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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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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歌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倒头就躺了回去,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反正从刚才丫鬟的反应来看,驸马似乎曾经出了什么事,也一直昏迷着,现在就当做从来没醒过好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清新的香味,然后是一阵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听上去清脆悦耳,江语歌猜想,这应该是公主头上的饰品发出的,即便公主已经走得这么近了,还是没有听到脚步声,可想而知,这个仪态该有多好。

“湘凌,这便是你向本宫所禀的,‘驸马醒了’?”

声线很娇柔,但语气却很清冷,很难听出来说这话的人现在是什么情绪。

只听“噗通”一声。

“公主,奴婢不敢谎报,驸马确实醒过,只不过行为怪诞,言语奇特,奴婢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急急过去禀报,谁曾想,这不过一趟来回,驸马又……”

“怎么个怪诞法?”

小丫头带着哭腔,“禀公主,驸马方才醒来,竟记不得奴婢叫什么,而后又问如今是什么年月,就像是……像是得了失魂症一般。”

江语歌虽然脸上不敢做什么反应,但背后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不是吧,开头就掉马,一句话而已,小丫头,你其实不用记得这么清楚的,我以后改还不行吗。

【请注意,前方涉及重要历史节点,请谨慎处理!】

这就开始了?谨慎处理?怎么样才算谨慎?继续装睡可以吗?

“失魂症?”停了一下,又听见公主问道:“沈公公,昨日太医前来诊治,可曾说了些什么?”

一个太监的声音回复道:“回公主,太医昨日给驸马施了针,且说这是最后的法子,若一昼夜未醒,便是回天乏术了。眼下再一个时辰,就已期满。”

“既是如此,若届时驸马还未苏醒,便向父皇禀明原委,将人送出去罢。好歹与本宫夫妻一场,让江家的人好生安葬,切莫亏待了他。湘凌也不必留在宫中,一并带回,给她找户人家嫁了。”

嗯?哈喽?

我还喘着气呢,就这么在我面前商量怎么埋是不是不太合适啊。说好的公主驸马鹣鲽情深呢?说好的相濡以沫呢?这个公主也太冷血了……

果真是关键节点,再装下去,恐怕黄土真的要填到胸口了。

“咳咳咳……”姑奶奶不装了。

“公主,您看驸马果真是醒了!”

江语歌微微睁开眼,尽量显示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挣扎着要起身。

刚才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这个叫湘凌的小丫头立刻上前扶住了她,给她身后靠了个软枕。

“驸马,您慢些。”

江语歌顺势向后靠在床头,抬起眼皮,这才看清了床边的情况。

小小一间房,时下已经挤满了人,有宫女、有太监,都垂手站着,没半点多余的动作。

人群最前面,立着一个身姿卓越,容貌姣好的女子。她身着白底红边祥云纹立领对襟襦裙,挎着披帛,脸上妆容精致,眉间的芙蓉花钿尤其惹眼,插在发髻上的步摇轻微晃动,映着窗外射进来的余晖,散发出动人的光芒。

这就是靖安公主楚子瑶了。

江语歌感觉那张脸似乎有魔咒,让人就是忍不住的想看,根本抗拒不了。

“驸马何故一直盯着本宫看?莫不是真的得了失魂症,连本宫都记不得了?”

楚子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江语歌,语调依旧是冷冷的,她并没有因为驸马的苏醒,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就连这句问话,也没有过多疑问的意思,仿佛她根本就不在意驸马会给出什么答案。

江语歌正沉浸在美色之中,冷不丁被浇了一盆冷水。

这个公主和历史书上写的不一样啊?她不是应该谦逊有礼、温婉和煦的么?怎么变成了一个傲世轻物、冷若冰霜的人?

虽然后者才确实更像是个被皇帝宠大的公主。

想起刚才楚子瑶那副“不行就赶紧拉出去埋了”的态度,江语歌心里不太舒服,怎么说也是朝夕相处的人,就是养个宠物生病了,也不至于是这个反应吧。

江语歌替这个可怜的女驸马不值,嘴比脑子快,顺口就怼了回去:“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谁会忘啊。”

“老婆?”楚子瑶盯着江语歌,慢悠悠地重复着这个词。

哎哟,一时嘴快,忘了他们不是这么说话的,老婆在古代,是老太婆的意思了吧。

“不是,我说错了,”江语歌扬起笑脸,十分谄媚地补道:“是妻,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又怎么会忘记呢。”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老公不中用了,埋了再换一个,一点旧情都不念。

江语歌话刚说完,只听见房间里“哗啦”一下,跪倒了一大片。

“公主息怒。”

声音可以说是回荡不绝。

江语歌看着地上那群宫女太监此起彼伏地扣头,很是不解:这帮下人又触了公主什么逆鳞了,抖成这个样子?

湘凌更是被吓白了脸,跪在床边,咬着嘴唇,似乎想说话却又不敢说。

虽说下人们都在高喊息怒,但江语歌抬头看向楚子瑶,却也没觉得她有多生气,甚至可以说,她压根没生气。

“驸马此番醒来,嘴倒是甜了不少。”这句话中依旧是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这又是要掉马的节奏。原来的驸马难不成是个闷蛋,不会说这种话?失策失策,看来得悠着点,嘴上把点门,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兴许是太医医术高明,扎了几针,把我这笨嘴拙腮的毛病治好了呢。”

楚子瑶听闻,嘴角微微勾起,似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不到高兴,反倒像是在讥讽,“许是这个缘故。”

说完,抬手示意旁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起身弯腰扶着,嘴里喊道:“摆驾。”

宫女太监左右分道,让出路来。

楚子瑶转身走了两步,回头又看了一眼江语歌,然后对着湘凌嘱咐:“好生伺候,不得有半点不周。驸马昏睡之中尚且知道昨日施了针,可见其心思细腻,如今醒了,越发要小心些,莫再吓着他了。”

说完,便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房间。

得,又被人家看穿了。

这活没法干了!自己怎么说什么都露馅。公主就是个白切黑,明明都已经猜出来她是装睡了,还故意把话说得阴阳怪气的。

此时房间又只剩下了江语歌和湘凌。

听刚才楚子瑶的说法,似乎这个湘凌丫头是原来的驸马从家里带到宫中的,那关于驸马的事情她应该是最清楚的,说不定连女扮男装的事情她都知道,得先套她的话。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满屋子的人都出去以后,这个湘凌又是那副见鬼的表情,远远站着,不敢靠近床铺。

“湘凌你过来。”江语歌冲着丫头招招手。

湘凌一听,全身突然紧绷,隔了好一会才十分不情愿地挪了过来。

江语歌就这么候着,挺长的一段路,也不知道她得挪到什么时候。

“别怕,我又不吃人,快点过来。”

湘凌离床一步的距离便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驸马,您有什么吩咐直说便是。”

江语歌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太反常,让湘凌觉得陌生,所以才这么害怕的,于是安慰道:“你别怕,我刚才问你那些话就是因为我昏迷了太长时间了,脑子有点乱,一时记不清而已。”

“一时记不清?”湘凌半信半疑,还是不敢靠近床铺,“可驸马昏睡时,宫里就有传闻,说驸马是中了巫邪之术,被鬼怪附体,因此才昏迷不醒,即便是醒来,也会全然不记得过去的事,不久便会癫狂而死。奴婢原也是不信的,可谁曾想……”

“谁曾想,我醒来真的不记得了。”

呸!哪个大嘴巴的胡乱造谣,虽然现在和附体情况也差不多,但姑奶奶我二十一世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好青年,怎么就成鬼怪了。

江语歌继续解释:“但你看我也没全忘了啊,公主我不是还记得么?”

湘凌这下低了头,没有答话,似乎有些矛盾,不知道该不该信这位驸马。

【二百五提醒您,可以讨论关于目标人物的过去经历,以提高其信任度,从而获取信息哦。】

讨论湘凌的过去经历?好笑了,现在连驸马的都没搞清楚,上哪去找她手下丫鬟的记录?

【已经为您检索到七条相关信息,确认后可立刻向您传输具体内容。】

有没有搞错,我一个驸马你们一问三不知,我手底下一个丫鬟,你们检索出来七条!玩针对是不是?

【相关内容见于近期出土的一块墓志铭,其上详细记载了关于这位名叫湘凌的贴身丫鬟的事迹,数据库已实时更新。而目前尚未找到驸马相关出土文物,数据库无法提供信息。】

所以我是应该先刨个坑把自己埋了,然后告诉你,一千多年后在哪把我挖出来,接着再由你们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对么?

【理论上来说,该逻辑成立的,亲。】

你……

算了,犯不上跟电脑置气。

江语歌默念了确认,瞬间脑子里就多了好多东西。

哇!这功能,要是回去了还能保留就好了。

有了系统的加持,江语歌信心满满地环着手等湘凌出题,“你要实在不放心,你问我关于你的事情,挑那种别人不知道的问,看看我能不能答。”

湘凌似乎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猛地点点头,琢磨了一下,问道:“驸马可知奴婢生日?”

啊哈!这题有!

“六月二十七。”

湘凌终于舒了口气,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确实只和驸马提过。”

江语歌知道自己过关了,为了方便之后的问话,开口忽悠起来。

“可能睡太久了,我现在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你没昏倒过你不知道,昏倒了再醒来,有些东西记得住有些东西又是记不住的,你跟我说说吧,帮我捋一下。”江语歌想了想,挑了个最想知道的问:“我是怎么晕的?”

湘凌已经放下防备,她起身倒了杯茶水,捧到床边给了江语歌。

“驸马这话倒是问倒奴婢了,如今宫里怕是没有一个答得上来,驸马是如何晕倒的。”

江语歌皱眉,这句话怎么听着这么诡异呢?

湘凌继续说道:“那日宫内设宴,是公主驸马一同去的,奴婢并未随身伺候。谁想刚过亥正,沈公公突然登门找驸马,说是驸马宴中离席,却迟迟不见归席,公主便遣了公公出来寻人。可奴婢一直在家中,并未看见驸马,几番对质,才知驸马已不见踪影。”

“失踪?”

在皇宫内,一个驸马都能失踪,是有些蹊跷。

“此后宫内四处搜寻,竟在汉宣门附近找到了驸马,可那时驸马已然昏迷,无人知晓其中缘由。如今驸马醒了,奴婢倒是有一问,驸马为何突然离席?又是去了哪里?”

江语歌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能随口胡诌道:“人有三急,如厕去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记得。”

“皇上为了此事,还大发雷霆,罚了宴会当晚执事的一干侍卫。驸马既然醒了,少不得要面圣禀明原委的,怕是不能用‘不记得’此等说辞搪塞。驸马还是好生养病,早些想出头绪来,也好有个交代。”湘凌说着,转身朝门口走去,“这几日也未吃过些什么正经东西,奴婢去吩咐厨房做几个小菜过来。”

还得应付皇帝?

江语歌这下觉得穿成驸马是半点好处都没有了,这才醒过来几分钟,就一大堆的烂摊子要处理。

先想想应该怎么编上完厕所以后的事。要不,说有人偷袭,在身后打晕我?不行,头上没伤,说出去肯定要露马脚的;要不,说有人拿迷魂药捂住口鼻,把我迷晕了?可是,□□这种东西,禹朝有了吗……

咕噜……

想到一半,肚子突然闹腾起来,江语歌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胃里的酸水不停地往嘴冒。

虽说只是意识穿越了,但是对这个身体的感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啊,该饿还是得饿,该痛大概率也还是会痛的,所以要想不吃苦头,还是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才行。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湘凌捧着餐盘进来了。

这丫头是真实诚,说整几碟小菜,果然“小”的可以,那碗米饭也是,跟喂鸟一样。

江语歌低头看自己纤细的手臂。

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兴许大户人家出来的娃,都不食人间烟火的吧。

也不敢质疑饭量,怕再被怀疑,江语歌就这么捧着那几粒米,悲伤地吃完了这顿饭。

“驸马果真是饿了,居然能把饭菜都吃完。”湘凌笑着收拾了碗筷,转身又出去了。

只留下刚吃“饱”的江语歌独自在风中凌乱。

【亲,二百五在这里提醒您,您的饥饿指数过高,请及时进行能量摄取哦。】

呜呜呜……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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