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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93章 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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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樱在皇上的御书房里待了快两个时辰。

谁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同皇上说了什么,只知道她自御书房出来后,便直接离开了皇宫。

徐贵妃听到眼线汇报完后,闲闲的转着手指上的红宝戒指,不屑的笑道,

“不过就是一个野路子出身的村姑罢了,会看点病,还真将自己当成多贵重的人了,”

在她下首坐着的却是一个年轻男子,身材欣长,面白如玉,五官生的倒与徐贵妃简直是一模一样,过于艳丽,倒少了两分男子的阳刚之气。

正是徐贵妃的儿子,安王司空修。

安王此时却一手持杯,满面笑容,

“母妃不可小看这姜樱,她若是没有几分本事,也不会让那静芳公主都另眼相看。”

徐贵妃撇撇嘴,十分不屑。

安王饮了口茶后,看向徐贵妃,

“若是有机会,还是要打探一下这个姜樱到底向父皇所求何事。”

只可惜,还未等徐贵妃等到机会,第二日在朝堂之上,皇上便动了雷霆之怒,箭头直指当今二品户部尚书,方韦达。

方韦达跪在大殿之中,面前各种纸张扔了一地,那是方才皇上盛怒之下直接砸下来的。

“方韦达!朕当真是信错了你,小看了你!本以为你一介布衣出身,知百姓苦,体百姓苦,结果呢?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好事!”

听着皇上一句一句的责骂,方韦达额上冷汗倍出,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些陈年旧事,甚至早就被他处理的干干净净的事,都是怎么被挖出来的,又是谁挖出来的。

他悄悄的抬眼看向一旁的太师,只是太师此时却是侧对着他,半垂着目,根本未曾看他一眼。

此时方韦达心中暗暗叫苦,他一咬牙,膝行两步,重重磕头,

“还请皇上恕罪,臣早些年糊涂,才会做下错事,还请皇上再给臣一次机会,臣定当将功补过!”

“糊涂?”

皇上却突然背起了手,冷哼了一声,

“宁德郡主之前找到朕,说是四年前她父兄无缘无故的先后失踪,之后她父被人杀死,她兄变成废人,她几次三番被人追杀,她直指这一切与你有关,请朕彻查,你老实交代,这事是否真的与你有关?”

“宁……宁德郡主?”

方韦达一愣,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宁德郡主是谁,突然他脑子一激灵,脑子里蹦出一个人名。

姜樱!

姜樱居然能请动皇上为她查察四年前的旧事?

方韦达这下子真的是有些慌了。

他慌乱的抬眼,迅速的看了看前面的太师,可是太师此时已是完全背过了身。

他是太师一手提拔上来的,甚至他的亲事都是太师做的媒,不可能太师不管他了呀。

“臣冤枉!宁德郡主曾是臣的外甥媳妇,臣对自己的外甥一向疼爱,怎么可能去害自己的外甥媳妇呢?”

皇上此时却是回身坐在了龙椅之上,半眯起了眼,

“朕不愿在朝堂之上听你们这些家长里短,但是宁德郡主救治太后有功,她求了朕此事,朕既是答应下来了,便要好生将此事查个清楚,朕给你一日的时间,一日后再来同朕说吧!”

见皇上直接将此事钉死,方韦达颓然跌坐在地。

散朝后,安王远远的看了一眼独身一人缓缓走出去的方韦达,摇了摇头,

正巧荣王经过,安王在外一向爱说爱笑,便一把拉过荣王,笑的无比灿烂,

“四弟,你看这方韦达,怎么看着就要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子给扳倒了?”

荣王看着远处,面无表情,

“这世间的事,自然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只是迟来早来罢了。”

安王知晓他这个四弟一直都是这般话少冷面的模样,也不介意,拉着他兴趣盎然的去找太子了。

很快,朝堂上的事便传了出去。

姜怀捏紧了手中的茶杯,那手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心中的愤恨一层高过一层,

“身败名裂再亡,确实好过悄悄一剑杀了他。”

姜樱轻轻覆上姜怀的手,目露心疼,

“哥哥,我说过了,害你和父亲的人我必是不会放过的,慢慢来,总会看到的!”

一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方夫人在府中急的团团转,她这一日都未曾离开方韦达的书房前,朝堂之上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只是她几次敲门,方韦达都闭门不见,她想强行进去,门却被紧紧的反锁。

方令仪亦是满脸焦急,现在是个什么样的处境,她也是清楚的,只是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呢?

皇上说了,只有一日的时间,

只是方韦达什么也不做,从朝堂上回来后便直接进了书房,根本不见她们,她们想做些什么,却也是有心无力。

方韦达的那几个儿子,连同三个姨娘亦是隔一会儿来看一下,然后哭一阵再回去,让方夫人更是烦不胜烦。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姜樱怎么就能说的动皇上来帮她?还有,她父亲和兄长四年前失踪的事情怎么会跟父亲有关?真的是父亲做下的吗?”

方令仪一连串的提问,方夫人却是泪流满面,只摇着头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方令仪看着紧闭的房门,急的眼泪也不禁流了下来。

她父亲的性格她一向清楚,十分要强,且从来不会轻易向家人吐露心事,便是当年低嫁于他的方夫人,哪怕伴了他近二十年,也从来都摸不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父亲!父亲!您快出来啊!”

方令仪又重新上前去拍打房门。

良久,才听到方韦达沙哑的声音,

“你们先下去,让为父安静一会儿,仔细想想。”

方令仪无法,转过头无助的看向方夫人,方夫人此时已是站了一天,看着也快要撑不住了,便只得上前去劝着母亲,

“母亲,不然我们听父亲的,先回去歇一歇,父亲一向足智,他定能想到好办法的。”

方夫人抬头看了看书房,夜已深,四月的夜风还带着几丝凉意,书房门上透出丝丝暗黄的烛光,她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在方令仪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这边方府不安宁,卢府也是灯火通明。

卢夫人愁眉不展的看向卢景白,

“景白,你说这事儿真的是你二舅做下的吗?那姜樱上次来诬陷你的父亲,这次倒好,直接跑去告御状又找你二舅的麻烦,你说说,我们卢家怎的就惹上这么一个扫把星!”

卢景白垂着头,半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

方姨母悄悄的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睡意出了个点子,

“要不景白你去找那个姜樱,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别再找你二舅的麻烦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方姨母这话却惹的卢景白嘴角现一丝自嘲,

“我与她,哪里有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怕是她只恨不得从未与我有过关联才好!”

卢夫人听了,更是着急,

“那怎么办?那咱们就眼看着你二舅被皇上给察办了?”

卢景白叹了口气,眼里一片悲凉的看向卢夫人,

“母亲,你到现在都没有提过事情的关键,姜樱的父亲和兄长到底是不是被我父亲和二舅联手所害?”

卢夫人一愣,侧过脸,回避着卢景白的目光,有些不太自然的辩解着,

“我哪儿知道?你父亲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不听我的,有事儿也不告诉我,再说了,就算是被你二舅害了,那人早就死了,总不能现在再让你二舅赔上一家子的性命吧?”

卢景白听着卢夫人的强词夺理,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准备离开。

卢夫人慌了,喊了一声,

“景白,你真的不管你二舅了?”

卢景白背对着她,看着门外的夜空,一片黑寂,连颗星星都没有,他淡淡的开了口,

“圣谕已下,我要如何去管?母亲,若是方家被裁,我们卢家日后,也不好过了……”

第二日,是个大晴天,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方令仪一大早便搀着方夫人站在了书房门外,方家的几位公子向来不成器,在这样一个时刻更是没了主意,只跟着各自的娘来看了一眼,又哭了一阵,便回各自的院子去用早膳了。

方令仪上前使劲敲了敲门,里面毫无动静。

方夫人看了看日头,急的直抖手,

“这都到了上朝的时间了,你父亲怎的还不出来?”

方令仪边喊着边拍打着房门,房门仍然紧闭不动。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已是过了朝堂了,方韦达仍然没有从书房里走出来。

就在方夫人四下无主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接着就听到一阵惊恐的尖叫声。

母女二人回头看去,却见方家的几位公子抱头鼠窜,后面跟着姨娘还有老妈子们,吓得直接冲这边而来。

方夫人怒的大喊一声,

“做什么?你们这是慌什么?”

话音刚落,却见一队金甲卫士自外小跑进来,领头的小队长冲方夫人一抱拳,语气却丝毫不客气,

“方大人今日缺席朝会,枉顾圣命,我等奉皇上令,特来押方大人进宫面圣!”

方夫人一愣,还欲说什么,这领头之人却不愿同她多说,直接绕过她便向书房行去。

方令仪不知从哪儿来的胆子,一下子冲过来,张开双手,拦住他们,

“放肆!你们放肆!我父亲乃是二品户部尚书,岂容得你们这些人在此地胡来!”

领头之人当即嘲讽的冷笑一声,

“二品户部尚书又如何?皇上的旨意,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都得乖乖听着!”

说完一把大力的将方令仪推开,亏得方夫人在一旁伸手接住,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姜樱此时与秦歌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内,马车正停在方府斜对面的巷道口中,从此处看去,正好能看见方府的大门。

方府门前有一头戴金盔之人,端正的坐于马上,带着另两队金甲卫士在门口候着。

“可算是要看到方韦达遭报应了……”

秦歌的话音还未落下去,却见从方府之内急匆匆跑出一人,边向马上之人行礼边报,

“启禀大人,方韦达在书房内自尽,已气绝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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