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自由活动

SAN值：（80-?? ）

位置坐标：哥谭韦恩宅

在经历过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探险活动之后的熬大夜行为根本就是对生命的摧残。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卡特顶着大大的黑圆圈召集了图书馆的所有员工聚集到了图书馆二楼的会议室。像往常每个周末一样，他重点表彰了一些积极的大学生散工，为了拉拢自己那点儿岌岌可危的口碑还发了些奖金，打发走外人后和参与产业内部供货渠道的员工讲要注意最近哥谭的风声。

嗯，哥谭最近根本没有什么风声，毕竟暴戾蝙蝠侠的威压还能再撑个一年半载，只是故意散播一些恐惧和不实言论，以便提到最近的冰山餐厅不大太平：

“科波特最近给了我一份名单，你们都知道吧……不，没什么，他关系向来和我不怎么好，生意上呢，也谈不太拢。”他敲敲桌子，好像认真在为这种荒诞的事情苦恼，“所以这次的合作我们两家都十分重视呢，那之前在我们之间互通有无的人呢，要好好的表彰一下～”

当然没有什么表彰，在场C氏产业的高层也不是单纯的小可爱，一下子所有人便都知道了两方合作要处理一下往彼此势力里安插的眼线以示友好，加上卡特那略带讽刺的语调和故意强调的“友好”，几乎所有人心里都被膈应到了。

果然如此。

那小胖老头儿向来不信任任何人，和他不同，卡特不喜欢把这种不信任放在表面，所以连被他早已架空的管理员们都以为自己在C氏产业里占有一席之地；而企鹅人不信任的就很明显，他向来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安排提前通知给下属，为了防止叛变甚至会隐瞒重要信息。而那几个企鹅人的眼线明显因为没有收到上司的指令慌乱起来。

慌乱是分好多种的。大部分人面上的表情未动，因为这本就和大部分人没有关系，主家想和谁交易与他们无关，卡特愿意告诉他们就听。但是有问题的人心脏明显加快或是情绪外露，即使面部不出任何异样，下意识的小动作，揉揉鼻尖或是搓搓衣角，在一个绝妙的观察者眼里就十分明显了。

给予足够心理压力之后卡特笑眯眯的解散了会议，却已经准备好堵人了。怎么说至少也要把那两位动作最大的器官，肾脏或是胰脏之类的，拿掉一两个。这样一来，虽说不会给两方利益带来什么实质伤害，但是示威倒是足够了，至于那两个人到底本来就是企鹅人的人还是后来叛变的，这已经不重要了。

像猫咪玩弄到嘴的老鼠一般仗着自己的力量肆意玩弄对手的感觉真上瘾……卡特叹气，可惜这种情况再也不会出现了。踩着科波特的底线疯狂蹦迪过一次被害人就懂得收敛了毕竟在整个哥谭的地下势力里他可是最能苟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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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带着满满的心事忧心忡忡、一刻不停的驱车回了韦恩宅。然后等在宅子外张望的既不是迪克也不是提姆——或许两个孩子正在因为夜巡的罪犯和黑门监狱再次被炸的事件忙的焦头烂额。他们在他离开前就已经在处理了，半个白天还不足够他们把大半个监狱逃跑的犯人打包丢回去。

守在大门前的康斯坦丁和扎塔娜都是一脸凝重，看见布鲁斯全须全尾的回来之后才集体松了一口气。回到三楼的小书房里，三个大人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堪比针对外星人入侵时制订战略计划。

布鲁斯难得把整件事情从始到末完完整整的讲述了一遍。对此，两个魔法师的反应则藏着深深的庆幸。

“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扎塔娜把她在门口时说的话再次重复一遍，“我们还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康斯坦丁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安心：“按照你的嘱咐，我们就等你回来把后续清理完，反正待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事情，我和小扎就准备把一些零散蹿到哥谭的恶魔送回地狱。谁知道突然就发生了空间波动，我和小扎还好，至少能联系到蝙蝠洞，但是我给你留下的魔法踪丝却断掉了。被分隔到了完全不同的两个哥谭，我们完全无法联系上你，按到小扎的推测你们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是，本来也应该是这样。”布鲁斯回答。

“本来也应该？你的意思是有什么转机吗？”康斯坦丁激动的站起来，“那么严重的程度都有办法解决……哦，是那个卡特对吗？哈，我现在倒是突然想认识认识他了。”

布鲁斯把文档和资料都拿了出来，并附上一个不太明晰的结论：“他……三年前来到哥谭就失忆了，也许那就是穿越时空的后遗症，大概率和那些怪物同源，也和这次空间动荡有关系。

卡特说这次动荡源自梦境诸神操纵的幻梦境对清醒世界的入侵。现在已知清醒世界就是指我们所在的现实世界。而……幻梦境，你们听说过这个地方吗？”

康斯坦丁冷静下来，又重重的坐回椅子上。那集亿万人类的精神世界所打造的梦境，他倒是和那梦之主打过交道。但是“幻梦境”（Dreamlands）更像是某种集合体意志的构成，他也不清楚那算不算布鲁斯要找到地方。

“人类精神铸造的领域一向是无尽家族的地盘，寻常人根本无法踏足。我所知道梦境世界一向是由梦之主统领，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虽然他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家伙。”他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知道的，那些挂了神明称号的，无论是天使还是恶魔这里多少都有点儿问题。”

布鲁斯点点头，至少还是有条路可以选，然后他就低下头，准备在那些资料里选取一些合适的拿给正联做报告。这件事情虽然只在哥谭发生，目前来看也没有惊动其他超英，但是他不能就这么放着一件可能会波及到地球的情况不管。甚至等正联内部商量出了部分结果之后他也准备发给复联一部分资料。

他需要钢铁侠联系纽约的圣所。

有关梦境、邪＃教组织和未知力量已经有了解决方向，那么，现在只剩下卡特的问题需要解决。到底应该拿他怎么办？布鲁斯依旧头疼。

先不说这三年以来克里斯已经和哥谭磨合的不错了，他们彼此接纳，属于他的一份小小势力也能在哥谭地下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夹缝生存，布鲁斯也完全不想让他暴露在那些未知力量下。卡特身上的谜团太多了，他不确定它们会不会危及世界安全，也不放心他就这么离开哥谭，把不可名状带向其他地方。

最终，他还是隐去了关于那只黑猫和卡特所谓的“学姐”的事情。这并不是因为他觉得病情是卡特的个人隐私应该尊重，而是，先把他放在身边还是可控的，别让其他人对他起了好奇心，也别让他对外面起了好奇心……他需要时间、精力，他需要把那股力量连同卡特本人都研究彻底，确认无害。

此时的布鲁斯并不知道，他的预想早就被打破，了解了卡特怪异、希望把他抓眼皮子底下来研究的还有大都会的卢瑟。

哥谭依旧风清云淡着，谜语人和稻草人又逃离阿卡姆，蝙蝠们继续为了哥谭的犯罪率而操心。地下势力风云翻覆，谁也不知道，猫头鹰法庭在不久的之后竟然因为那些不可名状的力量迎来了一次毁灭性的打击。

而从这往后的每一天也不过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会议结束的时候，迪克和提姆担忧的神情被布鲁斯捕捉到，让万年冰山的老父亲顿时感觉心脏软了一半。这是他的儿子们，闹闹哄哄但是很温馨的家。虽然有过残缺与死亡，但是他始终无法放任自己用痛苦与疯狂的训练掩盖对他的孩子们的珍视。无论是他捡回来的迪克或是主动送上门被捡的提姆，亦或是已经深埋六尺之下的杰森，那都是他的鸟崽，蝙蝠羽翼尚未丰满的小鸟们。

“布鲁斯……”

“布鲁斯……”

提姆和迪克异口同声的呼唤大蝙蝠，试图翘到他们的会议内容和完整的资料。

“心软”的老父亲果断拒绝并表示你们能照顾好哥谭和布鲁德海文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次事态严重，你们绝对不能参与。

见索求无望兄弟俩对视一眼当即决定等蝙蝠侠哪天离开了哥谭就入侵蝙蝠电脑，把所有的资料都偷出来。笑死，学会不听从蝙蝠侠的命令是所有罗宾的必修课程。

布鲁斯挑眉，一是希望他放在孩子们身上的小玩意儿能按时把他们的行为轨迹报告给他，他好能及时扼杀幼崽们不合时宜的好奇心。

饶有兴趣看完韦恩父子斗智斗勇，两位魔法师决定和布鲁斯辞行。他们在哥谭呆够久了，也把梦境事件的解决办法都敲定了，各自还有些需要处理的事件，从天堂地狱到时间之始，估计哥谭的异变已经传遍了有心者的耳朵

“你最近还有离开哥谭的打算吗？”康斯坦丁叼着烟含糊不清的问他。

“正义联盟那里，过不久瞭望塔建成之后需要我去测试，三天左右。”

“那不碍事。”驱魔人思索片刻从兜里取出一个十字架，“拿着吧，算是一个小小的祝福，能驱赶恶魔和消散施加到你身上的魔法。”闪耀的球状多面体在驱魔人手心里滚动一圈，最终还是被放置在了口袋最深处的角落里。

布鲁斯从容道谢后送离了两人，银色的钥匙仿佛得到了什么共鸣一般微弱的亮了亮，最终还是在蝙蝠洞的化验箱里归于沉寂。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隐瞒了那两样属于伟大存在的东西。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这章是斗殴和心理学双双困难成功的卡特～

卡文卡的烦死我了，三天了呜呜，当初随心所欲写的时候没什么感觉，收线的时候要把所有伏笔和剧情往完结，然后一章章翻看自己的文填坑的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