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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重生虐渣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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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了薛让的信之后,王宝钏从头到尾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事情发展到现在,每一件事的内情她都十分清楚,唯有,唯有薛平贵的皇子身份,她从一开始就在用各种办法阻止二殿下找到薛平贵,后来是看到了二殿下与傅容清的感情才动了恻隐之心。

紧接着她就去了西凉,二殿下也去了西凉,黄绸血书和龙纹金令这两样东西就出现在了薛让身上。

她虽然没有问薛让,但彼时已经猜得七七八八,薛让上战场是为了找薛平贵的,将这两样东西交托给他。如今到了京中,日前薛让在老皇爷面前的那一番言辞,更是佐证了她的观点。

薛让能知道薛平贵的身份,那定然是他父亲告知他的,因为当年是薛父收养了薛平贵。

那二殿下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他是怎么确定找到薛氏兄弟就能找到他皇兄的?

虽然现在薛平贵已经是大殿下了,我知道了原因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得想办法改变现在的局面,就要了解清楚每一件事的具体细节,现在二殿下不在京中,知道内情的就只有大姐夫和傅容清了。

现下丞相府被禁足,不宜同御史中丞付多有来往,故而她才在深夜来寻傅容清的。

个中细节,傅容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是无意见听二殿下提到过一次,什么大太监张桂,什么脚踝处的胎记,什么皇室信物的,总而言之,能在薛平贵身上找到这些东西,那他的身份就是八九不离十的。

也就是说,王宝钏算是明明白白的白跑一趟了。

回到府中已至深夜了,老丞相正在后院里等她,生了大气,蕊儿和小三子跪了一地,瑟瑟缩缩的不敢抬头。

“你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平日里出去也便出去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深夜出府!你是怕别人拿不住我们丞相府的把柄吗!薛让在宫里也会被你害死的!”

王宝钏心里本来就不痛快,此时扯了扯老丞相的袖子撒娇,“爹爹,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吗?而且现在京中人人自危,街上都没什么人,别人不会注意到我的,得亏我去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大殿下在教坊司里开了酒间,傅铭大人的儿子付容清差点被他弄死了!”

“你说什么?大殿下这个时候在教坊司里开了酒间玩乐?”

“可不是吗?”王宝钏坐了下来,连忙给跪在地上的小三子和蕊儿使眼色,让他们赶紧走,“爹爹你是没有看到,他简直就是个败类,小人!以后要是真当了太子,大季朝就完了!”

“休得胡言!立储之事陛下都尚未定论,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这么晚出去,还去了教坊司,干什么去了?”

“我,我去找傅容清了……”王宝钏知道左右都是瞒不住的,索性就说了实话,“爹爹你不觉得突然冒出来个大殿下,这事非常诡异吗?我知晓从前都是二殿下在找大殿下,所以想问问情况,二殿下现下不在京中,付容清同他最是交好,为了怕人看到,我特意选在晚上去的”

“那你问到什么了?”老丞相品了口茶,又多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王宝钏托起了腮帮子,满面愁绪,“什么都没问到,说了像没说一样,他说二殿下查到当年是大太监张桂带着大殿下出宫的,大殿下身上就带了两样东西,龙纹金令和黄绸血书,还有,大殿下脚踝哪里还有个胎记,二殿下必然是确认过了才去边关寻他的”

“所以,皇室信物出现在了薛家,薛氏兄弟必然有一个是大殿下”

“爹爹,你什么意思啊?”

“爹爹问你啊,你觉着薛让和老皇爷像一点,还是薛平贵和老皇爷像一点?”

这个问题问出来,王宝钏突然就怔住了,自然是薛让像一点的,从前她观察过,但只觉着是巧合,后来大殿之上,老皇爷都说他生得相像了,但……不会吧……这不可能吧……

“这……这不会吧,爹爹,薛让都说了,是他爹亲口告诉他的”

老丞相不动声色的笑了两声,“呵呵呵呵呵呵……你们这些后辈啊,还是太年轻了,爹爹告诉你,这世上最不可测之事就是人心,狸猫换太子这种事情,从前不是没有发生过的,他们兄弟本就年龄相仿,若是有人起了歹念,做点手脚是很简单的”

狸猫换太子?狸猫换太子……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事情还有这种可能,是因为上辈子薛平贵就是大殿下,还登基做了皇帝。

那上一世的事情为什么就不能是错的呢?如果上一世的事情是错的话,那……

细细想来,此事确实有许多疑点的。

若是薛家父亲早就知道大殿下的身份,为什么不早点把大殿下送进宫中,毕竟老皇爷很早就处置了刘妃,宫中已经没有威胁了,他们家贫,若是少养一个,薛让也不至于年少之时就流落江湖。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不愿意将亲儿子送进宫里,他想和亲儿子多待几年,多享几年天伦之乐,他们家从一开始就想着要狸猫换太子。

所以,他给薛让取名叫让,给薛平贵取名,平贵……

她哑然于自己的想法,却又震撼到不敢相信,想到薛让,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爹爹,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这些年……薛让算什么啊……他……他……你不知道,他对自己有多不好,他独自一人在外宁愿把好吃的肉留给山林间的野兽都不留给自己……他……”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从古至今,那些能干大事的人,哪一个没有苦难的过往……但是这孩子……确实是太不容易了”

王宝钏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我得帮他,上次老皇爷让他送了一封信出来,说不定我的信也是可以送进宫里的,要是不行,我就直接去找老皇爷……”

“不行”老丞相说道,“现在都还只是猜测,我们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你细想,冒充皇嗣是多大的罪,薛氏父子敢这样做,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老皇爷现在本来就怀疑薛让勾结丞相府,隐瞒大殿下之事是想李代桃僵,此时你再闹到御前,那不就更坐实了这个罪名吗?”

“那……那现在怎么办啊?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朝中除了陛下,还有一个人也是大殿下至亲,此事由他开口才最为稳妥”

“至亲?”王宝钏静静的思考了片刻,“爹爹是说……段国舅?”

老丞相静静的点了点头,“段国舅是先皇后嫡亲兄长,也就是大殿下的亲舅舅,这么多年,陛下对他有如上宾,他不涉朝政,对朝中一应事务都甚少参与,大殿下流落在外多年,现下突然回朝,他这个亲舅舅对外甥身份存疑,想要查验,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吗?”

爹爹说的对,此事由段国舅开口才最为稳妥,就算是我们想错了,也无可厚非。但是段国舅与朝中众臣都甚少往来,丞相府与他的交情也不深,要寻个什么由头去拜访他提起此事呢?

王宝钏坐在这里思量了许久,都未找到什么可行之法,还是老丞相提醒了她一句,“上次薛让病重之时,段国舅送了好多上好的药材过来,还有,我听你娘说,国舅夫人好像在寻什么蜀中绣品”

姜还是老的辣,爹爹能成为一国之相,还是有些本事的。

次日一早,王宝钏就带着绣楼里的蜀绣制品去了国舅府中。

国舅夫妇俩亲自接见的她,这夫妇俩虽然与朝臣甚少往来,但见着后辈来拜访,都是和善的。

王宝钏福了福身,“见过国舅爷,见过国舅夫人,爹爹禁足于府,小女本该随爹爹闭门思过,但自幼受教,当知恩图报,日前,薛让遭遇不测几近丧命,国舅爷差人送来许多药材,感念国舅爷一番记挂,小女无以为报,听闻国舅夫人近日在寻蜀绣,小女幸得珍品,特来赠与夫人”

“呵呵呵呵呵呵……好孩子啊,来,快坐……不用这么拘礼”

国舅夫人亲切的拉着王宝钏坐了下来,着人给她倒了茶,“实在是有心,丞相府正遭大难,难得你还能记挂着我,京中能绣蜀绣之人也就那么两三位,此前同相国夫人提起过一次,没想到还放在心上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小姑娘倒是奇怪,来送绣品,还要还薛大人的礼,不知道的还以为……”国舅爷话还没说完,国舅夫人就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老爷,你懂什么,人家二人早就订过姻亲了,替薛大人还个礼也没什么不合理的”

“什么?定过姻亲了?呵呵呵呵呵呵……那你这姑娘,福气还在后头呢”

国舅爷慈祥的笑着,王宝钏亦微微还了礼,“国舅爷说笑了,小女还能有什么福气啊,如今,爹爹身陷囹圄,薛让亦被囚于宫中,我一女子之身,亦不懂什么朝政,帮不了什么忙。想来此事也是我不好,此前我就对薛让多有提醒,大殿下流落在外多年”

“即便是有信物傍身,几经周折,中途难免出事,毕竟皇嗣之事,不可儿戏,薛让也以为还是谨慎为好,后来遇到刺杀的事情,故而没有同陛下提起,这才出了此等祸事,现在想来,处处都是问题,皇嗣大事虽要谨慎,但归根究底还是要交由陛下做主,我也只能盼望陛下开恩了”

这番话说完,这夫妻俩愣住没有什么反应,王宝钏连忙站起了身,赔了个礼,“国舅,夫人,是小女失言了,戴罪之身,不便久留,还请国舅爷与夫人多多保重,小女先告退了”

王宝钏走了,国舅爷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久久回不过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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