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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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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出是哪种咒术吗?”叶峻问。

“邪轮爆体咒。所以我们不用……”冽青云话没说完,就传来轰一声巨响。

叶峻朝雪貂逃窜的方向看去,只见斜对面五六十米远处那片冷杉林里火光冲天,腾起一朵类似核爆产生的蘑菇云。

蘑菇云里裹挟着无数炭块似的东西。

爆炸形成的气浪消散后,这些窜着火星,冒着黑烟的“炭块”像烟花一样散落下来,噼里啪啦打落了无数冷杉树冠上的积雪,之后掉到地上。

有块篮球大小的“炭块”掉在离他们不到两米的雪地上。它又干又焦,散发出一股蛋白质燃烧的臭味。

“高兴了吧?叫你心烦的家伙不存在了。”冽青云笑着说。

“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叶峻往冽青云肩上打了一拳。

说好绝对不使用魂力的,最后一刻自还是极招上手,导致功亏一篑。

“都怪我!”叶峻越想越懊恼,“不该用日殒炎流的。”

“你是为了救我啊。”冽青云掐掐叶峻的脑袋。

叶峻打掉他的手,“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不过——”冽青云笑着摇摇头,“至少我们证实了这只雪貂确实是我以前闻所未闻的役兽,它身上的‘自毁装置’也跟你说的完全吻合。只要小叶助理你愿意继续跟我分享你的独家情报,我们的线索就不会断。”

“滚!”叶峻心头火起,一把推开冽青云,“我一个字也不会再告诉你了。”

“真的?”冽青云笑着问,口气一听就是根本不信叶峻能说到做到的那款。

“今天这事,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们之间没默契。”

“是操纵这雪貂的魔族太狡猾了。”

“是我不了解你的实力!你不用魂术、咒术的情况下有多少武力值,你给我交个底,省得以后碰上这种事我又神经兮兮。”

“这嘛——”冽青云跳过来又把叶峻搂进怀里。

叶峻愣了一下,立马就要发作。

冽青云捏捏他的耳朵,“这事我得对着你的耳朵说,不然叫别有用心的家伙听了去,我的实力不就大白于天下了?”

“这儿又没别人!”叶峻刚吼完,那边就传来了傻不拉几的喊声:“千霜科长、小叶助理,我们现在可以过来了吗?我们看见了,那怪物已经自爆死掉了。”

“这几个要是也自爆死掉就好了。”叶峻苦着脸说。

冽青云趁机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然后喜滋滋问他:“要不要‘千霜科长’帮你让他们‘自爆死掉’啊?”

“你这流氓先去给老子去死一死!”

“讲这种话好吗?信不信领导待会儿给你买双十七码的童鞋穿,年底再往你的岗位测评报告里滴几滴毒液?”

叶峻忍无可忍,抡拳朝冽青云脸上打去。

不知道叶峻是虚晃一枪,冽青云笑着抬胳膊来挡。

叶峻抡拳是假,踢人是真,自然顺利得了手。

蜥蜴脑袋小腿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闷哼着放开了他。

叶峻坏笑着跳到一边,朝那三个公共安全局的家伙喊:“你们可以过来了,这边很安全。”

“安全什么?这儿有个殴打上司的土匪。”弯腰揉着自己小腿迎面骨的蜥蜴脑袋冽嘀嘀咕咕。

叶峻回以冷笑,扭头朝右边那片林子走去。

没走两步,背后的二皮脸大四脚蛇就追上来了。“你要干什么?找那只爪子?”

“能不能闭着你的透视眼,别看我脑子里的想法?”叶峻翻个白眼。

“我是合理推断。”冽青云说,“刚才那一通练,它的断爪就掉在这边。你过来还能干什么?”

“除了那只爪子,什么都烧成炭了。”叶峻说。

“你要它的爪子干什么?”

“拿回去化验DNA,查查它变成役兽前是在什么地方生活的雪貂。去它的老家实地看看,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你把知道的所有关于役兽的事都告诉我,效果肯定比验DNA、拜访老家好。”

叶峻不搭理这家伙。

“只说役兽的事害不了你的魔族朋友。”冽青云说。

叶峻充耳不闻,自说自话:“唉,它还是普通雪貂的时候,要是在森林公园,或者界域野生动物保护区里生活就好了。如果在它的活动范围内有动物研究所,或者野生动物发烧友安装的野外摄像头就更好了。”

“那个摄像头如果能把跑去拿它做役兽的魔族也一起拍下来,你这个白日梦就彻底圆满了。”

“都怪你害我烧了它,不然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叶峻没说完的话噎在喉咙里,脚步也不由得刹住了。

他看到了掉落在前面那棵冷杉树下的东西,那不是貂爪,是只人手。但不是成年人的手!

冽青云也站住了脚,“虽然这糟糕透顶,我还是要说,我们有了比你的白日梦更圆满的线索。”

“这帮天杀的畜生!”叶峻攥着拳头骂道。

·

“八岁那年我第一次开个人音乐会,这完全是一场在我父母运筹帷幄下的小丑游戏。音乐会结束后,‘平庸’是我收获最多的评价。”

“平庸?”

“平庸。”

“你那支《啼梦春心》我觉得……”

“拜托!这是我三十五岁才写出来的东西,就算能勉强一听也完全不值得夸耀吧?”

“不是夸耀。”

“你想安慰我也别拿《啼梦春心》说事嘛,我觉得更难受了。”

“我实话实说,不是安慰你。”

“得了吧,你的工作不就是安慰人吗?”

“安慰人只是我工作内容当中的一项。我还有很多……”

“承认了吧?你就是在安慰我。”温家旭笑起来,“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连‘平庸’这个词都没听说过的八岁小孩儿了,我不需要安慰。”

“无论年纪多大,人们的心里总会保留一个毫无防备的角落。这个角落弥足珍贵,却又柔软脆弱。它动不动就会受伤,所以人永远需要安慰。”

“我不需要。我没有这样的角落。”

“你有。”

“有也不是软弱脆弱的玩意儿,是铠甲。”

“铠甲?”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羞辱,就像砍刀留在树干上的伤口,层层叠叠,纵横交错。这些伤口被树皮分泌的汁液反反复复封闭、修补、治愈,最后变成了这棵参天大树身上最坚不可摧的部分,变成了它的铠甲!”

“我喜欢这个说法,很有象征意味。”

“谢谢,这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因为平庸嘛。”

对面的人噗嗤一乐。

“由羞辱铸成的铠甲能抵御世上一切羞辱。所以,现在的我完全用不着安慰。”

“可是八岁的你需要安慰。你得到了吗?”

“没有。一星半点儿也没有。应该给我安慰的人自己也被忧伤、失望打翻在地,急需安慰,哪里还顾得上我?”

“大部分父母都是失职的。因为人们不需要任何资质考试就能‘为人父母’。”

“也许我可以利用北陆民意代表的身份跟界域政府建议一下,让他们立法搞个父母上岗考试?”温家旭说完笑起来。

对面的人也笑了。笑声像水晶风铃一样清脆、好听。

温家旭很想睁开眼睛去看对面的人,但忍住了。延迟满足能让满足感翻倍,快感也一样。

笑声渐落,对面的人说:“别开玩笑了,接着说你不幸的童年经历吧。”

“唉,童年的我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虽然不明白‘平庸’是什么意思,但我凭本能察觉到这是个坏透了的词儿。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趴在床上用枕头捂着脸哭了很久。”

“很久是多久?”

“七八个钟头吧,一直哭到睡着为止。”

“真可怜。”

“可怜的在后头。在我慢慢长大,一点点明白‘平庸’是什么意思的过程里。”

“能把这过程说给我听听吗?”

“可以。我从懵懂幼童到精悍青年的成长史就是一步步明白‘平庸’含义的过程。每过一段时间,我对这个该死的词儿的认知就会变成得更深刻一点。”

“‘平庸’不再是个含义模糊的字眼,开始有了具体的内容是什么时候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是我首次个人音乐会结束后第三天的事。”

“那天发生了什么?”

“那天下午我想去老爸的书房找支玻璃钢笔,结果撞见老爸、老妈正在书房里讨论我的问题。”

“他们怎么说的?”

“我妈跟我爸说:‘你是齐纳界首屈一指的剧作家,我是一流的作曲家、钢琴演奏家。你说他像谁?’我爸说:‘难不成是医院抱错了孩子?’我当即明白了,‘平庸’的意思原来是指你爸妈不想承认跟你有血缘关系。”

“为人父母这么说太过分了。不过……请恕我直言,你的长相跟令尊是不是……”

“你竟然没在报纸、杂志上看过我老头儿的照片?”

“我对歌剧不太……请原谅。”

“我的脸跟我老爸就像一颗蚕豆剥成两半。”

“哦。”

“谢天谢地。如果我跟他不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没准他们在我八岁那年就会把我扔进孤儿院,让我自生自灭了。”

“这简直……”

“我父母的言行连我自己都无话可说,你不用勉强发表评论。”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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