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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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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起床之后一直缩在那里玩手机,阮灵趴在她椅子背上,从背后看着她打游戏。如果是人类,这个姿势肯定无法完成,因为芊芊坐着的圈椅是靠着窗户放的,背后只有一扎宽走窗帘的空间,但阮灵是谁?她是鬼呀,她维持着上半身爬在椅背上,脚悬在半空,腰背捅到窗户外头的这种穿墙姿势,坚持着看人打游戏。

也是不容易了。

往常,阮灵连穿墙都不肯,嫌穿越感受太差,有被挤到墙里的幽闭恐惧症,又嫌有违做人的规矩不习惯,但现在,她保持着被玻璃挤压的姿势,倒是没废话了,虽说玻璃薄、透,没有幽闭症的问题,但玻璃活切人,也会引起尖端恐惧症吧?

嗯,要不说人和鬼都虚伪呢,真想穿墙传玻璃的时候,哪里会管什么恐惧?主要是阮灵看的上瘾呀。

阮灵盯着芊芊灵活的手指打的劲爽,人不可貌相呀,看着淑女的姑娘,打起游戏这么爆?竟然是个高手咧。

一局打完,芊芊把手机扔小咖啡桌上,感叹一声:“唉,还是电脑爽。”阮灵疯狂点头,手机屏幕太小,她看的眼睛都花了,哪有电脑的大屏舒服呀。

不过,阮灵想问,你干啥用你男友的号呀?她刚才就注意到了,她那个是个男号,队伍里的人喊她是叫阿健,还有人抱怨说上次他打太烂,是不是把号给女票玩了,要他今天多带几回。嗯,这应该是游戏玩家们经常干的让女友帮忙刷日常的,但阮灵觉得,队友们搞反了,不是女票打太烂,恐怕是男票打太烂才对。

芊芊听不见阮灵的嘀咕和疑问,也不搭理那些队友,扔开手机,给自己冲了杯酒店吧台上的免费速溶咖啡,叼着饼干。她终于想起早餐的事情了。

吃完早餐,又是游戏时间,阮灵又看了两局游戏,终于看腻了,主要是只能看着别人玩,有趣归有趣,但不解馋呀,自己上不了手,她的心思开始在继续看游戏和去小饭馆听段子中间摇摆。

最后,小饭馆以微弱的优势,赢。

芊芊这里,阮灵啥时候都能来,不急。

坐在饭馆里,阮灵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什么事呢?

晚上,回到十字路口,果然,忙碌的破布娃娃又是没回来,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了才见着人影,错,是见着鬼影。

阮灵飘过去问:“怎么,又是有工作?”自从知道破布娃娃是管着镇上鬼的公务员,阮灵倒是很快找着了自己的定位,她现在有点自家有常加班的打工人,她要做好家属工作的感觉。

“嗯,今天下午是忙个性侵犯家属的事。”

“啊?性侵犯家属?”阮灵一听有八卦,立刻不困了。

但破布娃娃显然不是个好的八卦人,说的很简略:“她丈夫被告了性侵,判了两年。原本是省医院的医生,高材生,要升主任了,被告了性侵护士。”

“这有什么疑问?或者说,这跟你有啥关系?”

“她死了。”

“嗯?”阮灵用眼神,坚持不懈的眼神,示意破布娃娃多讲讲。

“她原本住省城里,出事就回老家了,这种事,老家的人多有眼色呀,立刻不给她好脸色看了,以前她是高嫁,人人捧着她,现在她成了罪犯媳妇,男人出来也难找好工作了。”

“可她男人不是医生么,就算不能继续当医生,以后能做的事情也多着呢,现在对性侵这种事,根本没多少人在意,可宽容了,铁饭碗没了,但别的饭碗可多得是,医生学历都蛮高的呢。”阮灵显然是知道一些就业情况的,她死时高二也的确该关注这些了。

“可小地方懂得少,不知道这些,更何况落井下石是人的本性。然后这女人就……”

阮灵抢答:“自杀了?”

破布娃娃横了她一眼:“没有,出车祸了,她去骂那个护士诬告,也去医院闹,但没结果,回来累了,魂不守舍的,让过路的拉货车给撞了。就到我手里了,见到我,她还要告那个护士污蔑呢。”

“啊?这跟护士有啥关系?幸好医院没干涉。”

“医院哪是没干涉,本来是想压下去的,但护士坚持要告,闹大了,医院把护士也开除了。”

阮灵有点含糊的问:“他犯了什么案子?就是性侵?”

“嗯。”

“那,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我哪知道去?”

阮灵耍赖说:“诶呀,鬼都归你管,你肯定知道的,人或许不知道,但鬼知道呀。”

破布娃娃倒是没反驳她:“两边都有道理。护士拒绝了,但医生一贯开黄笑话习惯了,护士以为医生只是吓唬她,不会来真的,加上又是熟人,没有拼命的意识,便没有激烈反抗,医生呢,以为护士对他是有好感的,因为护士平时老对他笑,他问一些敏感问题,比如对方是不是下班等他,护士也不反驳,问对方有没有男朋友,护士也说没有,还夸他穿的衬衫好看,电梯里,他摸护士屁股,护士也没叫喊,他就以为护士是欲擒故纵。结束了,护士哭,他还觉得对方是想要跟他结婚,便骂了两句,让护士不要痴心妄想,结婚是不可能的,他有老婆,只能当小三,愿意呢,他在医院会提携护士的。”

“他被告的活该。”

“但他老婆是真心认为他冤枉,是被勾引的,护士在仙人跳。”

“这也能理解?还真当结婚是寻亲呐?对着丈夫跟对着儿子似的。不管是不是冤,她老公不是都出轨了么?这都不离婚?”阮灵表示不可理解。

破布娃娃反而说了一大堆话:“哦,那没冤枉的,别的案子还可能诬告,唯独性侵,不可能,没确凿证据,这个确凿不是其他案子那种推论就可以,甚至你自己承认都不行,那是必须砸死的证据,有点错漏可能都没有,但凡受害人是没表达清楚拒绝,给了男人一点错误暗示,都判不下来。咱们这个社会,你还不懂么?连死刑都可能错,性侵不会。只有错放没有错抓,被判下来的没有清白的,你可以说判重了,但不会不存在。只有性侵合并杀人、抢劫之类的时候,可能杀人抢劫的事抓错了人,警方急于结案,冤枉了,但单独性侵,不可能,公检法多少男人呢,最不受重视的就是性侵性骚扰了,巴不得没人告就没案件,大家省事。”

阮灵想起自己做人时的憋屈,抱怨说:“他们会说这种事女人占优势呀,女人可以说同意就是同意,什么时候生气了,改口了就可以变成不同意。但实际上男人才占优势呢,他可以不做呀,觉得女人有问题就别发生关系嘛。但这时候他们又会觉得自己辨别不了了,可是,他们却要求女人能辨别哪些男人接近你是要□□或性骚扰,哪些男人只是友好的正常相处。”

“一般社会会认为女人如果告性侵,都是有目的的,或者是被伤害了之后报仇,要让男人社死,要么是想要补偿,要么是想结婚、升职之类的。但其实,真正的性侵受害者大多数是不会报警的,因为报警会受到二次伤害,但现在的年轻女孩得益于眼界开阔,周围人宽容,还有未来可以靠换城市居住,毕竟现代人走的更远了,更敢于报警,但她们报警并不是真的有明确目的的,就是说,她们可能没有诉求,报警这件事本身对于她们修复受伤后的心灵就是有益的,这在她们心理是反抗的行为,可以减轻耻辱感。哦,顺便说,如果接警的是男警察,不管他态度好或不好,对受害女人都容易造成二次伤害。

我记得我见到一个被□□后割腕自杀的小姑娘,还是中学生,死了变成鬼,都在说警察见到她说自己被□□时,笑了一下,她立时就崩溃了。人家警察可能就是微笑,但她那种应激心理下,哪受得了呀,看谁都像嘲笑她呢。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

难得破布娃娃有了好为人师的兴趣,说了一大堆,阮灵听的有些不习惯,倒不是内容,而是觉得或许今天破布娃娃似乎不太高兴,是因为今天这件事?

“那个女人信了丈夫的话,认为护士是灌醉男人,甚至说是护士给酒里下药,私自取精怀孕,就是为了结婚,跟她抢丈夫。”

“啊?”阮灵傻眼,这种话都有人信?!还是信到死了变成鬼?这得多蠢?她这个高中生都知道不可能有女人为了逼婚去怀孕的好吧,就算你怀孕了,男人也不会对你好呀,女人会为爱结婚怀孕,不会为了结婚去怀孕呀,这种婚有什么结的必要吗?这种话,一看就是男人才会说的,以己推人嘛,他们自己这样做就以为能同理性转。

破布娃娃给出的解释更理智些,是从科学角度:“男人在深度醉酒的情况下硬不起来,不存在酒后乱来,也不存在被撸硬骗精。只有借酒助兴和装疯卖傻。她不是不明白自己丈夫有错,她每天和丈夫生活在一起,哪里会真看不出男人有问题呢?但她把丈夫当亲人,误以为他们是一伙儿的,要一致对外。”

“所以说,这个老婆还是为了自己嘛,怕外人影响到自己的利益。”阮灵这才听懂了,“诶?护士怀孕了?”

破布娃娃语气淡淡的,但又“嗯,她引产了,是个女孩。”

阮灵小心翼翼的问:“你觉得这样对孩子不好吗?”阮灵是想到了破布娃娃就是被埋在十字路口中间的弃婴,平时她们很少涉及这种事,阮灵都有些忘记这事恶了,但是,此时破布娃娃的心情有点低落,是不是因为想到了自己?

这种话题,会不会太敏感了?自己该怎么安慰她?诶呀,可如果自己猜错了,要是破布娃娃没想到这回这事,自己不是反而提起伤心事吗?啊呀,怎么办,怎么办?阮灵心里抓狂,她不擅长处理这些事呀。

破布娃娃先是呆了一下,问:“孩子?什么……哦,你是说那个胎儿?都没出生,算什么孩子?”然后说:“不该出生的孩子,就该别生,对大家都好,对母亲也好,对孩子也负责,生出来恨孩子,不养,才是问题呢。”

哦,想起来了,破布娃娃是出生后被弄的七零八落的活埋的,不是未出生的。未出生,不算生命……诶对了,这里有个疑问。“那未出生的孩子,引产的,你也要去接引吗?”这也算鬼界公务员的工作范畴吧?“小鬼儿可爱吗?还是特恐怖?”

破布娃娃嫌弃的瞥了阮灵一眼说:“都没出生不算人,哪来的什么鬼?”

“诶?电影不都是胎鬼嘛?还有家里老人也都这么说呀。”

“那是电影,还有一些男人编的宗教才会整出什么胎儿有鬼魂的说法。我接引的都是人死后,一块肉或寄生物死了,是不用管的。”

话题过去,隔了一会儿,阮灵反应过来:“诶?不太对呀,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这件事的细节?连医院电梯里的事情都那么清楚?难道那个男人死了?”

“医院里也有鬼的嘛。”

阮灵腹诽:原来你这么八卦的呀,还特意去医院里跟其他鬼讨论过了,看不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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