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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第 87 章 大喜大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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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很久,见不远处是严君随身携带的乾坤袋,他一骨碌的爬起,手伸进了乾坤袋掏了掏,竟掏出了不少的东西,有夜鸣剑,阴芽剑,还有那块画着六叶草的木牌。

捏在手里半晌,他又去看严君,见他还闭着眼睛,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围着这艘大船转了一圈,不停的赞叹这里很是幽静,没人打扰。

转了一圈回来,他又坐到了严君身边,凑近严君细瞧,惊叹严君双眼合上时的圣颜,真如天人一般,似乎这么多年从未受过世间腌臜事情的荼毒。

他正满脸痴迷的盯着严君,自顾自的激动了一番,没曾想严君虽然闭眼打坐,但始终外放了一缕神识在他身周,此时见他如此这般,不由的分了心,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辛啸的手已经搭上了严君的衣摆,不自觉的拍着并不存在的灰尘,被倏然投过来的目光惊到,手中动作一滞,仓皇的挪后了一些距离,严君抿嘴一笑,但并未开口说话。

辛啸这才定了定神,扬了扬手里的木牌:“你还带着它?”

严君起身站起:“我随身带着。”

辛啸也拍了拍衣摆,站了起来,他有意无意的绊了一跤,摔向了严君这边,严君接住了他,辛啸晃了晃木牌,哑声道:“如果我真的到不了阔城,你是不是?”

严君将他搂进了自己怀中:“不可能,也不会,我从没如此想过。”

辛啸的手指一松,木牌掉在了船板上,却了无声息,辛啸唇中送气,在严君耳边轻声道:“你想不想?”

他在腰间掏了掏,拿出了一根竹签,上面是一个模糊的囍字,他的胸腔处开始剧烈跳动,紧张的凑到严君的唇边,舌尖在上面轻轻的一撩。

后脑勺抚上了一只手,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疯狂的缠绵,辛啸只觉得被轻轻的提了起来,转眼间进了船舱。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他感到四处受风,砰的一声木门被关上,他的小腿肚撞到了床板,随后就被重重的摔在了床榻之上。

那根黑线被捋到了一边,又觉得脚腕一紧,严君的手箍在了那处曾经被妖兽穿刺而过的伤口上。

毕竟是命悬一线,辛啸还是心有余悸的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的扒着松软的棉被,那条腿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舱外皎皎明月,船下又是波澜不惊,碎裂的月光和平静的湖面合二为一,倒影出了粼粼的诱人光泽,有一种宿命,叫天作之合。

饶是再怎么平静,也被一阵嘶声力竭的喊叫声打破:“严君,你这是要上天吗?”

换来的是一声轻轻的呢喃:“我正在天上呢。”

不知过了多久,辛啸一手扒着床板,另一只手则把严君的肩头捏出了一道深深的印子,惨叫道:“我要修炼,我要勤加修炼,不能就这么让你欺负我。”

“说话算话!”

次日辛啸一睁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柄阴芽剑,他惊吓的坐起,黑线就在他胸前一晃,阴芽似乎动了动,又感到脚腕处一片清凉,他凑近看了看,应该是已经结痂的伤口处被涂了药膏。

等他出了船舱,严君已经负手站立在船头,侧过身来:“你用早饭,我去趟闵城。”

“你不带我去吗?”辛啸还是有些吃惊,这么快就到了闵城,这船真的驶的又快又稳,一个晚上他都没有任何感觉。

“你还有事,阴芽剑我给你备着了,这边是和浑河的交汇处,江流湍急,你如果怕,就想办法修炼,你答应我的。”

辛啸还没回过味来,就觉脚下一晃,他下意识的朝严君这边跑了过来,可是严君身形极快,已经御剑上了半空。

辛啸大叫:“你走了,我怎么办,我要掉进河里,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严君,你别走啊。”

严君已经到了闵城岸边,不再理会辛啸的寻死觅活,只是手指轻轻一抬,辛啸随即觉得脖颈处的黑线贴在了锁骨处的皮肤上。

等严君回来,辛啸已经拿着阴芽剑上了高高的桅杆,惊恐的瞪着下方的严君,严君仰头看他,轻描淡写的道:“你下来吧。”

辛啸抱住桅杆,抿着嘴,赌气般的不理他。

严君推开了船舱的门,刚迈了一步,身后就有人在门口大怒:“严君,你真是铁石心肠。”

严君转过了身,手中轻轻一揽,将辛啸揽进了怀里,嘴角笑意满满:“不消半天,你就进步了不少,能御剑下来了。”

辛啸赌气的推开了他,将阴芽剑摔在了桌上:“你去闵城怎么样?”

“闵城只是被惊吓了一天,出现的红光再没有出现,应该是去了别的地方。”严君抬手去拿桌上的茶壶。

辛啸已经端起了茶壶,将茶杯往严君这边推了推,随后就斟了满满一杯:“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闼城。”

又是一个晚上,严君第二天不打招呼的直接上了岸,第三天他去的是閼城,都是一样的情况,令人奇怪的是,发生的时间,和发生的地点都是顺流而下。

他回到船上的时候,辛啸趴在了船板上,似乎累得不行睡着了,严君将他翻过了身,正要抱起,辛啸猛地睁开了眼睛,委屈道:“严君,我累了三天了,你晚上折腾我也就罢了,白天还折腾我,我都累死了,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

严君坐在了他身边,替他抚去沾在额头上的发丝:“好,今天让你休息一晚。”

辛啸一把搂住了严君的腰,可怜巴巴道:“啊,你就不能让我白天休息吗?”

晚饭之后,严君正坐在榻边打坐,不多久感觉到了一条手臂摸上了身,他睁开眼睛低头看去,辛啸倏地一下坐了起来。

把他搂的更紧了,一番不打招呼的上下其手,辛啸只觉严君整个人都硬邦邦的:“你绷的那么紧干嘛,不自在啊?”

严君道:“你睡吧。”

“我孤枕难眠,睡不着。”

严君扒着辛啸的手:“你不是说累吗,先休息。”

“不休。”

辛啸已经爬到了严君的身上,正要有所动作,被严君在后背上轻轻一拍,顿时软软的歪了下去,严君松了口气,将他放到了床榻里面。

如果换作三天前的辛啸,这一拍定要立马昏睡过去,可是经过三天勤加修炼的辛啸,毕竟还是有所精进,他只是全身无力,头脑还是有点清醒的:“你三天就厌了?”

“没有,我一辈子都不会厌。”严君轻轻的拍着辛啸的肩膀,就像是哄小孩入睡一般。

辛啸眨了眨眼睛,没有吭声。

“下半夜我们会到阕城,到时你也要去。”严君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

“那你为什么前三天不带我去?”

“闵城,闼城和閼城这三座城的驻镇仙家,都有人死在了罔城,我不想你有不必要的麻烦。”严君解释道。

辛啸问:“那阕城没有吗?”

“有,不过我去閼城的时候,他们说阕城的霍家,所有人都消失了。”

“消失了?”辛啸真想一屁股坐起来,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他只觉眼皮越来越沉重,脚腕处被一只手揉着,应该是严君在给他涂药膏,清凉的感觉没有刺激到他,反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还没到子时,辛啸就被严君叫醒,严君早已穿戴整齐,手里握着和起剑,已经将他的衣服搁在了床边,严君出了舱门:“我在外面等你。”

辛啸知道肯定有事,急忙穿上了衣服,出了船舱,就看到严君正在俯身下望,他则被岸边的一艘更为华丽庞大的船吸引了目光。

大船的前后左右都挂满了灯笼,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船身,也照亮了湖面,不知是灯笼的倒影,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湖水被染成了人间炼狱般的一片血红。

岸上静悄悄的,只有影影绰绰的一扇门楼,正孤寂的站在幽静的黑夜之中,真的是一片漆黑,唯有中间不知名的红,显得很是诡异森然。

他急忙跑到了船边,抓着栏杆朝下望,他们所在的大船之下,同样布满了浑浊的暗红色。

严君将阴芽递给了他:“走。”

没等辛啸说自己可以御剑了,就已经被严君带到了对面的那艘船上,落地的时候脚下有那么一阵轻微的晃动。

船板上依旧是大滩的红色,辛啸都觉得他们没有了可落脚之处,只能踩着满地的血污,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粘稠,他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从脚底感受到的凉意,一下子蹿上了头顶。

朝船舱方向走去,还是感受到了船头的微微晃动,起伏不大,发出了空旷幽深的木板咯吱声,辛啸往后退去,返身走到了船头。

却看见距离船头的不远处,有一根铁链从岸边延伸,挂到了湖水之中,船头上也有一小段铁链拖拖拉拉的耷拉在了船板上,辛啸能看到接口处齐整,像是被利器斩断。

就在他脚边的不远处,躺着一个人,手中还拿着一柄剑,剑尖朝向那根铁链,想必在危急时刻,是他用剑斩断铁链,似乎想让身下的船脱离铁链的控制,离开码头,越远越好。

可就只斩断了一根,这人就死了,辛啸这时才看清楚,这船头船尾和船身,不知绑了多少根铁链,原先平稳的犹如平地,因为断了这一根铁链,那一端才稍稍向下倾斜。

船板上有数条被拖行的痕迹,留下了长长短短的红色血痕,推开船舱的门,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辛啸只觉肺腑被一股怨气充斥,本能的想去关门,他闭了闭眼,不过人没走开,还是站在了门口。

身后严君拍了拍他的后背,他憋闷的胸口这才缓了口气:“下去看看。”

再次拉开那扇矮小的铁门,突然,船头又往下沉了沉,辛啸险些滑倒,被严君扶住,提起了脚,鞋底竟然沾了厚厚的一层血泥。

“好像船舱里进水了,不然湖里面就不会有那么多血水,如果不是铁链拴着,这船应该早就沉了。”

辛啸摸黑下了一层台阶,身后有道和煦的白光亮起,照亮了往下的台阶,隐约看到了台阶上躺着的一具尸体。

他脚步顿了顿,接着道:“有人被杀后,就扔进了船舱。”

等他们下到一半的台阶,辛啸心中愕然,目光凝肃,因为他看到了满满一船舱的尸体,以及泛滥成灾的血水,果真是进了水,有些尸体浸泡在了水里,都是面朝下,背朝着他们。

“这不是深仇大恨是什么,何至于将人杀到如此地步。”辛啸骇然,回头去看严君,两人是一样的神色肃然,

已经没法走下去了,再有几层台阶就要踩到血水,他们走回到了那扇铁门,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饶是如此,还是觉得嘴里和鼻腔里都是如鲠在喉的血腥气。

“严君,你认识这些人吗?”

严君指了指船板上的那位:“霍远,阕城的驻镇仙家。”

辛啸大惊失色,之前严君提起霍家人蹊跷的消失了,却没想到在这被他们撞见,且都死在了这条挂满大红灯笼的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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