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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重归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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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阁城外,土坡下有一人坐定,身形笔直,手中怀抱长条形石块,双眼紧闭,脸色灰白,一件长袍上覆盖着厚厚的尘土,纹丝不动。

围观的人远远的看着,谁都没敢靠近,且围的人越来越多,包围圈外,跑来了一个人,众人听到脚步声,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

一个双目炯炯,方脸阔口,神采奕奕的年轻人,很多人都认识他,纷纷抱拳作揖,道:“梁宗主,梁宗主。”

以前都称呼他小梁宗主,直到五年前,得知了梁宗主梁坎的死讯后,都下意识的称呼梁堪为梁宗主了。

众人分作两边,让出了一条道,梁堪走了进去,弯腰仔细瞅了瞅,巽真道长就像一尊木雕泥塑,一动不动,他伸手一探鼻息,手僵在半空,整个人就是一个哆嗦,巽真已经没有了半点呼吸,他死了!

梁堪还惊奇的发现,巽真的周身都缭绕着阴郁的黑气,他从没亲眼目睹过阴芽剑,和阴芽剑的剑气,可是他还是能确定,巽真是被阴芽所害。

他将手轻轻的搭在巽真的肩上,半晌后,似乎发觉了什么,从巽真的衣襟里抽出了一封信,封皮上面写着思过二字。

山坡另一面,有个青衣道人站着,神色肃穆,手中握着一把剑,剑没出鞘一分,一团黑气却从缝隙中,蔓延而上。

很快,他迈着悄无声息的步子,飞快的朝前走去,那边有个人等着他,只见那人双手附在身后,一身倨傲之气。

方植一脸微笑的对殷离道:“师父,梁堪来了。”

殷离点头:“嗯,发现就好,巽真也算是他的叔父。”

方植扬了扬手中的剑:“这剑当真不错,不出鞘都能杀人。”

殷离冷笑,背对着他,朝前迈着四方步:“你觉得是这剑杀了人?没有剑魂,阴芽剑的本体是没有用的,是我利用它最后残留的一点魔气,加上我的真元,换作之前,这点小伎俩根本杀不了巽真,只是巽真这人死脑筋,梁坎死了,他这五年浑浑噩噩的,整天抱着一块石头,也差不多成了一个活死人了,不过临死之前也算做了件好事,正好利用他,让梁堪去把辛啸找出来。”

方植跟上了他:“你觉得辛啸当真还活着,五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一开始也认为他被烧死了,后来进城去找山娲的踪迹,人死了,石头应该在城里,可终究没找到那块石头,我就觉得这山娲,说不定是连人带石头,一起离开了罔城。”

方植将阴芽收了起来,道:“我们应该去趟阔城,辛啸原来是阔城人,他说不定去了阔城。”

殷离仰头看天:“阔城?我在去阔城的一路上都设了关卡,这五年内没有发现一点辛啸的踪迹,这小兔崽子到底去了哪里?不过我们还是要去一趟,严秋林,下一个应该轮到他了。”

方植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随即又变幻成了森寒的阴毒,眼神几乎是凶狠的逼视着殷离的后背,无声的道:“殷离,下一个应该是你了!”

阔城的天空,阳光明朗,街上熙熙攘攘,行人摩肩接踵,一派生机勃勃的热闹景象,城门口,站着两人。

为首一人身形颀长,相貌清俊,周身笼罩着风尘仆仆的匆忙,手中持着一把剑,剑光和煦,从镂空的剑鞘中流泻而出。

身后的人个子矮了许多,齐他肩膀,皮肤黝黑,在烈日的照耀下,反射着亮堂堂的光泽,小鼻子小眼,倒也不难看。

有经过的人,亲切的打招呼:“严二公子,你出远门回来了?”

严君点头,微笑应声,匆匆离去,压合就像以前跟着辛啸一般,紧赶慢赶的追了上去。

“还是去了罔城?”这人看着两人的背影,不住的摇头。

不多时,城门口有一人走近,头戴宽大的斗笠,一身黑衣黑袍,手中并无任何兵器,只是双手附在胸前,闲庭信步的走在街上。

一路上就这么不停的左看右看,像是第一次来阔城,浑身抖落着不可置信的新鲜感,他将大半张脸都沉入了帽檐的阴影中,兴致盎然的时候,不由得用手摸着下巴,下巴曲线优美,带着些自信的坚毅。

不远处的小楼高悬幌子,上面红底黑字,一个酒字,刚一走近,就有小厮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喝酒?”

辛啸颔首,他有多久没喝过酒了,自己都记不清了,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躲躲藏藏,从罔城开始出发,绕过了千山万水,荆棘坎坷,就怕与殷离,和他的那些走狗撞上。

原本最多走一年的路程,他绕了个大弯,竟走了五年有余,走的都是艰辛之路,财狼虎豹,鬼怪妖魔,幸运的是,这些见到他,基本都躲着走,可荆棘沼泽,冰天雪地,这些都是他避无可避的。

辛啸知道,他现在毫无灵力,压根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全凭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石头,他也知道,这块石头是山娲和阴芽凝聚而成,虽然脱离了他的身体,但戴着它,还是能驱邪避祸的。

他给这块石头起了个名字,娲阴石,这名字是他起的最不受待见的,他喜欢起名字,譬如夜昼,夜鸣。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夜昼直接掉进了坑洞,成了一堆白骨,夜鸣剑也变成了一根烧火棍,,不知去了哪里,如今,也只有这块娲阴石陪在他身边。

跟着小厮走到了酒楼的一处角落,这里安静,适合一个人喝酒,辛啸坐在了长条凳上,将一条长腿搁在了凳面上,右手不轻不重的敲着腿,今天好不容易赶到了目的地,走的路比之前的哪一天都长。

手上钱不多了,他叫了一壶酒,小厮很快端了上来,连带着几碟小菜,还有一叠花生米,辛啸抬手想要去摘斗笠。

突然听到门口小厮高喊:“严二公子。”

他的手一滞,斗笠还是没有摘下,他没去拿酒杯,右手直接搭在了酒壶把手上,心想,怎么刚一进阔城,就遇到了他。

多年不见,辛啸忍住了心潮起伏的冲动,侧了侧身,面朝墙头,低下了头,端起酒壶举了起来,手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好巧不巧,严君就坐在他的身后,压合则端端正正的站在桌前,并没有一点要坐下的意思。

严君瞅了一眼压合,左手压在一旁的凳子上:“坐。”

辛啸不知道严君身边的是谁,直接就着酒壶嘴,缠绵的酒液灌入口中,酒香浓厚,醇甜,入口却辛辣灼热,不自觉的呛了喉咙。

压合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中规中矩的坐了下来,礼貌的道:“谢谢二公子。”

是压合,饶是过了五年,还能见到他,辛啸脸上浮起了温暖的笑意,人还活着,好好的,师父长坤在临死前,还是兑现了他的承诺。

他们坐的地方离门口远了些,这时有三四人进门,都持着长剑,一身凛然的气势,看得出来,都是修仙的。

一人将剑柄压在桌面,撩起衣摆坐在了最近的一张桌边:“我没说错吧,阴芽剑又出世了。”

另一人接话:“巽真道长还是死了,感觉十五年前的那八位,死的差不多了。”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换作十五年前,他们是决计没有这个胆子,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出格,和大言不惭的话。

不过还是有人谨慎,小声制止:“别说这话,不是还有人活着嘛。”

是有人活着,当地助阵的严家宗主严秋林,还有那位一直在外,不知忙活着什么的殷宗主殷离。

说话不客气的那人哼了一声,不过声音还是压低了些,倾身向前:“严秋林自从回了阔城,就没再出过自家家门,是死是活还两说。”

说到此处,他还是不由自主的仰了仰脖子,嘴边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最先开口的人道:“这严家,也是怪啊,严秋林不出门,小儿子严君却每月都出去,也不知道去哪了,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只有个大儿子严侧还好好的管着这一片。”

虽然说话声音低,但辛啸却听得无比清楚,他扶着桌面,心想,这严君这么忙,是去办什么事吗?

严秋林又不出门,难道真的出事了,还是不方便出门,又或者是不敢出门,辛啸听到身后有托盘的声音,他压抑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拿起了一旁的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那桌上四人不说话了,似乎都在想着什么,沉默片刻后,那个唯一没有开过口的人道:“我说这阴芽剑,到底在谁手上?”

谨慎的人立马道:“肯定在那个辛啸手里,阴芽是认主的,可不能轻易被人随意使唤。”

不客气的人道:“辛啸不是死了吗,罔城这么大的火,谁进去谁死,你们可还记得,尹家四口就是被活活烧死的。”

辛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来都认为自己死了,可是这阴芽,到底在谁的手上,想到这里,他听到身后有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低头往后看去,地上没有碎裂的瓷片,只听身后压合在说:“二公子,你的手。”

“无事。”

严君将捏碎的酒杯碎片放在了托盘里,碎片上还残留着刺目的点点血迹,他掏出了手帕,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妥当。

压合低声道:“流血了。”

辛啸眉尖一抽,五年不见,这严君竟然有了自虐的习惯,好端端的,干嘛自残啊,想到这里,他弯下了腰,不动声色的抓了一把严君的衣摆。随即放开。

那边桌上还在说:“你说这殷离,既然要抓辛啸,为何又要把他往火场里推?”

“不是他推的,是他那徒弟,说是辛啸自己要进去的,这话两说,辛啸总不会自己上赶着寻死,我猜啊,真说不定是被推进去的,都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总之,也算做了件好事,辛啸这个人,和阴芽这把剑,都不能留在这世上,太吓人了,都能把邱明主这个老不死的给杀了,何况我们这些。”

这些什么,这些修为远远比不上邱明主的人,只要有比自己强,比自己厉害的人,都希望不要活着这世上,不然,总觉得对自己是个威胁,威胁什么,那只有这些人知道了。

听着听着,辛啸原本自斟自饮的轻松和惬意,就这么荡然无存了,留在他脸上的,只有晦涩的苦笑,拿起的酒杯,放在桌上的力道重了一些。

听到有轻微的声音,压合原本不会太在意,不过还是扭过了头,还是看到了戴着斗笠的黑衣人。

他偏着头瞅了瞅,正想探头细看,有人大叫着跑了进来,进门就喊:“金家出事了。”

金家,辛啸的第一反应就是金地去,那个恶棍早在十五年前不是死了吗,是被他亲手杀死的,想到这里,他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右手成拳紧紧的握了握,须臾,他定了定神,稍稍偏了偏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大堂里的坐着的那些人。

没什么人有反应,都在若无其事的喝着小酒,夹着小菜,自顾自的聊着闲天,不过门口的那桌,还是有人开了口,问道:“金家,金家又有什么事了,这么大惊小怪。”

那人原本想返身折回,见有人问了,于是答道:“金家老爷死了。”

这下有了反应,人死可是一件大事,不过挪窝的人还是少,多数人都是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门口的人。

“金家老爷,是谁?修仙世家?”

有人回答了这个疑问:“就一员外,叫金天去,他有个弟弟叫金地去,十五年前被老婆杀了,老婆也自杀了,这金天去的大夫人死了,他续了个弦,你知道找的是哪路货色吗?”

这话极其难听,在座的人听到均是皱了皱眉,不过谁都没有打断这人的话,似是想接着听下去。

这人故弄玄虚的扫视了众人一圈,悠悠的道:“找了个婊子,是那个什么坊的,叫什么,对了,叫春梅。”

这事有人知道,不是个新鲜事,不过很多人还是极其配合的做惊愕状,但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各自复杂的表情。

有人岔开话题:“当年金地去的死很怪,就死在春梅所在的青楼里,不知道他老婆为什么杀了他,又为何要自杀。”

说到这事,辛啸侧过了脸,他也很想知道,当时金地去确实是他所杀,可金地去的夫人自杀,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应该是没人知道,所以也没人回答这个问题,把话题扯了回来:“金天去怎么死了?不会也是死在青楼里了吧?”

众人哄笑,笑声一浪高过一浪,似乎觉得这件事很好笑,是一件极其有趣和好笑的谈资。

门口的人站了太久,腿都有些发酸,稍稍动了动,见到好不容易回归正题,这才道:“昨晚被人杀了。”

总算有人一本正经的问:“怎么死了?”

“离奇死亡,整个人都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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