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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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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香叫人了后,等了一会,终不见那人来,眼里的光彩渐渐暗淡下来。问一边的叶明希:“你爱过吗?”

“没有。”叶明希摇头。却不见之玄听了她的话眼里波涛涌动。而这一切全被文易看在眼里。

“我爱过,一眼万年。”

叶明希承认,有许多人的爱情很伟大,但抱歉,若香的爱情只让她想到灾难,此刻,面前的女人看来很想自己对她的爱情发表看法,想来想去,以前听过的一句话涌上心头,她觉得挺应景的,于是便说了:

“一见钟情不可靠,俗称见色起意。听说,他的容貌极佳,若是个丑八怪,你还会一眼就爱上吗?”

再煽情的气氛都被她认真的这番话语给冲散了,人群里甚至传来‘噗嗤’的笑声。

若香俏脸一僵,愣住了,气不得、笑不能。这样一闹,那心底的郁气倒底散了些。

“你也许说得对,但凡他寻常些,我也不会记挂这么些年。”

心心念念都是他,怎么都忘不了,卑微如斯,也求不来他一面。

本来还有许多的情想诉、许多的话想问,现在也没了那心气了,诉了又如何?问了又如何?他怕是唯恐避之不及。

可惜了,那笑容真美,却再没见机会见。罢了,放过彼此吧!

隐约的疼痛再次传来,她释然的笑了。

时间到了!

星辰之火突然出现。叶明希看着此时笑得恬淡的若香,立时便明白了,只能深深的叹息一声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就在若香自爆神魂的前一刻,她平淡的眼里突然亮如星光,定定的看向某一处。

笑容灿烂如艳阳花——不过,很快这花颜便被星辰之火吞噬。空中熟悉的悸动传来……

叶明希没有抬头看天,却转头看向来人:一身浅色普通兽衣袍,却穿出了锦衣华服的味道,徐徐走来,漫步生花。

难以形容的容颜是上苍无比宠爱后的结果:一堆黑红色的肌肤中最凸显的是他的润白,好似无相界的垩风避着他似的,未留下丝毫痕迹。纤尘不染,高雅脱俗,让人不忍唐突。一身风姿、气度更是让人心折。

难怪若香一眼就陷了进步,再也出不来。所有人心目中的仙人模样大约就是如此吧。

只眼似寒冰,破坏了那抹温润。

“果真称得上是‘举世无双’。”可惜,药师有情,郎心似铁,只一眼,她就知道,这男人温润下藏着坚持,绝不是谄媚求存之辈。

她收回打量,抬头看天,天幕依旧眨开了只眼,那星辰之火托着丹炉已到它附近。

至来人出现,人群中‘咦、呀’声不断,多是外城而来的,自从叶明希在丰城说了那番话后,无人不知凌城有这么一号人,只是这人出行极少,便是偶而出行,也少用真面目示人。

如今得见,便是同性相斥,也难说出他的丁点不好来。

之玄暼了来人一眼后,就只盯着自己关注的人看,见她像看花一样,心底微不可察的松口气。

在人修眼中极为好看的人,在一干妖修眼中真还不如一具荒兽来得让人热切,人修的紧张郎全全不在意。

他想的是:眼前这张据说让人修极为推崇的脸,也许还不如螣放那身鳞甲讨叶姑娘喜欢,不然为何单摸了他?

众人的心思,叶明希自然想不到。她直待头顶的那只眼闭上,天幕恢复如初。才始开口:

“本以为她会质问、生气?谁知连问都没问?”让一切爱恨、不甘通通都随风而去。

“她即是个聪明的,自然能想明白。无需再问。”之玄回道。

他并不再意若香,只是奇怪,她平日里对别人的生死并不是太感性,这若香咎由自取,活得并不值得人同情,为何她却是如此哀伤?

他的观察叶明希并未注意到,呆呆看天,半晌过后,突然她问:

“你先时不出来,后为何又出来了?”

身后的男子面上无任何波澜,声音也是预料中的冷清:“本不打算出现在她面前,后来想想,还是送个别吧!”

真想送个别?叶明希不怎么信,能让心思深的文易佩服的应该不是那张脸吧。她厉声道:

“初闻你时,我觉得:你万死都难谢天下。”

话语里的杀气并未让他丝毫动容,声音依旧平稳:“我知道。”

果真如文易所言,是个人物,至于他于若香之间的纠葛,她一外人,并无资格置喙。于是不再刁难,语气合缓下来:

“……后来,我也想明白,这是迁怒,那一切与你并无直接关系。”

“祁疏多谢叶药师体察。”

祁疏?祈求疏远?竟起了这么个名?叶明希轻哼了一声,方转过身来看他:“这段日子不好过吧?”

男子脸上闪过愕色,为她的转变。

她继续道:“抱歉,当日为了稳住她,我话意稍重了些。”

男子的愕意更甚,半晌方才道:“也是我不谨慎、自大。才有这场祸事。”

“明白就好。”

所求即已达到,男子行了一礼,没再多言,退了回去。

若这句道歉是他所求,不管是不是他有心算计的,终是自己欠了他的。今日便还了这因果。

却说那男子离开时,并未回到人群中,而是朝外走去,终在城中一处僻静处停住脚步。

转身看着跟来的人,拱手道:“多谢当日你在叶药师面前为我求情。”

来人是文易,他与祁疏两人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终得机会,接到示意,便跟了出来。

他一边回礼,一边客套的道:“不用客气,几句话而已。不过是物伤其类,触景生情。”

“你的几句话,却解了我的困境。这恩情我记下了。有机会定当报还。”

这是事实,文易便受了,两人寒暄几句,他问道:“为何又出现了?按你的性情,应该不愿如那人的意才对?”

祁疏回道:“今日若没有叶药师在场,我是不会出现的。”说着斜撇了文易一眼,哼冷道:“这不是怕那位不高兴嘛。”

“你是想提醒她,她还欠你一句话吧!”

祁疏默认,他就是这个打算,此刻心愿达成,却并未多高兴,只生怅然:

“没想到,她是如此通透之人……你运气比我好。”对于自己的算计,她怕是一清二楚吧。

“那是。”这点上文易承认:“她是个很特别的人,她说:自来福祸相依,这事对你也是个磨炼。过了这个坎,往后修行之路会更顺,走得更远。

祁疏晲了他一眼:“放心,我不记恨她,她说得对,逆境确实使人进步神速。”

被他揭破心思,文易也不在意,两人心性相近,同为天之娇子,又都落入尘埃,此番重归顶峰,这种境遇不是每个人都有幸遇到。

此时,你一句我一句,从杂事说到修炼心得,自觉无比投契,似相交多年。

慢慢话语便少了客套、试探,多了几分随意。

“其实,生成这样,我也不愿。说实话,刚才去见叶姑娘前,很是犹豫……”

“你是担心她像若香一样?”文易嗤了一声,双手抱臂,翻了个白眼:“那你可小瞧了她。”

祁疏承认自己小瞧人:“她确实不一样。在下界时,常有女子来相扰,寻死觅活。不怕你笑话,在我面前自杀的都不止一两个,其中不乏名门娇女……”说着一脸惊悸。

“若不是这脸为父母所赐,毁之有违孝道,我早就……”说着顿了一下:

“来无相界后,我万分庆幸,终于清静了。谁知,一时忘形……”

“行了,别装了,难道你真在意那些莫名其妙自杀的人?”文易嘲讽:

“受容貌困扰是真,心似玄铁也是真,这里又没外人,那些个废话留着必要的时候再说吧!这会别浪费口水。”

祁疏被噎住:“我这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若香难道不聪明……”

“对于叶姑娘,我也只是丰城见过一面,再说当日,她那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差点没压死我。其它的就只听了些传言,无从判断,这搁在你身上,也得三思吧。若再是一个若香……”

“那我可是必死无疑,你信不,刚才,但凡她对我的表现出一点兴趣,我保准活不到明天……不是我危言耸听。那个之玄……”

“别乱说话。”文易打断他。那男人修为深不可测,谁知这会有没有关注这里,乱说话可没好下场。

祁疏自知失言,收了话头,瞅他半晌,郑重道:

“看在你的恩情份上,我奉劝一句,莫要自讨苦吃。”

文易沉默。

祁疏见他这样摇摇头,反正情爱二字,他是敬谢不敏。

半晌文易苦笑道:“你不了解她,若真能得她垂青,那是天大的福气。可惜我福薄,没那份运气。”

若是她有意,他自不会退让,拼死也争一争,可惜……

不过,她与之玄的事,他也看不明白,明明两人都意动,为何她似在逃避?

说着,哼笑一声,转了话题,不怀好意的道:“你知为何我并不担心,她会为你的外表所动?”

“为何?”祁疏想不出来。

文易笑得极为猖狂,一返平日的持重。他边笑边道:

“因为我一直在她耳边说你如何聪明,如何使手段,是个与我极为相似的人。”

“这又如何?”

“那是你不知道,她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她对郎全那傻子都比对我和气。”

竟是如此原因!祁疏愕然,即而失笑道:“我可听说,你出现后全是算计,如此她能喜欢才怪。”

可不就是嘛,初时印象不好,后面再改难上加难。

两人互相调侃了几句。文易不免又说些与她有关的二三事。

两人性情相同,都是天生谋于算计、冷情冷心之人,能打动文易,那她必有过人的心性。

这倒让祁疏生出好奇之心来,想起她对‘一见钟情’的别样解释,精辟的‘丑八怪’理论,立时怼的若香再也说不下去。也打断了若香的用意。

若香那会诉情示弱,无非是想逼迫自己出来。

可惜,他对她只余憎恶,并无丝毫感动。铁石心肠,说的就是他这般人。

冲着叶姑娘说的这句话,他才起意,在最后一刻出现,与若香并无相干的。

两人又说几句,这场谈话便就此结束,各自散了。

那边,若香死后,元瑶倒是不哭了,只是怔怔愣愣。亲卫催促问归期,她也不应。

对于元瑶,叶明希心思极复杂,三人中若香有主见,有所求,知道自己做什么,飞凤是穷途后的肆无忌惮,心恢意冷下的荒唐。

而元瑶——她心思单纯,一生为家族桎梏,为亲情左右,心性懦弱,抗争不过后,就此闭了耳目,随波逐流,听家族、听别人,却从未听从自身。如今,她会如何选?

却说元瑶此时恍若大梦初醒。回顾一生,只得四个大字:浑浑噩噩。

她对叶明希道:“说我是受困于亲情,那是给我颜面,其实是我懦弱怕死,把一切责任都假推于他人身上,自己求得个心安。

“如今老祖们死了,飞凤、若香姐也死了,她们都是聪明人,我即一生都听从别人的,那便有始有终,最后一件事也听若香姐的吧,虽然她没明说,可她让我来,亲眼目睹这一切,便是这个意思。”

叶明希黯然:注定的结局,谁也无法改变,她实无话可说,无法可劝。身为看客,只能默然的等着。

“就算若香姐没这意思,只是想我送她一程,可玄天落神诀的反噬你也看到了,如何能挨得过,便是挨过了这次,还有下次,活着无望,那便像若香姐一样,少受些罪吧。早早解脱。”

“你也说了,药师并不比别人高贵,这杀孽能少些就少些。若真有来生,赑风中庇护的功德能偿还这身罪孽,来世但求成花成草,无知无觉。不要永堕九幽、永世沉沦便好了。”

叶明希不期想,她的要求竟如此低?并且,把幽冥轮回这事当了真。这饼可是她画的,无论如何不能自打嘴巴,把它戳破吧?反过来想,其实这样也好,有个念想。

那天幕没闭合多久,又打开了,土黄色的大地焰火托着丹炉回它该去的地方,想必,前面的星辰之火还未走远,两个异火可以搭着伴,不至于路途寂寞。

这时文易近前来,对叶明希传音道:“至赑风过后,苍梧城所有低阶修士都逃离了,苍梧城也没有再给她提供供奉,其它四城也是如此。”

现在情况相反,没有药师的城反倒安全,谁都不想死,如今野外少了荒兽威胁,危险性不大,所以在各城的默许下,就都跑了。颇有点过活拆桥的味道,只是这事无法论对错。

文易也有私心,即定的事,说给她听,徒增烦恼,接到消息时就压下没主动提。如今,事已至此,也就没瞒着的必要。

除叶明希外,五位药师以去其二,今日这事再传到其余三人的耳中,想必也不会出其它结果,即便她们不是自愿,也由不得她们了。没人动手,她们也挨不过玄天落神诀功法反噬。

叶明希也想得明白。果真,待她回到鸿蒙城没多久,雷霄、天罗、不离三城先后传来消息,各城药师也步了若香、元瑶后尘。

至此很长一段时间,无相界都只有一个药师,成为历史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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