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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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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孟鸢站在阳台洗簌,她的动作明显放轻,却还是惊动了左一棠。

她趴在护栏上,一双眼睛盯着蒋孟鸢,脸上写着坦白从宽。

“我去广海,找夏羊。”蒋孟鸢对着镜子扎好哪吒头,走进来,背上电脑包,压低声音,“时间不早了,先走了。你们早餐记得自己爬起来买。”

左一棠微笑,挥手,转身睡回笼觉去了。

出校门,走向小车,弯腰打开驾驶座的车门。

纯黑的西装外套正铺在坐垫上。

昨晚光顾着逃,没在乎这外套。

坐进车,她嫌弃地把西装团了下,随手往后一抛,扔到后座。

开启导航,输入夏羊家的地址。

周六清晨的高速不堵,驱车上八十五分钟顺利抵达广海市。

别墅庭院外头停泊几辆车,车牌都很眼熟,没想到有人比她来得还早。

完成倒车入库,拿上电脑,快步走去。

门内传来说笑声,推门,蒋孟鸢先后和他们浅聊几句,便往厨房走。

厨房里的夏羊正垫脚,想拿储物柜里的普洱茶,听到一句“我来”,她才后退,腾出位置。

“要打开吗?”蒋孟鸢拿下铁罐,转身站到灶台,“这铁罐漂亮,有点珐琅彩的感觉。”

“打开吧,还是阿鸢的力气大。”夏羊走到另一边,拉开抽屉,“阿鸢,这里有雪碧,你自己拿哦。”

蒋孟鸢看一眼后应声,替她拿了八个茶杯。

沏茶完毕,夏羊也洗好了水果,两人端着东西,前后脚去了书房。

等团队成员到齐后,蒋孟鸢从厨房拿雪碧,分了出去。

拉凳子坐夏羊旁边,拉开易拉罐,仰头闷一口雪碧。

“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机?”

“现在都十月底了,最快,也得十二月。”夏羊指剧本,“你看,我总觉得这段分手戏,情绪不到位。还有,我在想,最初想吃驰骋江湖的侠女,真的会入宫为妃吗?”

“不是你想的设定吗?怎么不坚定了?”蒋孟鸢翘二郎腿,忽然想到什么,扁嘴,“男人呐,不就喜欢把有个性的妻子娶回家,让她们变得乖巧听话吗?普通男人都这样,更何况是皇帝?”

夏羊轻笑,盯着她:“好像你经历过男人,结过婚似的。”

良久,蒋孟鸢硬是没吐出一个字。

讨论到晚上五点,他们才初步确定剧本,以及男女主的戏服样式。

蒋孟鸢还在敲键盘,大伙已经准备攒局吃火锅了。

九个人开四辆车,去了附近广场的火锅店。

饭局上他们庆祝第一季的播放总量顺利突破四千万。

***

饭局到晚上八点半才结束,一群人吃完饭,又准备去唱K。

一听到去KT V,夏羊的表情明显变得拘束,她走到蒋孟鸢旁边,说是要回去研磨剧本。

“我还想唱一首甜蜜蜜给你听呢,听完再回去行不?你就坐我旁边呗。”蒋孟鸢笑,“好歹,我在高中,还是十佳歌手的季军。”

夏羊浅笑,“那就一首。”

九人订了个大包厢,上了些酒水和饮料,各自点歌上麦。

蒋孟鸢随夏羊坐在角落,捣鼓着角落里的骰子,玩上两轮,霸占着麦克风的三人才换下。

“难得聚一块,玩一会儿游戏吧。”

“行,玩什么?”

“就….玩阿鸢手里的骰子,点数最少的人,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不然就罚酒。”

这个决定做得快,他们围在一起,轮番摇骰子。

蒋孟鸢注意到夏羊的表情,正打算伸手,却被一旁的宋稳阻止。

“夏羊大家都玩了,你也来一局。”

夏羊微抿唇,伸手,摇几下。她的呼吸局促,开盖瞬间,全员惊呼“开胡了!”。

五个骰子,五个一。

夏羊瞧点数,叹气,看向蒋孟鸢。

“夏羊,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定了?我都还没摇呢?”蒋孟鸢将黑罐移到手边,摇几下,往桌子上一放,开盖。

五个骰子,四个一,一个五。

“失算了…”蒋孟鸢尴尬地盖上,“多了四个点。”

夏羊眉眼下拉,她只能硬着头皮,选了个真心话。

还好,问题也就是问她上学的时候,有没有遗憾?

“有,挺遗憾的。”夏羊低头,吐字艰难,“喜欢的人——”

“行了,下一轮,从我开始。”蒋孟鸢摇骰子,先开局,听着骰子滚动,她将罐子放在桌上,颇为自信地开盖。

然而,并没有做到五个一。

宋稳笑着说她破坏规矩,蒋孟鸢没在意,把罐子递给夏羊,“放心,你手气不会比我这个差。”

夏羊支声好,拿起罐子,再摇,再开。

手气确实好了,也没多好,三个二,两个一。

“哈哈哈,夏羊,你这手气直接买彩票吧。”

“夏羊刚刚已经选过真心话了,这次不能选一样的咯哦,大冒险怎么样?”

蒋孟鸢正想说话,夏羊却开口:“大冒险。”

宋稳把手机递给夏羊,让她转转盘。转盘上只有数字,并没有显示具体的任务,玩得就是一个心跳。

指针停在数字二十时,界面弹出文字——【向出门遇到的第一位男士,要领带,并绑在自己的大腿上,维持十个小时的时间。】

“稳稳,这个小程序你哪找的?不太好吧?”

“对啊….万一,对方有女朋友….而且,夏羊脸皮薄的很。”

“游戏嘛,要不你们谁替夏羊做了?不过,得再追加一个大冒险。”宋稳看过去,挥手,“你们男生也行啊。”

对面的男生摇手拒绝。

夏羊轻扯蒋孟鸢的衣袖。

“我替夏羊做。再加一个大冒险是吧?”蒋孟鸢看向宋稳,“就选我的幸运数字7。”

宋稳点击数字7,大声朗读:“在窗前路过的,第一个男士的衣服上,留下你的唇印。并以‘香’和‘亲’两字造句,夸赞对方。注意,二十四小时内,不可以告诉对方,这是场游戏,否则任务失败。”

两个任务加一起,听上去就很刺激。

夏羊非常愧疚地看着蒋孟鸢。

“阿鸢,要不算了…你们两个喝酒吧。”

“夏羊不能喝酒,阿鸢酒量又不行,这十瓶下去,别想回家了。”

蒋孟鸢犹豫,“我试试,失败了,回来罚酒。”

众人感叹,不愧是她,爽快利落。

起身往KTV的窗户走,推窗,马路上空无一人,只有不断来往的车辆。

其余人围过来,他们想看谁会是从这里路过的第一位男士。

“来了,来了,一辆宝马停了!”

“我看看,我看看,什么模样?”

蒋孟鸢心跳加快,注视着那辆蓝色的宝马。

一秒,两秒,三秒。

后座车门忽然打开,光影在拉长,男人弓腰站直,手臂微曲,慢条斯理地系紧身前的纽扣。干净无赘的下颌线几近完美,高挺的鼻梁架着金丝边眼镜,青色光圈遮盖住了右眼。

男人侧身,长手一推,车门紧闭。

他站在光影里,像是幽深茂林中,皎月之下的魅,充满未知和危险。

“我靠,阿鸢,这人真帅。”

“过马路了,他好像是往对面的茶楼去的。”

狗逼,是周逸哲。

大晚上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喝茶,有病吧。

蒋孟鸢抿唇,看向一旁的夏羊,浅呼一口气,接过宋稳的口红。

在起哄声中,走出包厢。

***

周逸哲正在输入框内敲文字,回复周彦的消息——【好的爸。到时候,我会提前抵达的。请您放心。】

回复完微信,将手机锁屏,抬眸看天上的月亮。

明明是一个月圆之夜,却被浓云遮盖。

期待一天也没这运气。

良久,侧过身,他准备进入兰江楼。

“喂。”

周逸哲:“?”

车辆飞逝而过,秋风吹起西装的衣摆,周逸哲愣了一下。慢腾腾地将目光移到对面,意外却又感觉十分奇妙。

蒋孟鸢走过马路,站到周逸哲身前,“找你有事,过来一下。”

两人的站位差一个石阶,周逸哲低头,“什么事?”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

蒋孟鸢注意到对面大楼的窗口,朝她竖起的大拇指,看一眼周逸哲,她耸肩,无语地插兜。

听脚步声在靠近,她寻了个僻静的小巷子。

以前来这种小巷子,都是为了抽烟,要领带还是头一遭。

蒋孟鸢走上一段距离,停下,转身,抬手指了下,“能把你领带…给我吗?”

两人只隔着三步远的距离,巷子里的灯光昏暗不清。

周逸哲微偏头,屋檐的阴影落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冷清好看的肌肉线条。借着浑浊的光线,他的目光黏在蒋孟鸢的脸上,青光圈倒影着她的下半张脸。

“要我领带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给不给?”

周逸哲后退,与她隔出距离,背对墙壁。长指推了下眼镜,“阿鸢,有些东西你可以要。有些东西,你碰不得。”

他的声音散漫,听上去很不是滋味,傲慢得很。

一条破领带,当贞洁牌坊吗?

蒋孟鸢走过去,站到他面前,快速伸手,直接把黑色领带揪出西装外套。

她的速度很快,对方也不差,抬手微扣住她的手腕。

“阿鸢,你过了。”他的目光掠过她的手腕,生怕再弄红。

过了?哦,明白了。他是在为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守身如玉呢。

巧了,她最看不得他这种又当又立的。

一边忘不了白月光,一边又在找替身。美其名曰:用情至深。

蒋孟鸢将领带卷在手指上,理直气壮吐出两个字:“给我。”

周逸哲看她上前,又后退半步,背撞上墙。

手臂往上抬,蒋孟鸢的目光停在他的白色衬衫上。

推搡较劲间,她微低头,抿唇。

也好,白色,弄脏了,正好替姐姐出出气。

她继续往前迈步,运动鞋夹在皮鞋中间。趁他不备,右手拉开西装,她身体前倾,贴了上去。

“你在我身上,闻什——”

下一秒,周逸哲愣住了。

从左侧心房的位置,浅浅的呼吸声,短暂地加了速,随之声音放大。他微垂眼,瞄见埋在西装内的哪吒头。

左手指往后靠,贴墙,渐渐蜷缩,扣下一小片泥,落地。如同他的理智,碎得四分五裂。

他听见了似弦崩裂的声响。

砰砰砰砰!

他们的呼吸声在狭窄的深巷里,回荡、交缠。

蒋孟鸢猛地抬手,看他彻底呆傻,灵活的手指一勾,扯下黑色的领带结。

快了,还差一点儿。

她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只感觉耳朵在发烫,脸颊在发热,浑身酥麻酥麻的。

“咻”的一声,手臂垂落,领带从颈部抽离,从脖子滑落至腰腹。

“你这块肉挺香的,我忍不住,想亲一下。”

蒋孟鸢后退,说完这话,略感羞耻,微喘气。

她抬眸看见周逸哲快要发飙的表情,扬了扬手里的胜利品。

周逸哲闭眼,唇颤,鼻吸一口气,喊道:“蒋孟鸢!”

他果然生气了。

叫他把姐姐当替身!叫他强娶豪夺,活该!

蒋孟鸢擦了下嘴。

心情根本无法平复,极力克制地偏过头去。周逸哲默默在心里念了句,他的定力也不过如此。

刚刚对准胸口的柔软侵袭,它所留下的余热,正绕着一个圈,剧烈燃烧,朝四周扩散。

那热量,似要把他的心脏给热穿了。

彻底热坏了。

周逸哲又把头压低,缓缓睁眼,却看见蒋孟鸢一条腿横着,双手扯着黑色领带,从膝盖骨的位置往上拉。

她想拉哪去?!

蒋孟鸢低着头,将黑色领带拉到大腿,因为太长,她往上绕圈,直到最后一圈绕到大腿根。

直接在那里绑了个蝴蝶结。

她站起身,拍了拍尘土,大功告成地微扬起下巴。

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周逸哲突然感觉喉咙干得发痒,他没想过她会这样。看白衬衫上留下的唇印,全身燥热。眼眸半阖,视线定格在她的唇瓣,渐渐地,他的眼神混沌不清。

他居然想把她抓过来回吻,真是疯了,疯透了。

站在原地,听她的脚步声,瞧她远去的背影,以及绑在左腿上的黑色领带。

燥热蹿上心肺,他快速扯开衬衫的纽扣,一颗纽扣“哐咚”一声,飞弹到墙上,后跳到地上,最后滚向阴影。

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堤溃,不亚于水漫金山。

真的,他没在做梦。

她吻了他。

单手摘掉眼镜,靠着墙,他的耳朵通红。

暗深的巷子,她留在他身上的余温和香气,正不断抓挠着他的背脊,她的呼吸声一遍遍徘徊在他耳畔。

他的长指轻攥唇印的位置。

低着头,克制隐忍地喘粗气。

***

从兰江楼提上一盒茶饼,周逸哲躬身上了宝马,他的声音略沉,“回景立会所。”

雪色的肌肤微敞,他又将一旁的车窗摇下去。

行驶上十五分钟,车停在景立会所门前。

他下车,提着茶饼礼盒折回原来的包厢。

方继舟在一群公子哥里喝得正高,瞧见他,嚷嚷道:“不就让你拿个茶吗?怎么去这么久?”

有人发现周逸哲的领带不见了。

醉眼眯成缝,方继舟瞧一眼,他领带还真没了,再细看,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也掉了。

“你领带呢?”

周逸哲放下礼盒,坐下,不紧不慢地说:“绑在了…一只小野猫的身上。”

“什么?你是去诱拐小猫咪了?”方继舟往他身侧来回探头,似是醉的不轻,“哪呢?在哪呢?给我看看。”

指尖转动酒杯,冰块凝结的水珠流在指缝间。饮一口酒,周逸哲嘴角一勾。

“没看住,跑了。”

“跑了?那你可真没用….也不知道追。”方继舟手架在他肩膀,经验老道地挑眉,“下次,你拿网去捉,领带没屁用,知道不?”

周逸哲低眼,西装左侧浅漏的红晕,他手压下摆,盖住,像怀揣一朵罕见又珍贵的玫瑰。

“应该还会来的。”

“嗯?吹牛——”方继舟摇头,“猫机灵着呢,看你是绑架犯,逃都逃不急,还…..找你?”

周逸哲盯着右手,冰凉的水珠从关节流至手心,食指往下拨,碰了下玻璃杯的杯口。

作者有话要说:周逸哲:我被她亲了!我被她亲了!我被她亲了!我被她亲了!我被她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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