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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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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门口,唐琬焦急地等待着,“这门已经开了,怎么还没有出来啊。”

晴儿和几个护卫挡在唐琬身前,“小姐,这人也太多了吧,要不咱们还是去上面等吧。”

“不,我跟表哥说了,他一出来就能看到我的。”唐琬摇摇头,说了,她就一定要做到。

不想几人眼睛都盯着贡院门口,却还是没注意到陆彦什么时候走到了近前。

“表妹。”陆彦一出来就看到了唐琬,“表妹,你站在这里等了很久吧,咱们先回去吧。”

这贡院门口,人来人往的,就是有人护着,唐琬的衣衫也不禁乱了几分。

陆彦抬手替她整理了发髻,往常稍微亲近些就会脸红的人,如今也能自如地帮她整理头发了。

唐琬注视着面前的人,觉得这人可真是可爱,让人只觉得要更喜欢他一些才好。

会试结束,唐瑜不出意外拿下会元,陆彦则拿到了二甲第四,这让他很是松了一口气,觉得没辜负这段时间大舅哥的日日教导。

没等休息多久,殿试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对比那些紧张地笔都拿不稳的学子,亦或者满脸风霜,已然年纪不轻的中年男子。

唐瑜和陆彦这两个刚过弱冠,又俊朗非凡的,显然很吸引皇帝的视线。

皇帝问一旁难得出府走动的镇国大长公主,“不知道哪位,是姑姑瞧中的的孙女婿啊。”

镇国大长公主一早就写了折子,说是要亲自看看未来的孙女婿。索性殿试不像朝堂那样挑动官员的神经,历代也有公主在场挑一个驸马的,皇帝便准了,还让安阳郡主一块来。

“这可就得问安阳了。”镇国大长公主慈和一笑。

皇帝看向安阳郡主,“快说说,要是朕瞧着不错的话,当场就给你们下旨赐婚。”

安阳郡主看着下首最前方的如玉公子,神色间颇有些骄傲,“就是最前面那个。”

一旁的太监赶忙上前低声提醒:“陛下,是潮州唐家的公子。”

皇上实在是有些惊讶,“潮州唐家的竟然也来参加科举?”

潮州唐家,一直经营书院,不涉党争,也不入朝为官,先帝几次派人去请,也没将人叫到京城来,没想到这一代竟出了个异类。

“潮州唐家的,看样子,品貌俱佳,学识也不错,难怪我们安阳能看上。”皇帝唏嘘了一阵,就又开怀起来。

可能是人老了,又刚死了儿子,对于小辈就多了几分慈爱,看着他们成亲生子,便觉得无比满足。

前提是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殿试不像会试等待那么久,只出一道题,当庭答完,便有翰林院的人和几位朝中重臣当场批阅,然后递给皇帝。

“陛下,都阅好了。”太监将前十名的卷子呈上。

皇帝先看了第一章,言之有物,文采不凡,再一看名字,“到底是唐家的,这个状元他当得。”

见皇帝高兴,小太监也适时出声,“恭喜陛下,本朝出了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是吗?赏。”皇帝总觉得碰上了几日来最高兴的事了,“去,起草一份赐婚诏书,待会一并宣读了。”

好事成双,这唐家的儿郎,也该做他们皇家的女婿。

“这两份换一换吧。”皇帝将第四第五名调换了一下位置,复又问道,“听说镇远侯世子也来了,不知他的卷子呢?”

对于镇远侯这种忠心耿耿的保皇党,皇帝还是不介意照拂几分的。

“您现在排得第四名,就是镇远侯世子的。”小太监很是机灵。

“哦,倒是朕小瞧了。”皇帝显然很满意,“去吧。”

等在大殿外侧空地上的学子们,终于等来了他们十年寒窗的结果,有些人竟当场激动大哭起来。

唐瑜是金科状元,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者,宣读完一甲,小太监便另拿出一份圣旨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仰承皇太后慈谕,安阳郡主,明惠郡主之女,镇国大长公主之孙,毓质淑慎,才德兼行。正值及笄、妙龄之年。旨宗人府代天则婿,上闻今科状元唐瑜,名门之后,节操素励,经明行修,正合郡主下降,命择吉日备典。”*

这道旨意一出,有人羡慕,有人嫉恨,可不管怎样,都得恭喜唐瑜,人生四大喜,唐瑜一下就占了俩。

陆彦是第四名,二甲第一,俗称传胪,除一甲由太监宣布外,其余名次皆由传胪唱出。

隔日,唐琬和陆彦一早就等在了朱雀大街的一处茶楼二楼处,等着瞧唐瑜跨马游街。结果唐瑜没等到,先等到了安阳郡主。

“你这个位置不错,本郡主也来瞧瞧。”安阳郡主一如既往,话中带刺。

唐琬自然不介意,“郡主嫂嫂要来,我自然是要给嫂嫂收拾个位置出来的。”

赐婚圣旨已经送到镇远侯府,唐琬知道并不奇怪。

“哼!”安阳郡主对这声嫂嫂有些不适应,却也没有制止。

陆彦起身行礼,“臣见过郡主。”

“不用多礼。”

不远处,唐瑜身着红袍,头戴梁冠,打马而来,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时。

许是状元郎太过俊俏,连身后的探花郎都被比了下去,一时之间,手帕,绢花,荷包通通飞向唐瑜。

唐琬也准备了好大一盆绢花,自己端到了窗口,就想抛下去。

“你这么多,是想砸死他吗?”安阳郡主瞧着那么大一盆花,皱了皱眉。

唐琬不解,这绢花虽多,可却没什么重量,还没到唐瑜面前就会被风吹走许多,绝对不会发生安阳郡主说得事情。

还是陆彦瞧出了什么,“琬儿,你不如分给安阳郡主一些,这么多撒下去确实不好。”

唐琬经陆彦提醒,明白过来,好笑道:“郡主,不如您也拿一些,咱们一起撒。”

安阳郡主听到这话,才矜持的一扬脑袋,“嗯,本郡主就勉为其难,帮你分担一些。”

陆彦瞧着窗边撒花的两个人,一个力气大,一个准头好,扔出去的绢花竟然少有不到唐瑜面前的,唐瑜也不躲避,任由绢花挂在身上。

不想这么一来,街边的姑娘更加兴奋了,手中的东西跟不要钱似的,什么也顾不得地就往出抛。

安阳郡主见此眼神一凌,唐瑜受欢饮是一回事,太受欢迎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好在唐瑜也不是什么人的东西都接地,大部分都避开了,不小心挂上去的,也被拍打掉了。

唐琬时刻注意着安阳郡主的神色,看她脸色稍霁,才长出一口气,与陆彦对视一眼,刚刚安阳郡主那杀气,就是两个对这个不是很敏感的人都感受到了。

等唐瑜走过这条街,再也看不见了之后,唐琬便准备和陆彦一起离开了。

“嫂嫂,我们就先走了,哥哥让我跟你说,在这里等他。”唐琬说完,就拉着陆彦赶紧走了。

唐琬和陆彦相携走在街上,竟是一路溜达到了城外码头处。

“表哥,你看,就是那里,咱们第一次见面。”唐琬指着她当时下船的地方,回忆着。

陆彦并没有顺着唐琬指的方向看去,初见在哪里,有时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见到的那个人,是否还在自己身边。“是,那时你快要摔倒了,我就顺手扶了一下。”

“你不知道,我是装得。”唐琬想到这里,得意起来。

陆彦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也笑起来,“我知道。”

唐琬有些诧异,仰头看他,“你知道?”大眼睛里写满了不信。

“当时是不清楚的,之后就反应过来了。”陆彦在京城这么多年,投怀送抱的女子见过不少,只是当时没有注意罢了。

唐琬瘪瘪嘴,有些不高兴,亏她还以为自己当初装得很好。

“不过,琬儿你为什么要装做摔倒的样子啊。”这是陆彦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在他看来,唐琬性格很好,而且他们初次见面,是表兄妹,也不需要博取同情,这是陆彦至今没有想明白的事。

“表哥,你不是知道吗,我力气很大,”唐琬给陆彦解释着,“我来京城,原因之一就是我把知府公子打伤了,母亲说我力气这么大,潮州上下都知道了,都没有人提亲,便让我来京城骗一个傻的回去。”

陆彦拥住唐琬,“我不觉得你力气大是什么坏事,我甚至很感谢老天,让你有这么神奇的能力,你几次脱困都是拖了它的福,我很欢喜。”

“当然,我从前也因为别人的眼光,想着为什么我一个女孩子要有这么大的力气,可来了京城,我才彻底想明白了,力气大有什么不好,关键时刻还可以保护自己。”

唐琬挥了挥小拳头,想到成王那张肿成猪头的脸,就觉得畅快,听说成王自那日之后,近半个月都没有出门。

“你说舅母让你骗一个回去,那是一开始就决定骗我了吗?”陆彦继续问着。

唐琬无知无觉,“那倒没有,只是晴儿说得第一次见面就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保证以后就算我暴露了,也没有人相信。”

不过,从结果来看,之前还是很成功的,后面就连掩饰都没有了。

“竟然没决定骗我啊,”陆彦假装失落。

惹得唐琬回身看他,赶忙安慰,“没决定骗你那不是好事吗,而且我第一次见你,可就瞧上你的脸了。”

陆彦故意沉吟,“那姑且就信你一回吧!”

唐琬不知道,陆彦早就发现她喜欢他这张脸了,几次见她,都是刻意打扮过得,不然怎么勾得唐琬频频看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赐婚旨意结合了网上的参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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