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同学大概也没有料到笔会断墨,连忙为自己辩解:“肯定不是我弄断墨的啊,这个笔刚才就摔过了一次。”
许清闲:“墨可能不是你摔断的,但是我的笔一定是被你摔坏的。”
摔坏?
邓栊本来还想替许清闲说话,结果听许清闲说摔坏,自己也就凑近看了一下。
钢笔中间一截甩出了一条裂痕。
前桌被吓来一跳,仔细看过后,又站起骂道:“你的笔又不是不能用了,就一条裂痕,计较什么,没准是你自己摔烂的想碰瓷。”
许清闲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有一股撕扯的力量不断通过血液向全身蔓延。
许清闲很生气,但脸还是冷着的。
“别以为你冷着脸就可以怎么样!”
前桌以为自己拆穿了许清闲的心思,看着别人狼狈的样子,自己沾沾自喜,干脆把平时的火气都发出来。
“当个纪律委员,表面上说什么公正廉明,铁面无私,还不就是给钱办事,干什么事情都这么恶心,令人厌烦,我告诉你,许清闲,我看你不爽很久了。”
这句话说完,班上都把目光聚集到这两人身上。
“这位兄弟,虽然我来这个班快半个学期了,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哥祝你还能平安活过课间,实在不行来年我清明给你扫墓,我带上许清闲一起给你扫,给你带一朵大菊花,炫死别人。”余迁在旁边默默念叨。
周诩忱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他打人很厉害?”
余迁:“不是,他不会打人,但是他骂人很厉害,不带一个脏字的让你觉得遭到社会的狠烈毒打。”
“兄弟,总之你不要恨他。”
许清闲:“你讨厌我就讨厌我,和我的笔有什么关系,先说好我没有碰瓷,刚才数学课我的同桌借了我的笔用过,他可以证明有没有瑕疵。”
“其次,这是国内的顶流演奏家的同款亲笔签名的钢笔,市场价847人民币,加上我自己找别人代购花了30人民币也算进去,你肯定是要赔的。”
“不要说什么贵重物品就小心保管,我怎么小心都阻止不了你企图乱丢我的笔啊。”
“我作为一名受害者,加上刚才你辱骂我的精神损失费,我们凑个整,合计壹仟元。”
“赔吧!不然也可以走法律程序,律师费用你的部分需要自己承担,如果实在没有经济……”
“艹!你他妈的以为自己很拽!”前面那个人显然有些恼怒,但是他学不会许清闲这种怼人方式,不能以牙还牙。
许清闲继续乘胜追击:“你站着说话到确实看起来很理直气壮。但是一般开庭,被告或原告以及律师进行陈述时都需要站起身,而法官一直都是坐着的。”
“李右,虽然我们都学法,但是同学一场,我不希望以后出现在法庭,是我审判你。”
“艹!我赔你不就行了。”李右被气到冲出了教室,而许清闲还在心疼他的笔。
许清闲:“唉!好不容易找江哥要到的笔啊。”
邓栊:“?!所以,这只笔其实是你要到的,那不就是免费的,那你还收他这么多钱。”
梁飞:“不是我说,闲哥,他肯定被你给唬住了。你这话看着严丝合缝,实则漏洞百出啊!”
许清闲:“毁坏财务就是按市场价格进行赔偿,民事协商的处理就是这样的啊,而且他刚刚同意了。再说了,我是真的花了30元要到的,不过倒不是真的让他赔。”
许清闲:“而且,我干纪律委员从来都是公正无私,没有收过一次贿赂,没有少添一个名字。”
许清闲:“我很善良很正义了好吧!”
邓栊/梁飞:……
今天下来一天的时间都被耽搁了,导致余迁一直没有得到周诩忱的回复。
“舍友,你说我们下一步什么计划?”余迁停下洗脸的动作,看着周诩忱从隔间厕所出来,突然想起来就问了。
“按兵不动。”周诩忱绕过余迁,取他身后的毛巾准备去洗澡。
“什么意思?”
“他是一条推进剧情的线,既然对我们没有过多阻碍,就不必摧毁。”
况且周诩忱隐约觉得房航这么做好像是在试探什么,似乎有他自己的目的。
余迁表示自己是信服周诩忱的观点的。
如果冒然动手还真的可能会打草惊蛇。
余迁转身刚好看到周诩忱往浴室走去,在关门的时候用手挡住门关,“一起吗?”
周诩忱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转身进去,没有再关门,似乎是默认了余迁的闯入。
但是接下来的剧情就和余迁想象的不一样了。
“周诩忱你压着我干什么?”本来余迁是想好好欣赏一番。
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
结果被周诩忱反手压在墙上。
周诩忱:“刚才在看什么?”
“看你。”听着语气,余迁似乎没有一点悔改的心。
周诩忱:“信不信我在这个浴室里面……”
余迁:“啧,好残忍啊!我要是不小心让你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好歹还会帮你请假,给你补课,帮你抄笔记之类的,当然这也是要收小费的。”
周诩忱挑眉,咬了一下余迁的嘴唇,“被我压着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随后,余迁用力挣开周诩忱的束缚,转身将周诩忱抵在墙上,局势翻转。
“那现在呢?”
两个人身上的衣物都没有褪去,但是空气中的气息嚣张跋扈,似乎想要将对方最后一丝屏障撕碎。
余迁凑近周诩忱的脖子,咬住对方的发尾。
“滚……”周诩忱下意识咬紧了自己的唇。
余迁:“别咬破了,出血还要上药,上药就要先买药,很麻烦的,接吻好不好。”
说着,余迁又偏头去用唇碰周诩忱的耳朵。
“别碰!”周诩忱的声音很低沉,气息很乱。
耳朵真的就是他的奇特开关,会直接变脸的那种。
余迁几乎是下达命令的口吻,贴着周诩忱的耳朵说:“那就自己转过头,和我接吻。”
周诩忱果真转头,碰了一下余迁的嘴唇。
但是余迁突然又不满足于浅尝辄止,重新找回,加深。
气氛,情绪全部到位。
以往的每一次都是周诩忱主动与余迁深吻,但是这是第一次,余迁主动去吻他。
周诩忱感觉每个细胞都在疯狂颤动,心跳发出过快信号。
这次,他心甘情愿缴枪投降。
突然,淋浴的喷头被打开,周诩忱被淋了一头的水,脑子清醒不少。
罪魁祸首放下来压着他的手,冲他说,“下次别再开这种玩笑挑逗我了,我不是什么绅士,反正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随便放我进来了。”
最后,余迁先从浴室出去,过了十分钟左右,周诩忱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从浴室走出来。
周诩忱穿睡衣之前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一点痕迹都没有。
真行,他真的不是道德模范吗?
周诩忱表示他非常想给余迁颁一个最佳道德模范荣誉奖。
“我洗完了,你去吧!”周诩忱同余迁讲话。
在和余迁擦肩而过的时候,故意碰了一下他。
“余迁,你是真的厉害。”周诩忱毫不掩饰烦躁的嘲讽对方。
“谢谢夸奖。”余迁笑道,完全不离对方的嘲讽,被他听进去了,什么都是褒义词。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
——翌日——
李华峰站在讲台上面,最后一节课临近下课,此时正在宣讲家长会的示意。
“同学们,今天是我们的家长开放日,下午2点钟家长就会陆续进入校园,下午3点是各班主任给同学家长召开家长会的时间,年级统一决定,午休时间缩短至下午1点50分,晚自习照常。”
作为教龄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师,李华峰每次都可以把时间掐的刚刚好,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刚好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
余迁:“邓栊去不去吃食堂。”
邓栊:“不了,这次我年级排名进步,我妈妈下午给我带炸鸡。”
梁飞:“什么,炸鸡!我不管听者有份。”
“听者加一。”
邓栊连忙拒绝,全力保护自己的午饭:“不行,这是我妈对我的爱,不是我不想,是我真的不可以分摊给你们。”
“邓栊,你怎么对得起爸爸给你的父爱。”
邓栊:“滚滚滚!”
余迁问了一圈无果,转身看向自己的同桌。
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余迁就先一步想起来,自己的同桌今天早上说过,他有妈妈带的蛋糕。
但是余迁心里仍然没有打算放弃,“同桌,陪我去趟超市吧!”
周诩忱:“怎么,你不吃食堂了?”
余迁:“现在去排队要等好久,你没听说过,下课延迟一分钟,食堂排队加十分钟的道理吗?”
周诩忱十分冷淡的回了一句,“没有。”
“确实,我们最后一节课都不拖堂,不像隔壁6班,他们上午最后一节课一周三天都是侯哥上,他又是出了名的拖堂狂魔。”
“真惨,”周诩忱适当的安慰了一下隔壁班的同学,但是后一句又是直接倒打一耙,“不过不关我事。”
余迁在心里暗自想,果然高冷人设有时候就是很气人。
即使你想怼回去也根本就束手无策。
但余迁发现自己也不是不可以活学活用一下。
即使有时候很气人,但是同样,与他余迁也毫无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晚更致歉!