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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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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叶明希一脸莫名的走了。

留下几人心里也嘀咕:“之玄,向来是不离叶姑娘左右,这留下来……”

正猜疑着,就见他慢慢踱步到螣蛇跟前,伸手……

所有人不由的瞪大眼。

螣放想哭,一动不敢动的僵硬着身躯,任那只手在身上摸了摸,又捏了捏,待那手离开,身子不由的往墙边上靠,恨不能自己变成空气,消失不见。

老祖,好可怕呀!他不治病了,咱回楮山吧!

在众人瞪大眼中,之玄脸色如常做完这一切,迤迤然的走了。

几人目送他身影消失,转头回来相互看看,面面相觑。

金妖主和螣妖主两人不约而同的跨到螣它跟前,也在同样的位置摸了摸,没发现不对呀,

按照打听来的,这两位应该都是端方稳重之人,药师还可说年轻,有好奇心,那之玄怎么看也不是做出这等轻浮之事的人?难怪这里面有别的玄机,是他们没领悟到的?这全无头绪的,可真是让人费解。

俩人一致看向郎全,这里就他跟随了这么久,应该熟悉她们的脾性。

郎全一脸茫然回望:大家都是怎么了?硬邦邦的鳞甲有什么好摸的,哪有自己一身光滑如水的皮毛好摸?

叶明希自然不知道她随意的一个动作引发的后续。

在鲵山上说是休整,其实也没闲着,在外面一般找她看病的都是人修,妖修几乎没有,当然,外面也没有独行的妖修,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两族关系紧张的原因。

再者,虽是听了她对妖修的态度,但大部分妖修心中不是那么肯定,还处于观望中。

现下,她即然已出现在妖修的地盘,那还客气什么,病人蜂拥而至。

为此,本来定好出发的日子,都不得不推后。

这次去楮山,路途有些远,会合了鲵山外等候的人修,商量一下,修为低下的,一律不让跟从,那边情况复杂,免得照应不到,丢了性命。叶明希遇刺,鸿蒙城感到不安,又请了一些散仙老祖出山。现在也一并到了山外。

妖修这边就更不用说了,为了保护螣妖主和螣放,金妖主更是派了许多的好手,一色的渡劫修士,当然还有一些散仙跟着压阵。

即然是去危险的地方,又是全力赶路,就不必暗地跟随,全部显露出来,两边队伍合并,那阵势相当可观,浩浩荡荡。

叶明希见了,也愣了一瞬,没想到自己出行要如此劳师动众,当真是惶恐。

却说方易在知道后面的出行计划时,就知道麻烦了,他成了负担,除非选择留下,原先还犹豫加人手的问题,现在不得不妥协,并且这人选得尽快定,他传了消息出去,没想到得到回复说,已经安排好了。

等他出发这日来到山外,看到来人时,愣住了!

“老祖?”赤云宗的上代掌事习休:“怎么惊动你老出山?”

习休神色复杂,对这个后辈,曾经寄于重望过,又放弃过,没想到他在绝境中又闯出条生路来。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心计和孤注一掷的勇气,不得不让人佩服。

如今,整个鸿蒙城反倒倚重他来维系与药师的关系。即便是这么个小辈,如今也让人小觑不得。

于是,笑道:“不来不行,她的重要性你还是低估了,这不怪你,你的修为太低,许多事不清楚,不说将来,即便是现在,一个渡劫期修士,在此一点作用都没有。”

对,渡劫期,亲近侍奉的,妖修就有五个,还是那只金钱龟有远见。

数量不能多,那就质量压倒,来一个散仙就可以。只是没料到老祖会亲来。

看着文易表情,就明白他心中所想:“有些事,现在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这么说,若一切顺利,即便是我,不久将来,在她身边都没多少说话资格。想想如今你还在她身边的原因。”

若只是单论修为,他早就没了资格,如今不过是仗着熟面孔,和她对自己的信任,他看得出,她敬重自己,是因为自己的心计谋略,对这方面,他同样有着骄傲,同等修为下,能与他比肩的不多,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正确。打手,无相界并不缺,便是散仙,一抓也是一大把。而他却是不能轻易被替代的。

而他善长的,师祖更善长,修为更比他高,时间是他最大的硬伤。文易嘴里有些苦涩:时不我待!

习休瞅着瞬间神色暗淡的徒孙,伸手在他头顶上敲了一记,训诫道:“你呀,走入歧途了,你眷恋的东西,如风似沙!手是握不住的。

“你该回到本身,修为才是修士的立身根本。不然,纵使你在她心中的地位再高,若是跟不上她的脚步,也会被远远的抛下。例如现下……她的重要性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越来越高,低下的修为会成为你的桎梏,你还没有看明白吗?”

文易本是聪明绝顶之人,只是从绝境到重新高昂头站起,大起大落,不免有些患得患失,失了平常心,如今听了这话,顿时醒悟,心敞亮的犹如拨开迷雾的天空,恢弘开阔,万里无云。

当即,躬身拜谢:“多谢多老祖指点。待治好伤后,我就一心闭关修行。”

习休赞许的点头:“你气运旺,生逢其时,没有蹉跎岁月,又能绝境重生,这得是多大机缘,想想死去的人,想想散仙的无奈,想想三万年的等待!自当好生珍惜才是。”

文易心中一凛,当真是心志坚定无比,再无犹豫。

那边,叶明希与金妖主送别,两人续续叨叨的说了好一会,主要是金妖主情深,小圆眼泛红,差点掉出泪来,她盛情难却陪着……许久都没个了结,之玄在旁看不过去催促,才这告别:

“希望叶姑娘此时顺利。早日回转。”

“承你吉言,多谢这段时间的盛情款待。告辞!金妖主留步。”

待飞上高空,她不由的吁口气,这金妖主太能说了。之玄见她如此无奈的摇摇头。

金妖主看着远去的人,逐渐消失在视野里,心里也松了口气,为了这日,准备了百年,终于圆满结束了,他的老胳膊老腿呀!他决定,他要冬眠,好好睡一觉。

这才真是应了那句:客走主人安!

楮山在西南方,大部队一路直接碾压过去,并不用顾忌。这气势当真惊人,吓得荒兽远远就逃,便是野外遇见的妖修、人修都恐慌不已,以为出了何事。不过好在她们一行速度够快,还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就已飘然远去,只留传说。

越是接近楮山,叶明希心里越堵的慌,已经遇到大小争斗数十起了,多是百人团战。而前面争斗更见规模,至少两三千人在恶战。

地上沉尸一片,血流成河,腥气冲天。余下个个杀红了眼。眼见他们这行来人,竟没有一人停止。只顾着撕杀。

这样的冲击,让叶明希不知如何是好,她只是一个药师,虽曾为了见死不救而愧疚,但她知道,人力无限,也并不想揽什么救世之责,只是面前这么多人无妄而死,倒底做不到无动于衷。

“没想到实际比听到的还要恶劣,若这一切的起因是若香,那她当真罪孽不浅。”

初见飞风与元瑶时,二人在玩弄人命,她就心起郁气,对药师失望,本以为这个若香会好些:

“初闻她时,她要求的供奉人数最少,我还以为她是个自律自持,较之飞风元瑶之流要好上许多,没想到竟恶在此处。成为最大的祸患。

“最初,听人说起这事,我还以为冤枉了她,没想到事实较之传闻更甚。当真枉为药师!”

众人也不知说什么,人修这边是没见过这惨状,与叶明希一样,正接受中,郎全等鲵山妖修咬牙切齿,快捺耐不住要冲上去。

她左右看看,所有人都看向她,包括腾妖主。

“阻止一下吧,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一直杀下去,直至死光?”

有了这话,两方立时闪出一些人影,冲上去。

“住手。”把杀红眼的人一一朝两方向丢开。

打斗中的人不提防,被摔的晕头转向,待回过神来,便看到一大群的高阶修士盯着他们,而且是人修与妖修聚在一起。最低修为都是渡劫期,惶惶莫名!

叶明希查看伤者,治病救人,忙活了半天,才结束。

死亡的人双方已经各自收敛好。

那么多死伤!她是药师,最见不得无故损伤,叶明希心情沉重,倒底忍不住开口劝解:

“我是药师,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职,你们呢?”她环视着人群:“你们拼死撕杀,是为什么?活着本就艰难,你们幸苦修行,难道,就是为今日一死?”

“我们为了一口气!”

“对一口气。”

“人活着就是为了口气,这没错!可你们这口气是怎么来的,你们不是不清楚。难道就是为了成全她人的心愿?”

打架的起因是有些蠢,只是许多人是被亲情、友情、师门挟势裹进来的,上了战场,却是由不得自己,不杀对方,死的就是自己了。再说,总得出来觅食。

叶明希何尝不知道这些,一两句话也劝不住,这事还得从根本上解决,只是此时,忍不住念叨几句。她回头,对腾妖主道:

“要麻烦你回去后,约束一下楮山众人。再打下去,两败俱伤,对你们也没有好处,凌城那边,我也会劝劝。”

有药师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凌城方面也会顾忌一二,螣妖主神色肃穆:“我明白,叶姑娘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全力禁止此事。”

文易悄无声息的走到一边的之玄身边,顺他的目光看向正在忙碌着的人,极为温合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

“……养个十多日就好了,你安心。”

“……不严重,莫担心。”

“……把丹药服了,不是什么大事。”

声音不急不慢,缓缓有力,让浮躁的心安定下来。不止给了伤者希望,而给了所有人希望。

“她把所有的耐心和细心大约都给了病人。”文易道:“她其实不是个很热心的人。”

男人没有言语,依旧平静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男人的行径一直让他疑惑。文易忍不住问道:

“前辈,为何非要让她来这里?她完全可不以不是面对这一切的,并且,此时,她为了楮山的事对上若香可不是明智的事。”

之玄扫了文易一眼,目光没有离开人影,面色平静,倒没被他的问话触怒,想必是许多人都想知道。也好,他便一起答了:“我只让她来楮山。”

来……对,只让来,后面并没有再指使她做什么,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意思,文易把这话在嘴里重新嚼回了几遍。愕然的看向男人,他想起第一次去鲵山也是,他只让她去,至于去做什么,却不插手,并且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可是,这一切是为什么?”

为什么,之玄面色沉重,眉成远山,抬首看向遥远的虚空,凝重的道:“将来需要做一些绝择,她至关重要。”

文易立时明白了,这是在查看她的性情和志向,还有就是……锻炼。

他百思不解:“可是有些事,她并不喜欢做,而这些,我们可以替她做,并不用她劳心。她只是个药师!”

楮山与凌城的事她做与不做,都是这样的,并不能根本解决。何必让她亲眼目睹这一切。这一路上完全可以避开。事实上,这个男人却完全相反,刻意让她见识这一切。

之玄沉默许久,脸上少见闪过一丝迷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淡漠:

“是,她只是个药师,完全可待在鸿蒙城,什么都不用管,可那样,对她好吗?对我们好吗?她也是个修士

如今,情况特殊,她需要背负的东西很多,也需要她绝对坚强,以便能够应对将来的事,如今还有点时间,我想看看她能做到那一步,并且,现下的安排,说不定皆大欢喜。”

文易喃喃自语:“一个笼中的金丝雀,安逸、平稳,一个荆棘丛中走出,飞向九天的雄鹰。”

嗯!之玄道:“为金丝雀或成雄鹰,我们得给她机会。并且,帮她成长,而不是遏制。我们需要的是雄鹰。无相界容不下金丝雀。”

文易默然,他不知道,这沉默如山的男人想让她承担什么,

但看他此刻眉眼似松快了些,嘴角平顺。应该是很满意她的作为。

最初的冷眼旁观,探究,再到指引,加上如今的教导之意。师徒殷殷相授也不过如此。

满腹心思的把问来的结果禀告了老祖习休。

习休一听就明白:“未雨绸缪。”他拍拍文易的肩膀,赞叹道:

“还是上使的眼光长远。即然如此,你就要注意与她说话的分寸,清楚哪些话能说,哪些不能说。正好,借此,让大家看得明白。”

是!文易点头。突然有些怜惜那个毫无所觉、正忙来忙去的的人影。

郎全几人在给她打下手,不时的问她,不过,无论做什么,总有一个是守在她身后。

他嗤笑一声,都长记性了,最初的小心翼翼、徘徊在外,到现在的殷勤侍候、寸步不离。每个人很快都找到自己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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