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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魔剑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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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昼就站在门边,他往后退了几步,看到拔子正趴伏在地,头东脚西,连手带剑的脱离身体,掉在了一旁。

手腕处被齐齐斩断,伤口处没有鲜血,只有一团浓郁的黑气在上方缓缓流淌,威压感十足。

辛啸晃了晃手中的剑,阴芽此时似乎已经偃旗息鼓,剑锋滴血不沾,十分蹊跷的要了对方的一只手。

半晌后,辛啸回过了神,他之前听到严君说起这名字,没来得及细问,这时又在震惊之余再次听到,喃喃的问道:“阴芽,是什么?”

严君这才迈步跨过了门槛,他没有立刻回答辛啸,走到断腕处,蹲下身仔细查看那团缭绕的黑气。

辛啸看到了第二道黑色剑光,就竖在自己面前,光线的来处正是手中的阴芽,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目标。

“啊。”夜昼壮着胆子进了屋,他刚走到辛啸身后,如此诡异情景接二连三的出现,顿时吓得倒退几步。

辛啸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阴芽。”严君已然站了起来,瞥了一眼那柄阴芽剑。

“什么阴芽?阴芽是什么?”辛啸很是不耐烦,催促的问道

“你的剑。”

话音刚落,地上的拔子开始抽搐,他艰难的别过了头,看着门口的三个人,和逐渐靠近的黑色剑光:“你原来在这里。”

显而易见,这话是对夜昼说的,他又不可思议的看着一边的辛啸,辛啸持剑站在原处,并没有往前半步。

“你们是一伙的。”

话音刚落,辛啸缓缓的拔出了手中的佩剑,他神色阴郁,眼底更为漆黑,杀机顿现,黑色剑光闪了闪,霎那间到了拔子眼前。

严君站在辛啸背后,都能感到一种杀伐之气,心头凛然,疾步走了过来,抬手就要去抓辛啸的手腕。

当他看到辛啸脸上的那股狠劲,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辛啸眼底的黑色已然成了墨黑,混沌的少了清澈。

严君吃了一惊,迅速将手压在了阴芽的剑柄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辛啸。

辛啸没有去看他,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也没有去拍开他的手,任凭严君把阴芽重新压回了剑鞘。

黑光消失,随之惨叫声也没了,拔子一动不动,他那张面对辛啸的脸,嘴角渗着黑血,那张脸极长,似乎用力一拍,就会拍成了一根真正的棒槌。

辛啸的牙关咬紧,狠狠的吐出了两个字:“拔子。”

拔子死了,大睁着双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他虽然想要解脱,可是又不甘心真正的去死。

阴芽魔剑,剑没出鞘,就能隔空伤人,剑一出峭,都没到对方近前,立竿见影的要了对方性命。

“阴芽,天下第一魔剑。”严君神色凝重,这才慎重回答了辛啸之前的问题。

辛啸自八岁开始,一直在罔城,他没听说过什么阴芽,什么天下第一魔剑,现在的他只是茫然的看着严君。

他无法解释严君口中的魔剑,怎么落到了自己的手里,而之前拿着阴芽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把剑的不同寻常。

就在这时,辛啸的脸上陡然现出了阴寒之色,体内有个声音在催促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人已经死了,辛啸一片茫然,这还要杀谁,他不由自主的再次拔出阴芽,仿佛下一刻就要挥剑斩下,对拔子的尸体千刀万剐。

突感手中一沉,一时没有落下,辛啸扭头瞥了一眼严君,他正拽着自己的胳膊,严君道:“不得如此!”

辛啸与严君对视,半晌之后,才缓缓的收了力道,缓缓的将手垂下,严君这才松开了手。

却不料,辛啸刷的一下又举起佩剑,伴随着一道凛冽的黑色剑光,冲着对面的夜昼刺了过去。

夜昼猝不及防的闭上了眼,却听铮的一声,两把剑碰撞在了一起,闪出了黑白相间的璀璨火花。

严君已经手持和起,将阴芽抵在了离夜昼胸口一寸的地方,缓缓的要将阴芽推了回去。

辛啸手中震颤不已,他已经控制不了阴芽,见夜昼傻站着不动,往后动了动,抬腿踢向了夜昼的膝弯。

夜昼一下吃痛,身体朝边上一歪,两把剑相互摩擦,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阴芽风也似的刺穿了夜昼身后的墙壁,剑身没入了大半。

严君只觉虎口发麻,好险没有扔掉和起,他咬紧牙关死死的拽着手中佩剑,任凭和起在无端嗡鸣。

辛啸抽空问道:“没事吧?”

“没事。”严君朝着墙壁看了一眼,横在墙中的阴芽嗡鸣不止。

辛啸上前拔出阴芽,墙壁留下了一个幽深的洞口,依稀能看到对面屋中昏黄的烛火,他迅速将剑还入鞘中,

对面住着的是另一户人家,传来慌乱的推桌摔杯声,好在他们呆的这间屋黑,对面屋里的人看不到这边的情况,才没有引起更大的恐慌。

洞口细窄,确实没发现什么,对面的人又重新扶好凳子落座,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三人急忙出了屋,就站在房檐之下,神色不安的面面相觑。

夜昼之前险些丧了命,这时才回过神来,坐在台阶上喘着粗气。

呛啷一声,阴芽被重重的杵在了地上,不知不觉的把地面戳出了一个洞,和之前的如出一辙。

辛啸也作为肇事者之一,捂着后脑勺坐在了地上,很快把身体蜷成了一只虾米,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刽子手,一件杀人的利器。

“我和那些人有什么不同,手上都沾着血。”辛啸懊丧的道,拳头在膝盖上用力捶打。

严君漠然的看着辛啸:“他们杀的都是无辜的百姓,你不同,你杀的是穷凶极恶的人。”

“不是,他们也是被逼的,他们进了誉压堂,就被打了封印,不听话,不杀人,就得死,我只想救人,从没想过要去杀人!”辛啸咬牙切齿的目视前方。

严君仰头看向深蓝的夜空,有着繁星点点:“他们手上毕竟沾了血,在这些年中,他们不知杀了多少人,你现在,恐怕是要让这场杀戮停止。”

辛啸的声音几不可闻:“我见不得死人,更不想杀人。”

场间陷入了沉默,谁想杀人,因为有人出了第一剑,才有第二剑,第三剑,死人才这么开始的。

严君的手搭在阴芽的剑柄上,感到了阴芽的森寒之意,不过他还是把剑从地上拔了出来,准备交给辛啸。

与此同时,辛啸的手也伸了过来,抢过了佩剑,两只手触碰的间隙,严君同样也感到了辛啸手指的冰凉。

现在正值盛夏,一个正常成年男子的手,是断然不会如此寒凉,严君的手不由的扶住了辛啸的胳膊。

辛啸一个寒颤,朝边上一躲,谨慎的目光直视着严君:“你干什么?”

严君的手悬在了空中,僵硬的难以收回:“你怎么了?”

“他不喜欢有人碰他。”夜昼已经站了起来,这时喃喃的插了话。

严君垂下了手,缓了一下,重新把视线投向屋里拔子的尸体,

夜昼有些不知所措,嗫嚅着道:“这下该怎么处理。”

严君沉默片刻,再次进了屋:“你住这里吗?麻烦打一桶水来。”

夜昼说着已经转身出了小屋,没有说话,脚步声几乎没有。

严君朝前走去,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夜昼,并没有回头去看。

又听身后那人说:“这屋的人早年就举家搬迁了,没人住,他们曾经接济过我,夜昼出事后,我就让他住在这里了,不过我晚上有时来找过他,他却不在。”

是辛啸带着磁性的声音,就在耳边沙沙的摩擦着,他似乎已经缓和了情绪,也跟着进了屋。

接济过他,必定是在辛啸入了誉压堂之前,他还是个小叫花子的时候,严君不由回头,看到屋里就他们两个人。

在这黑夜,就他们两个人的小屋,能感觉到辛啸就在身边的呼吸,和他压抑在骨子里的空洞和茫然。

辛啸还在说:“但按照现在的推测,他们估计不是搬走,而是都被害死了。”

门口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只见夜昼拎着一只装满水的水桶,哼哧哼哧的进了屋。

“你干什么?”辛啸继续往后让了几步。

严君已经蹲下了身,从袖子里拿出了白色手帕,将拔子嘴角的黑血擦去,后退着出了小屋。

辛啸没挪窝,又惊讶道:“你又在干什么?”

没等他说完,也没等他出来,严君朝夜昼挥了挥手,示意他倒水。

随着哗哗的水声,夜昼把水桶里的水朝地上倒了下去,辛啸惨叫一声,一蹦三尺高,连蹦带跳的朝屋里蹿去。

严君将手帕轻轻挥了挥,定定的看着慌张失措的辛啸,他正趴在一面白墙上,侧过脸,一脸嫌弃的瞧着门口。

没有了冷漠,没有了阴郁,此时的辛啸,虽然很是慌张,却有了少年人的跳脱,似乎这个才是真正的他。

眼睁睁的看着那桶清水,将地上冲了个干干净净,黑色和血迹行之有效的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一命呜呼的拔子。

辛啸已经猜出了个七八分,定是严君在施法,水渍也只是停留在了拔子尸体的周围,并没有蔓延太远,埋怨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严君,小心我报复你!夜昼,你怎么就听了他的。”

夜昼提着空桶辩解:“我以为你是知道的。”

“知道什么?”辛啸踮着脚尖,绕过那滩水渍,出了屋,愤愤的瞪了严君一眼。

严君不以为意,收起了刚给拔子擦过血迹的手帕:“我们还需要等一下。”

辛啸看着夜昼还拎着那只水桶,像是又看到了那滩黑血,这次虽没惨叫,但出于本能,还是朝一边躲了开去。

可是一回头,又看到严君手里捏着的手帕,透着隐隐绰绰的黑色,辛啸的双肩一缩,却见那块手帕被严君轻轻一甩,舒展的垂了下来,一方纯净的白色,压根就没什么黑色,更闻不到一丝血腥气。

夜昼将水桶搁在一边,坐在了台阶上,他对突如其来的死人有些猝不及防,刚才只是机械的行动。

辛啸坐在了他边上,无奈的看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君看了一眼并排坐着的两人,神色有些不悦,等了片刻,他把目光再次转向了屋里拔子的尸体上,像是确定了什么,回头道:“走吧。”

严君说完,头也不回的朝院外走去。

辛啸一个箭步冲了出去,朝身后的夜昼挥了挥手:“夜昼,我们走了,你也尽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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