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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魔剑阴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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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啸带着严君拐进了回旋路上的一条小巷,走到一户人家前,推开门,闪身走了进去。

严君没有多问,跟着进了小院,不过又抬头看了一眼小院上方,他们就在客栈的背后。

院内没有人,只有一棵孤零零的玉兰花树,和一左一右两间屋子,院中没有什么陈设,像是没什么人住。

“这里是?”严君粗粗的扫了一眼整个小院。

“一朋友的住所。”辛啸拍打着衣袖,迈步上了台阶,熟门熟路的推开了门。

“怎么没人?”严君也跟着进了屋。

“他出去了,我刚见过他。”辛啸坐在了桌边,不见外的就着茶壶的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茶水。

严君没有落座,就站在门口。

辛啸放下茶壶,出乎意料的问道:“你知道我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严君对此并不感兴趣,也没有好奇,但辛啸既然想说,他还是很识趣的接了话:“难道你朋友名扬天下?”

辛啸扬了扬头:“没有啊,只是这名字是我起的。”

“叫什么?”严君佯装很感兴趣。

“夜昼。怎么样?”辛啸说完,就看着严君的脸,似乎想从上面看出一丝赞赏。

严君自然也很识趣:“不错,黑夜中的白昼,为何他的名字需要你起。”

见严君夸奖,辛啸脸上有了些得意的神色:“他以前都是小名,好养活的那种,我认识他后,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你的名字呢?邱堂主起的?”相比较而言,严君似乎对辛啸的名字更感兴趣。

“不是,我在入誉压堂之前就是这个名字,但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不知道是谁起的,老天爷,老天娘,管他呢?”辛啸轻描淡写的敷衍着。

严君握了握手中的佩剑:“我们先说说那对母女。”

“嗯。”辛啸那双漆黑的眸子,更为幽深了些。

“昨晚她家男人被杀。”严君面色平静,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

辛啸已经保持不住他的故作姿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皆是惊诧:“什么,她家男人?”

“玲敏路上的一家人,你们查到了吗?”严君把你们两个字说的重了些,像是在强调什么。

辛啸突然想起昨晚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跟踪者,不由得打量了一下严君一身的黑衣。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朝后靠了靠,一脸无辜:“什么玲敏路?”

“你不是让另外的人去查了吗,难道没查出玲敏路?”严君皱眉看着他。

“你昨天是不是在跟踪我们?”辛啸身体前倾,眼里都是警惕。

“只是偶遇,不过人已经死了,我只想问问,你也是参与者之一?”严君的身形笔直,佩剑在他手中,已经出鞘三分。

“我发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中了誉压堂的奇毒,死了有七八分了,拔子用刀杀他,只是一个假象而已,就算我提前赶到,也救不了他。”

辛啸没有说自己想要救人,因为说了也于事无补,他找到人的时候,人已经死了,他不喜欢说一些没有做成的事情。

严君看过那具尸体,确实是身中剧毒,他没看到辛啸是何时出现,当然也不会轻易相信辛啸的这番言辞。

辛啸看穿了他的想法:“我不用你相信,你的意思是,刚才的那对母女,和昨晚死了的那个男人,是一家人?”

严君点头。

“罔城一年会死十个人,那岂不是多了两个?”辛啸虽然这般问,但心里已有了其他想法。

严君冷笑:“罔城一年死十个人,你相信吗,我们远在阔城都不相信,你近在咫尺,会相信?”

“那对母女算什么,死了的活人,还是活着的死人?”辛啸的手指轻轻的叩着茶壶边的杯盏。

“不是,是尸人,他们能走动,但已经没有魂魄了。”严君解释,他的右手持剑,左手带上了木门,只留了细细的一条门缝。

“这是哪门子的邪术,为何要留着这些尸人?”辛啸再次站起,走到门边,透过门缝望了出去。

“或许是制造一个假象,让这里活着的人看到是死了一个,但真相是死了很多个,又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

辛啸虚虚的抽了口凉气:“那岂不是这么多年,这城里的人,有一半,或者说大多数都是死了的。”

说到这里,他都不敢说下去,更不敢再想下去了。

静默片刻,辛啸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盯了严君片刻:“难道你们来,是因为这个?”

严君回视着他,面色平静,反问道:“之前的几年,来过你们罔城的人,不是因为这个?”

辛啸沉默,看得出来,严君并不相信他,但又为何和自己提起尸人的事情,城门口的时候,还跟他说了去尸香的缘由。

严君自从进屋,一直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唯恐有事情发生。

辛啸见状,拉开了门,刚抬起腿,又收了回来,回头问道:“你和严宗主,是住在哪家客栈?”

“就在附近。”严君也走了过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行吧,估计拔子找不到你回誉压堂了,我也该回去了,你自便吧,晚上去趟维丁巷,怎么样?”

辛啸不悦的跨过了门槛,没等严君回答,又道:“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我可没逼着你去,哎,你想不想去啊,算了,爱去不去。”

严君几次想要回答,都没插上嘴,等辛啸说完,他嘴角微弯,一丝谑笑藏在了他的眼角,淡声道:“去。”

辛啸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君没走正门,绕到屋后,一个闪身,就到了院外,看到了常家巷三个字。

他没走几步,就到了所住的客栈,他一路上都在疑惑,辛啸怎么带他来了常家巷,离住的客栈也就一墙之隔,难道辛啸知道他们住哪,以此来试探与他。

他走进了二楼的客房,正要开窗透透气,透过窗缝朝下一看,却见楼下他们刚才去的的小院,院外有人站在巷子中间探头探脑。

正是跟踪自己的拔子,难道又被跟上了,不过他很快发现,拔子正在寻找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拐进巷子的蒙面人。

这人昨晚他见过,正是那个趴在墙上接纸团的蒙面人。

蒙面人刚进巷子,猝不及防的和拔子迎面撞上,却见他立马低下了头,一声不吭的朝前走去。

果真是辛啸的朋友,这点辛啸没骗严君,去的应该是那座辛啸带他去过的小院,这个蒙面人就是夜昼。

拔子就站在一边,直眉楞眼的看着与他擦身而过的夜昼,眼神里是一种大惑不解的迟疑。

耳边啪的一声响,拔子怔了怔,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抬头看到对面二楼的窗户忽的关上。

当他再次转头去找蒙面人的时候,人已不见,不知道到底进了巷子里的哪一家院子。

严君刚关上窗,身后的门响了,是严秋林推门进了屋。

严秋林将门关上,才转过身来,他喘了口气,见严君还是面对着窗户:“怎么,发现了什么?”

严君回头:“父亲,誉压堂派人跟踪我。”

“你应该早就料到。”

严秋林的身形并不高大,肩膀微微下垮,比严君矮上一些,神情温和,蓄着黑色短须。

他对严君了然一笑,坐在了桌边,端起了茶壶,准备倒茶。

“我在城门口遇到辛啸了,父亲,你这是?”严君走了过来,见严秋林额上微微沁出了汗珠。

“辛啸,是邱悦风那个小儿子?”

没等严君说完,严秋林打断了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据说是邱悦风捡来的,很是幸运的成了誉压堂的公子,但似乎对邱悦风和邱金都不太亲近。”

“他也在查。”严君朝一边偏了偏头,看向了那扇紧闭的窗。

“查什么,尸人的事情?”严秋林似乎来了兴致。

“他不知道尸人,昨天晚上我看到的就是他,一开始还以为两人是同伙,后来发现他丢了个纸团给另一个人,因此又觉得他或许不是。”

严秋林点了点头,没有吭声,一口茶水灌进了喉咙。

严君接着说:“今天他出了城,像是见的还是昨天那个人,不过我又发现了另一个人也在跟踪他,所以我没出城。”

“还有一个人,看清是谁了吗?”严秋林皱起了眉,将茶杯放下。

“离得远,没看清,是一身青衣道袍,我当时身后还有那个拔子跟着,也不方便。”严君解释。

“青衣道袍,难道是个道人,这事情愈发有意思了。”严秋林捋了捋下巴上的三绺胡须。

“我跟辛啸展示了尸人的事情,他像是很惊讶,他也查到了玲敏路。”

“这里的人不要轻易相信,特别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话虽粗糙,但并没有说错,辛啸到誉压堂之前表面上虽然只是一个小乞丐,但说不定还有别的身份。

想到这里,严君突然想起了辛啸手里的那把佩剑:“父亲,我发现辛啸的剑不对。”

“剑不对,哪里不对?”严秋林一直在想着尸人的事,这时严君突然提起了其他的事,毫无防备的诧异道。

“他,算是拔过剑,我只见到他的剑出鞘了几分,却发现剑鞘里就有黑光出现,我从没见过这种剑,对了,还有声音,像野兽的吼声。”

“你说的是阴芽,怎么可能,我们当年可是看到阴芽是被长坤拿走的,什么时候会落到这么一个年轻人手里。”

严秋林说了一半,闭上了嘴,他已经反应过来,销声匿迹多年的长坤,很有可能将这把魔剑给了辛啸,他心下释然,没曾想自己十年之前的一个小小建议,他们还真的如此做了,那这次带严君,还真是带对了。

他上午去誉压堂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辛啸,因为他没有感受到除了邱悦风,在场还有其他威压的存在。

严秋林凝眉思索,难道那块石头真有如此大的功效,不仅能让天下第一魔剑认主,还能将主人体内的魔气掩饰的毫无痕迹。

长坤在十年前传信给他,告诉他阴芽会在罔城现世,让他在这十年中不要再来罔城,一定要在第十年的夏天来一次罔城。

严秋林是知道其中缘由,但毕竟当时只是抱着试一试的侥幸心理,这次来罔城,虽然之前和邱悦风有所沟通,知道他收养了一个疑似山娲主人的孩子。

他还抱着半信半疑的不确定,听严君这么一说,阴芽确实出现了,长坤所言不虚,那这个辛啸,也被邱悦风找对了,就必定是他当年在马厩对面遇到的那个俊秀小孩。

严秋林还在仔细思量,严君不方便打扰他,却有着一种极为不好的预感:“父亲,阴芽不是魔剑吗?”

严秋林颔首:“没错,辛啸手中的如果真是那把阴芽,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严君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怎么说?”

严秋林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阴芽是一把魔剑,还是一把天下第一魔剑,但这把剑的主人,如果修的是正道,那必定是一位大能才能操控,很显然,辛啸不是,那就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辛啸修的是魔道,还不是简单的魔道,他起码修到了一定的高度。”

严君难以置信的道:“不会吧,他年龄和我差不多大,大能他达不到,但您说的魔道的那种高度,他应该也不会达到。”

“你可以试探一下他。”严秋林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杯茶,下意识的瞟了严君一眼。

严君想起刚才辛啸是直接拿着茶壶喝水,看着严秋林愣了片刻,就转身走到了窗前,木窗开了一条缝,他朝外看了看。

“你在看什么?”严秋林这次是轻啜了一口茶水,又重新放下,神色轻松,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

“辛啸约我今晚去维丁巷。”严君见夜昼的住处并无异样,遂放下了心,重新关上木窗。

“他约你?去做什么?”严秋林会心一笑,手指放在桌面上。

“不知道,估计是尸人的事情。”严君踱到了桌边,他始终垂眸看地,并没有发现父亲嘴边的那一抹笑意。

“小心为上,他毕竟是誉压堂的人,虽然看上去在查誉压堂的事情,不过也有可能在查我们的事情。”严秋林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严君点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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