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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马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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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常一路追那道白影追到星辰大街附近,没想到绕出了曲折的各条街道,最终在宽广的大街上把人给追丢了,就在他准备跟沉津汇报的时候,突然看见江小楼开车过了星辰大街的路口。

祝常招手,江小楼没看见,开车径直离开了。

“这小子。”祝常给江小楼发消息,刚调出对话页面突然一愣,他不是护送余东泽去了吗?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江小楼出现在这里,祝常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想来想去,他还是给沉津发了条消息。

江小楼一路加码开车赶往集团大楼那边,因为路上没人,往常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今天他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此时整条街都已经封锁了,江小楼给人打了个招呼,人从警戒线下面钻过去,刚走了两步就看到前面有人在上演一出哭坟,哭的对象还是……沉津?

“发生什么事儿了?”江小楼快步走过去才发现那群哭闹的人对着的不是沉津,而是他眼前担架上的人。“这是!?”

“把他们带走。”沉津强压着从心脏上烧到五脏六腑里的无名火,眉头直跳,压低了声音道,“不愿意竖着走出去就横着把他们叉出去,再妨碍公务直接一人送一个骨灰盒让他们继续跟沙丁鱼一样去下面挤。”

“啊。”江小楼看那群人,正巧有几个在偷偷观察他的,冷不丁跟他对视上双方都是一个激灵,头皮发麻。

这群人突然冒出来本就值得怀疑,在出事儿后不仅不走还上赶着上前认亲,地上躺着的那个脸上全是血,别说是七拐八拐比山路十八弯还远的真假亲戚了,就是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这群人真要跟网红一样拍照看热闹也就算了,一个两个哭着地上的人缠住的却是沉津,沉津已经感受到湿了的裤腿在他的极限上来回蹦迪,他都不敢想那是什么东西。

江小楼看了一眼这闹剧现场,往前刚抬脚就被人挤出了圈子,对方理直气壮地斥责他,“你有没有良心啊这要是你家的亲戚你看着不难受吗。”

“难受。”江小楼诚恳地说,“但是你们再不让开,他真的就要死了。”

成武明显还没死,但是照着这个流血量撑不了多久人真的就要变成死鬼了。

路人一噎,又不想让开,站在原地像只不知道往哪儿飞的麻雀,脚尖踟蹰不前。

“等一下。”沉津看着抬担架往外走的人,突然喊住他们。

沉津快步上前,在一群人惊诧地注视下别开成武的脸,像个变态一样手指细细地从他脸上摸过,看的周围的人一脸惊恐。

成武脸上有血,六年的时间面容有了很大的变化,沉津刚刚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认出来,现在却觉得莫名的熟悉。他是见过成武的,那时候成武被通缉,沉津匆匆见过一面,只一眼,沉津记住了他难掩的桀骜与意气风发,他与同为异化者的路敬文是两个极端,路敬文是一潭死水,天塌下来都激不起半点波澜,而成武则是另一个极端。

沉津轻轻扭正他的脑袋,手指从下颌摸到眼角,将他脸上的血擦掉后露出一张并不好看的脸,瘦长的脸,干瘪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肉,颧骨突出,看着有几分刻薄像,与记忆中那人只有一两分的相似。

“他有什么问题吗?”江小楼问。

沉津抬手示意将人带走,没有直接回应江小楼的问题,说道,“将人带走,严加看管。至于他们,”他目光锐利的打量着一群突然噤声有些忐忑的人,似乎在等着沉津去审判他们一样,连呼吸都不自觉地屏住了,沉津一一看过去,不管他们有什么心思,“一起看管起来,有反抗的单独看管。”

江小楼表示明白,不给沉津问责他的机会,摆了摆手跟上了带队的人。

宛铧集团的大楼依旧光亮如新,沉津看向大楼的方向,此时集团大楼已经封锁了,里面不管有谁都逃不出去,外面的人也进不去,他突然有种恐惧感。

盛饮清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死是活,沉津有预感,她现在已经不在这栋楼里了。

第一次,他生出了一种完全悔恨的心思,他不该将盛饮清牵扯进来的,如果她没有来这里,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沉津站在楼外,目光凛然地看着这栋屹立在薄雾中的大楼,这栋外表上看光洁,鲜亮,充斥着与人间烟火完全不同的精致感,而撕开那层薄薄的外衣,里面的腐朽糜烂暴露在阳光下的那一刻,连风都带上了让人窒息的味道。

……沉津仰头看着,薄日还未升起,雾散了大半,世界朦朦胧胧的,一如他的人生。他想,去他妈的,周顾山自己一个人一厢情愿地走上这条荆棘路,为什么还要将他给拉进来,他自以为是地为他砍伐掉眼前的荆棘,告诉他往前走是一条坦顺的路,沉津走上了这条所谓的康庄大道,行至中途发现周顾山所以为的所有荆棘都不过是冰山一角,他变成了第二个周顾山,不断地砍伐着前路上的荆棘,还要笑着跟后来者说,这是一条值得的路。

值得吗?

沉津看着那座银白色的大楼,心里有了瞬间的茫然。

周顾山用一生给他织就了一场奇幻的梦,他永远都走在沉津的前方,高昂着头,挺直脊梁,即便被人踩到烂泥里,他也能笑着从泥里站起来。沉津觉得他很强大,世上所有的困难都不能将他打倒,他就是这个世界,周顾山重塑了他混沌多年的世界观,不弯的脊骨撑起了沉津的信仰,而他却在死亡前夕信仰轰然。

沉津乘了他的路,一往无前,当他成了第二个周顾山,才明白自己与这栋立在风雨中的楼没什么不同,痛苦与难堪都要落在心里,然后继续维持着表面的云淡风轻告诉后来者,这条路值得。

而盛饮清是这条路上的意外。

她是开在荆棘上的花,鲜艳,热烈,带着蜜糖的毒药,让人在敬而远之时又感到无畏。

“沉队,泰荣康找到了,人已经紧急送往医院。”

“田织野重伤需要急救。”

“现场有很多死亡的异化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场面非常的……”说话的人找不到更好的措辞去形容那让人感到惊悚的场面,血流满地,尸骸成堆,所有人几乎都是一击毙命,他们不敢想象到底是遇到了多么恐怖的存在,才能让一众异化者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悄无声息地死去。

一行人沉默了,那场面的对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震撼,以至于他们现在回想起来还有些头脑发溃。

沉津刚走进大楼就看到被抬出来的田织野,他的四肢呈现出一种非常诡异地扭曲状态,看着像是被什么砸断了,人都已经这样了,沉津也没办法再去追问,抬了抬手就让人带走了。

“看起来泰荣康的伤势最轻,没有严重的外伤,”回来报告的人说,“另外除了他活着的人都身受重伤,不过,我们刚刚上去的时候楼上好像有人在。”

沉津脚步一停,还没回头就听见身后的人继续说,“我们的人已经将楼给封了,除非他们插上翅膀,不然逃不出去。”

“什么……人?”沉津的声音有些奇怪,似是在发抖,又像是在责问,这让男人有些摸不清。

“是个男人,我们一上去他就跑了,那一层楼人太多,我们也不确定他是奔着谁去的。”

听完他的话,沉津悄悄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又一次提了上来。

“没有别人了吗?”他问。

男人摇头,“还活着的幸存者都已经被带走了,剩下的除非是他们在重伤情况下陷入假死状态,不然确实是没有活着的了,哦还有那个跑了的。”

“有没有……”沉津话到了嘴边,光洁的地板上突然传来脚步踢踏地声音,他的话被噎了回去,只见几个人扭打着一个男人从楼梯口出来,男人挣扎着没挣脱,反倒是被人打了一拳,眼镜缺了条腿儿,面颊上有一圈红痕。

“我真的是无辜的。”陈斐看见沉津大喊了一嗓子,“我就是好奇进来看一眼,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拍到,不信你们可以检查我的设备,我出去也不会乱说的。”

“就是他。”男人刚刚还提到他,陈斐这就被人给抓出来了,“刚刚就是他在楼道里鬼鬼祟祟的,我们的人一上去他就跑了。”

对于他的措辞,陈斐不满,“你才鬼鬼祟祟的呢,我都说了我是无辜的。”

“无辜的你跑这里来做什么?”男人上前将他挂在脖子上藏在衣服里的胸牌拿出来,“哟,马上报娱乐的工作人员,这还是个记者呢,你是真不怕死啊,人家都躲着就你上前,显摆你们马上报的工作人员有不畏死的敬业精神啊,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

陈斐梗着脖子解释,“那你们也没说不让拍啊,再者说,我不是什么都没有拍到吗?”

男人简直就要气笑了,“楼都封了不让进,难不成还真要挨个人挨家挨户地通知这里不让拍摄吗?你怎么说也是个记者,怎么就,兄弟,胆子大是好事儿,但你用错地方了。”

“带走。”

陈斐还不死心,“我是为真相发言,我没错。”

男人:“拖出去。”

“你们这些试图掩埋真相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都是泰荣康的走狗,你们……”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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