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自由活动

SAN值：88（-？？）

位置坐标：蝙蝠洞

他们又回到了凯恩旧宅。

破碎的穹顶和雕花房梁，金碧辉煌的收藏室，这里曾是玛莎住过的地方，当她还是凯恩家的小女孩的时候，她曾和姐姐一起在这里嬉戏打闹。阿福曾经拜托他保护好老夫人曾经的住所，但现在他们盯着破碎的宅邸黯然失色。

“它……我们还能修好的，不是吗，布鲁斯？”男孩扯扯父亲的衣角。

“先去办正事吧。”黑漆漆抿了抿唇，把所有的遗憾隐于袍下。

他们检查了所有的房间，二楼摇摇欲坠，只剩下了夜魇来过的痕迹：家具上深深的抓痕和被划烂的墙纸。但他们检查到一楼之后提姆发现原本他们打斗的地方什么痕迹都了。

“这不对，”蝙蝠侠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卡特先生为了给我争取时间，让那头怪物划破了手。当初他包扎时也不怎么用心，地上应该还有他留下的血迹。”但此时的地板上，除了掉落的石块与尘土之外空空如也。

蝙蝠侠若有所思：“当初他凭空出现在阿卡姆，我认真查过所有的监控与资料，发现世界上从来没有一个叫克里斯·卡特的人。”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他们的世界在故意抹去卡特存在过的痕迹。

“……”

小鸟的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不过现在也不能凭借这一件事情就下定结论。”蝙蝠侠又开口，“我击杀化工厂里那头怪物之后眼睁睁看着它消失在我眼前，就是忽然就不见了。我想，它们和卡特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

“先回家吧，我得把扎塔娜和康斯坦丁叫来，清理一下哥谭的魔法问题，然后，解决下一直放置到现在的，卡特的问题。”

——————

克里斯·卡特来到哥谭的时间太巧了，三年前，正是在纽约发现有外星怪物的时间点，也是他正式走出哥谭、结识了其他超级英雄的开始。

先是绿灯和超人，然后他还找到了闪电侠和沙赞。纽约被袭，复仇者联盟空不出手来解决其他地方的外星人，他便集合了这些超级英雄，联合随后赶来的半神神奇女侠和海王击退了外星人。

事情过后他们决定组建一个联盟，名称超人都想好了，就叫正义联盟，负责维护复仇者联盟无法触及到部分的和平。那段时间，连离家出走的迪克和他的关系都缓和了不少。

世道骤变，纷纷扰扰的情况几乎让他没办法像以往那样巡视哥谭的所有角落……于是当他时隔一个多月再次巡视他的领地时，一个患有重度精神障碍的疯子闯入了他的视线。

他也给那时候代他巡逻的迪克打过不少电话，但是一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迪克也不能明确说出卡特的来历，就好像回过神来时他就已经在那儿了。

联想到在韦恩塔的地下室时他的梦，强烈的不安感和无可抑制的、发自内心对没办法理解事物的恐惧让他一次次把指节捏的发白。

但是在某些方面上，蝙蝠侠能感觉到卡特对他毫不掩饰的善意，以及在调查案件和信息梳理方面他也确实十分可靠。最主要的是，他从来没有对妇女老人等弱势群体下过手，平日里也颇看不上为了自己的欲望而违法犯罪的行为，对未成年毫不迟疑的保护心让蝙蝠侠又是警惕又是信任——他曾经救下过他的孩子们，两次。

自从布鲁斯从事义警工作开始，他还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让他不知道该用哪种态度来对待的，罪犯。

他到底想要什么？

“B？”

回到蝙蝠洞后，天已经蒙蒙亮了，看着蝙蝠侠一直呆呆的思考着什么的罗宾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这个时候泽塔通道还没有安装到蝙蝠洞里，蝙蝠侠本人仍旧对外界抱有极大的警惕，所以没有十几个小时远在英国的扎塔娜和康斯坦丁暂时还来不了。

而除了这两个来过哥谭几趟的知情人，不到关键时刻他偏偏不想把蝙蝠洞暴露在正联众位的眼前。

“没什么。”难得带着些慈爱的摸了摸提姆的脑袋，脱下蝙蝠装的布鲁斯再次庆幸着自己身边的这只鸟还活着。

“迪克知道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说下午值完勤就请假回哥谭一趟。”提姆毫不顾忌的在布鲁斯面前展现自己高超的电脑天赋，一心二用的一边整理资料一边回复哥哥的消息。

布鲁斯和扎塔娜是老相识了，本来许久不见的两个人除了帮忙之外也有聚一聚的意思。恰逢周末，即使义警没有假期，但是难得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起。

迪克毫不犹豫的把提姆的咖啡换成了果汁，很显然，某韦恩少总年纪轻轻就患上了咖啡成瘾症，黑黑的眼圈挂在脸上看着着实让人担心。老父亲围观了兄弟两个吵吵闹闹的场景，和阿福抱怨现在的小孩子太难管，然后添油加醋的把提姆自己出门调查的事情说了出来。果不其然，小鸟受到了小甜饼剥削制裁，老管家悄然给予了不听话小孩一个暴击。

布鲁斯是微笑着看着吵吵闹闹的家人的。这还是失去杰森之后他第一次如此如此的放松，似是终于放松了心中的结。一度惹得康斯坦丁频频的朝他投来惊讶的目光。用他的下流话来讲就是：“小蝙蝠这是和谁春风一度了，这么开心？”然后遭到扎塔娜的修正拳一击。

虽然他们都知道、甚至十分高兴与布鲁斯愿意从那场灾难中走出来。至于到底是真的走了出来还是把伤口隐藏的更深，这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上午的时间布鲁斯仍旧是在老管家的催促和无数个“再睡五分钟”里度过，但是提姆和迪克都和学习/警局请好了假，于是便带了两位魔法师下到蝙蝠洞里去处理正事。

让人看一眼就会感觉头晕目眩的法阵、奇怪的咒文、消失不见的组织、遇到的怪物和昏迷的人质……提姆把他们遇到的所有事情都讲述了一遍，还把收集了卡特血液、但是现在空空如也的无菌瓶拿给他们看。期间虽然把自己的思考有所保留，但是叙述倒是一字不落。

迪克首先表达了“卧槽，居然这么劲爆，你们居然不早点把我叫回来”，然后被提姆强行闭麦。而两位魔法师则是各自有各自的若有所思。

“所以你们的怀疑是有人用魔法在哥谭运营邪＃教组织？”康斯坦丁发出疑惑的询问，“但是出了机场之后我绕着哥谭逛过两圈，没有明显的魔法使用痕迹，或者说，至少不存在能制造大型魔法的法师。”

“按照你说的，如果想要隐藏一整个组织的活动上百年，那么其中运作的法师必然很厉害，也不可能不在魔法侧传出风声。”扎塔娜紧接着补充道，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眸中看到了“难搞”两个字。

女魔法师仔细打量起了那个被绘制、投影在大屏幕中的法阵，然后深深的皱起了眉头：“不好说，至少我没见过这种制式的法阵，而且这个法阵本身不需要任何魔法竟也在向外逸散能量。”

“像是恶魔们会喜欢的类型啊……和那个什么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啊，不太妙。”康斯坦丁无视了“蝙蝠洞禁止吸烟”的声音，点燃一支丝卡却不吸，静静的看着袅袅白烟升起。

而提姆再一次没忍住看向康斯坦丁的棕色风衣，怪不得布鲁斯会那么说，他和卡特还真的像啊，无论是那种颓废的气质还是拿烟的姿态。

迪克刚想追问什么，却被从楼梯上下来的布鲁斯堵住了嘴巴，抬起手表一看，竟然已经下午三点了。

“和什么东西很像？”尽管蝙蝠洞隔音很好，但是还是被这个不停打着哈欠的布鲁西宝贝听了一耳朵。

“唔，也没什么，我和小扎去塞文河那边处理了一个案件，然后遇到了一种恶心的会飞虫子。杀死它们之后尸体也慢慢消失了”男人摸摸下巴，“感觉和你说的那两种怪物很像，和这个法阵的气息也很像，是那种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像。”

怪物，又是怪物。

巫师、法师、狼人、吸血鬼、天使和恶魔……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过玄幻了，像是把许多种元素堆砌在一起，相比之下连超级英雄和外星人都不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不过虽然地球上特殊力量和神奇生物的种类很多，康斯坦丁总也是和不同种群都打过交道，唯独刚刚看到的这个玩意儿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他感觉到陌生无比。无论是怪物也好、法阵也罢，它们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又完美契合，像是从几十万年前穿越过来的。

“嗯……那这个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蝙蝠侠专门调开了一个资料夹，把里面的某张图片翻找出来给魔法师们看。

“这个……”扎塔娜刚想说这个东西也很陌生时，被驱魔师没有礼貌的插了一嘴。

“这个东西的作用应该是抑制那些怪物吧。”说着，他把法阵的图片靠向眼睛五角星的图片的那一刻，那一点点包裹着整个蝙蝠洞阴沉沉的可怖气息也减弱了不少，干巴巴的黑色图形此刻微妙的有些枯死的意味，像是被抑制了生命力。

“我会用自己的渠道打听这些东西的，他们太过诡异了，没有办法确定会不会对这个世界构成威胁。”

“或许上都夫人会有些头绪，爸爸的好友们也可以问一问。”扎塔娜想了想，还是决定请求更多的人来处理这件事。理智告诉她，这次碰到的东西远比之前的小打小闹更有威胁。

黑漆漆的蝙蝠侠此刻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虽然不想其他人太过掺和哥谭的事物，但是此刻他也明白了，这些东西完全把他的世界拉入了另外一个领域。而他能够在未知里仰仗的只有更多的人和力量。

香烟已经被下来送点心的阿福勒令熄灭了，但是布鲁斯看着康斯坦丁，像是看见了一点燃烧的劣质香烟和明亮的一点红色火星。

男人无辜的摊摊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的吧。”

好吧，直觉，又是直觉。下定决心后，蝙蝠侠再次从刚刚的文件夹里拖出来一张图片，图片里的人对于镜头的存在知晓但不警惕，一副悠悠闲闲的模样吃着一个辣热狗。

“上面的人，你认识吗？”

棕色风衣和挽起来的金色发丝，一派无聊的姿态和疲懒又平和的目光，正是克里斯·卡特。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米·戈(Mi-Go)出场次数+1，虽然有寥寥一句话提到。

下章准备让康斯坦丁和米·戈装脑袋的罐子脸贴脸。

＃为什么你世界里的外星人画风凶残＃

一直想吐槽，不管是漫威还是DC，里面的外星人 一点创意都没有，就加个翅膀加点金属，简直就是人类的翻版。你看看我们克苏鲁，什么米戈钻地魔虫飞水螅，什么夏盖猎犬星之彩，应有尽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