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战斗轮

SAN值：81（-？？）

位置坐标：哥谭西区凯恩宅

检定成功！卡特一个闪避躲过了朝他冲过来的怪物，闪身躲到了柜子下面。

屋子里雾气弥漫，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脑袋上顶着一对扭曲的角。卡特还能听见那对丑陋、庞大、残缺的蝙蝠般的翅膀扇动时发出的撕裂空气的声音。脑海里来自梦境世界的呼唤声更大了，搅动着思绪。那些声音似乎是穿透了耳朵，直接传达到脑海中去的。

可偏偏在这栋大房子里，除了物品偶尔被撞倒时发出的声音之外再没有任何活物发出的声响。

沉默，这诡异的沉默！

卡特调整了自己挺着腰胯扭着胳膊的奇怪姿势，轻手轻脚的从口袋里掏出联络器，在按键上输入：“我们这里的怪物有翅膀和角，抓人可疼了，你那里怎么样？”好在蝙蝠侠提前考虑过需要降噪减音的情况，按键设计是不发声的。

赞美蝙蝠侠。

小心翼翼的透过缝隙看向那个在房间里不停打着鼻息巡视的有翼怪物，一边等待对方的答复一边整理思绪。和那些呼唤声呆久了以后卡特逐渐掌握了无视它们的方法，没错，就是这样，想想小蝙，想想小鸟……当初一踏进凯恩大宅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罗宾被他就近塞到了一个柜子里，等到事情结束之后他还需要去确认小家伙的安全。

卡特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这些怪物的。没头没脑的，偏偏对打起来他感觉它们又是那么的熟悉。有关黑暗有翼生物的记忆不停的搅动，无数奇形怪状的名字从脑海深处被翻出来：拜%亚基？不；修格？斯，不，不是；阿布%斯之子？不，差远了……梦境，他听到来自梦境世界的声音呼唤，乌萨猫轻盈的跳上柜子，他听见它喵喵叫，然后一个名字浮现在心口——夜魇(Nightgaunt)。

卡特朦朦胧胧的记忆里，这种东西是谁的仆人，它们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只有擅闯领地者会被它们丢出去、好像是丢到某个峡谷里。可是这些受到法阵召唤而来的有翼生物显然早就埋伏在此……除非它们把凯恩旧宅当做了自己的领地。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非要对上这种生物，是几乎没有杀死它们的可能的，因为庇护着它们的那位神明……谁来着？总之不可能放任他杀死夜魇。

“法阵，克里斯，擦掉法阵它就能回到它原本应该在的地方。”一个沉着温柔的声音传入卡特的神经，他本能的偏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是被夜魇无视了的乌萨发出的。这位忠诚的好姑娘一直跟着他，哪怕被怪物追到了二楼的卧房。

“快去吧，克里斯，你可以的不是吗？我们最伟大的调查员。”乌萨的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咪咪叫的猫语在此刻给了他莫大的勇气。

“噗，好吧，虽然我可从来没有听你叫过我‘最伟大的调查员’，以前不是‘最伟大的侦探’吗？”卡特放低了声音和乌萨交谈起来，这种情况下有个伙伴总能让他放松下来。

“一个意思，亲爱的，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棒的。快去吧。”猫咪舔舔爪子，然后弓起身子起跳，看起来似乎是想给卡特带路。

“知道了，我的小猫，我永远爱你。”

有了目标，卡特似乎是收到了什么信号，不再像刚踏入这里时被夜魇压着揍了，掐准怪物搜寻其他地方的时间，轻巧的从柜子下面溜出来，冲向卧房大门。

彼时他刚刚冒出个头就被无脸的怪物发现了气息，可是它实在是太庞大了，整个身子进入卧房尾巴都伸不展，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回转身，只能伸蝠翼去攻击——然后被灵巧的躲过了。卡特甚至有时间仔细大量那只尖尖的、和恶魔的没什么两样的尾巴。指尖无意间蹭过夜魇的皮肤，凉凉的，油光水滑。

利落的关门落锁，卡特知道这扇门阻挡不了它太久，如若真把它惹生气了，那股力量怕不是要把房顶掀了。

乌萨灵巧的溜下楼梯，在尽头，卡特和逃出来的罗宾鸟四目相对。

“我刚刚听没了动静打算去找你的……”没等罗宾说完卡特就死死拽住他往房子里面跑，差点把小鸟拽一个踉跄。

“快点的吧，祖宗，找法阵——哦，你没见过，漫画书看过吗，跟里面的那种差不了多少，都长成一个圈还写看不懂的字的就是。”

他们跑到了一个走廊前，无数房间整齐的排列在走廊两边。还没等他们继续行动，乌萨“喵喵”两声示意他就在这里了。

“我去，这么多房间一个个找来的及吗？”头顶的声音越来越暴躁了，时不时还能听到玻璃碎裂和墙壁被打砸的声音，卡特更加烦躁，“算了，分头来吧，看到法阵你就直接把蜡烛推倒、把咒文擦掉。”

罗宾乖巧的应了一声，朝着离他最近一边的房间跑去，边跑边在通讯器上打字，似乎在向蝙蝠侠传达消息。卡特还未说出口的“小心点”就这么被堵在嘴里，算了算了，他也急急忙忙跑到一个房间前，锁根本不是阻碍，抬腿一脚踹上去，这扇点缀着金边的豪华大门就应声倒地了。

里面除了床和衣柜什么都没有。下一个……

就这样检查了三个房间，头顶传来的噪音越来越大声了，墙灰和碎壁纸扑簌簌的往下落。卡特听到了楼房轰然倒塌的声音，接着似是心电感应般的巨大嘶吼声直接撞向大脑，疼的卡特眼前发黑。没管大脑的嗡鸣，扶着不停晃动的墙体继续着找寻。

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了，唯一能让卡的感到庆幸的只有罗宾，身手矫健的小伙子此刻已经检查完了他那一侧的房间，然后推开卡特这边最后一间房的大门。

“在这里！”男孩惊喜的大喊，却不想，夜魇也因此改变了攻击目标。

“Fu*k。”

简单粗暴的表达了自己仿佛*了狗的心情之后，卡特顾不得身上的已经很高的仇恨值，一瞬间爆发出巨力拽住了夜魇的尾巴。疼痛感袭来，夜魇尾部的骨尖扎进了手掌，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血液不停的涌出来。

怪物更加兴奋了，它高高的挑起尾巴，试图把卡特甩掉。但就在这时，浓雾散去了。一瞬间散去，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过。卡特便知道，罗宾成功了。

指甲死死的扣住地板的瓷砖，却被身后的漩涡纠缠，只看它狰狞的动作卡特就知道它现在十分的痛苦，不想离开。但是最后的挣扎也被梦境吞噬，把整只魇吸得干干净净。不久一切便归于平静，只剩下了心脏狂跳、不停喘息的两人和已经被拆的破破烂烂的凯恩宅。

此时，蝙蝠侠那边也传来了讯息，示意他们留在原地，他去接他们。

——————

彼时踏入艾斯化工厂的蝙蝠侠也不出所料的遇上了怪物。

他遇上的怪物和卡特那边的庞然大物不同，只有小马大小，四肢修长、眼睛微黄充血，长得人模人样的一开口却是浓重的喉音。简直比他的喉癌音更过分点。

交手不过三局，发现了这怪物不敢走出工厂、不敢靠近窗户，蝙蝠侠马上就发现了它怕光。手电筒的光打在怪物的脸上，怪物哀嚎一声冲过来。蝙蝠侠一个肘击打上了凑近的怪物，太快了，即使用了光线也比他想象的要快太多，他需要拉开距离。

夜视眼镜覆盖在面罩上，周围的地势在黑暗中一览无余。蝙蝠侠选择连续后退到坑坑洼洼的垃圾堆积地，接着地上的障碍物消减怪物的速度。他成功了，终于看清楚了怪物的动作和它伸出来的利爪——还好没被它的爪子直接抓到，不然破伤风和狂犬疫苗估计得一起打。蝙蝠镖灵活的在手中转动，这玩意儿就跟原始的野兽一样，不知道运用技巧和功夫，只是一直靠蛮力硬创。趁着一个贴身近打分散怪物的注意，蝙蝠侠提高了自己的速度，一把拉过它的手臂，蝙蝠镖靠近脑袋的那一刻瞬间发力。“噗”一声尖刀扎进了它腐败的□□里，黑色的粘稠血液喷溅了蝙蝠侠一身。脑袋应声滚落到底，身体失去了支撑也软绵绵的倒下了。蝙蝠侠这次看清楚它的样子：脸上看不到鼻子或者是额头之类的人类特征，但是它们的巨嘴和锋利的牙齿几乎占了大半张脸，仿佛没有眼睑一般瞪大到微微凸起的眼前里流出口水和血液，混合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黄色不明液体缓缓流下——这是何等污秽丑陋之物！蝙蝠侠看清楚它的那一刻脸上苍白，看到召唤法阵时的那种晕眩感又浮出了感官。

他摇摇头，正好受到了卡特的信息，告诉他们等在原地，他去接他们。蝙蝠侠迎接月光难得的想要抽一支烟方松紧绷的神经。

无论是这些天才出现的怪物还是邪＃教徒，他有预感，哥谭不会太平太久了。

他打开了蝙蝠车的车门。

——————

炫酷小黑车来到凯恩宅前才堪堪停下，蝙蝠侠透过车窗玻璃看到了一身风衣的男人靠着树抽烟，白眼升腾，再仔细看，血迹透过潦草包扎的绑带渗透到烟卷上、滴落到地上，男人却毫不在意。而他的儿子则百无聊赖的蹲坐在树下，通讯敲的“啪啪”响。

这如此安宁的一幕让蝙蝠侠有些恍了眼，那个两在记忆里重叠的身影如此相像。

“怎么啦？在想什么？”

回神时，面露轻松微笑的卡特早已敲响了车窗。

“没什么，只是一个人，你……和他很像。”不知道此时什么心情推动，蝙蝠侠没有犹豫的竟回答了出来。

“你玩儿代餐？！小蝙……”卡特显然震惊过度，然后又故作委屈的撇撇嘴，“真让人伤透了心啊，一开口就是别的男人，你心里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我吗？”

罗宾鸟“噗——”的一声，卡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把刚刚喝进嘴巴里的咖啡吐了出来

“咳咳咳，没什么，咳，你们继续。”提姆鸟还在试图挣扎。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卡特：一面是——没什么，对着小蝙说马＃蚤＃话可是阿卡姆粉丝团的常规操作。这个剑我必须犯！一面是——被代餐了捏，让我康康你在透过我看谁？

猫猫好奇. jpg

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