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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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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内的菜品上齐,宋明晖能言善道,哪怕包间内的人互相不认识,却也都开心的一起畅谈起来。

晓露感觉到手机的震动,掏出来看到蛋糕店老板的求助短信:晓露SOS!店里来了大订单,平平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可不可以麻烦你抽空帮忙?

晓露回了OK,与施颜和陆斯打了招呼,走到宋明晖身边略带歉意:“明晖,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要先回去,不能等到结束了。”

宋明晖的大眼睛里满是失望,“那好吧…对了,我们加个微信。”他急忙掏出手机,“之后我去你们学校找你玩,你请我吃食堂怎么样?”

“好。”晓露知道他这是给自己台阶下,笑着扫了宋明晖的二维码,“那我先走了,再见!”她挥挥手,拉开门朝屋外走去。

宋明晖不禁打开门看着晓露的背景,她就像从森林偷跑出来的精灵,从他的世界一晃而过。

“明辉,晓露穿了高跟鞋不方便赶路,你要不要送送她呀?”施颜突然开口,朝他眨了眨眼。

“哦,好!”宋明晖恍然大悟,朝包间内的朋友点点头,追了上去,屋内顿时响起一片起哄声。

晓露从右侧下楼后直奔酒店大门,并未注意左侧会客厅一行人。

安川和安沐然听到木灵的名字都吃了一惊。忆老板挣扎着自己被攥住的手腕,匆忙低下头说道:“你认错人了。”

夏严的眼眶已经发红,“灵儿…我不会认错你。”他怕自己无意间的力道攥疼木灵,慢慢撒开了自己的手。

忆老板听到夏严的话愣了一下,但发现他松手后还是推开他跑了出去。

“灵儿!”

“忆老板!”夏严和安沐然紧随其后,生怕再让她跑掉。

晓露正在等网约车,不料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忆老板?”她很是惊讶,不光是在市区内突然见到她,更是因为忆老板此时正泪流满面。

继上次看到忆老板摘下面纱的样子之后,这是晓露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忆老板的脸,她突然鼻酸,“您怎么了?”

忆老板明显慌了神,说了句抱歉就要离开,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

“灵儿!”夏严追了出来,来回张望着。

晓露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回头,就这样看到了夏严和安沐然。

安沐然显然也看到了她,连忙向这边跑来。

“忆老板。”安沐然稳住情绪,双手抓着忆老板的手臂,“您是不是木灵阿姨?”

忆老板在听到木灵二字时就闭起了眼,任眼泪滑落,她知道,已经躲不住掉了。

晓露一头雾水,看到后面一位身姿挺拔的中年男人也跑过来,直接抱住了忆老板。“灵儿,我找了你整整十二年!”他哽咽,“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怎么狠得下心!”

忆老板泣不成声,只能由着男人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

此时宋明晖也走到门口,看到晓露在一行人中间表情不好,连忙跑了过来,“晓露,发生什么事了?”

安沐然放开忆老板,转头看了眼宋明晖没有说话。

“碰到熟人了,你怎么跑出来了?”晓露还是有些关心忆老板,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宋明晖摸了摸头,“施颜说你的鞋不太方便,我送你去吧。”

“我叫的网约车快到了,谢谢你。”晓露朝他笑,感谢他的贴心,“你快回去吧,你不在大家互相不认识,会很尴尬。”

宋明晖犹豫了一下,只能嘱咐她到了蛋糕店给自己发个微信。“好的,拜拜!”晓露答应下来,眼睛还看着忆老板那边。

“跟我回去好不好?”夏严抱着忆老板不撒手,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她又不见了。

“夏叔叔,这真的是木灵阿姨吗?”安沐然见宋明晖离开,便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忆老板的身份。

“是她。”夏严终于放开忆老板,怜惜的捧起她的脸,轻轻为她擦着眼泪,“你回来就好…”他忍不住叹息。

安沐然有些着急,“木灵阿姨,漠漠和我妈妈…在哪里?”晓露又听到了漠漠这个名字,忍不住往这边看,发现安沐然的眼眶也红着。

木灵在夏严怀里刚稳住情绪,想起自己的女儿忍不住哽咽:“漠漠从桥上掉进河里…”她说不下去,又扑到了夏严的怀里。

夏严抱住她,“我们回去说,沐然,你跟你爸打声招呼,我先带灵儿离开了。”

安沐然不好这时再追问,只能皱着眉点点头。

晓露听得云里雾里,恰好网约车也打来电话,她只能走向上车地点,并没发现身后的安沐然紧紧盯住她的眼神。

傍晚下班后,晓露还是不放心的给忆老板发了微信,在得到回复后才松了口气。

原来忆老板叫木灵,是夏安公司总经理夏严寻找了很久的妻子。

陆斯前几天和她说了夏安公司枪支案和绑架案的事情,相必漠漠就是安沐然寻找已久的童年玩伴吧。

远处四名便衣保镖注视着晓露的一举一动,给安沐然同步着她的行动。

安沐然放下手机,与宜嫣一起看着眼前的三位长辈。木灵的情绪稳定了许多,据她说,当年跳车之后,她眼看着夏漠从十几米高的桥上掉进湖中,自己的腰被撞伤,脸也与地面摩擦留下了疤痕。

眼看着女儿消失在自己面前,木灵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更无法面对自己的丈夫,于是辗转数地,最后到了水林县过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

“所以,漠漠她…”安沐然说不下去,寻找夏漠已经是他这十几年的习惯,也是支撑他的动力,现在得知她早在绑架案当天就去世,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木灵掩面,摇着头,“都怪我,这个绑架案能发生都是怪我!”夏严抱住她的肩,“别这么说。”

经过十几年,木灵一直无法原谅自己,“要不是我非要请阿姨照顾孩子,也不会引狼入室…”

“什么意思?”安川惊讶,“你知道谁是绑架案的凶手?”

木灵点头,“那天你们下楼后,我在屋里和漠漠等着张嫂带我们去地下室,突然被人打晕,再醒来时就到了大货车上。”

木灵扶着额头,不断回忆,“我在被打晕之前,闻到了一股气味。”她推断着,“是洗衣液和中药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这个中药的气味与我前天晚上给张嫂在伤口上贴的创可贴气味一模一样。”

夏严和安川对视,谁也没想到绑架案的凶手竟然有可能是看起来踏实忠厚的保姆。

“灵儿,这不怪你。”夏严开口安慰,“你更不要因此自责。”

安沐然听到绑架案的相关信息,连忙起身去查线索。旁边的宜嫣有些发愣的看着木灵,这个自己名义上的养母。

她不知道要怎么讨好这位养母,看得出来,爸爸很喜欢她,如果自己表现不好,会不会失去现在的一切?

“帮我查下这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安沐然挂断电话,站在门外看着远处的花园。

“木灵阿姨回来了…这会不会是个好的迹象?”他轻声自言自语。花园里的黄蔷薇开放,在花丛中格外显眼,他不禁想到晓露。

想到她今天穿着柠黄色的连衣裙,格外美丽明媚。“晓露。”他看着零星的几朵黄蔷薇,“晓露…”他真的很想她。

犹豫了几秒,他走向车库。

和蛋糕店老板道别后,晓露还是拐去了安沐然的公寓,她准备把自己的行李都拿走,虽然并不多。

白天发生的事情应该够让他忙一阵,她特地挑这个时间过去,就是怕撞见他。

进到自己住了一个暑假的卧室,晓露开始慢吞吞的收拾起来。衣服和日用品放到搬进来时用的行李箱里,床上用品放到洗衣机里清洗,剩下的就是照片墙上的照片了。

她一张张看过去,动了无数次想要收集起来的念头,却还是狠心用剪刀剪成了碎片。

每落下一剪,就好像在她的心脏上扎了一下,直至最后一张照片,摩天轮被她剪成了三角的形状,扔进了垃圾桶。

从椅子上站起,深吐一口气,她拿着行李箱走向门口。

还没来得及握住扶手,门就从外面打开了,是安沐然。

晓露明显被吓了一跳,扶着玄关的鞋柜,惊恐的睁着大眼看他。“我来拿东西。”她小声解释。

估计他也不会回应自己,晓露缓过来后拿过行李箱,准备换鞋离开。

安沐然依旧站在门口没有动,脸色难看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麻烦让一让。”晓露抬头看他,又从兜里拿出来钥匙串,“对了,钥匙还你。”她把公寓钥匙拆下来递给他。

见他没接,干脆放到桌子上,拿着行李箱从他旁边挤了出去,这次她没有再刻意拖慢步伐,笔直的向电梯走去。

突然一个趔趄,她被人从后面抱住。“…别走,好不好?”安沐然埋在她的肩颈处低语,热气吹得她一抖。

“不要当着我的面离开我。”他很痛苦,她听得出来。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不在。”她的喉咙有些酸涩,却依然挺直身子没有转身。

他轻叹,“晓露。”绕到她面前后,屈身与她平视,“回去,我们谈谈。”

晓露站在原地没有动,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晓露?”他低头去看她的脸,发现了她的泪水。

她扭头不想让他看到,飞快的擦了一下眼角,拿着行李箱又要走。

“晓露!”安沐然拉住她。“我们已经分手了!”她哽咽的冲他喊道,“放手!”

“我不放!”他回呛,“你不是说要谈谈吗?现在谈!”他没再给她往前走的机会,拿着她的行李箱走进屋内。

晓露吸了吸鼻子,跟着他走了回去。“说吧。”她站在玄关,连鞋都没换。

“进来说。”安沐然帮她把拖鞋摆好,一副耐心的样子。

但她真的受够了他反反复复的样子,和他在一起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每次在最高点时都要担心下落。

换好拖鞋,两人坐在沙发上,他才发现照片墙上已经空无一物。“照片呢?”他皱眉。

“扔掉了。”晓露坐在沙发一角,抱着自己的行李箱。

安沐然转头看到垃圾桶里的碎片,气得心口疼,“你真狠得下心。”

晓露没有回答这句话,“谈吧,你要说什么?”她看着黑屏的电视,并不想跟他有眼神接触。

“我前阵子去了德国。”他反复思考,生怕接下来的话让她承受不住。

原本他不想这么早就告诉她的,但看着她搬走,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块,令他痛得难以呼吸。

“我知道。”晓露记起宜嫣的话,“你去找你的妈妈。”

安沐然听后脸色很差,“谁和你说的?”他的眼眶发红,“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找我妈?”

“不知道。”晓露心里苦涩。他从来不主动和她说自己的情况,而她生怕自己问了不该问的惹他生气,现在他还好意思反问她为什么?

安沐然站起身叉着腰,努力控制自己的火气。“因为我小时候遭遇绑架案,我的家,我的一切都被毁了。”

晓露听后心里一紧,她从来不知道他的童年遭遇,或者说心里预想过他受过创伤,却没想到是这么严重的事情。

安沐然蹲下与她对视,“除了我的妈妈,我最好的朋友也失踪了,我找了她十二年。”晓露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见他流露出这样痛苦的情绪。

“我在寻找她们的时候,意外得知了当年污蔑夏安公司枪支案的罪魁祸首。”安沐然的手用力攥着,他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晓露皱眉,陆斯和她说过这个案件,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

“十二年前夏安公司被揭发训练基地藏有枪支,在多次自查和配合调查无果后,警方选择突袭基地,试图缴获其他枪支。”安沐然单漆跪地,面对着晓露。

“当时负责和夏安公司对接的人有三位。”他语速极慢,“分别是一级警督陆明、三级警司卢立青和庄立强。”

晓露的表情不是很惊讶,安沐然猜到陆斯会告诉她,只是接下来的事情,再没有人知道了。

“当时都以为是夏安公司的前职员栽赃陷害原公司,却并未有人怀疑,他们身后是否有人操控。”安沐然的语气和表情有些恐怖。

“当年枪支案过后,卢立青和庄立强就出了车祸,造成一死一伤。”他双手撑在晓露两侧。“他们是赶去和那两位持枪凶手碰头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晓露一脸惊讶,并未想过警方会和凶手参与进来。

“因为最终价格没有谈拢,持枪的罪犯就把庄立强的老婆杀掉,女儿也因此弄丢了。”他低着头空了两秒,“他的女儿叫庄婧妍,我去泰国找到了其中一位罪犯,他告诉了我枪杀庄立强妻子的地点,所以我也知道了庄婧妍被领养的孤儿院在哪里。”

晓露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对上安沐然的眼睛,心脏控制不住的突突直跳。

“在水林县和原平市交界处的一家孤儿院,庄婧妍八岁的时候被陆明找到,并悄悄安排人领养了她。”安沐然面无表情,与晓露的惊恐完全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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