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定：行动轮

SAN值：65（-？？）

位置坐标：大都会市

克拉克大概也没有想到克里斯会在上班的时间找他。

推开咖啡厅的玻璃门就看见紧挨着角落里盆栽的那个卡座上，对方白衬衫配棕色西装马甲，贝雷帽把大部分翘起的乱发压下，一身标准的职业装倒是比在公寓时大裤衩子和T恤衫看起来优雅很多。

克里斯手里把玩着波洛领带上的黑宝石，虽然没动手边的咖啡，但是单手捧着韦恩集团出品的高配置掌心机，无聊的网上10G冲浪在哥谭区的论坛里围观他的好老乡们撕逼。遇到些老阴阳人的评论时顺便冲一波，一来训练一下骂人不吐脏字的话术，二来看看能不能开到隐藏盲盒，定位到蝙蝠或者他家的几只小鸟。

很可惜这个时间布鲁斯大概还没有起床，而提姆大概还在上课，开完盲盒只找到了一群普通蹦跶着吃瓜的猹。

克里斯也乐得围观他们八卦，他的主要的消息渠道还是圣火，稳定打入哥谭各个阶层各个帮派的内部，安全、便捷。只要布鲁斯一直忙前忙后别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他就乐得见阿卡姆又双叒叕被炸掉的消息。

反正头疼的是布鲁斯和霍华德又不是他。

克拉克走到克里斯对面的座位上，那里早就摆上了一杯咖啡：“你找我？”

“yes~”克里斯把手机息屏揣进兜里，轻轻抿了口咖啡液，“有个拐/卖/人口的据点就在大都会你管不管？”

接着便把他去图书馆时发现老板欲对伊莲娜行不轨这件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当然，他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装成无意间路过的样子。

克拉克有些惊讶于克里斯的发现，但思考良久还是觉得虽然对方行事作风不大可靠、但是对方的人品方面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于是便追问细节。

“细节我也不太清楚，只搜集到了那个馆长是一个月前才上任了馆长的职位，可以找一找最近一个月失踪人口的报告，大概率就是那个馆长做的。”

剩下的事情不用克里斯多说，只要超人想，跟踪并找到一处犯罪窝点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我这就联系正联里其他人帮忙追踪。”克拉克表情严肃，显然早已正视起这起在明日之子眼皮底下策划的犯罪活动。

“咦？要叫正联？”克里斯惊悚道，他暂时还不想和蝙蝙宝贝脸贴脸啊啊！

“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小镇男孩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纽约那边的分公司想和号角日报合作跟踪一个叫‘蜘蛛侠’的新人超英，B的意思也是去探探底，所以我可能要去纽约一趟，没办法一直追踪这起犯罪活动……可能会叫其他的超级英雄来替我值班……”

“不行！”克里斯下意识反驳到，但还没等咖啡杯重重落到桌子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改命令的语气，让自己显得有几分哀怨，“你不是正联主席吗，派其他人去纽约也可以啊，干嘛非得要自己去。”

怎么可能放你走啊！

克里斯心里的小人儿咬手帕，他的后续计划里面重要步骤都有超人参与，包括拖住卢瑟、快速来去一趟澳洲。超人性子宽厚，几乎不会干涉克里斯的行动，虽然有超级大脑的加持但是不会太重于提防，换个人恐怕都无法达到要求。

更何况，哪怕来的不是小蝙，他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接触了解一个不认识的超英，再花大精力去制订新的计划——

基于他的支持，卢瑟那里的研究也有了起色，他要赶在秃头下决心杀掉他之前拿到控制剂，然后离开。所有的实验数据和那一小块在培养基里存活下来的细胞都可以留给他，但是控制剂的配方必须拿到手里，而那个主要负责配给药剂的药剂师，必须死。

至于之后再回哥谭还是去哪儿，到时候再说吧。

刚刚被克里斯瞬间爆发出来的掌控欲和危险意味吓到的克拉克听出了克里斯语气中的端倪。但是对方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无缝衔接上了抱怨和撒娇，让他也恍了神，仍旧对克里斯表演出来的外在人格产生亲昵和信任。

“可是……”可是如果去纽约出差的话能给好大一笔出差费啊。蓝大个心里哭唧唧的悼念自己即将离去的小钱钱。

“没有可是了，因为还有一件事是作为正联主席的你才能做到的事情。”克里斯，打断克拉克的话，表情坚毅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入/党。

“是，你说？”克拉克被感染着似乎也坚定起来了，漂亮的蓝眼睛里蕴藏起宇宙中的星光。

克里斯把米拉来委托案件的始末讲给了克拉克听，并表示也许这位女士的朋友就是被噩梦附身或是被互换了灵魂呢？我记得正联好像有专门对接这种工作的人你看主席你是不是要亲自跑一趟……

“这种情况的话……确定很严重了。”超人思索着给谁发了消息。

“是啊是啊，自己的好朋友被不知道什么东西附身当然很严重。而且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的，还是要早点儿让它结束。”克里斯大概能猜到主席在联系顾问，他也知道，克拉克断然不会放着这种超自然事件发生在大都会不管。

只是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只要有人类的地方就会有比较、有贪婪，只要有贪婪的地方就会有黑暗，无可避免。

“好，我知道了，在这件事被彻底解决之前我会一直留在大都会的，谢谢你的告知，克里斯。”克拉克真情实感的给了克里斯一个大大的拥抱。像是在宣示，他们成为了一对关系很好的朋友。

克里斯被打个措手不及，被抱紧的时候感到难得的温暖。他嗅到克拉克身上薰衣草洗衣液的香气，淡淡的柔和弥漫在心脏。

感、感觉还不赖……克里斯试着回抱氪星救难犬，是和拥抱埃尔维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当初听B说起你开了一家侦探所的时候还蛮不可思议的，现在看来你倒是个很好的侦探啊。”他们离开咖啡厅后克拉克对他说，“如果再遇到这种超自然的问题无法解决的话联系我就可以了，我也会劝劝B让他放下对你的防备……你知道的，他就是那样的性子，到现在连我们也不怎么信任。”

克拉克露出一个苦笑，看得出来他对于怎么正确和蝙蝠猫猫交流感情也很苦恼。

克里斯点点头，沿着来时的路把克拉克送了回去。小镇男孩嘟囔着“看不出来你还挺热心的”就回到了星球日报继续上他的班了。留下调查员一个人坐在路边的长椅上晒着太阳抽着烟。

算了，就先这样骗他一次吧。他揉揉脑袋久违感受到了精神疼。打定主意取出来黑卡里的一部分钱，然后随便扯个理由让克拉克的上司以奖金的形式把这笔钱给了他吧。

——————

把杰森小朋友送去卢瑟那里进行体检，克里斯带着埃尔维斯准备执行下一步计划。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要以女性的身份和伊莲娜接触吗？”克里斯换上了女士皮夹克、格子短裙和长皮靴。这身打扮加上一套浓妆在深秋里不显突兀。“走吧，跟我来，我告诉你真相”

他们七拐八拐一连穿过了五六个无人的小巷，然后在一条破旧的街道找到了一个闪烁着彩光的霓虹灯管。克里斯在灯管下的一面墙上敲击三下，不久，一个梳着寸头的年轻女人为他打开了门。

仗着自己是精神体，埃尔维斯无视墙面和人流随意的穿来穿去，绕着整个地下酒吧逛了一圈：“哇，这可真令人意想不到啊。”

回到克里斯身边时，埃尔维斯看到他倚在吧台上，调酒师小姐笑盈盈的将鸡尾酒倒进高脚杯里。克里斯长卷发披散着，微微上挑的眼角配合一个颇具魅惑力的笑容把小姐迷得知无不言。

“怎么样？”趁着小姐招待其他顾客，克里斯低声询问埃尔维斯。不远处，舞池里震耳的重金属摇滚乐把他们的动静遮盖。

“整个地下酒吧里全部都是女性，我甚至撞见了在包厢里做的，也是女人们，这是个拉/拉酒吧？”埃尔维斯语气有些迟疑，“就因为这些？伊斯人好像不会在意人类的性别问题吧？”

当然不是因为伊斯人会不会费力去扮演好“伊莲娜”这个角色。

克里斯无语的灌了口鸡尾酒：“要不说你是傻白甜，既然伊莲娜已经结婚，并且还成为了一个家庭主妇，你猜她为什么要有规律的来这个酒吧？”

“啊这，难道不是因为超越世俗的爱情不被认可所以……”果然就不能指望浪漫主义者的大脑里装点儿更深的东西。

克里斯指了指一个正在卡座里给人发消息的黑人女性，“埃尔，你可能不认识她，但是，乌萨，你跟我我这么久，还记得为什么最近小丑女不经常在阿卡姆出现了吗？”

一直紧跟着克里斯的黑猫从他脚边跳到了桌子上，她沿着克里斯的视线看过去：“这是……阿曼达·沃勒？”

“天眼会的高层。”克里斯用手指沾着酒水在吧台上写写画画，“这里的美/国和咱们的美/国不一样，咱们那里，即使调查员做的再出格，政/府敬畏密大调查社的强大也依靠调查社维持人类社会的安全，不会过于为难调查员。

大概是超英和调查员性质不同，这里的政/府对于超英们的力量和超自然异事件的提防甚至远超我们那里千倍……”

“哦豁，所以这个天眼会就是政/府专门针对超人类所建立的组织？”埃尔维斯接话。

“聪明。”克里斯拿纸巾揩掉了手指上的酒液，“而且，据圣火传来的消息，这种组织还不仅仅只有一个，但更多涉及到深处的事情圣火也就无能为力了。我的情报网建立的时间太短了，只重点发展了哥谭一座城市。”

“原来如此，所以装扮成女性不仅为了接近伊莲娜、获取消息，还为了躲避天眼会。”

“是啊，你看我到现在都还没被抓走～”克里斯耸耸肩膀，他知道一旦离开了蝙蝠的庇佑，那些力量暴露在无数组织视线中也是及危险的事情。

克里斯要自保，事情要痕迹要擦的干干净净，所有可能暴露他的存在都要不遗余力的抹除。

“我来这里也不过为了确定伊莲娜确实是政/府安插在大都会的线人，这里其实是沃勒和伊莲娜的接头地点。

只是可怜的米拉小姐大概也没有想到她的好友竟然是深藏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按照克里斯的推测，应该是超人被这个伊莲娜长久的盯梢。

女人真正的名字倒是是不是伊莲娜都难说。

只是，这伊斯人好巧不巧与她的精神互换，不知道了解到线人异常的天眼会又有什么动作。大都会已经彻底不能再多呆下去了，这个世界对外来的未知包容度并不高，他还要继续离开，逃到能够接受完整的他存在的地方去。

“走吧，把我们的痕抹干净，剩下的全部交给正联来处理。”

克里斯一口干完剩下的酒，戴上墨镜，朝着他来时的位置走去。

这前有狼后有虎的逃亡日子啊，唉。

tbc.

作者有话要说：ps：

快乐快乐，四十五章之前有望离开大都会～旅游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