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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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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几人说说闹闹,吃了东西后,叶明希给郎全探了脉,见他还有其它暗伤,便道:

“原先,我以为没有妖修,所以关于你们治伤的那部分便没有学习,这会要用,却急不来,只能你跟着我们一段时日了,等我学会了再治你的暗伤。好在,我们也是往鲵山那方向走,不耽误你的行程。”

郎全感激不尽,嘴里连连称谢,心道:这鸿蒙城的药师当真与凌城药师的不一样。

安全上不用她顾虑,叶明希便在此地停了几日,一心学习传承上关于妖修那部分。

等全掌握了,便继续前行,一路留意所需草药,如此又过了一段时日,才采齐治郎全暗伤的草药,便又择了块平坦地方,起炉炼丹。

众人便见她打出一串让人眼花缭乱、繁琐至极的手诀,动作不急不慢,如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尽管文易等人已看过许多次,但还是为此所迷,只见她神情肃穆,全程了然于心,神秘复杂的炼丹犹如万丹在怀、只需取来般容易。

文易等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初此见药师炼丹的郎全,早就目瞪口呆,神跑魂飞。直至丹药在手,还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怎么了?”叶明希问道,便是初此看,有些惊奇,也不至于像郎全这般:似哭似惊,神色复杂的都不知让她如何形容。

郎全盯着手里的丹药,黯然道:“无相界丹药极为珍贵,别说我们妖修,便是绝大部分人修也难见丹药真容。

“凌城药师发的悬赏便是复灵丹,像我这般渡劫期也只值五颗而已。就算如此,想要丹药者如过江之鲫.

我从南逃到北,一路上争斗无数,加上我的天赋技更是速度见长。这才能逃了如此远,又遇见你,才保下一条命来。”

“复灵丹?”叶明希沉默,复灵丹炼制极为容易,成丹又多,没想到这样的丹药,在无相界卖的竟是天价:

“我以为此丹最普通,所以就顺手给围攻你的人几瓶,原没想着靠此丹药打发人,本欲狐假虎威,借着这个身份和身边的人吓走他们,没想到,倒是让他们捡了个大便宜。”

总记得以前下界的事,忘记了这类恢复灵气的丹药却是无相界最需求的。

郎全这才知道那几瓶丹药是复灵丹,只觉脚底有些发软,想着那丹瓶挺大的,却还是抱希望的问道:“一瓶里多少粒?”希望只有二、三粒。

“二十多吧。我也没数。”

那总共不就上百粒?郎全眼前一黑,从不知道自己的脑袋这般值钱。一时不知是心疼丹药,还是该发愁自己欠的债?

叶明希看他这样,安慰道:“复灵丹真是普通丹药,药材普通,炼制简单,在我这里,那几瓶复灵丹可远远比不上你现在手里的那粒治伤的,这个可是独门独方,比那普通货不知要费多少神的。

“况且,你觉得贵重的东西,对我来说可能不值什么,同样,对你来说,你带来的消息也不算什么,可它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很重要的。所以,丹药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

虱子多了不怕痒,也许有了比较,也许是安慰起效,郎全的脸色奇迹般的好了。

待他服了丹药,治好了伤,叶明希便打发他走了。

走时还发生了些小插曲,只是叶明希修为有限,不知道,众人也瞒着她。

许多人远远的关注着她的举动,这妖修郎全与她同行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他走得那般容易,自然许多人拦截,想从他身上了解一二。因为郎全走的突然,又有之玄遮挡,他才有机会远遁。

说到这,文易几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依旧沉默的男人,面对那么多人攻击,虽说大家都留手,试探的成份居多,可他出手时也是游刃有余,那么多人,被他几招就击退了。

以前一直咄咄逼人围着的众人,再无人敢靠近,只敢远远的缀在后面。不说他们四个,便是身后跟着的鸿蒙城等人,也压力大减,着实松了口气。

一路上,他各种试探,都没有了解到丁点有用的。

来历神秘、实力强大,沉默少言,但可以感觉到,他是焦虑的,说不上原因,只是一种感觉,可能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样的男人也不知是叶明希怎么遇上他的,让他这般用心守护。

几人神色复杂,各有心思。之玄全然不在意,他的心神只在叶明希身上。这会,他便看向她,这几日她一直愁思多虑。便出声问她为何?

叶明希道:“这段时日听到了几个其它城的药师信息,我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

之玄沉思许久,才道:“莫想太多,与修炼无益,等以后,时间长了,你的修为提升了,许多东西你自然会知道,你现在接受传承的东西还是太少了。所以有些事看不明白。一心修炼就好。

叶明希茫然无措:“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人,没有师门教导,没有同门借鉴,便是这修行上的事,都是独自琢磨,是对是错也无从比较。现在知道有其它药师,便想着是否可以请教一番。”

之玄阻拦道:“不必如此,每个人修行的路不一样,你现在这样就很好,如以前一般努力即可。”

叶明希听到这话,心里安定了几分,想想也是,她的修为还是低了,连根草拔起来都费力。药典知识传承可是与修为挂钩的。尽管心中迷雾一团,也只能尽力丢向一边,努力修炼。

却说郎全离开后,一路掩迹遁行,没几日便来到了鲵山大泽边,亮了身份,告了来意,很快就被带到金妖主跟前。

金妖主白须小眼,行动不急不缓,一副老者的模样,见了郎全,仔细验看了玉简信息,见上面确实是楮山那条腾蛇印记,才信了他的身份。

郎全见了金妖主,带了腾妖主的问候,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便直接了当的道明来意:

“……我们楮山与凌城药师之的争斗想必金主是知道一二的,此次腾主遣我来前,便是想问问您老的意思,顺便再问问您老,这附近可有合适的地方?”

金妖主听到这话,和善的眉眼顿收,语气凝重:“你们腾主这是在寻找退路?事情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了吗?”

郎全回道:“这是老祖们的意思,楮山与凌城药师的关系已无任何转圜的余地,至于腾主……”

他顿了一下,眼角已然红了:

“老祖们说腾主闯了大祸,已重罚了他,腾主本就有伤在身,再加上受罚,我出来时,他已病得不轻了。

“我来时,他交待,请您老看在两人交情的份上,务必给楮山的妖族寻一条活路,算是减轻他的罪孽。

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不听你的劝阻,冲动莽撞。若是他一人,死便死了,如今连累得整个楮山妖族。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于赎罪。”

说到这,他已然哽咽。

金妖主神情也悲凄,长叹一声道:“我与他交情甚好,他当上妖主,得意洋洋来我这里炫耀,我当时便劝他,说:你们老祖选人不当,他不适合当妖主,劝其收敛脾性。”

“他听了不快,反讽我:不亏是乌龟,这缩头大法习得出神入画,自己缩着不说,还来劝他。次我们两人不欢而散。”

“ 后来我便不好再劝他,只是常为他的脾气忧心。

自百年前,听闻你们与凌城冲突不断,我就预感不好,为此还偷偷去了凌城,远远观过那位若香药师。那位药师性子冷硬、自负、不大容人,与城中人修掌事关系也紧张。”

“我便觉不妙,去信劝他,想必他一点都没听进去。”

金妖主说到这,想起老友如今的处境,又长叹一声道:

“不是你们金主不好,而是他性子太过刚硬,做为妖主要权衡利弊,低调忍让,你是知道的,无相界,妖族势微,我们受制于人族,受制于药师,而人族与药师之间关系又颇为复杂。我们很容易就被牵连进去。

说是低调忍让都是好听的,其实是能缩就缩、能退就退。”

郎全听到这,便明白腾主提起他这友人金主时为何一言难尽,金主确实如腾主所说,性子温和,一味忍让。

“腾主如今也后悔了,他何偿不明白您老的好意,只是,您老也说了,他性子刚烈,这‘忍’字说的容易,做起来哪有那般轻巧!现下他再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希望您老看在与他交情一场的份上,替他弥补一二。”

金妖主明白,只是心中烦躁,如今也只得抱怨几句罢了。

又过半刻,金妖主停止踱步。如今事已生,说再多无益,这事他得好好思量,便道:

“你且把与凌城药师之间的因由仔细来说我听。我好斟酌。”

郎全便将楮山与凌城的事娓娓道来:“……事初的因由已然不知,只说腾主的事,腾主有个直系后代,叫腾放,腾放也是腾蛇一脉,天资过人,腾主甚为喜欢,时有指点。”

“ 一日他外出猎食,再没回来,腾主使人四处寻找,一直都没有下落。”

“众人都以为他死于荒兽之口,我们食荒兽,荒兽食我们,弱肉强食,这本正常,陨落的也不独他一个,自来规律便是如此,腾主虽然伤心,倒也能接受。”

“不想几年后一日,他突然遍体鳞伤以原型出现在野外,被救回来时已奄奄一息。腾主请了老祖们出手,才留住了他的性命。他清醒爆出一个大秘密。这便是后来腾主与凌城药师起冲突的引子。”

“原来,这几年,腾放就在凌城中。他那日出去猎食,走得远了些,不想被凌城的修士捉去,献与那凌城药师赏玩。

在那里,他见到许多与他一样被囚的妖族,皆是被喂了药,现了原形供人赏乐,若是不从,便是鞭杖伺候。”

“族人性烈,受不了这屈辱,已经死了许多,他们便源源不断的从外来捉新的回来,

还说:要捉些新鲜的、稀奇些的,不能老是几样常见的种类,免得药师看多了没甚意思,后来就越捉越多。”

“知道了这事,腾主就立即外出查了,果然,早期还只是药师身边的亲卫捉,后来,有许多普通的人修也参与进来,他们捉来便送去换丹药。

说是:妖修的品种越稀奇越值钱,普通常见的捉去,那些亲卫都不愿意要,也换不了好丹药。”

金妖主听到这不免想起以前下面报上来的事,说是:族人失踪人数有些偏高。

为了这事,他曾再三强调,出外猎食要小心,免得猎食不成,反成了高阶荒兽的口粮。原来,有些失踪的只怕不是被荒兽吃了,而是被人捉去了凌城。回过神来就听郎全断续道:

“腾主查明了原委,就忍不住,想要讨个说法。还有,腾放虽然救回来了,却只能是原形,无法恢复人身,腾主也想替他讨个解药回来。

老祖们也不忍族人被囚,再说这事不阻止,只怕后面还会有更多的族人受害,商议过后,腾主便带着两位老祖去了凌城。”

“去了凌城,求见了凌城药师,那凌城药师态度倨傲,对妖修极是蔑视,说什么:都是妖类、畜类的,那配与人为伍,披上个人皮就自以为是人……等等,还说:她不想看见这种人不人、畜不畜的在凌城出现。”

“当时在场的还有许多人修,这话就传了出去。后来外面传的‘凌城药师驱逐妖修’的话就是这么来的。”

“话说得难听,没有一丝妥协,见丹药无望,腾主怒极,那里忍得住,出手想硬抢回族人,结果就与药师的亲卫起了争斗,腾主现了原形,打斗下惹来了人修的老怪物出手,要不是两位老祖出手快,带他逃了,腾主性命当即就没了。身上的伤便是那次留下的。”

“回了楮山,药师这路走不通,两边的冲突却从暗地里走到了明处,愈演愈烈,后来老祖们没法子,他们去找了凌城人修掌事者,想让他们从中说和一下,让凌城药师放妖修一条生路。”

“也不知凌城人修掌事者是怎么与凌城药师说的,没多久,那凌城药师就当众悬赏妖修头颅。”

“老祖们便知道这一步路走错了,反陷到他们之间的争斗中,做了出气筒。”

“这下与凌城药师之间就更无任何转圜的余地!”

“老祖们说,三千多年了,危险随时会至,凌城已然指望不上,只能想别的出路,离鲵山近的,像大言山和东极山,都派了人去,但那两地还要看苍梧城和丰城的脸色,况两城的药师与凌城药师交好,老祖们更怕反过来牵连了他们,也没了避难处,这祸事就更大了,所以只能往远处想法子。

“这不,腾主派我来鲵山,看看您这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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