳，脸色似乎都没那么苍白了。

这才是真正的云中。夏宁看着白唯清笑，自己也忍不住嘴角上扬，心中的种种不安忐忑以及那过去的桩桩件件通通都释怀了，“云中，有你真好。”

“我知道。”

“我能遇见你和阿明，真好。”夏宁笑得和方·地主家的傻儿子·弘简直一模一样，果然，名师出高徒……想到这，白唯清没憋住，“噗嗤——”一声，脸上的笑容不羁又温和不失仪态，像是一只重获自由的金丝雀，他永远都是这样，虽然有时只是一点小事却能让白唯清高兴许久。

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都是是在白唯清还不是神的时候认识的，白唯清在很久以前其实就是清风，一缕见过人间疾苦，王朝更替，熟知人心的清风。

直到白唯清被世俗强行推上了神坛，成了天生神明，失去了自己，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通通都要经过世俗的意愿，成了眼中满是漠然与那虚无缥缈的怜悯。

真好。

夏宁嘴角扬起，即使事态已经不可控了，也很好，即使……是这样依然很好。

“元家那个，你认识吧。”白唯清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再次变得淡然。夏宁抓抓头发，“你还是知道了，那个楚楠，是之前我们一起遇到的西洲南家的那个。”

“是她？她怎么和元家人掺和到一起去了？”白唯清眉心微蹩，“楚应呢？”

“死了。”夏宁轻轻摇头，“死之前说是刚好去了江城，再后来就不知道了，总之我们注意到的时候，南云就已经在元家了。”

“这件事和楚应的死应该脱不了干系。”夏宁语气笃定。

白唯清半垂着眸子，似乎在想这什么不知道有没有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