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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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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枳驾着马车绕了大半个山头,才跟着来到他们所说的寨里。

说是山寨,姜枳以为是一个小型宅院,没曾想走近一看,只见一个洞穴门口的顶上歪歪扭扭写着俩字——劫寨。

姜枳:你们可真是……毫不遮掩啊。

几人看着姜枳停在洞穴门口瞧着那俩字,领头那人嘿嘿一笑,“咋样?小孩儿,我这字还可以吧!”

姜枳努力扯起嘴角,“还行……”

那人拍拍胸腹,大声嚷到:“不瞒你说,王武我从小饱读诗书,瞧瞧这里边,”说着指了指自己大腹便便,嘿嘿笑着,“这里面可不止有酒水,还有学问哩!”

旁边的人实在听不下去了,小声笑道:“什么诗书学问的,不就是六七岁的时候启蒙过,认识两个字么……”

站在另外一边的人看了看山下,继而叫住几人的打趣,“快别说了,赶紧进去吧,万一他们追上来就惨了。”

姜枳刚想问他们是谁,这几人就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缰绳往里面走去。

从外面看,这里的洞穴与寻常山洞没什么区别,等到进去后,姜枳才发现,这洞穴颇深,不说容纳他们几人,就是百余人都够。

而且这里被他们几人收拾的干净,壁上燃着油灯,火堆噼里啪啦响着,很是暖和。

姜枳压下心中的疑问,说到:“我家哥哥一天没进水了,劳烦你们帮个忙,帮我抬一下。”

几人也十分慷慨,“好说好说。”

不等姜枳催促,几人风风火火将陈忻之抬下来了,等到看到陈忻之脸上的疤痕,刚刚还大摇大摆的几人瞬间有点吓住。

陈忻之即使不睁眼,这伤疤从额头直达眼底,一双眼紧闭着,在别人看来也很是胆战心惊。

那个叫王武的劫匪手一松,往后退了退,“小孩儿,你家哥哥是做啥的?咋,咋长这样?”

姜枳经过刚才一番交涉,早就发现,这几人与真正的劫匪差一点距离,甚至完全不同,也就照实说了,“不瞒各位,我家哥哥原是军营的人,在战事上受了伤,没好全,这会儿又要入冬了,眼看着到了南边,却又染上了风寒。”

其中一人听到姜枳如此一说,顿时拍了拍大腿,慷慨激昂说到:“你要早说是军营的人啊,我们也不会劫你们的钱财,早就放你过去了!”

姜枳端着他们送来的热水,给床上的陈忻之喂了下去,又仔细将床边的披风和棉被仔细盖上,这才转头问到:“那你们都劫谁的钱财?”

“我们哥儿几个劫富不劫穷,劫强不劫弱,劫贪不劫军。”

姜枳听着,心底直发笑,难怪这里虽干净,却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这能劫多少钱财,怕是买酒都不够。

面上装作很是佩服的样子,继续问到:“那他们是谁?”

刚刚本来几人看着姜枳穿着不像穷苦的百姓,打算抢劫的,没想到后面有人来,几人就把姜枳带回来了。

“谁?”那王武喝了一碗水后,说到:“哦,你说那些人,他们是劫匪,另一座山头的。”

姜枳笑道:“你们刚刚在山底不是说,这一片山头都是你们的?”

“咳咳,那不是为了耍耍威风嘛……”

另一人拿了一个空碗,给姜枳倒了一碗热水,“不过你还得感谢我们哩,要不是我们把你俩带上来,说不定他们真给你们噶了。”说着,用手横着抹了抹脖子,意图吓姜枳。

姜枳撇撇嘴,反驳到:“要不是你们,我都带哥哥去县城看病了,哪还会在这个地方!”

刚刚吓姜枳的人嚷到:“你还别不信,我们几个虽是劫匪,可我们做事有原则,那些人,什么人都抢,不信你下去问问周边的百姓,谁不说他们坏!”

姜枳疑惑到:“前面就是县城,难道里面的县衙都不管吗?”

“切!县衙?你以为这里是永州城啊,这里属青州地界,青州太守可不像那永州的王爷那般好。”

姜枳:“王爷?”她从永州过来,可没听说永州城内有什么王爷。

那人瞧着姜枳疑惑的神情,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也不多说,只道:“反正你们在这儿歇一会儿,好了就快走。”

姜枳心思一转,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兮兮说到:“各位大人心善,只是我听到你们说那劫匪的事就害怕,哥哥如今又没醒,我一个小孩子,又怎敢过那山头去啊。”

几人瞧着她长得秀气不说,还拖着一个病人,当即觉得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一时没了主意,都转头看向王武。

王武看了看几人,又看了看带着泪珠的姜枳,一双眼睛对着他眨巴眨巴,可怜坏了,他实在狠不下心,“唉……世道艰难,你俩兄弟放心住着吧。”

姜枳也上道,对着他一顿恭维,“谢谢大哥!”

随着交流越深,姜枳也知晓了剩下几人的姓名,分别是陈二,李生,蒋三,张孙。

熟悉了之后,姜枳有意无意说到:“怎么这个寨子只有你们几人,前面那劫匪也和你们一样?”

说到这,那张孙跳脚嚷嚷,“谁和他们一样了?他们那是为非作歹,我们这是为国为民。”

姜枳嘟囔到:“可是你们虽然有所劫有所不劫,但是不会接济贫民百姓啊,怎么是为国为民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这个理,但到底是不愿和那山头的劫匪同流合污,“反正我们几个和他们不一样。”

姜枳讪讪到:“我懂了,他们人多。”

李生诧异到:“你怎么知道?”

姜枳笑道:“听声音就知道了,你们没有马匹,人家就有,还有很多,若不是人多,哪需要马匹下山,而且你们几个怕他们,我看着你们也是铮铮男儿,若是人不多,必定要争个高低出来。”

那王武也算有点见识的,打趣到:“你这小孩儿,看着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少。”转而正色给姜枳嘱咐:“实话给你说了,那山头上的劫匪可不是我们这种心善的,还留你们养伤,他们遇到有点钱财的,直接拖到山里打了再抢,遇到好看的姑娘,也拖回去,寨子里足足有一百人左右。”

原来如此,那边才是真正的劫匪,姜枳问到:“前面的县城里总有朝廷命官,刚刚你们说什么州府不同,难道是县衙也不管了?”

陈二不知从哪里找出一坛酒,给几人倒了几碗,又给姜枳的碗里添了热水,嗤笑到:“管?他们本就是一起的,山贼有了钱,县衙那边收一点,就算你告到州府去,到时候县衙这边也能把人捞出来。”

姜枳:“怎么?这县衙就这么大的排场?”

陈二:“哦,那倒不是,只是这青州和平川县有些关联,平川县的县令是青州州府太守的姨舅子。”

姜枳继而感叹到:“我从西北过来,也算见识许多,隔壁的永州怎么就比这边好这么多?适才你们说什么王爷?怎么,他很了不起吗?”

那李生赶忙止住,说到:“不可说不可说。”

姜枳奇怪,“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若是英雄,你们怎么不去追随他,反而在这混天度日?”

陈二喝了点酒,先沉不住气,“你知道个屁!那王爷虽好,跟着可是随时掉脑袋的主儿。”

姜枳更好奇了,怎么这世道,好人难做,坏人倒是光天化地抢劫,她讥讽到:“说到底,你们也不是好人,就为了不掉脑袋,躲在这山洞中,见不得天日。”

这话几人可不爱听,王武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以为我们几个是贪生怕死?”

姜枳挑挑眉,“不然呢?”

王武:“你可知那王爷是谁?”

姜枳:“不知道,谁?总不能是个随时都能掉脑袋的王爷。”

张孙:“你还真说对了,那永州藩王,是当今圣上封号为明的王爷,本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他转而看了看躺在床上紧闭双眸的陈忻之,又左右瞧了瞧,十分谨慎,这才低声到:“曾经有人传,当今那位子,本该是这位明王殿下的。”

姜枳当即反驳,“您可别欺我人小,我一路过来,可听说了,先帝立长子为太子,本就是立的当今圣上,哪有这明王什么事儿。”

那张孙摆了摆手,“所以你年轻,七年前你还在扣泥巴吧,七年前陈相陈尧的事,听说过没?”

姜枳:“这有什么,我早听说了,说是那陈相祸乱朝纲,被圣上诛九族来着。”

没等张孙开口,那陈二急到:“什么祸乱,不就是陈相一心辅佐明王,被当今圣上安了个错处。”

姜枳不在意地说到,“这夺嫡之事,本就凶险,成王败寇,也是陈相没跟对人。”

“错错错……”刚刚还有所顾忌的李生这会儿眯着眼,显然是喝得有点醉了,“是因为陈相手中有一道密旨,上面写着要当今的明王继位!”

“什么!”姜枳猛然听到这话,也是吓了一跳,还有这层关系。

这话一出,洞中安静两分,众人酒醒一半,也不管姜枳了,只一个劲地骂李生,说他口无遮拦,祸从口出。

“咳咳咳,咳咳咳……”正当这边混乱纷纷时,那边一道咳嗽声打断了众人的吵闹。

姜枳这才想起,床上还有个病患呢,她只顾在这儿听故事了,“郁青!”

姜枳看着他有转醒的迹象,用手贴了贴额头,烧倒是退了,只是整个人到底是没什么精神。

陈忻之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他只记得,刚刚经过那山时,突然急火攻心,一时天旋地转,一直晕乎乎的,也不知如今过了几日,他刚张了张嘴,姜枳就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儿是这几位的住处,你放心,他们几个都是好人,你放心养病,等好些了我们再下山。”

那王武也过来,瞧了眼陈忻之,陈忻之微眯着眼看过去,虽是病着,眼睛里的杀意却不减,王武粗犷的身躯颤了颤,也不敢撵人,挠了挠头,又害怕说错话,毕竟这人可是军爷,连忙闪到一边去了。

还没等他憋出话来,猛听得外面树叶窸窣,是人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几人瞬间警醒,张孙走到前面去,小心翼翼搬开一块石头,从石缝中往外看去,转身朝着里面的人喊:“是那边的土匪上山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姜枳:今天算是开了眼了,遇上真假劫匪,还知晓了随时都要掉脑袋秘密。

陈将军:你也管管我,我快咳死了……

枳枳:什么,你快死了?!库房的钥匙先给我!

将军:……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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