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行动轮

SAN值：65（-？？）

位置坐标：大都会市

关于东区的那场案件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虐/打、抛/尸、碎/尸、沉/海的可怖情况都没有出现，其热度甚至不如前几天因为帮派火/并，在某个工厂附近出现的巨人观。

因为小丑的回归最近的哥谭也乱成一锅粥，狂欢庆祝的、上街游行的、恐惧谩骂的……从上层社会开始的动乱蔓延到了中产阶级家庭，所有的混子、失魂落魄者、疯子、反社会人士（哥谭盛产这个）统统上街游行，白天黑夜□□烧。反对警局，反对哥谭政/府，反对蝙蝠侠。

哥谭地下世界、罪犯们的无冕之王回来了。

然后，果不其然的，市政府那边拒绝了米利坚中央和新泽西州政派来的增援。今天也是新权贵们拒绝死刑入法的一天。

这么看来，那死掉的区区五六个小混混确实不值得一提。

有那么几个人主动出来认罪并执意把作案动机咬死成口角矛盾之后，连戈登也认为蝙蝠侠不会再追究，剩下的丢监狱里伏法就是了。

可是黑漆漆执意要在夜里走访死者的家人们，即使被惊慌的女人孩子们谩骂指责。然后他终于在所有受害人家属的供词中找到了一个突破点：黑鸟。

按照他们的供词，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在被人一枪打穿大脑之前都站在窗边，清晨朦朦胧胧的雾气为这座哥特式古城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也为所以的窗户蒙上一层海雾。透过玻璃他们并不能看清楚持枪者的模样，只有隐约的人类轮廓，连样貌也无法确认。但他们能够通过微光折射在墙壁上的影子发现对方有着巨大的展的翅膀，在右半面身体后展开，随着人类的身形微微晃动。

侧着光看过去就像一只巨大而恐怖的黑鸟。

“你要明白，我说的恐怖并不是视觉上的恐怖。”一个开旅店的老太太轻轻的说，仿佛在儿子死前见到了什么不愿再提起的怪物，“而是让人寒毛竖立，每一个细胞都在催促你赶紧逃、有危险，这种生理上的惧怕。”

老人家流下眼泪，再也不愿对蝙蝠说什么。

这些描述再次让布鲁斯不可避免的回想起克里斯。那天他被堵在巷子里无法阻拦他的离开，在提姆追过来之前他依然沉浸在卡特那幅怪异样子的打击中。

卡特往日那些刻意的讨好、语言上的漏洞和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掩盖的痕迹在此刻都有了回答。

明明当初照顾杰森和毫不犹豫救下提姆时那人都是真心的，作为蝙蝠侠布鲁斯就是能够感觉到，除了小小的恶趣味和制造出来的小麻烦，卡特本人并不是一个喜爱混乱、草菅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在配合蝙蝠家的夜巡时他甚至流露出对生命本身的敬畏与崇拜——

他却不愿意告诉他关于他身体的异样，和那些，诞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怪异。

布鲁斯以为他们之间，至少在某些重大问题上彼此都值得依靠。

毕竟当初这人横贯整个哥谭市敲响韦恩宅的大门请求他帮他解决掉埋伏在暗处的利爪。尽管有互相利用的成分，但最后至少都在默默帮彼此解决掉麻烦。

蝙蝠侠再次提高了对一切的警惕心，就像是被信任的人戳到了伤口的猫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准备再随意信任谁了。

他去了阿卡姆，院长先生表现的太自然了，坚称卡特没有回来过。于是又去了奈何岛上，克里斯的小窝上了锁，暴力开门后空荡荡的屋子没有人住的痕迹。

翻找了整个屋子之后他才发现，卡特关注各种诡异事件和民俗传说已经很久了。遗留下来诡异的旧书，奇形怪状的雕塑和悬挂在书房墙壁上绘制着怪物捕猎场景的画。或许，当初幻梦境的出现就不一定只是一个巧合。

提姆抖抖浑身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他总觉得他们不是来找线索，而是来夜探鬼屋。

绘制在卡特家每个门上面的旧印图案在月光下微微发光，像是埋藏了一段段不想让世人看到的故事。咒语、古老的传说、神话学……卡特在幻梦境中表现出来的熟络、得心应手……一切都像是一场填满未知的梦。

属于天外、宇宙和不可名状的恐惧的梦。

最后，布鲁斯在抽屉里面找到了两瓶药片和一排镇定剂。经检查，药瓶里面原本用来抗躁郁、抗焦虑，稳定情绪的药片全部被换成了维生素，瓶身上还画着一个摇头打叉的Q版小人。

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卡特本人。

患有精神类疾病布鲁斯能够理解，戒备会有但不会因此就认为他无可救药，但是清楚知道自己生病仍这么抗拒吃药的确实不多。

蝙蝠侠带着罗宾回到了蝙蝠洞。他向联盟请了一周的假，决定先清除小丑留下来的□□。他有预感，即使卡特离开了哥谭，他也不会走太远的。克里斯属于这里，这座城市，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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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娜·塔尔在本周内来到大都会城市边缘这个较为偏僻的图书馆六天了，管理员对这个一泡就在馆内泡一整天的人印象深刻。

女人、单独一人、神情严肃到似乎是要去开公司的发布会，以及，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横扫科学技术类的全部书籍。

听完管理员的报告，馆长傲慢的想：她一个女人看这种专业书籍大概只是为了装出一副很厉害的模样。馆长颇有些傲慢的走过去，将笔挺的西装理了又理，装作不经意间瞥了一眼伊莲娜精致漂亮的脸。

“您好，小姐。馆内推荐您选择更加轻松易读的图书，小说类图书在二楼，请您移步。”今天是工作日，除了部分需要查阅资料的准毕业生以及少数自由职业者还在馆内游荡，大部分都在学校或是工作岗位，一楼大厅人都少的可怜，二楼就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天助我也。

馆长先生这么想着轻轻敲了敲书架以示提醒。

伊莲娜听到响声头也没抬的轻轻瞟了馆长一眼，随即放下书本，抬了抬下巴示意馆长带路。

眼见眼前的女人蠢兮兮的信了他的话，馆长暗暗窃喜。

即使是大都会是所谓的“明日之城”又怎么样，即使在超人眼皮子底下犯罪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被他得手了。他仔仔细细观察了很多天，这妞自己一个人进进出出没有人陪，长得漂亮又冷清，无论是整个当母羊卖出去还是挖了羊眼羊腰都很有市场。

什么？姑娘呼救怎么办？当然是一开始就不让她发出声音啦，他准备好的药可是偷偷从哥谭那边运来的，听说连杀手鳄都能药倒。他靠着图书馆馆长的职位，以做慈善的名义弄到了许多流浪汉货源，现在客户胃口大了，想要母羊，也没关系，只要小心点，即使再怎么光明的城市也会有阴暗的一面……

来到二楼之后馆长的脚步顿住了。

一个穿着碎花裙的金色长发女人站在小说区挑拣着手里的书本，看到他们走上来后温和的笑了笑。一缕发丝温柔的散落在阳光下，布料上轻轻浅浅的粉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

克丽丝的手上已经拿了两本书，其厚度正好与她纤细的手腕形成对比，显得手臂脆弱易折，让人不禁心起怜爱。

“你们好，请问可以推荐一下适合我阅读的著作吗？”

馆长先生再没心思思考其他的，在女人出声的那一刻冷汗就攀上了他的脊背。

早在下楼前他就仔仔细细检查过二楼的所有位置，根本就没有任何人！而伊莲娜所在的书架位置靠近楼梯，如果有人上楼馆长他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么，眼前这人到底是哪儿来的？是自己检查时漏掉了什么地方，还是通过其他方法到达了图书馆二楼。

不过眼下多出一人打破了他的计划，那么客户那里只能另外再想办法了。

馆长挂上一副热心的微笑，为两个女孩推荐了图书后装作有事匆匆的离开了。

“你本来不用帮我的。”

在整个二楼只有她们两人时，伊莲娜冷着一张脸说到：“我有足够的能力阻止他。”说着，她把手中所有的小说统统塞进了书架上，完全不管有两本书被暴力推进后又被挤了出来，摔到了地上，作势要下楼。

克丽丝心想，阻止？别不是嘎掉吧，尸体处理起来可是很麻烦的。

“可后续会很麻烦烦不是吗？女士，我想，在没有深入了解社会法律结构的情况下你也并不想浪费时间去处理官司吧？”

伊莲娜停下了脚步，回转身看着克丽丝，似乎要把这个人深深嵌入记忆里。

“你，知道些什么？”

她仔细观察着她所有的动作和表情，一匹饿狼把獠牙伸到了猎物的脖颈上，只要她露出破绽，迎接她的便是血花四溅的死亡。

“您是一个家庭主妇不是吗？我听我的朋友米拉聊起过您，女士，请别让危险离您太近，您的好友会很担心您的。”克丽丝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

她确定了某些事情，但是不着急，驱赶祂还需要一些准备。

伊莲娜狐疑的扫过克丽丝的表情，依然笑眼弯弯，好看的像天上纯洁的月亮，毫无破绽。

“你也是，再见。”

伊莲娜离开后，克里斯下楼随便抓了两本心理学书籍，结账后搭车回到公寓。

“不错啊，小伙儿，演技没有下降……还有这是怎么弄的？”埃尔维斯手欠的靠近克里斯，试图摸摸隆起的胸部。

克里斯拍开不安分的爪子，有些烦躁。“少叽叽歪歪的，咱麻烦事儿又多了一个。怎么正好装着个拐/卖/人口的？”

“我还说你呢，调查出结果了没？”埃尔挠挠头，“换了个人？是我想的那样吗？”

克里斯点点头，也正是他所头疼的地方，至少没有明确的书籍可以帮助他直接做到驱赶侵占伊莲娜身体的灵魂。

超越万古的科技，摄取灵魂的技术，唯有那伟大的伊斯种族才能够做到。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黑鸟算是一种污染后表现出来的情况。

盗号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